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錯萬錯,都是顧朝夕的錯。
洪九嘟囔著,有些不耐煩地道:“算了,什么事兒都沒有。”
徐天還急了:“洪九,難道你不知道嗎?說半截話最是讓人討厭了。”
“隨便,你愛咋討厭就咋討厭好了。”洪九瞪了眼徐天,哼哼道:“你還記得我之前就跟你說的事兒了吧?現在,已經過了半年的時間了,我和七七必須得出去一趟進貨了。你放心,我已經叮囑好孫大娘和張啞巴了,有他們在這兒幫你和顧姐,不會有人來鬧事的。”
“行,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多則一個月,少則半個月,我們盡量快點兒。”
洪九不想見顧朝夕,她沖著王七七喊了一聲。王七七早就盼著這一天了,她興奮地叫著,跟徐天揮了揮手,抱著小灰灰就跟洪九跑出去了。徐天聳了聳肩膀,她們不在這兒更好,讓孫大娘來打理旗袍店,他和顧朝夕只管雙修就是了。
有培氣丹、筑基丹、結金丹、洗髓丹等等大量的丹藥,徐天可以跟嚼爆米花一樣,盡情地揮霍。不過,現在的旗袍店中還有幾個顧客,徐天必須得打理一下才行。這樣等了一會兒,還沒等他去后院看顧朝夕,洪九和王七七又跑回來了,周小丫也跟著過來了。
周小丫上下打量著徐天,問道:“你就是九姐的野男人,徐天?”
“嗨…小丫,你亂講什么呢?”洪九上來將周小丫給拽到了一邊,訕笑道:“徐天,你腦袋瓜子有問題,你可別放在心上。”
“沒事兒。”徐天呵呵笑了笑。
“本來就是嘛!”
周小丫嘟囔著,問道:“徐天,顧姐呢?我找她有點兒事情。”
徐天道:“她在閉關修煉吧?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說吧。”
這個…怎么跟他說呀?這次,周小丫過來是想讓顧朝夕跟喬軍說一聲,她要去進藥材了。可是,這要是跟徐天說了,豈不是讓徐天知道了喬軍和顧朝夕的事兒?她可不想因為自己,再引起兩個男人之間的爭斗。
她這么稍微有些猶豫,王七七忍不住了,大聲道:“徐天,小丫是想讓顧姐說,要是喬軍過來了,就說她去進貨了。”
“哦,就這事兒啊,行,我知道了。”
“啊?”
洪九和周小丫全都張大了嘴巴,連眼眸都瞪圓了。看來,徐天知道顧朝夕和喬軍之間的事兒啊?即便是這樣,徐天還能表現得如此淡定,也真是讓人醉了,反正她倆是難以理解。
看著她倆的表情,王七七的心里一陣暗爽。越是這樣,就越是要瞞著她們,等她們知道徐天和喬軍是一個人,指不定會怎么樣的吃驚。哈哈,就是這個feel,倍兒爽。徐天笑了笑,他暫時也不想泄露了自己的身份,畢竟“喬軍”太過于招搖了。在靈山廢墟中,唯獨是“喬軍”搶走了九瓣果,那些宗派的弟子都在盯著他。
人,終于是都走了,感覺一下子清靜了不少。
徐天讓孫大娘照看著店里,他進入房間中跟顧朝夕去雙修了,有靈石,有丹藥,有激情…反正,兩個人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二人世界中。這樣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的時間,顧朝夕終于是從煉氣八層初期,突破到了中期的境界。
顧朝夕很興奮,臉蛋兒上泛著潮紅,這種感覺說不出的歡愉和刺激。她就跟八爪魚一般纏繞住了徐天的身軀,等喘息一會兒,兩個人再次雙修。
徐天問道:“怎么樣,爽嗎?”
“爽。”
“過癮嗎?”
“過癮。”
“你是爽了,是過癮了,可我呢?”
徐天苦著臉,這樣雙修對于修為高的人來說,修為進展的速度不是很快。可對于修為低的人來說就不一樣了。顧朝夕能突破,徐天也就只能是眼巴巴地看著了。差不多有十多天沒有出屋子了,也不知道洪九和王七七等人回沒回來。
兩個人穿戴整齊,終于是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這…怎么回事兒?現在,院子中的量裁間、制衣間、刺繡間等等,幾個房間的房門都緊閉著,冷冷清清的連人影兒都沒有。兩個人心中一驚,又來到了七七旗袍的沒事兒,門店也是一樣,很冷清,只有孫大娘和張啞巴在那兒坐著。
徐天問道:“大娘,怎么會這樣,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孫大娘苦笑道:“前幾天,尤家的尤成貴的老娘舉辦百歲壽誕,連極劍門的門主古劍南都過來了,跟著一起的還有極劍門的長老馬遠山、孫厚祿和一些門下弟子。尤家的壽宴辦得相當熱鬧,連唱了三天大戲,問題就出在這兒…”
過壽誕嘛,當然得喜慶點兒。尤成貴和尤家祥親自帶著老太太過來,在七七旗袍店定制了一身旗袍,繡了百壽圖。誰想到在宴席的檔口,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旗袍竟然都開線了,把老太太的臉面丟盡了。你說,出了這檔子事情,尤家人又怎么可能會咽下這口氣?他們浩浩蕩蕩地沖進了七七旗袍店,讓孫大娘賠償他們的精神損失費,高達1000萬顆靈石。
給,一切都好說,尤家人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不給,那可就休怪他們不客氣了,非把七七旗袍店給砸了不可。
孫大娘說自己做不了主,一切得等洪九回來再說。尤家人倒是給了三天的時間,今天就是第三天了,她將那些員工都給遣散了,就坐等著對方日落黃昏的時候過來了。因為徐天和顧朝夕一直在閉關中,她也就沒有打擾他們。現在,他們出來了也好,還是趕緊走吧?別再惹禍上身。
徐天問道:“你沒有用傳音球跟洪九聯系嗎?”
“我聯系了,可是聯系不到,傳音球沒有任何的回音。”
“別著急,我去找陸丹風,就不信他能坐視不理。”
“我去找過了,陸丹風沒在陵城。”
“你們還看不明白嗎?”
顧朝夕看了眼街對面的尤家客棧,嗤笑了一聲,這件事情再簡單不過了。之前,洪九和孫大娘、張啞巴打砸了尤記面館,還勒索了一筆錢,尤成貴是敢怒不敢言。趁著這次過壽誕,極劍門的古劍南、長老馬遠山、孫厚祿等人都過來了,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她幾乎是可以斷定,旗袍就是尤家人自己弄壞的,好借此七七旗袍店下手。
這一招,真不是一般的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