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老鬼的身影瞬間飄蕩到了一邊去,雙手從黑霧中伸出來,抓向了大龍頭。ωδ大龍頭的內心微微驚愕,沒想到現在的黑山老鬼會這么厲害。這么大會兒的工夫,趙無極和衛悲生、陳出漁等人都跑了過來。
大龍頭喝道:這人是一個邪修,殺了他。
趙無極和衛悲生當然當然不能泄露了大龍頭的身份,跟著撲了上去。
黑山老鬼煉化了長發魔尊、水蛟仙的陰魂,實力連續突破。可是,趙無極和衛悲生、陳出漁等人的修為都不簡單,他也一樣不是對手。他的神識跟徐天是相通的,一旦他出事了,徐天的神識也會遭受到影響。徐天立即將他給召喚回到了煉魂瓶中,拔腿就跑。
徐天在那兒,給我追!
大龍頭眼尖,立即追了上去。
趙無極和衛悲生、張善功、黃妃、曾應龍等人緊隨其后,跟著追了上去。
徐天逃的是挺快,但是他的修為跟大龍頭比起來,還是差得太多,太多了。一個是內勁九層的武尊,一個是內勁九層的魔帝,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徐天唯一倚仗的,就是他的神識能看清楚周圍的一切事物景象。
這要是在白天,恐怕大龍頭早就追上他了。即便是這樣,兩個人還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徐天苦笑著,不得不用了血遁。血遁是消耗自身的精血,徐天又控制不好距離和方向,反正逃到哪里算哪里。
等到徐天停下腳步,就感覺自己的大腦都有些眩暈了。
不管怎么說,他算是暫時擺脫了大龍頭和趙無極等人的追殺,他深呼吸了兩口氣,想要辨別一下方向。突然,從前方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是什么人?
宗主,他……徐天,他就是徐天。
對,對,他就是徐天。
前方,走出來了十幾個女人。
當先是一個身材瘦高的中年美婦,她的身上裹著一件長袍,眼神中透著滄桑和厭倦,仿佛是已經看遍了世間蒼生似的。她的皮膚很白,也不是那么特別漂亮,但是很耐看,給人的感覺是越看越有味道。
徐天不認識她,但是認識她左右兩邊的人,正是陸清萍和沙清河。
沙清河的眼神中滿是殺氣,單手抓著長刀,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天,皺眉道:你就是徐天?
是,我是!
我是歡喜宗的宗主單玉妍,我們歡喜宗就是讓你給炸成一片廢墟的吧?
呃……
這事兒不是倒霉催的么!
徐天好不容易在猛虎的追趕下逃脫出來了,卻又陷入了狼群。他把人家歡喜宗給炸成了一片廢墟,單玉妍又怎么可能會放過他。
宗主,這一切都是他干的。沙清河怒道。
我覺得吧,這事兒可能是一個誤會……
徐天訕笑了兩聲,往斜刺里竄了過去。
不管他能不能打過單玉妍,在單玉妍和沙清河、陸清萍等人的合圍下,他都甭想討到便宜。一旦讓她們給纏住了,大龍頭和趙無極等人再追上來,他的小命兒很有可能就交待在這兒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徐天強行提起元氣,腳踩飛劍竄到了半空中。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我們歡喜宗是什么地方。
單玉妍從腰間摸出來了一個鈴鐺,有拳頭一般大小,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做成的,看上去透著古樸、滄桑。在鈴鐺上,雕刻著一些看不懂的文字,還有仕女圖畫,每一個都栩栩如生的,翩翩起舞。
她用力搖晃了兩下鈴鐺,叱喝道:還不下來!
徐天就跟丟掉了魂兒似的,身子劇震,整個人大頭從下從半空中摔落下來。沙清河和幾個歡喜宗的弟子,立即撲上去,想要將他給擒下了。徐天跌得七葷八素的,這要是落到了她們的手中,還能有好了?他什么也不顧了,順勢在地上翻滾。
幸好,這兒有一處斜坡,他一路翻滾了下去。
大龍頭第一個追了過來,他看了眼譚清素和陸清萍等人,問道:徐天呢?
他翻滾下去了。
大龍頭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跟著追了過去。
單玉妍當然也不希望徐天逃掉了,歡喜宗百年基業,就這么毀于一旦了,她必須抓住徐天,給歡喜宗的歷代宗主一個交代。她和陸清萍等人也跟著追了上去,趙無極和陳出漁、曾應龍等人也陸陸續續地跑過來,全都沖下了斜坡。
現在的徐天,已經成了強弩之末,連滾帶爬地往前跑。
什么御劍飛行,什么血遁、什么鉆地洞等等,這些都用不上了。四周亂石林立,連游龍變和千里如云煙的身法都用不上,徐天只是逃竄,再逃竄。大龍頭和沙清河等人緊追不舍,單玉妍還時不時地搖晃一下攝魂鈴,讓徐天的心神不寧的。
幸好他的神識很強,又修煉了佛門靜心咒,否則,他恐怕早就被擒了。即便是這樣,他想要擺脫了對方的追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越是怕什么,就越是來什么。
在前方,竟然傳來了說話的聲音,徐天都來不及躲閃和改變方向了,就一頭撞了過去,癱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地面上點燃著篝火,一些人圍在這兒邊烤肉,邊說著話。旁邊,還有一些人或者是蜷縮著,或者是背靠著背,在那兒睡覺。現在,突然間跑過來了一個人,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一人走了過去,問道:你是怎么回事……啊?徐天?
徐天看了那人一眼,都想罵娘了,這特么是什么運氣啊?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黑山派的孔友諒。之前,徐天跟這些外隱門的人劃下賭約,七局四勝制,要是徐天贏了,這些外隱門的人就離開歡喜宗,不得再干涉徐天和歡喜宗之間的恩怨。
結果徐天贏了,只有黑山派履行了約定,帶人走了。
這下可倒好,徐天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黑山派的人又怎么可能放過他。而大龍頭和單玉妍等人就在身后,分分鐘就能追上來。這下,他是真的成了案板上的魚肉,只剩下讓人宰割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