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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經典的左輪手槍。
尤其許長生手中那一把,明顯經過罪惡國界的本土化改造,威能相比原版大了何止百倍千倍,即便是地階尊者,近距離對著自己太陽穴來上一槍,估計都得當場秒躺。
許長生對面的男子直接沒了半個腦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剩下許長生則是高舉雙臂,享受著全場所有人的歡呼。
“三百零一次!這是城主第三百零一次賭命獲勝!”
有人迫不及待將許長生的傲人戰績傳揚出去。
短短片刻工夫,整個碎膽城都跟著歡呼起來,氣氛變得無比狂熱。
許長生本人倒是十分謙虛,口中連道:“僥幸僥幸!我只是運氣好而已,說不定下一次沒的就是我了,我們還是玩點別的吧。”
三言兩語之間,就把腦子發熱想要沖上來跟他賭命的人給打發了回去。
林逸笑而不語。
此時他已經動用了懸掛在新世界之內的神瞳,配合世界意志的滲透,將一切規則力量的流動軌跡都看得清清楚楚。
毫不夸張的說,他能夠看到的東西,即便比起許長生本人也是只多不少。
剛剛這個人的身上沒有半點符合逢五必贏的前提條件,許長生如果跟他賭,那就是純看運氣。
許長生自然不會平白冒這樣的風險。
在碎膽城上下所有人的眼中,他們這位城主絕對是頭等膽大之人。
畢竟放眼整個碎膽城的歷史,三百零一次的賭命記錄那也是絕對炸裂!
在這方面,許長生完全是斷檔級別的統治者。
自他以下的第二人,只有寥寥二十九次。
講道理,按照正常概率計算,即便是二十九次也已經十分夸張。
然而跟他這個三百零一次放在一起,依舊完全沒有可比性。
有人壯著膽子向林逸吹噓道:“罪主大人,我們城主的膽略是不是天下無敵?”
“聽說您要提拔一位大罪宗,我覺得我們城主絕對是最有資格的一個,其他罪宗跟他根本沒法比!”
林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們難道就不怕他是用了某種作弊手段嗎?”
“作弊?怎么可能?”
“這可都是實實在在的賭命!”
“誰會用自己的命來給別人作弊啊?”
那人頓時流露出不滿之色。
不僅是他,就連周圍其他人也都紛紛面露忿忿。
若不是忌憚林逸罪惡之主的身份,看這架勢,他們估計都得當場動手。
許長生從始至終都在關注著林逸的一舉一動,見狀當即連忙過來打圓場:“這些人都是沒腦子的狗東西,罪主大人您千萬別把他們的話當一回事兒。”
林逸卻道:“本座倒是不這么覺得,他們既然這么推崇你,身為他們的城主,你可不能讓他們失望,那會寒了人心的。”
許長生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道不以為然的寒光,不過面上卻還是表現得十分謙遜。
“謹遵罪主大人教誨。”
林逸瞥了身邊的啞巴丫鬟一眼,隨口說道:“這樣吧,你們兩個賭一場,正好也讓本座見識一下你的水平。”
許長生和啞巴丫鬟同時面露驚色。
“我和她?”
啞巴丫鬟也是一臉震驚的指著自己,對于林逸的這番臨時起意,顯然無法理解。
見林逸意味深長的盯著自己,許長生連忙壓下震驚,小心問道:“不知罪主大人想讓我跟她賭點什么?”
林逸笑了笑道:“當然是賭命了,本座難得看一場熱鬧,你總不能讓我看你們玩過家家吧?”
“這…不太好吧?”
許長生面露糾結掙扎,苦笑道:“她是您身邊的近侍,若是出了閃失,屬下實在是不好交代。”
林逸奇怪的看著他:“本座就在這里,你要向誰交代?”
許長生一時語噎。
反觀啞巴丫鬟,除了一瞬間的震驚之外,卻是表現得十分平靜。
林逸淡淡道:“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負擔,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本座還不至于損失不起,開始吧。”
語氣不容置疑,話說到這個份上,許長生即便有再多的理由也只能選擇閉嘴接受。
無論他心底下怎么想,至少在明面上,對于面前這位罪惡之主他還是必須保持絕對的尊重。
否則,下一個被除名的罪宗可就是他了。
許長生深吸一口氣,在賭桌一邊坐下,啞巴丫鬟則自覺坐在了他的對面。
看著面無表情的啞巴丫鬟,許長生默默計算著自己的勝率。
他剛剛贏過別人一場,自己身上并不符合逢五必贏的前置條件,至于對面的啞巴丫鬟也同樣沒有。
換句話說,這一輪賭命他只能純靠運氣。
許長生幽幽看了林逸一眼,已然明白了林逸的用心。
他的直覺沒錯,林逸這番突然降臨他的碎膽城,確實是來者不善。
林逸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破掉他的不敗金身。
關鍵是,以他一貫以來塑造的人設,這種時候壓根沒法拒絕,就算明知是坑也只能硬著頭皮跳進去。
“你先還是我先?”
許長生拿出左輪手槍,看向啞巴丫鬟問道。
啞巴丫鬟看向林逸,意思讓林逸來決定。
林逸隨手拿起左輪手槍:“她是客人,自然是她先,來,子彈給我。”
許長生當即配合的放上一顆子彈。
然而,林逸卻是搖了搖頭:“一顆不夠,來五顆,這樣刺激點。”
周圍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許長生眼神一閃,臉上的震驚之色一閃而逝,雖然掩飾得很好,但還是逃不過林逸的感知。
“你沒問題吧?”
林逸轉頭看向啞巴丫鬟。
啞巴丫鬟眼中寫滿了驚愕,林逸做主讓她先開,同時卻要塞進去五顆子彈,足足六分之五的死亡概率,這跟直接動手殺她有什么區別?
以旁人的視角,在這罪惡國界哪怕只是最底層的嘍啰,那也都是習慣了殺人放火的兇惡之輩,把身邊一個丫鬟送上去賭命,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更別說這位還是站在罪惡國界最頂峰的罪惡之主了。
唯有知曉內情的啞巴丫鬟覺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