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清素成了一個廢人,這要是再回到江南,還能有好嗎?顧希武的眼神中滿是懇切,他愿意出錢,出力,幫歡喜宗重建家園。ωδ
沙清河冷聲道:用不著,你再不走,我可就不客氣了。
好,我們走。譚清素坐在輪椅上,問道:單宗主,關于李瓶兒和我們家顧小白的婚事,你看……
什么婚事?單玉妍哼道:我們歡喜宗的弟子,怎么可能會嫁給一個殘廢?譚清素,你別再癡人做夢了。
你……
沙師妹,我不是讓你送客嗎?你還啰嗦什么!
單玉妍懶得再看譚清素一眼了,她的性格比較溫和,為了顧全歡喜宗的實力和臉面,譚清素做的一些事情,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可現在,就因為譚清素,害得徐天把歡喜宗給炸成了一片廢墟。
脾氣好,不等于沒有脾氣。
單玉妍終于是爆發了,沙清河把長刀都拔出來了,叱喝道:你們走不走?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之前,她們哪敢這樣跟自己說話?譚清素苦笑著,終于和顧希武、顧小白等人下山去了。李瓶兒都緊張壞了,生怕單玉妍會將自己嫁給顧小白。這一刻,她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落下來。
單玉妍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問道:李瓶兒,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宗主……李瓶兒立即跪倒在了地上。
唉,可惜了顧朝夕……往后,你就是我們歡喜宗最杰出的弟子了,一定要殺了徐天,給歡喜宗報仇。
我……
怎么?你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李瓶兒大聲道: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會殺了徐天的。
單玉妍點點頭,看著滿地狼藉,真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憤。相比較五毒教、拓跋部落、雙煞門、飛鷹門等等外隱門來說,歡喜宗只是被炸成了一片廢墟,已經算是不錯不錯了。
現在的半月仙、邊烽火等人一顆心也有些惴惴不安的,從昨天晚上開始,邊烽火就一直撥打崔煒的電話,電話倒是打通了,卻沒有人接。崔煒……不會出事了吧?他們還在山腳下等著,終于是接到了崔煒的電話。
很快,崔煒跌跌撞撞地從山上下來了。
邊烽火問道:崔煒,徐天呢?
邊公子,別提了。崔煒都要哭了,昨天他扛著徐天逃掉了。誰想到,徐天恢復得很快,將他給打暈了。等到他醒來,發現已經沒有了徐天的蹤影,渾身上下都疼痛難當,都讓露水給打濕了。
這個混蛋!
他們這樣對待徐天,還把徐天從大龍頭、單玉妍、陳出漁、趙無極等人的手中救出來了,他竟然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就跑掉了。邊烽火上去給了崔煒一腳,廢物,連這點兒小事都干不好。
崔煒在地上翻滾了兩下,低著頭,沒敢吭聲。
邊烽火問道:半月仙人,咱們現在怎么辦?
半月仙也挺惱火的,罵道:還能怎么辦?一定要把徐天給找出來。
是,是。
這事兒弄的,空歡喜一場!
現在的徐天,早就已經腳踩飛劍,跟王七七、顧朝夕在山頂會合了。這一晚上,她倆也沒休息,一直看著歡喜宗了,一會兒爆炸,一會兒火光沖天而起的,心中說不出來是一種什么滋味兒。
一方面她們擔心徐天會出事,一方面……唉,怎么說,她倆也算是歡喜宗的弟子,突然看著自己的宗派就這么毀掉了,自然是不太好受。可是,這事兒真怪不得她們,徐天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要不然,第一天晚上就炸了,又何必和顧朝夕以身涉險,差點兒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
顧朝夕問道:徐天,怎么樣,你沒事吧?
我沒事。
沒事就好……咱們現在去哪兒啊?王七七早就憋壞了,迫不及待地問道。
咱們回濱江市。
好,好,我好久沒回去了,還真是懷念之前住著的別墅啊。
跟之前一樣,徐天將王七七給綁在了后背上,和顧朝夕往山下飛。從歡喜宗到濱江市,至少是得有上千公里,徐天不可能一路飛行過去,那還不累拉了才怪。他們打算從機場乘飛機回去,趕在天黑之前就能抵達濱江市了。
山巒、樹木,盡在腳下。
王七七興奮地叫道:你們看,山道上的人跟螞蟻一樣,好小啊。
顧朝夕笑道:那是當然了,咱們在這樣的高空……咦?徐天,你降低點兒,我看那幾個人怎么像是顧希武和譚清素等人呢?
徐天立即往下落,這下是看得清楚了,可不是么?一行有十來個人,譚清素和顧小白都坐在了帶滑竿的竹椅上,呼扇呼扇地往下走。顧希武就陪在身邊,天兒挺熱,在譚清素和顧小白的身邊,還有人專門給扇扇子,很會享受。
真特么的!
徐天立即飛落下來,橫身擋住了隊伍的去路,笑道:譚清素,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顧小白嚇得差點兒從竹椅上栽下來,叫道:徐天,你……你想怎么樣?
徐天聳了聳肩膀,淡淡道:我能怎么樣?這話,你還是應該問問顧姐,她想怎么樣。
顧朝夕掃視著在場的這些人,冷聲道:我只是來找顧希武、譚清素和顧小白的麻煩,跟你們沒有任何的關系,你們都走吧。
這些人都是顧希武雇傭來到保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顧希武連忙道:她這是妖言惑眾,你們千萬別聽了。誰留下來,我給他一百萬。
哼,別再有錢賺,沒命花。顧朝夕冷笑道。
還不滾!
徐天爆喝了一聲,飛劍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兒,嚇得這些保鏢們臉上都變了顏色。他們當然知道飛劍的厲害,卻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到飛劍。這一刻,他們就感覺在鬼門關打著轉轉,哪里還敢有任何的停留,拔腿就跑。
啊……
啊……
竹椅被掀翻了,譚清素和顧小白都發出了一聲尖叫,摔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