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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宗的魔技是浪花步、幻魔拳、姹女!
以女人的腰肢、臉蛋兒,還有手腕上嘩鈴鈴響著的鈴鐺,來迷惑人的心神。可現在,李兒造得灰土狼煙的,什么姹女都用不上了,她要凝結最強的勢子一舉將徐天給干趴下了。
徐天笑著,跟著一招大力莽牛拳迎了上去。
如果說,他用八極大鼎的話,可以輕而易舉地扛住李兒的拳勢。可是,他想要看看自己的真正實力到底有多厲害,就不信連一個內勁七層的魔皇都收拾不了。
嘭!兩個人的拳勁正碰在了一起,連沙子都飛揚起來了。徐天倒退了兩步,李兒卻蹬蹬蹬倒退了十好幾步,終于是一腳沒有站穩,仰面摔倒在了地上。她直感到氣血翻涌,一口魔氣差點兒沒提不上來。
而徐天,他已經再次走了上來,笑道:“李兒,你再吃我一拳。”
這個變態,他怎么能恢復得這么快呢?李兒深呼吸了一口氣,哼哼道:“我認輸了,不打了。”
“別呀,我還沒盡興呢。”
“盡興?你要是讓我洗個澡、再來碗方便面,我肯定讓你盡興。”
“那還是算了,七七,咱們回去睡覺。”
“好嘞!”
王七七答應著,搬著折疊椅和徐天進入了幻陣中。
一眨眼的工夫,又剩下了李兒孤零零一個人了。她嘟囔著,蜷縮在了沙堆中,還是凍得不行。可能,現在的徐天和王七七已經“干”上了吧?她走過去搬了一些野狼的尸體,搭成了一個小窩,她整個人鉆了進去。
這一覺,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等到太陽出來的時候,才算是睡了一會兒。可是,她又怕徐天和王七七把自己給丟下,又趕緊爬了起來。這兒的晝夜溫差極大,陽光很毒,又熱得不行了。
她從小窩中鉆出來,伸了個懶腰,當即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地面上,橫七豎八地躺了有上百具野狼的尸體,每一個都是一刀斃命。沒有誰比她更了解徐天刀法的厲害了,恐怕過不了多久,整個外隱門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唉,這人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啊!
李兒還在那兒嘀咕著,徐天和王七七神采奕奕地從幻陣中出來了。她還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幻陣突然消失了,就是普普通通地沙地,跟別的地方沒什么兩樣兒。現在的王七七跟昨天比起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昨天,王七七的頭發亂糟糟,渾身上下臟兮兮的,臉蛋兒也蹭的滿是灰塵,連個人樣兒都沒有了。
今天,王七七的頭發梳得溜光,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臉蛋兒紅撲撲的,嘴角還有兩個小酒窩,一看就是被滋潤的。
對于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點事兒,李兒也沒有親身經歷過,但是她也看得出來,王七七應該還是處兒啊?難道王七七和徐天什么也沒有做?李兒瞄了瞄徐天,都懷疑他是不是男人。
徐天和王七七翻身上馬了,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嘚嘚嘚地往前跑去。李兒罵了一聲,不得不也跟著上馬了。這一路跑下去,趕在日落黃昏時分,終于是抵達了沙漠客棧。還是那樣的殘墻斷臂,在客棧房頂的煙囪上,冒著裊裊炊煙。看上去是那么的荒蕪、落寞,但又一個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在這種漫無邊際的大沙漠中,有這么一個能喝上一口熱湯,睡著的熱乎炕,得是怎么樣的一種享受!
不過,徐天的心境跟之前一點兒也不一樣了。他吞噬了馬賊二當家胡彪的思想,對于沙漠客棧、弒殺塔都有了一些了解。這里就是馬賊的老巢,大老板就是讓人談虎色變的龍卷風。一方面在這兒開客棧賺錢、摸清楚客人的行蹤,一方面又暗中搶劫,干的都是一些沒本錢的買賣。
不了解內情的人,在遭遇了搶劫后,還會再來到客棧。
客棧的大老板噓寒問暖的,讓這些人感動莫名。他們又哪里知道,搶劫他們的人,就是眼前的大老板呢?好人、壞人都讓龍卷風給做了,實在是可惡。徐天甚至是都懷疑,龍卷風就是天魔教的人。
天魔教的人在弒殺塔布下了幻陣,讓那些武修、魔修過去,說是提升什么殺氣值,實際上是在破壞囚禁了天魔的困陣。龍卷風在這兒開了客棧,專門搶劫過往的那些客人。那甘州市御宴樓的老板大龍頭呢?這一連串兒的問題,全都涌到了腦海中。
這一切都跟龍卷風有關系,只要抓住龍卷風,再吞噬了他的思想,徐天就什么都明白了,興許能挖出一條很深的陰謀來。
趴在沙丘上,徐天手指著一個方向,低聲道:“李兒,現在已經走出大沙漠了,你沿著這個方向一直往前走,就能抵達甘州市了,咱們就此別過。”
“呃徐天,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我還有事情。”
“你還要去弒殺塔吧?那我在這兒等你,你什么時候忙完了,我什么時候跟你一起走。”
這女人,怎么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了?隨便了,徐天懶得搭理她,剛好可以讓她在這兒看著馬兒。他和王七七順著沙丘下來,沒有去沙漠客棧,而是去了旁邊的斷墻殘壁。之前,從御宴樓過來的向導說,他和駝隊就在這兒等著徐天和羅烈等試煉小隊的人回來。
什么時候回來了,什么時候再回甘州市。
現在,羅烈和黃妃、胡殺等人怎么樣了?徐天這趟來大沙漠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以暗組的身份暗殺了許松,給陸蓮亭遞交投名狀。
徐天沖著王七七點點頭,兩個人快速地從沙丘上摸下來,直奔那道斷墻殘壁。人沒到,徐天的神識先掃視了過去,那道斷墻的后面空蕩蕩的,哪里有什么人影和駱駝的影子?徐天皺了皺眉頭,還是跑了過去。
果然,什么都沒有。
王七七問道:“徐天,這是怎么回事?”
徐天罵道:“我懷疑,在他們的眼中,不管是武修、魔修,一旦進入了大沙漠就甭想再活著回來了。那向導說是等著,實際上也是一種說辭,等試煉小隊的人離開了,他也甘州市了。
“啊?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反正來也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我們把馬賊的老窩給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