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一郎真的想不通!
東方灼和姬夫人、宋祖、藤田夫等人的修為都很不簡單,更何況跟在他們身邊的還有七八十個高手,怎么可能說出事就出事了呢?嘭嘭,又傳來了敲門聲,一個東瀛人跑了進來:“柳生先生,有一個叫做李妙彤的女孩子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見你…對了,她說她是東方灼的兒媳婦。”
“你帶她進來。”
“是。”
很快,李妙彤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地跑了進來。當看到柳生一郎,她不自禁地就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地道:“柳生先生,完了,都完了。”
柳生一郎沉聲道:“站起來說話,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妙彤爬了起來,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在東方灼和宋祖等人看來,有藤田夫,有龍江華等人,又是在偷襲的情況下,肯定能將沈欺霜和唐靜齋等人給擒下了。誰想到,那個龍江華竟然想徐天假扮的,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掌控中。
東方灼死了、宋祖死了,就連藤田夫也死了。那些去別墅中的人,只有她和幾個人僥幸逃脫了出來,其余人全都尸骨無存。
“什么?”柳生一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是,千真萬確,我不敢騙你。”
“徐天啊徐天,你一次又一次壞了我的好事,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嘭!桌子都散架子了,柳生一郎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二十多年前,他只身一人來到華夏國,單挑了不少內隱門的高手。一時間,風聲鶴唳,那些內隱門的人只要一聽到他的名字,都嚇得躲了起來。那時候的他心高氣傲,沒有將任何人放在心上。然而,他遭遇了這輩子的心魔——李霖。
三招,李霖就將他給打敗了,更是收繳了他的狂戰。
一晃二十年的時間過去了,柳生一郎每天都浸淫在了武道上,終于是突破到了后天境的境界。同時,他還悉心培養了岡田正雄、岡田正太、柳生武藏、宮本俊、藤田夫等等很多高手,肯定能橫掃了華夏國的這些武修和魔修。誰想到,他的宏圖壯志全都毀在了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中。
徐天!又是徐天!
之前,岡田正雄和柳青草等人來到了濱江市,一心想著綁走了夏冬雨,弄到夏玉德研發的那種強化藥丸。結果,岡田正雄讓徐天給殺了,就連柳青草也險些丟掉了性命。等到后來,柳生一郎把岡田正太等人都給派出去了,分別以華東、華中、華北、東北為根基,籠絡和威懾那些內隱門、外隱門的勢力,為我所用。結果,帝千皇的修者大聯盟盟主的位置,愣是讓寧東來給活生生地搶走了,更是殺得帝千皇和柳生武藏等人四處逃竄,算是再次瓦解了柳生一郎的計劃。
這次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了,東方灼和宋祖、藤田夫這些老江湖,竟然又讓徐天給騙了。人家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唱了一出“李代桃僵”的戲碼,他們愣是沒有察覺出來,落得一個全軍覆滅的局面。
可憐!可悲!可嘆!可恨!
柳生一郎的心中就跟打翻了五味雜陳一般,說不出來是一種什么滋味兒。不過,他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哼,在修者公會的地下二層牢房中已經埋好了炸/藥,只要點燃了,就送華夏的那些武修和魔修們上西天。至于徐天,一定要抓住他,將他活扒皮了都難解心之恨。
“柳生先生…”李妙彤怯生生地道。
“好,你干得很不錯。”柳生一郎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不知道你往后有什么打算啊?”
“我也不知道…”
“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給東方灼、東方朔、姬夫人報仇?”
“想,我做夢都想。只是,我沒有對抗唐靜齋和徐天的能力。”
“我可以幫你!”
柳生一郎伸手按住了李妙彤的天靈蓋,一縷寒氣就滲入到了她的經脈中,讓李妙彤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他是用一種截脈手,封印了李妙彤的勁氣。三天內,要是不解開的話,這股寒氣將倒逆而上,一點點封凍住李妙彤的經脈。不管天氣再熱,她都會凍得不行,直至活活地被凍死。當然了,只要李妙彤聽話的話,他一定會幫他解了封印的。
李妙彤的臉色慘白,顫聲道:“柳生先生,你…你要我做什么?”
“是這樣的…”
柳生一郎就把修者公會地下二層牢房中炸/藥的事情,跟李妙彤說了說。引信很長,點燃引信有五分鐘逃跑的時間,只要李妙彤離開了修者公會自然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李妙彤是又緊張又害怕,哪里敢不答應。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要說,這女人也是倒霉催的,明明唐靜齋看在她曾經是天心派門下,放了她一條生路。可是她自己不知道去珍惜,反而又來找柳生一郎了。要不然,又哪能惹出這樣的禍事來?現在,她是往前走也得走,不往前走也得走,沒有回頭路了。
從房間中跌跌撞撞地出來,李妙彤就跟丟了魂兒似的,才沒人去管她。柳生一郎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叫人驅車趕往了那家休閑會所。在房間中,他見到了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柳青草。
不管他怎么召喚,柳青草都沒有反應。
這下,柳生一郎終于怒了,喝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守在門口的兩個人搖著頭,他們也不知道啊?龍公子走的時候,就說柳青草太累了,讓他們不要打擾她的休息…還龍公子?柳生一郎一腳一個,將他們給踹趴下了,怒道:“八嘎,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那個什么龍公子是假的,他是徐天假扮的。”
“啊?這…不能吧?”
“滾,你們都給我滾。”
柳生一郎彎腰抱起了柳青草,去醫院了。醫生又是拍CT,又是做各種檢驗,可是柳青草的身體機能很正常,至于為什么會渾渾噩噩的,他們也解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