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上,車來車往。
那帶著面具的人,就站在距離許太平他們車前方大概三十米遠的位置。
他站在那,雙手上套著一副黑色的鋼爪,遠遠看過去十分滲人。
林虛懷雙手抱著劍,從車上走下來,走到車前方。
“他沒問題吧?”許太平問道,他從未見過林虛懷出手,所以并不知道林虛懷的能力怎么樣。
“沒。”劉一槍言簡意賅的說道。
沒問題?
許太平看向車前方。
林虛懷背對著他,今天林虛懷穿的是一套明朝的服飾。
林虛懷是一個古裝的瘋狂愛好者,基本上出門都會穿古裝,布鞋。
“讓許太平下來,跟我走。”車前方的面具男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要么讓路,要么,我把你劈成兩半。”林虛懷嘴里叼著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一根牙簽,冷冷的說道。
“一個普通人,也敢來找死?!”面具男冷哼一聲,身上的勢陡然發出。
強悍的勢,朝著林虛懷席卷而來,似乎要在瞬間就將林虛懷拿下。
“呸!”
林虛懷將嘴里的牙簽吐掉,而后身體猛地一彎,將懷中的劍放到腰間,而后猛地往外一抽。
一聲劍吟之聲響起。
一把長劍被林虛懷拔出。
長劍很長,兩指寬,上面畫著詭異的花紋。
林虛懷手腕一抖,這兩指寬的長劍猛然一震,而后劍身竟然擴大了一倍,直接變成了一把刀!
看到這一幕的許太平都被震到了,劍變刀,他還是第一次見。
就只許太平被震撼到的時候,林虛幻動了!
他雙腿微微彎曲,整個身體朝前傾,整個人猛地往前一竄!
就在這時,面具男的勢已然來到。
林虛懷并沒有以勢與之對抗,只見他將手中的長刀猛地往前一斬!
林虛懷的長刀,在砍到身體正前方的是還猛然停住,整把刀似乎砍到了什么東西一樣。
“震蕩破!”林虛懷手腕一抖,整把劍猛地顫抖了一下。
隨著這一下顫抖,那朝著林虛懷而來的勢,竟然就如同是玻璃一樣,被直接震碎了!
林虛懷腳尖一點,整個人往前一個突刺,瞬間來到了面具男的面前,而后,林虛懷將手中的長刀從上往下對著面具男砍了下去。
面具男大驚失色,趕緊抬起雙手,用手中尖銳的鋼爪與之抗衡。
長刀重重的砍在了鋼爪之上,在兩者交匯的地方迸射出一道道的火光。
面具男因為無法承受長刀上面歲帶來的強大壓力,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膝蓋將整個地面都給跪碎了。
林虛懷站在面具男的面前,單手抓著刀,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具男,輕蔑的說道,“就你這樣,還學人家攔路?”
說完,林虛懷猛地抬起腳一腳朝著面具男踹了過去。
面具男如同是被車給撞到一般,整個人朝著高架外飛了出去,而后跌落高架,生死不知。
林虛懷冷笑了一聲,舌頭從嘴巴里往外一探,一根牙簽竟然又出現在了林虛懷的嘴里,隨后,林虛懷將長刀一抖,變成長劍,收回劍鞘之中。
劉一槍開著車,停到了林虛懷的身邊。
林虛懷拉開車門坐了進來,而后,車子繼續往前開去。
許太平看著副駕駛的林虛懷,臉上的表情著實是精彩無比。
“你那么看著我干什么?”林虛懷問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許太平終于開口問道。
“什么怎么做到的?”林虛懷問道。
“就是用刀把勢給破了的那一招。”許太平問道。
“哦,你說那個啊,那個簡單。”林虛懷拿起手中的劍,說道,“劍是由特殊的鋼做成的,只要我的手給這把劍一個初始的震動頻率,之后,整把劍就會跟著震動起來,而勢就是一種波,我這把劍震動了也產生波,直接把他的勢給干擾了,自然就破了他的勢,這就是所謂的劍斗術!”
“劍斗術…”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是不是還有什么槍斗術?”
“你怎么知道?”林虛懷驚訝的問道。
“真有槍斗術?”許太平更加驚訝的問道。
“當然,一槍就會。”林虛懷說道。
許太平看向劉一槍,發現劉一槍正在開車,并沒有搭話的意思。
“那你掌握了劍斗術,是不是勢就對你無效了?”許太平問道。
“基本上是這樣的,不過現在許多人會將勢與一些特性結合起來,如果他們用這種衍生出的手段來進攻,還是會有一點麻煩。”林虛懷說道。
“那你的劍怎么會突然變成刀?”許太平又問道。
“因為那個人不值得他用劍。”一直沉默無語的劉一槍說道。
不值得他用劍?
許太平挑了挑眉毛,看向林虛懷。
之前他一直沒覺得林虛懷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現在看來,自己應該是看走眼了,這個林虛懷,絕對是一個強悍到了極致的劍道高手啊!
剛才攔路的那個人絕對不是菜雞,可是,在林虛懷的進攻之下,那人竟然只擋了一下就被林虛懷給打飛了,從這就足以見得,林虛懷的實力絕對是驚人的。
怪不得這人可以追隨趙鐵柱,原來如此的強悍!
一想到這,許太平又看了一眼劉一槍。
既然林虛懷這么強,那這劉一槍,是不是也同樣強的可怕?
劉一槍繼續沉默著開車。
“一槍,要不要…”許太平開口道。
“不要。”劉一槍不等許太平說話,直接就斷了許太平的念想。
“你又沒聽我說要什么,怎么就不要了呢?”許太平問道。
劉一槍繼續開車。
“你肯定是想說要不要讓一槍表演一下,不過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了,一槍要么不開槍,要開槍就必須要死人。”林虛懷笑著說道。
“這么猛的么!”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當然,槍斗術,可是很厲害的。”林虛懷的點頭道。
“那…是你的劍斗術厲害,還是他的槍斗術厲害。”許太平問道。
“劍斗術。”
“槍斗術。”
林虛懷跟劉一槍的聲音同時響起,隨后,兩人竟然同時看向了對方。
“一槍,雖然你的槍斗術確實很厲害,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我的劍斗術比你的槍斗術稍微厲害了那么一點點。”林虛懷笑著說道。
“呵。”劉一槍冷笑一聲,沒說什么,但是卻將他的鄙視之意發揮到了極致。
“你這一聲呵,是在質疑我剛才說的話么?”林虛懷皺眉問道。
劉一槍看著前面,微微扯了扯嘴角,這一次他連聲音都懶得發出來了,只是動了動嘴,表示了一下自己的鄙視。
“一槍啊,看來,許久沒有較量,你是真的忘了當初是怎么被我打敗的了。”林虛懷雙手抱劍,看著前方,淡淡的說道。
劉一槍繼續開車,沒有說話。
許太平坐在后排,總覺得氣氛有些異樣。
就在這時…
坐在前排的劉一槍跟林虛懷兩人同時動了!
劉一槍一手抓著方向盤,一只手伸入了上身的衣服里,從衣服內拿出了一把巴掌大的槍來,而后揮手一甩,指向了林虛懷,而幾乎是與此同時,林虛懷將懷中長劍橫身擋在了自己的身側。
一聲微弱的槍聲,在車內響起。
一枚子彈從劉一槍的槍口里飛出,在這枚子彈飛出的瞬間,劉一槍的手腕劇烈的抖動了起來,給了這枚子彈一個旋轉加速的,而之前劉一槍甩手的姿勢,也給了這枚子彈一個水平的加速度,在這兩樣加速度的結合之下,這枚子彈竟然在出膛之后,就劃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直接繞過了林虛懷擋在身側的長劍,朝著林虛懷而去,而林虛懷似乎早有預料,他一把抓住劍柄,猛地將長劍往外一拉。
劍身從劍鞘之中抽出,剛好擋在了劉一槍子彈的路徑上。
一生脆響。
子彈將林虛懷的劍給壓彎,不過,卻沒有打穿林虛懷的劍。
林虛懷猛地一抖劍身。
整把劍瞬間繃直,而后,那枚子彈直接被這反彈力給彈起射向了劉一槍。
就在這時,劉一槍再一次扣下扳機。
又是一聲槍響。
又一枚子彈出膛,這一次,這枚子彈沒有旋轉,而是直直的往前飛去。
劉一槍前后射出的兩枚子彈,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兩枚子彈瞬間變平,而后落在了地上。
劉一槍手槍,林虛懷收劍。
兩人目視著前方,似乎剛才的事情并沒有發生一般。
許太平坐在后排,親眼目睹了這一切。
他往前伸出手去,將地上已經變成兩塊金屬餅的子彈給撿了起來。
這是真的子彈!
也就是說,剛才如果劉一槍的第二槍沒有打中第一枚子彈,那…他跟林虛懷兩人,都會被子彈打中!
“厲害,真是厲害!”許太平忍不住豎起拇指說道。
“讓我們跟著你,你不會吃虧的。”林虛懷說道。
劉一槍開著車,沒有說話。
“確實!”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從今往后,我的安全,就交給你們兩位了!”
林虛懷笑著點了點頭。
“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許太平說道。
“什么疑問?”林虛懷問道。
“你不是說,一槍只要開槍必死人么?怎么沒死?”許太平問道。
“我那么說,只是為了凸顯一槍的牛逼而已,是一種適當的夸張修辭手法。”林虛懷說道。
“明白了,說話的藝術!”許太平點頭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