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光顧著忙廠子的事情,好幾天都沒去學校上課了。
要是擱在以往,徐天肯定還是一樣,一頭扎進圖書館。可是,他不太想見到任青璇,甚至是有點兒怕見她,心都有些虛虛的。
破天荒的,徐天和慕容熙月、王七七一起走進了教室中。班級的這些同學再次看到徐天,就跟見到了外星人似的,真是有日子沒見到他了。
田鐵牛問道:徐天,你怎么這么多天沒來上課啊?
出了點事兒,沒啥……
那就好。
這節課是針灸課,老師搬來了一個人體模型。人體模型的身上,標注了一處處的穴位,每一處穴位的利害等等,全都一一地講述了。同時,他又講了一下針灸的手法,徐天聽得茅塞頓開。之前,他以氣度針,完全是靠著自己摸索來的,還真沒有這樣系統學過。不知道別人聽得怎么樣,他是津津有味兒的。
等到下課了,徐天還想跟老師交流一下,他剛剛站起來,這些同學們呼啦啦地全都沖了出去,差點兒把他給撞了個跟頭。這是干嘛?一眨眼的工夫,教室中的男生幾乎是都跑光了,就連田鐵牛都跑了出來。
徐天問道:鐵牛,你們這是干什么去啊?
今天有選修的考古課,咱們趕緊去看美女老師呀,你往常不是比我還積極的嗎?
快走,再晚一會兒的話,就搶不到座位了。
校花排行榜上的這些女生,任青璇、慕容熙月、王七七、寧菲菲……她們都是學生,但是顧老師不一樣,她是考古系的老師,不僅僅是男生,就連那些男老師也都特別關注她。只要她出現的地方,往往都會掀起一陣陣的狂風巨浪。
徐天還想問兩聲的,可田鐵牛拽著他就跑。
等到了考古系的大教室,這兒已經人滿為患了,座位上幾乎是坐滿了人,還有一些人是站在過道上。現場的每個人都伸長了脖子,往前張望著。徐天掃視了兩眼,竟然還在這兒見到了趙扶風、喬軍和鄭浩陽,還有……咳咳,竟然連教導處的徐主任也過來了。
他卻知道,在徐主任身邊還有好幾個男老師,他們也都是考古系的忠實粉絲。
難道說,這個考古系的美女老師,就這么大的魅力?徐天還真有些期待了。坐,肯定是沒位置了,前面連站的位置都沒有了,兩個人擠到了最后面的角落。要是不踮起腳來,都看不到講臺。
即便是這樣,還有男生往里面擠。
徐天有些后悔了,你說遭這個罪干什么?有那工夫,他還不如回倉房去煉器,或者是煉制靈符了。這樣又等了一會兒,上課鈴聲終于是響了,一個美女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一進來就猶如是一輪皎潔的明月,讓人不禁眼前一亮,莊重、優雅、矜持、知性……這些詞兒一股腦兒地全都在她的身上體現出來了,在場的這些人仿佛是一瞬間,都停止了呼吸。
當看到她的狐媚臉蛋兒,徐天的嘴巴長得老大,差點兒驚呼出聲音來,她……她不是東方不敗嗎?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她是學生,敢情是老師啊。
徐天低聲道:鐵牛,這個顧老師叫什么名字?
啊?捅了捅田鐵牛,他才算是緩過神來,這家伙連哈喇子都流淌下來了,問道:你剛才問我什么?
徐天覺得他們的反應太夸張了,當初,他和東方不敗組隊滅掉了佘棄,他還脫光了她的衣服,幫她治療傷勢呢。當時,他的反應也沒有這樣大呀?見怪不怪的,至于嗎?這話當然不能往出說,要是說出來,這些人的吐沫都能把徐天給淹死。
徐天不得不又說了一遍,田鐵牛道:她叫做顧朝夕。
顧朝夕?回顧一盼,只爭朝夕,她是有故事的女人啊。
你別說話,要上課了。
顧朝夕的臉蛋兒上還戴了鑲嵌著金絲邊兒的眼鏡,看上去很斯文,跟之前的火爆、性感相比,端莊了不少。徐天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很難將昨天晚上的那個女人,跟眼前的這個女人畫上等號。他都懷疑,東方不敗和顧朝夕是孿生姐妹,一個性感火辣,一個端莊賢淑。
現場,很靜,很靜,哪怕是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每個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顧朝夕,有沒有聽她講課,就不知道了。這樣講了一陣之后,顧朝夕從包包中拿出來了一個銅鏡,放到了桌面上,笑道:剛才我跟大家講了一些考古知識,你們能看出這個銅鏡是哪個年代的嗎?請他上臺來講講。
我知道。
這些同學們都踴躍舉手,就連趙扶風都有些抑制不住激動了。這要是上臺去,就有跟顧朝夕面對面交流的機會啊,當然不能錯過了。徐天卻沒敢出聲,更是把腦袋往里縮了縮,生怕讓顧朝夕看見了。
顧朝夕輕笑道:大家都把手放下,我點到哪個同學,哪個同學上來。
她環顧著四周,腳步就往前挪動。
趙扶風和鄭浩陽、喬軍等人,一個個都挺直了胸膛,還有的偷偷地梳了梳頭發,扯了扯衣襟兒,恨不得讓顧朝夕立即點到他的頭上。一步,一步,顧朝夕距離趙扶風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趙扶風就感覺自己的快要窒息了,一顆心撲騰撲騰地狂跳不已。
他想看著顧朝夕,卻又不敢看。
不敢看,他還想偷偷地看,這種滋味兒還真是折磨人啊!
終于,顧朝夕走到了他的面前,趙扶風的臉上抑制不住激動和喜悅,作勢就要站起來,連屁股都離開了座位……突然,顧朝夕擦著他的身子走過去了。啊,不是自己啊?這一刻,他的心里說不出來的一種什么感覺,有懊惱,有慶幸,有惆悵,有失望。
她怎么就沒選自己呢?幸虧,他沒有站起來,否則,這臉面上真的丟大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盯著顧朝夕,她走到哪兒,他們的腦袋就轉到哪兒。一直走到了班級的最后面,顧朝夕終于是停下了腳步,纖纖手指一點角落最深處的那個同學:呶,這位同學,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