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到底是什么來路啊,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
岳漢中沒有說什么,李未央忍不住了,怒道:“小丫頭片子,你罵誰呢?”
周小丫干脆靠在了椅背上,憤憤道:“白仲鵲、紫牧、玄機子,你們是不是眼睛有毛病,,沒看到有人在這兒打擾我做生意啊?算了,這破藥草我也不收了。”
白仲鵲和紫牧、玄機子的臉色難堪急了,皺眉道:“岳漢中,你們太玄山都是這樣的弟子嗎?你是怎么約束的。”
“未央。”
岳漢中喝住了李未央,其實,他也不知道周小丫和周老爺子是什么來路,但是連白仲鵲和紫牧等人都對人家畢恭畢敬的,說明人家肯定是來頭不小,他就別招惹是非了。不過,每個人都檢查了,他希望徐天也能配合一下,分分鐘的事兒就行了。
磨磨唧唧的,真是煩人!
周小丫嘟囔著:“喬哥哥,你來打一拳給他們看看你的修為就行了。”
現在的徐天,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自家人知自家事,那個太玄山的苗雨超就是讓他和穆浩然、趙靈珊給做掉的。而那一株九瓣果,也是在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之后,沖進去采摘的。這一切,他都是盤算好,精確到了每一秒的時間。早一秒不行,晚一秒也不行,就在采摘下來的一剎那,兩個時辰的時間到了,他也就和那些人一起被傳送了出來。
只要他不把九瓣果交出來,沒人知道是誰采摘走的。
是,他已經換了衣服,可他自己的心里也沒有譜兒。萬一,岳漢中搜查到了自己的頭上,查出是他干的怎么辦?在場這么多人,他逃掉的幾率可以說為零。現在,周小丫讓他打兩拳,自然就沒什么事兒了,他不過是筑基期一層的修為,而苗雨超是金丹期一層,兩個人的相差太過于懸殊了。要說他能殺了苗雨超,恐怕誰都不會相信。
呼呼!看著徐天打了兩拳,岳漢中有些失望和憤怒,如果不是在場的這些人,又是誰殺了苗雨超呢?看來,這件事情也只能是慢慢調查才行了。
周小丫拍了下桌子,大聲道:“快點兒,誰要藥草就交上來登記,姑奶奶沒時間伺候你們。”
這些人都沒敢吭聲,一個個將采摘的藥草交了上去。交完就走到了一邊去,誰都沒有離開了,他們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搶走了那一株九瓣果。
一個又一個地減少,一直等到最后也沒有人交出九瓣果,這讓紫牧和玄機子、白仲鵲都不禁皺了皺眉頭,問身邊的弟子:“你們確定,是有人采摘走了九瓣果?”
“是,千真萬確。”
“那人就在我身邊竄過去的…對了,他還將極劍門的人給撞了個跟頭。”
“對,對,就是這樣。”
這些人說著,幾乎是都把目光落到了徐天的身上,這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白著的事情。從靈山廢墟中出來的這些人,誰都沒有離開。每個人的身上又都沒有藥草,那可不就只剩下徐天了么。
白仲鵲問道:“這位小友,是你采摘了藥草嗎?”
徐天有幾分靦腆,臉蛋兒都紅了:“是,是我摘了,我可以換捆仙索嗎?”
他將九瓣果托在了掌心中,看得蒙沖、方千金、白石、古朗等人又眼紅又嫉妒。他們在那兒讓蝎尾鼠給擋住了,反倒是讓徐天占了便宜。不過,不管怎么樣,九瓣果確實是在人家的手中,這是不爭的事實。
紫牧大笑道:“哈哈,當然可以了,我現在就給你捆仙索。”
其實,相比較而言,捆仙索肯定比九瓣果更有價值和用處。徐天沒有交出來,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現在,他已經成這些人關注的焦點,也就懶得去想那么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是他們想對付自己,搶走捆仙索,表面上也不敢。
捆仙索就是一條灰了吧唧的繩索,看不出來有任何出奇的地方,但是真要把人給捆上了,一般元嬰期的修士都掙不脫。徐天接過了捆仙索,周小丫卻一把將九瓣果給搶奪過去,這讓紫牧又氣又惱,皺眉道:“周小丫,你這樣做有些過分了吧?這個九瓣果是我用捆仙索換的。”
“咱們之前談好的,只要是從廢墟中出來的藥草,都要賣給我們。”
“你…”
“紫兄,算了。等你湊夠了回靈草和水凝芝,一并交給周老爺子,領回來一瓶回氣丹也是一樣的。”
白仲鵲和玄機子都在那兒勸說著,但是他們的眼神中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這種事情,怎么弄都是神藥門賺錢。無所謂了,就算是這些藥草都讓二丫給收購了,等過后,二丫一樣還是得找到神藥門的頭上來煉制丹藥。所以,白仲鵲是不急不緩的,連之前蒙沖半路劫殺方千金的事兒都不放在心上了。
這樣來回倒手,肯定是使得草藥的價格提升了,那又怎么樣?等到時候,神藥門把丹藥的價格提高就是了。沒有了北玄洲的丹宗,神藥門是南荒洲最大的煉丹宗派。現在,幾乎是已經覆蓋了大大小小的很多個城市,跟壟斷沒什么兩樣兒。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樣倒騰來倒騰去,還是這些修真者們自己掏腰包。
買家永遠沒有賣家精,就是這個道理。
紫牧打了個哈哈,好吧…他又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來了回靈草和水凝芝,一并交給了二丫,笑道:“二丫,這兩株藥草也給你了,過段時間去陵城取回氣丹。”
二丫的臉蛋兒當即就樂了,笑得很可愛:“就是嘛,紫爺千萬別跟我女孩子家家的生氣。你放心好了,我肯定給你弄一瓶好品相的丹藥。”
“好,那就這樣了。”紫牧笑了笑,沖著白仲鵲和玄機子拱了拱手,反正這兒也沒有別的什么事情了,紫府上下就回去了。
“好說,我們過會兒也走。”
“等一下。”徐天終于抬起了頭,問道:“紫爺、白爺、玄機子道爺,小子不才,冒昧地問你們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