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就是王炸,王炸就是徐天,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徐天當然不能泄露出來。
現在的形勢對他來說,挺不利的。董家人在找王炸的麻煩,暗組的人一樣在找王炸的麻煩,怎么能讓董家人跟暗組的人進一步加深矛盾呢?徐天咳咳了兩聲,問道:胡殺,你能幫我倒杯水嗎?我有點兒口渴了。
好……
胡殺剛剛一轉身,讓徐天一巴掌拍在了腦袋上,給打暈了。徐天寫了一張紙,丟在床上,翻窗跳了出去。等到全一真人再回來,就看到胡殺癱倒在床上,哪里還有徐天的影子。他立即將胡殺給叫醒了。胡殺翻身跳了起來,左右看了看,完蛋,徐天逃掉了!
逃什么?全一真人一眼就看到了床頭上的紙條,寫的很明白:男子漢大丈夫,行走江湖,爭得就是一口氣。現在,雷一鳴和董天君對我百般羞辱,我一刻也忍不下去了,必須跟董家人死磕到底,哪怕是丟掉了小命兒也在所不惜。你們不要再找我了,什么時候完成任務了,我什么時候回來報到!
胡殺愣了有幾秒鐘,抄起了戒刀,怒道:他的傷勢嚴重,怎么能自己去找董家人報仇呢?不行,我也要去。
全一真人一把拽住了胡殺,追什么?現在全城都戒嚴了,董家更是防御得跟鐵桶似的,任何人都甭想靠近。徐天又不傻,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怎么可能會對董家人下手?還是等一等,打探消息要緊。不管怎么說,徐天這次也算是救了他一命,全一真人當然不能不管不顧。
徐天的傷勢又怎么可能會嚴重?雷一鳴和董天君,一個是內勁三層的武尊,一個是武皇大圓滿的境界,根本就傷不了他。看著,他的傷勢挺嚴重的,那是故意演戲給全一真人和胡殺等人看的。要不然,又怎么可能會挑起了暗組和董家人的矛盾。從房間中出來,他找了個隱蔽的地方,默默地運轉著元氣,傷勢瞬間就痊愈了。
徐天來到學校中,神識掃視出去,夏冬雨和李圓圓都已經睡著了,柳青草也倒在床上,也沒什么動靜,又一眼看到了躲藏在一樓暗處的西風。
西風還在那兒嘀咕著,這趟來南豐市執行任務,真是夠窩火的。是,讓她來配合徐天的行動倒也沒有什么,可是徐天呢?她都暗中保護夏冬雨好幾天了,也沒有看到徐天的影子,這家伙就跟失蹤了似的,再也不露面了。
要不是宋斑親自下達了命令,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越想越氣,天空中還下起了毛毛雨。她躲藏在角落中,感覺涼颼颼的,不禁裹了裹衣服。突然,她就感到對面的陰暗角落中,仿佛是有著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這讓她的警惕心大起,找夏冬雨麻煩的人,終于是來了。
她把手伸進皮靴中,摸出來了一把飛刀,精神高度集中,死死地盯著對方。只要對方稍微有點兒異動,她的飛刀就丟過去。
五分鐘,十分鐘……一眨眼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過去了,對方還隱藏在黑暗中,沒有半點兒動靜。這下,西風有些受不了了,她的冷汗都流淌下來了。再這樣僵持下去,她都懷疑自己會不會精神崩潰。
既然他不主動出擊,那就自己來好了!
她一甩手,丟出去了一把飛刀,又有兩把飛刀夾在了手指縫中,她的雙眸緊盯著對方的變化。可是,這把飛刀猶如是石沉大海一般,對面的黑暗中竟然什么動靜都沒有。怎么……怎么可能會這樣?她又丟出去了兩把飛刀,結果是一樣的。
難道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西風單手抓了一把匕首,彎著腰,就跟貍貓一般躥入到了對面的陰暗角落中。她竟然感受不到絲毫的氣息,可能是自己太緊張……突然,她就感到脖頸一涼,一把刀子已經抵在了她的脖頸上,伴隨著的還有一個男人陰冷的聲音:你最好是別亂動。
你是什么人?西風問著,手中卻翻轉著匕首,狠狠地向后刺去。
她執行過太多次的任務,什么樣的危險沒經歷過,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又一次在越南的時候,她讓越共的人給抓到了,受盡了折磨。可是,她一樣逃脫出來了。現在……哼哼,這是在晚上,她一樣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對方給撂倒了。
啪!她的匕首剛剛刺出去,手腕就讓人給扣住了,那人道:我都說了,讓你不要亂動,你真當我不敢殺了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個你老是掛在嘴邊,成天嘟囔罵的人。
你……王炸?
這一刻,西風才察覺出聲音這么熟悉,不禁又氣又惱,怒道:王炸,你少跟我裝神弄鬼,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徐天立即跳到了外面去,將三把飛刀遞了上去,咂舌道:我想看看你的警覺性嘛,你的飛刀是真厲害,差點兒就要了我的小命兒。
滾蛋!
你還可以再假點兒嗎?西風狠狠地剜了徐天兩眼,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吃驚。這家伙到底是什么境界的修為,怎么可能會輕而易舉地接住自己的三把飛刀,還把自己的精神差點兒整崩潰了呢?幸好,他不是敵人,否則,她肯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西風扳著臉,哼哼道:行了,既然你來了,今天晚上你值班,我回去睡覺了。
別呀,就在這兒睡好了。
在這兒睡?
對呀,我這兒有睡袋,什么都有,絕對安全、避風。
隨著徐天手指的方向,在黑暗的角落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帳篷,他將露營燈給點亮了,防潮墊、睡袋、折疊桌……竟然還有一些零食,可以說是應有盡有,看得西風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把將露營燈給滅掉了。他們的任務是暗中保護夏冬雨的安全,這要是讓人看到了怎么辦?所有,他們就是影子,只能是隱藏在黑暗中,是見不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