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到了嘴邊的肥肉,卻吃不到,這有多郁悶!
任青璇笑了笑,從口袋中摸出來了一張符箓:冰甲莽處于沉睡中,咱們偷偷地摸上去,弄到了萬年石鐘液就跑路。萬一真的把它給驚醒了,咱們就用小土遁符逃掉了。
小土遁符是下品符箓,沒想到花花世界竟然也有,她是在哪兒弄來的?徐天瞪著眼珠子,還是有幾分吃驚。任青璇聳了聳肩膀,這是她爹任千行給她保命用的。一直以來,她都沒派上用場,這趟說什么也得試一試。
咱們真進去?徐天問道。
當然,九十九步都走了,還差這一哆嗦了呀?
倒也是,徐天和任青璇躡手躡腳地摸了上去。越走越冷,越走越冷,他們運轉著勁氣和元氣來抵擋寒氣。終于,他們的眼前豁然開朗,走到了洞穴的盡頭。這里的面積有籃球場般大小,地面上都是亮晶晶的冰,腳踩上去滑溜溜的。
在洞壁的正上方,有一根根倒垂著的鐘乳石,其中最大一根就在那塊凸起的巖石上方。這樣近距離地看著那條冰甲莽,更是讓人心生恐懼。它,實在是太粗壯了,身上覆蓋著一層冰霜,一動不動地盤著那塊巖石。而它的嘴巴,就在巖石上方的邊兒上。
這個孽障倒是會懂得享受,張嘴就能喝到萬年石鐘液,太浪費了。
既然都來了,說什么也得上去!
徐天摸出了飛虎爪,隨手一拋,纏繞在了那根倒垂著的巨大鐘乳石上。他的雙手抓著繩索,腳踩著巖石,一點點兒地攀爬了上去。任青璇沒上去,人多了反而礙事。她緊攥著雙手,雙眸連眨都不眨一下,盯著徐天的動作,都快要忘記呼吸了。
終于,徐天爬到了冰甲莽的身上,再往上一步,就得踩上。萬一驚醒它了呢?徐天把雙腿都蜷縮起來,完全是靠著雙手的力量,抓著繩索往上攀爬。終于,他爬到了巖石的正上方,這回看得是真真切切。
這塊巖石有點兒像是一個齊腰深的池子,里面裝了有一大半澄清的液體,散發著淡淡的馨香氣息,聞著就不禁讓人精神大震。看來,這就應該是萬年石鐘液了。這玩意兒太珍貴了,在修真界都少之又少,徐天也只是聽說過,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
徐天又一點點地下滑,等到雙腳快要到巖石的邊緣,他直接叉開了雙腿。咔!這可是極其標準的一字馬。在他的背囊中有裝石鐘液的水壺,徐天才沒用,他直接把壇子和水瓢從儲物戒指中拿了出來,左手壇子右手瓢,就像是裝酒似的把萬年石鐘液一瓢一瓢舀進壇子中。
等到一個壇子裝滿了,徐天塞上了壇口,立即放入儲物戒指中,再換另一個壇子。
任青璇站在下方,仰著臉,也只能是看到徐天的腦瓜尖兒,別的什么也看不到了。萬年石鐘液又清又滑,連點兒聲音都沒有。她不知道徐天怎么樣了,又不敢出聲,整個人都急得不行。
一壇子、兩壇子……徐天很快把這些萬年石鐘液都給舀光了,整整裝了五壇子。等到最后,他才算是把水壺拿出來,裝了小半壺,再往下卻夠不到了。
是不是要裝滿呢?他正猶豫著,要不要跳進池子中。突然,一股寒氣瞬間籠罩了自己,讓他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不知道什么時候,那條冰甲莽竟然醒過來了,張著拳頭大的眼珠子,就這樣冷冷地瞪著徐天。
徐天如墜冰窖一般,強自笑道:對不住了,打擾你休息了。
嗷!那冰甲莽張開血盆大口,直接咬向了徐天。一人一獸,距離實在是太近了,他甚至是能夠清楚地看到冰甲莽的蛇信、尖銳的牙齒。同時,一股腥臭夾雜著寒氣籠罩住了他。徐天反應挺快,隨手丟出去了一個火球,正正地落入了冰甲莽的大口中。
他連看都沒看,縱身從巖石上跳了下來。剛好,冰甲莽疼得翻滾著,他順著它光溜溜的身子,直接滑到了地上,又往前翻滾了兩下,喊道:跑啊!
任青璇也嚇到了,和徐天玩兒命地往出跑。
冰甲莽是真的惱了,它要是能說話的話,肯定會嗷嗷地喊叫著,把老子的萬年石鐘液給搶光了,還放火燒我?今天,老子是說什么都不會放過你們。它邊翻滾著,邊吞吐著寒氣,地動山搖一般,把整個山洞都撞得搖搖晃晃的。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等到徐天和任青璇跑到了洞口,就見到火勢已經快要熄滅了,那些鬼臉蝙蝠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一塊塊的巨石掉落下來,眼看著萬蝠洞就要倒塌了。
徐天,抱緊我。
好……
徐天剛剛抱緊她,耳邊就傳來了任青璇的一聲叱喝:遁!
一瞬間,兩個人就像是鉆入到了地下似的,直感到耳邊呼呼地風聲,轉瞬間就停下來了。等到他們睜開眼睛,就見到眼前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別說是礦燈、背囊了,連他們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就這樣光溜溜地……緊緊地抱在一起,太尷尬,太幸福了。
任青璇的臉蛋兒紅艷艷的,幸好是沒人看見,羞窘道:你還抱著我干什么,快點兒撒開啊。
啊……徐天才緩過神來,趕緊送松開了任青璇。哎呦!他的腦袋撞到了石頭上,疼得呲牙咧嘴的。
這是在什么地方?可惜咱們的身上,什么都沒了。
我看看!
徐天從神識倒是可以掃視,但是這種莫名的黑暗,太讓人心生恐懼了。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來了手電,打亮了,正正地照在了任青璇的身上。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的肌膚更是瑩潤,仿佛是流蕩著一層薄薄的光澤,粉嫩粉嫩的。她蜷縮著雙腿,但那兩個大白兔還是映入了他的視線中,很近,很近。
任青璇就更是羞窘了,芳心突突亂跳,讓他把臉轉過去,不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