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潘妲花不想走,而是有一只金翅螻蛄鉆進了她的腳底了。
她癱坐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叫道:我……北宮橫,你快走,別管我了……
我不會丟下你的。
北宮橫顧不上再揮舞獨腳銅人槊,蹲下身子,就見到一只金翅螻蛄的兩只前腳已經在潘妲花的腳底扒開了一道口子,作勢就要鉆進去了。北宮橫一把抓住了,用力拽出來,丟到了地上,兩腳給踹了個稀巴爛,急道:快走。
呼!那只金翅螻蛄王瞬間就到了面前,兩只前腳狠狠地插向了北宮橫的脖頸。北宮橫都傻掉了,忘記了去躲閃和對抗。突然,一道光芒激射過來,直接將那只金翅螻蛄王給斬為了兩段,這是徐天在關鍵時刻丟出了飛劍。
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北宮橫出事。
徐天問道:怎么樣,北宮橫,你沒事吧?
我沒事,徐……哦,雷震,謝謝你救了我。
別說那些了,快走。
羅烈和黃妃等人光顧著逃竄了,應該是沒人注意到徐天的飛劍。王七七還在半山腰的凸起平臺上,徐天抓著一把尖刀,跟著北宮橫、潘妲花往前疾奔。上來一只,徐天就斬殺一只,相當霸氣。
這樣跑了一段距離,終于是再也沒有金翅螻蛄追上來了。
羅烈停下了腳步,心有余悸地道:黃妃,快清點人數……
黃妃數了數人,苦笑道:咱們損失了七個人,譚爺,你們呢?
我們……唉,我們損失了有二十多個,就剩下了這么十來個人了。
這次多虧雷門的雷震了,要不是他出刀擋住了那些追上來的金翅螻蛄,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沒事,我也沒做什么。
徐天擺了擺手,心中卻在暗罵,要不是為了救北宮橫和潘妲花,他才懶得出手。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擺在大家伙兒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了:第一條路,趕緊撤回去。第二條路,想辦法摸進去,倒是要看看大峽谷內有什么秘密。有這么多金色的石頭,興許這兒真的有金子。
一時間,這些人都把目光落到了羅烈的身上,羅烈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問道:黃妃,譚爺,你們有什么想法?
譚今朝是真的嚇到了,搖頭道:這些金翅螻蛄太厲害了,咱們還是走吧。
反正來也來了,咱們擺好陣勢,那些金翅螻蛄也不一定能將咱們怎么樣。
是啊,我也建議摸上去看看。
我覺得還是走吧。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什么的都有,有的贊同,有的反對,現場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徐天道:要不這樣,咱們誰也別強求誰,想走就走,想留就留,這樣就行了。
譚今朝和董大郎等人紛紛點頭,這樣最好。
羅烈和黃妃互望了一眼對方,也同意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們能不能從金翅螻蛄中逃脫出去還是一個問題,千萬不能起內訌了。這些人又簡單商議了一陣,這才原路返回來。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終于是走到了剛才跟金翅螻蛄拼殺的地方。
說來也奇怪了,這兒竟然一只金翅螻蛄都沒有了。
機會啊!
譚今朝和董大郎等人真的讓這些金翅螻蛄給嚇怕了,越早離開大峽谷越好。就在這一刻,他們徹底傻了眼,禁不住發出了尖叫聲:這……繩索,繩索呢?怎么……特么的,這是誰干的,怎么都給斬斷了?
之前,有好幾條繩索從崖頂一直垂下來,可現在,竟然全都讓人給斬斷了,只剩下一根根斷繩凌亂地丟在地上。這下,就等于是斷了他們的后路,他們甭想再爬上去了。這樣徒手從下,一直攀爬到崖頂,沒有幾人能辦得到。
誰干的?
譚今朝和董大郎、潘妲花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起把目光落到了羅烈和黃妃等人的身上,怒道:羅烈,這事兒是不是你們干的?你們就是不想讓我們離開!
怎么可能呢?羅烈感到很冤枉。
我也覺得不可能是試煉小隊的人干的,真要是他們,他們自己怎么爬上去?難道說,他們會斷了自己的后路?徐天勸道。
那能是誰干的?
我懷疑,是那些金翅螻蛄把繩索給咬斷的。
那些金翅螻蛄又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智商?不過,他們真的找不出任何的破綻和說辭。不管怎么樣,有一點他們必須得承認,他們上不去了。興許,這個大峽谷能有別的出路。偏偏,在大峽谷中連手機都沒有信號,否則,羅烈大可給崖頂的人打電話,讓他們再垂繩索下來。
徐天嘆聲道:唉,別想那么多了,咱們往前走看看。
這些人邊往前走著,邊盯著周圍的動靜,生怕那些金翅螻蛄會再次冒出來。
其實,割斷了繩索的事兒就是徐天干的。對于別人來說,想要爬到半空中把繩索給割斷了,幾乎是難上加難的事情,可對于徐天來說,只不過是飛劍一掃而過的事兒。這回,他等于是斷了這些人的后路,他們想要再逃掉都不太可能了。
在場的這些人中,羅烈是試煉小隊的隊長,在修者公會很有聲望。黃妃是鷹組的組長,于成彪和徐節分別是虎組和暗組的新任組長,徐天要是把這些人都收服了,就等于是掏空了修者公會一般的實力。
這,就是針對陸大總管的第一步!
這樣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終于是看到了那個洞穴,這些人當即就來了精神。
羅烈低喝道:大家伙兒都不要沖動,咱們排好陣型了,再進入到洞穴中。
潘妲花冷笑道:我懷疑,這個洞穴就是金翅螻蛄的老巢,你們誰愛進去誰進去,反正我和北宮橫是不會進去的。
對,我是不會進去的。
一切事情,北宮橫都是以潘妲花為馬首是瞻,她說干什么就是什么。這下,譚今朝和董大郎等人也有些猶豫了,一方面想要進入洞穴中弄點兒金子,一方面又怕再次遭遇了金翅螻蛄,實在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