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軍和寧菲菲、慕容熙月和王七七,鄭浩陽和一個男生……這些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趙扶風倒是自己一個人坐,徐天當然不會跟他坐在一起。這就是一個斯文敗類,他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剛好,靠前的位置有一個空座,徐天就坐下了。
任青璇是第二個上來的,趙扶風連忙招呼道:輕璇,坐這兒……
哦?任青璇看了看,笑道:我有點兒暈車,還是坐在前面吧。
啊……
徐天,我坐里面靠窗的位置。
好吧。
人家都這么說了,徐天還能說什么,只能是站起身子,讓任青璇坐到了里面。趙扶風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妒色,但一看到跟著上了車的顧朝夕,他的眼神又炙熱了。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位置了,顧朝夕肯定是跟他坐在一起了。
相比較任青璇,肯定是顧朝夕更有味道了。
他沒有吭聲,就等著了。顧朝夕……呃,她直接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笑道:司機師傅,可以開車了。
車子,終于是啟動了。
這些同學們有的吃著零食,有的望著窗外的風景,氣氛倒也不錯。
徐天問道:任學姐,你還記得你之前說過的話吧?我要是加入了青云社,你就告訴我是什么修為……
任青璇低聲道:咱倆的修為差不多,我也是內勁一層的武將,你可別告訴別人。
啊?這怎么可能,那個許松呢?
他呀,我也不知道。
騙子,你就是一個大騙子!
她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許松的修為?而且,她的修為也不可能是武將的級別,很有可能已經是武王,甚至是武皇了。徐天在那兒嘀咕著,顧朝夕讓他挑個頭兒,讓大家唱首歌,來活躍一下氣氛。
這不是扯么,他哪里會唱什么歌兒,這事兒還是交給王七七來吧。
王七七一點兒也不怯場,笑道:來,咱們唱一首……兩只老虎。
哈哈,好,咱們就唱這個。鄭浩陽和喬軍等人都跟著起哄。
我來起個頭兒,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
這樣一首接著一首地唱下去,就連任青璇的興致也都來了,跟著唱了起來。從市里一路開車過去,感覺還沒有盡興呢,就到了大雁山腳下。每個人都扛著笨重的行囊,徒步往山頂攀爬。
一直到半山腰,山勢都挺平緩的,有人工刻鑿出來的一個個臺階。這些同學們一個挨著一個,往前走著,時不時還擺個pose,拍照合影,發到朋友圈兒去。在山腳下,就是波光蕩漾著的大雁河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水面就跟魚鱗紋似的,泛起了片片銀光。
徐天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的那一撮黃土,還有無字墓碑。那兒,掩埋的就是徐天的尸骨,現在他還沒有給徐天報仇呢。等從大雁山回去,他非把錢家的勢力,連根拔起了不可。
漸漸地,這些同學們就有些累得走不動了,寧菲菲更是坐在石頭上,不住地捶著腿:顧老師,我走不動了,咱們……歇會兒吧?
顧朝夕笑了笑,大聲道:這樣,女生們原地休息,男生扛著行囊,往前走,怎么樣?
就算是走不動了,當著顧朝夕的面兒,也一樣有力氣!
趙扶風和鄭浩陽等人二話沒說,扛著行囊,繼續往上爬,一直爬到半山腰,終于是停下來了。這兒的地勢平攤、寬闊,在不遠處還有一個泉眼,汩汩地泉水往出流淌著,一直順著山勢蜿蜒而下。
顧朝夕道:徐天,你和一個男生下去接應慕容熙月和寧菲菲等人,我們在這兒扎帳篷。
徐天,我跟你一起去吧。趙扶風笑道。
行啊。
兩個人順著山道往下走,有幾處地方山道狹窄,一邊是灌木叢,一邊就是山石峭壁。
這樣往前走著,趙扶風似若無意地問道:徐天,你覺得任青璇這個人怎么樣?
怎么樣,挺好啊?
哦?你有沒有想過追求她?
嘿嘿,我倒是想追求,就怕她看不上我啊。
徐天搓著手,邪邪地笑著,仿佛是已經將任青璇摟在了懷中。
別人不知道,徐天卻明白趙扶風跟自己一起下山的原因。哼!既然他想跟自己演戲,那就陪他演好了。徐天的神識,一直在掃視著周圍,哪怕是有一點兒的風吹草動,都難逃過他的雙眼。在前方的不遠處,有一塊高高聳立的巨石,巨石的四周就是茂密的灌木叢,有幾個人躲藏在那兒,其中一人就是田方舟。
趙扶風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但還是很紳士地笑道:你不追她,又怎么知道她能不能看上你呢?我支持你向她表白。
真的?
當然了……
趙扶風笑著,突然手捂著小腹道:哎呀,我……我肚子有點兒疼,你在這兒等我會兒,我去找地方解決一下。
徐天笑道:行,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趙扶風點點頭,立即順著山道一路跑上去了,轉瞬就沒影兒了。
我也去撒泡尿。
徐天喃喃了兩聲,一頭扎進了旁邊的灌木叢中,三兩下就跑遠了,躲藏在了一棵大樹的后面。果然,沒多大會兒的工夫,田方舟和那兩個高手就摸了過來。徐天還哼了兩只老虎,當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徐天裝作沒看到,邊系著腰帶,邊往山道上走,突然叫道:田方舟?
田方舟沒想到徐天會發現自己,他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人立即分左右擋住了徐天的去路,一步一步地走了上來。
徐天有些驚慌,往后退了兩步,叫道: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等會兒去問閻王爺吧,上!
徐天真是嚇到了,轉身就跑。
田方舟還真怕徐天會喊叫,或者是繞路往山道上跑,那樣就麻煩了。現在,徐天在慌不擇路下,竟然往叢林深處跑,正中他的下懷。
三人拔腿追了上去,這可是徐天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