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灼不知道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是什么來路,但他能肯定一點,這人絕對是內隱門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將這個瘟神送走了比什么都強。反倒是林家的那些產業,根本就不算什么。
很快,一顆培氣丹和一沓子資料交給了徐天,徐天檢查了一下,問道:“東方朔和李妙彤、紀纖纖呢?讓她們出來。”
“她們回天心派了,沒在家中。”
“哦?那你們都退下了,誰也別亂動。”
徐天一直退到門口才將東方白給放下來,轉身拔腿就跑。等到東方灼和東方日照等人追出來,門口空蕩蕩的,哪里還有徐天的影子。
之前,那么多人那么多車輛,幾乎是全城總動員了,在徐天重傷的情況下,他們都沒能抓到人,現在就更是沒信心了。東方灼苦笑了兩聲,彎腰去檢查東方白。東方白醒倒是醒了,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怎么可能會這樣?
東方日照和姬夫人面面相覷,都想不太明白。
突然,東方灼一巴掌拍在了門口的石獅子上,獅子頭都震裂了,怒吼道:“真是欺人太甚了,東方白的魂魄…都不見了。”
“什么?這…不能吧?”
“怎么不能?現在,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跟傻子沒什么兩樣兒。”
東方灼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當眾就脫下了東方白的褲子。東方白的皮膚有著一道道的淤痕,整個人都瘦得皮包骨肉了,完全是骨頭架子撐著一張皮,跟之前的風流倜儻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些都忍了,唯獨是東方白的下身都已經燒焦了,什么都沒了,可能連尿都是個問題。這等于是斷了東方家族的一根苗兒啊?你說東方灼又怎么可能不恨。哼,不知道那個黑衣人是什么來路,但是他要走了林家的產業,說明他跟林家的關系非同小可。
這筆賬就算在林家的身上好了,肯定能找到那人。
東方日照怒道:“爹,我聽說林家人回來了…我現在就召集人手。”
“召集什么?林家人敢明目張膽的回來,肯定是有所倚仗。這樣,咱們再聯系鷹王、鐵線拳門、霸刀,他們肯定會過來的。”
“我聯系天心派的人。”
東方灼和姬夫人都打電話,鷹王和鐵線拳門、霸刀答應得都挺痛快,說是明天就趕過來。而天心派的宗主唐靜齋,張嘴就把姬夫人給訓斥了,修道之人修煉的是一個“靜”字,怎么可能為了俗世的這些事情,終日打打殺殺的?看來,姬夫人也要回天心派靜修一段時間了。
姬夫人沒敢說別的,只好哼哈地答應了。
有了這一顆培氣丹,徐天再沉積沉積,就可以一舉突破到煉氣期七層初期了,相當于是內勁六層的武帝,還將擁有“傀儡”的神識技能。
傀儡,是把一個人煉制成傀儡,打入自己的神識烙印。傀儡沒有任何的思想和感覺,一切都以主人惟命是從,是那種標準的殺人機器。不過,這個神識技能要消耗極大的神識,使用一次,要很久時間才能恢復過來。
第一,要煉制的人,實力太高也沒用,根本就煉制不了。
第二,煉制還得需要一段時間,有點兒不劃算。所以說,這個技能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真不能隨便亂用。
徐天回到林家,恢復了本來的裝束,將那一沓子資料交給了林秋道。這些都是林家的房產、地契,還有旗下的一些產業都讓徐天給搶奪回來了。不過,林秋道和林勁松、林子豪都扳著臉,說不出的氣惱和悲憤。
徐天問道:“林爺,怎么了?”
林秋道哼了一聲:“子豪,你跟徐天說一聲。”
林子豪苦笑道:“我媽媽不是走了嗎?我去我外公家想把我媽媽給找回來。可是,我外公和大舅把我一頓罵,他們…他們讓我爺爺給上門道歉,否則,就讓我爸媽離婚。”
林秋道怒道:“我看劉震東是瘋了,讓我上門道歉?連門兒都沒有。”
林勁松卻有些唯唯諾諾的,以劉家人的脾氣秉性,肯定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了。興許,他們會打電話給宋衍平,一旦宋家人牽扯進來,那可就言重了。實在不行,他還是希望林秋道能去劉家說個軟話,這樣劉佳敏就回來了。
滾!林秋道還是挺硬氣的,把林勁松一頓臭罵。林家怎么就出了這么一個沒有骨氣的東西,連他的孫子林子豪都不如。說實話,林秋道真不是那種頑冥不化的人,道歉倒也沒問題,但是總要分什么事情。沒有錯,他為什么要道歉?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一再地遷就劉佳敏,那她在林家就更是無法無天了。
離婚就離婚,想要讓他道歉沒門兒。
林秋道的態度很堅決,林勁松也終于是沒敢再說別的了,唉,等明兒白天再說吧。
天色,終于是亮了。
徐天和劉湘、大顛和尚、夏冬雨、林子豪邊吃著早餐,邊商量著旅游慈善大使的事兒。突然,院外就傳來了咣咣的砸門聲。林勁松剛剛跑出去,大門就讓人一腳給踹開了,劉震東和劉兆基、劉佳敏、劉旭陽等人就沖進來了,跟在劉震東身邊的,有一個有著國字臉,看上去相當儒雅的中年人,倒是有點兒像是大學教授。
他,就是宋家的宋衍平。
宋衍平身邊有一個青年,體形健碩,剃著根根立的寸法,顎下有著硬茬的胡須,看上去相當硬朗。他就是貌比潘安、宋玉的宋玉,手中握著一把長刀。只是站在那兒,就猶如是一把出鞘的寒兵利刃似的,有著一股咄咄的氣勢。
有了底氣,腰桿自然就足了。
這趟宋家人是真給劉震東面子,宋衍平和宋玉都過來了,還有一個貌不驚人的老人,微微彎著腰,手中住著一把拐杖,他是宋衍平的二叔宋一鳴,道兒上的人暗中都叫他“送命”。說是見到這個老爺子的人,就甭想再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