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神藥門的人肯定沒什么好事兒。
果不其然,這些易天學院的人進入了大峽谷中,還沒等采摘到什么藥草,就遭遇了變色蛛的偷襲,一個個地字號院的人都傷亡慘重。等到后來,在山坡上的一把火又把神藥門的人給燒出來了,就更是加深了徐天的印證。
你不是不說嗎?行,倒是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嚴。
終于,兩個人走到了洞穴的深處,耳邊都傳來了變色蛛咝咝的聲響。其實,死亡并不可怕,可怕得是直淋淋面對死亡的過程。變色蛛的腿是中空的,把腿尖的鉤子刺入人體的時候,直接就可以用腿來吸血了。
這種滋味兒,用萬千種語言也形容不了。
方本草是真的害怕了,聲色俱厲地道:“林秋之,你…你還不快停下,要是讓我們神藥門的人知道了,你…還有你們整個易天學院,誰都甭想活命。”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我最不怕別人威脅了。”
“呃…林秋之,咱倆打個商量行不行?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還把身上的所有培氣丹、筑基丹…對了,我這兒還有復傷丹、結金丹等等,全都給你。”
“對呀,你不說我還忘了。”徐天立即將方本草身上的東西都給搜刮干凈了,儲物戒指什么都沒有剩下,冷笑道:“這回,你還有什么談判的資本?我不放你,這些東西一樣都是我的。”
“嗚嗚,你不能這樣。”
方本草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范兒了,他就覺得自己是遇到了一個潑皮無賴,什么法子都不管用。終于,走到了洞穴深處。那變色蛛的老大還琢磨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怎么又來了?他還真當它們是好欺負的了。
咝咝咝!一根根的蛛絲吐過來,擋在了徐天的身前,他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就休怪它們不客氣了。
徐天連忙道:“蛛老大,你們別緊張,我沒有惡意,我就是來給你們送美食來了。”
美食?那變色蛛老大有些不太明白。
徐天隨手將方本草給丟到了地上,方本草是真的嚇尿了,順著褲腿滴答滴答地往出淌著,讓那些本來想撲上來的變色蛛,都后退了幾步。敢情,這些妖獸也嫌他惡心。
徐天腳踩著方本草,哼道:“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是說不說?不說,我也懶得跟你扯那些沒用的了,我立即將你丟進蜘蛛洞中去。”
“不用…我說,我說。”
方本草算是遇到狠茬子了,連忙把所有知道的不知道的,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其實,他和魏清月訂婚的事兒不過是一個由頭,實際上是神藥門盯上了易天學院。一則是想暗中吞掉了易天學院。二則是他聽說易天學院的《易天經》有著很大的秘密,可現在他們已經將易天經給弄到手了,也沒能查出什么來。
這一次借著來九轉大峽谷的機會,方本草要將這些易天學院的弟子們都一網打盡了。等到回去了,相信白仲鵲也已經給易天學院的人下了毒,徹底統治了易天學院。誰想到,會半路殺出來了一個徐天,連續幾次破壞了方本草的計劃。要不然,那些變色蛛都涌上去,他的計謀就成功了。
為什么那些變色蛛會聽方本草的話?方本草當然沒有那樣的本事,他只不過是在這些易天學院的弟子身上,灑下了一種特制的藥粉。這種藥粉對于變色蛛來說極其敏感,才會趨之若鶩,不斷地展開攻勢。
這一招是真毒啊!
徐天冷聲道:“說,你們是怎么弄到《易天經》的?”
“這個…”
“說!”
“是,是,我說。”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方本草想不說也不行了。其實,這個事兒是白仲謀和易天學院地字二號院的長老白世鏡合謀的,等滅掉了宗主謝定安,就由白世鏡來當易天學院的宗主。而白世鏡招收的弟子白展風,也是神藥門的人。
第一,《易天經》就是白世鏡交給白仲謀的,可惜連白世鏡自己也不知道《易天經》的秘密是什么。
第二,白展風是故意躲進蜘蛛洞中的,就是想喊叫著,把這些易天學院的人吸引進來,再一網打盡。他的身上涂抹了藥水,倒也不擔心變色蛛會傷害了他。可現在方本草不一樣,他還沒有什么防備就讓徐天給撂倒了,更是用捆仙索給綁了起來,什么都來不及用。這要是被丟進了蜘蛛洞中,肯定是沒法兒活命的。
方本草苦笑道:“林師弟,你看我什么都說了…你可以放我了吧?”
徐天有些惱火,雖然說他和顧朝夕在易天學院沒有呆多久,但是從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的賀千嬈,再到胖嫂等人,對他和顧朝夕都挺不錯的。現在,有人來毀掉易天學院,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了。
這種人,罪不可恕!
徐天又用一般的牛筋繩,將方本草給捆了個結結實實,這才把捆仙索給抽出來。
方本草驚恐道:“林師弟,你…你想干什么?”
“我既然說放你走,肯定是放你走的,但是能不能走掉,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對了,我再告訴你一聲,我不叫林秋之,也不叫喬軍,我叫徐天。上一次在靈山廢墟,就是我搶走了九瓣果…呶,這一根捆仙索就是靈山廢墟的獎品。”
“啊?你…你…”
“我什么?我送你一程好了。”
徐天抓著方本草,一甩手丟了蜘蛛洞內,大聲道:“蛛老大,之前有些對不住了,這人就當做是給你們的開胃菜了。”
這些變色蛛們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了,立即蜂擁了上去,一條條腿刺入了方本草的身體中。方本草發出了陣陣地慘叫,血水汩汩地被吸走了,很快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力氣,這人也算是罪有應得了。
呸!徐天吐了口吐沫,趕緊溜出了蜘蛛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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