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顧朝夕不動聲色,冷聲道:菲菲,剛才外面的喊殺聲,你都聽到了吧?就因為你下毒,差點兒害了大家伙兒的性命。我抓了幾個黑衣人,他們已經招供了,這事兒就是你干的。
我,我沒有……
你還說沒有?我問你,你還想不想在濱江大學讀書了?
顧朝夕的身上散發出來了一個氣勢,瞬間就將寧菲菲給籠罩住了。寧菲菲差點兒精神崩潰,她哪里承受得了這個,把知道的、不知道的一股腦兒地都說了出來。當聽說,這事兒是趙扶風指使她干的,顧朝夕是真想給她兩個耳光了。
這女人是白癡,還是花癡啊?上趕著讓人家給上了。然后,人家讓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也不想想后果。這件事情,她們就算是去找趙扶風都沒有用,因為趙扶風也中毒了,跟他沒有任何的干系。
一切,都推到了寧菲菲的身上。
顧朝夕嘆息了一聲,問道:寧菲菲,你讓趙扶風當槍使了,你知道嗎?
寧菲菲搖著頭,哭泣道:不能,不能,他……他是不會騙我的。
這樣,咱們明天早上當面質問,你看他會怎么會說。
顧老師,我……我對不起你們,我不該干這樣的事情,我……嗚嗚 世上,有賣后悔藥的嗎?寧菲菲哭著,因為顧朝夕的一句話,將她內心中僅剩下的那一根稻草,給碾壓得粉碎。這能怪誰了,都是她罪有應得。如果不是她的嫉妒心太強,不是想著報復徐天,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太傻,太天真了。
顧朝夕搖搖頭,從帳篷中走了出來。萬一,寧菲菲想不開怎么辦?她讓任青璇去陪著寧菲菲睡覺,讓她和徐天輪番守夜。
顧老師,我沒事的……
我是讓你監視著點兒寧菲菲,她別再做出什么傻事來。
好吧。
任青璇嗯了一聲,終于是鉆進了帳篷中。
終于是逮到了機會!
顧朝夕坐到了徐天的身邊,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問道:徐天,咱們上山,你有看出什么來嗎?
山頂上終年霧氣繚繞的,顧朝夕去了幾次,都沒能爬到山頂。這趟,徐天牽著她和任青璇的手,在山頂來回走了幾圈兒,把她都給轉暈了。如果徐天還不能發現什么,她再惦記也沒什么用了。
徐天摸著鼻子,苦笑道:我還真的看出來了,在山頂上有一個幻陣,必須破陣才能進去。我倒是能破陣,可是,沒有陣旗啊。
陣旗?顧朝夕皺眉道:之前,修者公會倒是有人拍賣陣旗,誰知道這玩意兒會有用呀,我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早知道這樣,我就拍下來了。
你拍下來也沒有用,這個最少是要七七四十九個陣旗才行。
啊?要那么多?
是啊,我也可以煉制陣旗,需要四方石、陰陽木、朱砂、蟠龍緞才行。在市場上應該是能弄到朱砂和蟠龍緞,但是四方石和陰陽木就比較難弄了,不知道修者公會有沒有。
顧朝夕道:這事兒交給我吧,我來想辦法。不過,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四方石和陰陽木到底是什么樣兒的?
四方石,不是四四方方的石頭,這種石頭生長在懸崖峭壁上,向陽一面兒的石頭。說是石頭,又有點兒像是植物,只不過是在風吹雨淋之后,被巖化了。這種石頭是貴重的藥材,價格昂貴,有些時候就算是花再多錢也買不到。
陰陽木就簡單了,心材是黑的靠近外皮是白的。如果找不到陰陽木,也可以用棺材板來代替。這種棺材板,必須是下葬了幾年,但是棺槨還沒有腐爛的才行。如果顧朝夕真的能找到這些,徐天絕對能煉制出陣旗來。
四方石,陰陽木!
顧朝夕喃喃了兩聲,拍著徐天的肩膀,笑道:徐天,你來守夜,我去瞇一覺。等到后半夜,再來換你。
好……
加油!
顧朝夕笑著,一頭鉆進帳篷中睡覺去了。
徐天將一塊塊的木頭,丟進了篝火中,火焰熊熊燃燒著。這樣坐一宿,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他的神識掃過,能感受得到任青璇和趙扶風都在盯著自己,他可不想就這么把自己給暴露了。
任青璇,她已經在懷疑自己了。
他只不過是露出了一個核桃手串,就讓修者公會的人給盯上了。而任青璇,她是修者公會潛組的隊長,萬一跟那兩個武皇是一丘之貉呢?她,可是武王啊,徐天就覺得自己往后得越發地低調了,尤其是在任青璇的面前。
這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就是宇智波鼬,很有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
突然,一道曼妙的身影走了過來,輕聲道:徐天……
徐天笑道:熙月,你沒睡啊?
慕容熙月搖了搖頭,她又怎么可能會睡得著?今天的事情,讓她接觸了一個全新的層面兒。如果不是徐天的檀香木手串和靈符,后果不堪設想。她們很有可能都得讓那些黑衣人給抓走了,慘遭。
沒事,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徐天笑著,脫下外套,裹在了慕容熙月的身上:半山腰的風大,天兒冷,你也不多穿點兒。
徐天,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我有對你好嗎?哪有哦,倒是你啊,包吃包住包睡,每個月還給我工資……你不知道我有多感謝,我都想以身相許了。
去你的!
慕容熙月剜了他一眼,挨著他坐了下來。篝火呼呼地燃燒著,照映得她的臉蛋兒都紅彤彤的,看著讓人有一種想要一親芳澤的沖動。
這大半年的時間,對于慕容熙月來說,就跟坐過山車似的。之前的她無憂無慮,什么也不想,只是安心學習,過著自己的校園生活就行了。突然,慕容垂練功走火入魔,家中的大權都落入了慕容遠山的手中,他和高淑嫻聯手,把慕容家族攪和得烏煙瘴氣的,更是點頭將她嫁給了田家的田方舟。
那時候的她,幾乎是看不到光明,直到徐天出現……愣是在生日宴會上,來了個驚天大逆轉,不僅僅治愈了慕容垂,更是幫她跟田家人退婚了。她的嘴上是沒有說什么,但是一顆心都系在了徐天的身上。
難道說,這就是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