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摘了九瓣果?”
“不知道啊,當時的速度太快,我們都沒看清楚。”
“是啊,我就感覺嘭的一聲,再看到那人摘下了九瓣果,兩個時辰的時間就到了。”
“唉,再有一分鐘…不,再有幾秒鐘,我們就能看清楚那人是誰了。”
這些人從靈山廢墟中退了出來,一個個都在議論著當時的情形,非常激動。因為,那一幕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他們愣是沒有看清楚那是什么人。
靜一靜!突然傳來了一嗓子,白仲鵲陰沉著臉,喝道:“大家伙兒都靜一靜,靜一靜,我們神藥門下弟子方千金有話說。”
白石和古朗、陸丹風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一個個都把目光望了過來。現在的古朗也挺郁悶的,那人將尤家祥給撞了個跟頭,剛好是跌入了蝎尾鼠群中。尤家祥倒是也讓傳送陣給傳送出來了,卻讓蝎尾鼠給咬了好幾口,中了劇毒。他已經給吃下了祛毒丸,但是尤家祥還有些神志不清,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清醒過來。
現在的方千金眼珠子都紅了,他怒視著蒙沖,怒道:“蒙沖,你說說,你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蒙沖有些無辜,問道:“我干什么了?哦…方千金,你是怪我們紫府的人對你痛下殺手的事兒吧?”
“哼,你還有臉說?”
“我為什么沒臉說?”
蒙沖掃視了一眼在場的這些人,嘆聲道:“靈山廢墟百年才開啟一次,每次開啟兩個時辰,大家伙兒都齊聚過來,一則是想多采點兒藥草,二則是歷練一番。我跟大家伙兒一樣,都進入了廢墟中,可是…你們猜我看到了什么?哼,我看到神藥門的方千金,偷襲了鶴山派的弟子,搶奪藥草。這怎么能行呢?大家都是南荒洲一脈,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了,就跟方千金打了起來。方千金打不過我,才捏碎了靈帖從靈山廢墟中退了出來。哼,方千金,你不會是想著倒打一耙,來往我身上潑臟水吧?”
方千金怒道:“你…你說什么,我…我,這些事情都…都是你干的,你還敢誣蔑…誣蔑我?”
敢情,方千金不僅僅駝背,還有一個毛病,一旦又氣又急的時候說話就結巴了。不管是是從形象、言辭上來說,方千金都不是蒙沖的對手。在場的這些人自然是更相信蒙沖,都覺得方千金在信口胡謅。
放臭屁還說別人,實際上就是你放的。
鶴山派的人怒了,進去了十個弟子,現在就出來了八個,敢情那兩個弟子都讓方千金給殺了,沖著紫牧和玄機子拱手道:“我們鶴山派不過是六星宗派…還請兩位前輩給我們主持公道。”
紫牧臉色不悅,皺眉道:“白仲鵲,你說你們神藥門下的弟子,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白仲鵲臉色鐵青,怒道:“紫牧,你說什么呢?這件事情很明顯是你們紫府的人干的…你就算是想護短,也沒必要抹黑我們神藥門吧?”
“這怎么是抹黑呢?我們紫府的很多弟子都可以作證。”
“放屁,哪有讓自己門下弟子作證的,你們那是串通一氣。”
“我…我有證人!”
左一句證人,右一句證人的,倒是提醒了方千金。當時,他…呃,是這樣的,他當時和一個什么宗派的人,在一起采藥。突然聽到了一陣陣的叱喝和慘叫聲,就奔了過去。然后,他就看到蒙沖和幾個紫府的人在劫殺鶴山派的人。這種事情,當然不能視若無睹了,他和那人就撲了上去,跟蒙千秋等人打了起來,這一切都有那人作證。
那人?誰呀?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終于是看到一個臉色慘白,看上去病怏怏地青年走了出來,有幾分拘謹,又有幾分悲憤地道:“不錯,紫府的方師兄說的是真的,一切真相就是這樣。”
蒙沖的眼珠子都瞪圓了,手指著那個青年,怒道:“小子,你可要想清楚,沒有根據的事兒是不能隨便亂說的。”
“我有沒有亂說,你敢讓人搜查你的身上嗎?那些人的儲物戒指和采摘的藥草在沒在那的身上,一搜便知。”
“你說什么?”蒙沖的臉上終于是變了顏色,狠狠地瞪著那個青年,咬牙切齒地道:“你是哪個宗派的人,叫什么名字?我記住你了。”
這個青年,當然就是徐天了。
反正蒙沖和方千金都認識他,他想要逃避也逃避不掉。既然是這樣,還不如豁出去選擇一方站隊好了。是,方千金一直在追殺他,可是…徐天更是不屑于蒙沖的卑劣勾當。這么多宗派的弟子都去靈山廢墟中歷練,蒙沖卻在那兒殺人越貨,實在是可惡。
徐天道:“我告訴你宗派和名字,你是想報復我嗎?”
“你…不錯!”蒙沖摸出來了幾個儲物戒指和儲物袋遞給了紫牧,手指著方千金和徐天,很是悲憤道:“當時,我看到方千金和這個小子…他們在那兒劫殺鶴山派的人,就上去阻攔了。當時,他們太過于慌張逃掉了,才沒有擄走了鶴山派的幾個人的儲物戒指和儲物袋。我當時就撿回來了,就想著交還給鶴山派的人。”
“好,蒙沖,你干得不錯。”
紫牧接過儲物戒指和儲物袋,交給了鶴山派的人,沉聲道:“看來,這件事情是扯不清楚了…唉,不管怎么說,鶴山派和其他宗派的一些人都喪命在了靈山廢墟中,這都不是我們所想看到的。現在,我決定我們紫府給每一個有損失的宗派一瓶筑基丹,誰也不要再提起今日的事情了。”
在場的這些人又不是傻子,誰都看得出來是怎么回事兒。
一則,這件事情跟自身的宗派沒有什么關系,他們才不會像那個臉色慘白的青年那樣,傻兮兮地站出來,得罪紫府的人。
二則,胳膊扭不過大腿!鶴山派和幾個宗派的人就算明知道是紫府的人干的,那又怎么樣?他們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了。現在,人家給了一瓶筑基丹,就等于是封堵住了他們的嘴巴,讓他們別亂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