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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的一言一句,都因為視頻的流傳而被人所熟知。
關于李金,江湖上還是有點名頭的,特別是在他成為了江北的管理者之后。
許太平所發布的視頻并不只有李金的那段視頻,同時還有他跟江宏圖的聯合聲明,聲明很簡單,那就是他們已經查清楚了,江宏圖兒子的死,跟許太平一點關系都沒有,全部都是華誼會搞的鬼。
這視頻一出來,立馬就掀起了不小的風浪,很多原以為是許太平殺了江宏圖兒子的人,此時都明白過來,敢情,這一切的背后竟然都是華誼會搞的鬼,華誼會最終的目標竟然是許太平跟江宏圖兩人死拼,結果沒想到人家許太平跟江宏圖竟然早早的就識破了華誼會的陰謀,甚至于還策反了李金,這手段可不是一般的高明!
很多人都想起了今天發生在江源市的戰斗,據說一大群手帶著白色布袋的人,將華誼會的精銳打的潰不成軍,現在看來,這應該就是許太平跟江宏圖兩人聯手的結果。
這樣的一個視頻,讓很多人對華誼會的行為產生了不滿。
當然,也僅僅只是不滿而已,并不能真的改變什么,畢竟,這是江湖,江湖之中,陰謀詭計本就是情理之中,華誼會設計讓江宏圖跟許太平火拼,甚至于殺了人家的兒子,這一切都可以理解是江湖仇殺,而這種個事情在江湖上是最常見的,如果你要因此去指責華誼會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對華誼會的影響其實非常小,最多讓大家覺得華誼會陰險狡詐而已,這件事情跟許太平之前的事情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許太平之前跟華夏政府一起對付關三爺的事情,是觸犯了江湖的底線的,所以許太平被所有人唾棄,而華誼會做的這些,并沒有觸及到江湖底線,雖然傳的人盡皆知,但是,對于華誼會在華夏的一些行動,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
當然了,要說完全沒有影響也不對,至少,江宏圖已經表示了,他要跟華誼會不死不休,至于許太平,他并沒有什么表示。
許太平沒有什么表示是最好的,畢竟,現在許太平遭到整個江湖唾棄,如果江宏圖跟許太平合作,那對江宏圖來說是不利的。
除了江宏圖要跟華誼會不死不休之外,原來藍旗執旗人雷震虎也表達了他自己的看法,無非就是現在的藍旗執旗人,華誼會的會長沈聰,過于殘忍,所作所為,雖然也是江湖中人偶爾會做的,但是,畢竟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正所謂禍不及妻兒,華誼會這么做太過分了,雷震虎作為老一輩的藍旗執旗人,希望沈聰能夠盡量的不去做這種事情。
雷震虎雖然讓出了藍旗執旗人的位置,但是江湖地位還是在的,他的表態對華誼會,對沈聰多少還是產生了一些影響,雖然大家都不覺得華誼會做的事情觸及江湖底線,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太下作了。
對于華誼會,很多人本來是沒有什么太大認知的,因為華誼會常年在國外,眼下雷震虎表態過后,很多人都覺得,華誼會辦事不折手段,而且很下作,以后如果跟華誼會合作,還是要三思而后行。
這樣的影響不算大,但是也絕對不算小,而這種影響,有可能會在某些時刻,影響整個華夏江湖未來的走向也說不準。
此時,一切都是未知的。
許太平跟江宏圖一起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里。
草原,烏市。
烏市是草原的省會,同時,也是黑旗執旗人騰格樂的大本營所在。
騰格樂,并不算是一個徹底的江湖人,他的生意做的很大,草原上的奶牛,三頭就有一頭是騰格樂家的,同時,華夏最大的牛奶公司,也有騰格樂的股份,騰格樂來自于草原上的一個貴族,因為家大業大勢力大的關系,所以騰格樂在草原上的威望非常高,也正因為是這樣的威望,讓騰格樂這樣一個不徹底的江湖人,成為了黑旗的執旗人。
當初將黑旗執旗人給他的時候,也是考慮到了騰格樂在草原上的聲望,事實證明,把黑旗執旗人給騰格樂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成為黑旗執旗人后,草原的江湖氛圍,明顯比以前好多了,以前草原上很多逞兇斗狠的人,在騰格樂的打壓拉攏之下,草原的風氣比以前好了許多,而且,很多草原人的紛爭,比如牧場,礦場之類的,都會找到騰格樂,在很多草原江湖人的心目中,騰格樂,是這個時代的草原之王,而就在今天凌晨,這樣一個草原之王被人襲擊了,這對于整個草原來說,絕對是驚天大事。
烏市最好的醫院里。
騰格樂住在了最好的重癥監護室內。
整個醫院,樓上樓下,到處可以看到氣勢洶洶的人。
草原上的人身材普遍的比較魁梧,這些人穿上西裝往那一站,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好惹。
此時,在重癥監護室內。
幾個醫生護士,正圍在騰格樂的身邊。
騰格樂臉上帶著呼吸機,在他的旁邊放著很多的儀器。
“問題非常棘手!”一個醫生臉色嚴肅的說道,“騰格樂先生受傷太重了,而且傷及大腦,以我們目前的醫學手段來說,還沒有好的辦法可以對騰格樂先生進行治療!”
“真的沒辦法么?”騰格樂的兒子騰沖激動的問道。
騰沖幾年三十多歲,生的很粗壯,典型的草原漢子。
“沒有辦法。”醫生搖頭道,“我們無法阻止他的大腦衰亡,很不好意思,騰先生。”
聽到醫生這么說,騰沖痛苦的握緊了拳頭,這個醫生是從京城最好的醫院里請來的,也是國內這一方面最權威的專家,他說沒有辦法,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難道,只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我的父親死去么?”騰沖問道。
“抱歉,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維持騰先生身體的生機,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了,大概再一天左右,騰先生就會腦死亡,我很慚愧!”醫生嘆氣道。
“你這個垃圾,還說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醫生,連我爸都救不活,你算什么數一數二!!”騰沖憤怒的抓住了醫生的衣領咆哮道。
“少爺,這是病房,老爺還躺在這里!”一只干枯的手,抓在了騰沖的手上。
騰沖咬了咬牙,將手松開,隨后看向那干枯的手的主人,說道,“老金,我不是故意想罵人的,但是,但是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爸就這么死了吧!”
“生死,都是天定,這是老爺最經常說的一句話,時候到了,該走了,自然得走。”被叫做老金的人淡淡的說道,這個老金看著應該得有六七十歲的樣子,樣子很老,也不知道是不是樣子老,所以才被人叫做老金,老金是騰格樂身邊的人,跟了騰格樂很多年,據說當年老金是草原上的一個麻匪,專門搶劫草原上的牧民,后來被騰格樂給抓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騰格樂給收服了,之后慢慢的變成了騰格樂的手下。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爸走了!給我再去找醫生,找最好的醫生,西醫沒辦法,就找中醫!”騰沖激動的說道。
“我們正在找。”老金說道。
“騰公子,我們先走了!”幾個醫生說著,轉身離去。
“老金,快,你沒聽醫生說么,再一天,我爸就要腦死亡了!“騰沖說道。
“已經在找了。”老金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手下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少爺,有人說想見您。”手下說道。
“老子現在誰也不想見!”騰沖激動的說道。
“少爺,對方說,他們有辦法治好老爺!”手下說道。
“有辦法治好我爸?!”騰沖一愣,隨即叫道,“是真的嘛?趕緊把他們請進來!”
“是!”手下點了點頭,隨后轉身離去。
沒多久,三個人走進了病房。
這三個人很神奇的都戴著口罩,讓人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
“你們三個,有辦法治好我爸么?”騰沖問道。
“可以試一試。”其中一人說道。
“試一試?你當我爸是什么?是你們的試驗品么?”騰沖惱怒的說道。
“小騰,別激動,是我。”其中一個中年人說著,脫下了臉上的口罩。
“是江叔叔!”騰沖詫異的看著江宏圖,江宏圖跟他爸同為執旗人,平時也有交往,騰沖也見過江宏圖,所以騰沖一眼就認出了江宏圖。
“是我!”江宏圖點了點頭,隨后看了一下許太平說道,“你們也可以把面罩脫下來了。”
許太平跟華白鷺兩人一起把面罩脫了下來。
“是你?許太平?!”騰沖詫異的看著許太平,他是第一次見許太平,但是許太平太出名了,他爸也經常說起,所以他認出了徐濤。
“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聽聞你父親遇襲受傷,難以救治,我特地帶了我手下一個醫術高明的神醫過來,或許能夠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