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回事兒?
明明是姬夫人占盡上風,就要將唐靜齋刺殺在劍下了,怎么反倒是她受傷了?其實,不僅僅在場的這些人,就連姬夫人自己都不明白。就在她的長劍快要刺中了唐靜齋的剎那,她的識海一陣劇痛,頓時一片空白。
等到她緩過神來,唐靜齋的長劍已經刺穿了她的身體,血水流淌了出來,很疼。
唐靜齋也有些慌了,急道:“姬夫人,你怎么樣?”
姬夫人咬著牙,怒道:“唐靜齋,你少跟我假惺惺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這種人死有余辜!”
閆森終于是沖到了近前,一巴掌拍向了姬夫人。
這要是讓他給拍中了,姬夫人的小命兒就交代在這兒了。唐靜齋想要伸手拽住閻森…誰想到,姬夫人猛地往后一仰身子,竟然迎著閻森的手掌撞了過去。嘭!這就跟撞到了炮彈上似的,姬夫人直接被扇飛了。她的身子在地上連續翻滾了幾下,終于是一動不動了。
地板上灑了一地的血跡,劍傷和那一巴掌打出來的內傷,讓姬夫人張嘴噴了一口鮮血。她緊咬著嘴唇,掙扎著向著東方灼的那一灘肉泥爬了過去。只可惜,她爬行了幾下,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力氣,血水順著嘴角流淌了出來,分明是活不成了。
唉,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唐靜齋嘆息了一聲,喝道:“李妙彤。”
李妙彤嚇得一激靈,緊張道:“唐門主,我…”
“你帶著剩下的幾個人,把東方灼和姬夫人、東方朔的尸體帶走吧,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是。”
這等于是撿了一條命,李妙彤哪里還敢說別的。很快,他們就都走掉了,整個大廳中就剩下了宋祖和辛虎丘在拼殺著。胡三太爺和常大仙、閻森、沈欺霜、喬欣等人都在四周圍觀著,一個個臉上表情都挺凝重的。
剛才,辛虎丘擔憂唐靜齋,讓宋祖一刀傷得不輕。要不然,現在的兩個人早就已經分出勝負來了。看起來辛虎丘的傷勢挺嚴重,血水已經將他的衣襟兒都浸透了。宋祖一點兒不給辛虎丘喘息的機會。
趁他病,要他命。
宋祖也是盤算好了,反正他是甭想活著走出去了,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辛虎丘。越是這樣,他的刀法就越是凌厲,幾乎是每一刀都夾雜著必殺的氣勢。可以說,他整個人都有些瘋狂了。
唐靜齋走了過來,問道:“徐天,剛才是你幫我吧?”
“我幫你?沒有啊,怎么了?”
“你跟我還打什么馬虎眼,在場的這些人也就你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姬夫人中招。也幸虧是你了,要不然我現在肯定已經重創在她的劍下了。”
“嘿嘿…”徐天笑了笑:“就算我不出手,她也一樣傷不了唐門主的。”
剛才的形勢太過于危急了,閻森和紀纖纖等人想要去援救唐靜齋,根本就來不及。徐天立即給了姬夫人一個神識刀,姬夫人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工作自然也就停下來了。時間很短暫,不過是一兩秒鐘,可對于唐靜齋這樣的高手來說,已經足夠足夠了。
唐靜齋剜了徐天一眼,哼道:“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不用你來捧我…對了,你也偷偷地給宋祖來兩下子,但是不要太過于明顯了。”
“呃…唐門主,你這是在關心辛虎丘嗎?”
“滾!”
也就徐天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唐靜齋的臉蛋兒微紅,上去給了徐天一腳。徐天嘿嘿地笑著,立即跑到了一邊去。不過,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徐天可沒有用神識刀,而是用的神識干擾,只要讓宋祖沒法兒集中精神就行了。
果然,宋祖的刀勢漸漸地變得凌亂了。辛虎丘抓住機會,立即絕地反擊,叱喝道:“八重天!”
巨劍夾雜著劍氣,瞬間就到了宋祖的面前。宋祖立即上去格擋,可他的精神又收到干擾,當!長刀當即被磕飛了,巨劍的招式不變,直接劈在了宋祖的胸膛上。宋祖被打的斜飛了出去,撞在了墻壁上才摔落下來。
他的胸膛讓巨劍給劈開了一個大口子,胸骨根根寸斷,還刺傷了內臟,血水如泉涌一般流淌出來。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張嘴噴出來了一口鮮血。
辛虎丘走了過去,巨劍遙指宋祖,沉聲道:“宋祖,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勝者王侯敗者寇…辛虎丘,我是罪有應得,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我一定會厚葬你和宋衍平,并且將你們的骨灰送回到宋家。”
“謝了,來。”
宋祖閉上了眼睛,辛虎丘也沒有客氣,隨手一件劈在了他的脖頸上。堂堂的北刀,就這么斃命身亡了。這一戰,不僅僅瓦解了東瀛人的勢力,更是滅掉了京城宋家和東方家族,兩大內隱門就此除名了。
這事兒怪不得任何人,都是他們自找的。
辛虎丘的傷勢挺嚴重的,徐天從小參那兒弄來了一滴參汁給他喝下去了。辛虎丘直感到一股熱流,瞬間傳遍了奇經八脈,他可知道參汁的厲害,哪里還敢怠慢了,立即盤膝坐下調息勁氣。相信,很快就能痊愈了。
趁著這個時間,徐天和唐靜齋、閻森、胡三太爺等人立即清剿現場。這些尸體全都丟進了車中,徐天跑到江橋下,用一個個地火球給焚燒干凈。這樣來回跑了好幾趟,才算是把這些尸體都給毀掉了。紀纖纖和辛芷若、沈欺霜、喬欣在別墅中好好地清洗干凈,辛虎丘養傷,徐天和胡三太爺、常大仙立即趕往了北郊的那棟廢棄倉庫。
藤田夫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帶過來,在那兒一定還會留有欲孽。
那還客氣什么?他們要把這些東瀛人連根撅起,斷了柳生一郎的后路。哼,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一群餓狼。哪怕是柳生一郎的修為再精深、刀法再強,也甭想能有什么作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