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在半夜的時候被許云給載著回到了家里。天 在大院外頭,楚恬從車上走了下來,許云對楚恬說道,“表妹,之前我的提議你可以好好的想一下,這許太平太目中無人了,而且,咱們是從外地來的,要在江源市站穩腳跟,必須得做幾件驚心動魄的事情,如果能夠拿下那許太平,那我們在江源市的地位一定就會變得非常高!”
“你說的有道理!”楚恬點了點頭,隨后說道,“回頭等我爸那個老部下到任了之后,我再去找他一下!不管怎么樣,這許太平騙了我,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對于楚恬這樣的女人來說,欺騙所帶來的傷害那絕對是巨大的,她打小就是被人當公主一樣捧在手心的,有誰敢欺騙她!
當然,以楚恬的智商,估計就算有人騙她也不會被看出來,許太平也只是運氣有點不好,出來喝頓酒就碰到了楚恬這一伙人。
“你回去吧!”許云對楚恬擺了擺手,楚恬點了點頭,隨后轉身走進了市委大院。
看著楚恬離去的背影,許云舔了舔嘴唇。
許太平之前說的沒錯,許云之所以對楚恬這么好,一方面是因為楚恬的身份,另一方面確實是因為他想泡楚恬。
誰說表兄妹就不能泡了?對于許云來說,表親算不得親戚,他們連姓都不同,而表親這樣的身份有助于他接近楚恬,只要能夠把楚恬培養成一個完全的愛慕虛榮的拜金女,他有的是辦法讓楚恬到他床上去!
“表妹啊表妹,表哥我可是等你等了好多年了!”許云笑著自語了一聲,而后上了車,往遠處駛去。
楚恬小心翼翼的進了家門,發現自己老子的房間門是關著的,她松了口氣,隨后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的電腦還是開著的,楚恬隱約記得自己之前曾經隨手發出過好幾分簡歷,不過,楚恬并不關心簡歷到底發去了哪里,反正有人看中她的話就會打電話給她,而她對工作的要求非常簡單,只要足夠輕松,不用長時間待在某個地方就可以了。
關掉電腦屏幕,楚恬躺到了床上,看著天花板。
酒勁讓她的意識還是微微的有點迷糊,不知道為什么,楚恬忽然想起了許太平。
這許太平長得還算可以,不過身份就不行了,社會混混,有什么前途?
楚恬一邊想著,一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一亮。
許太平就獨自一人開著一輛低調的本田CRV來到了高速入口。
許太平將車停在距離收費站一百米遠的位置,然后從車上下來,站在車邊,點了根煙叼在嘴里。
此時是早上的七點多,高速入口的車并不多。
許太平看到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從自己面前走過,長得挺漂亮的,許太平吹了個口哨,換來美女白眼一個。
許太平戲謔的笑了笑,就在這時,一輛現代伊蘭特停在了許太平的邊上。
許太平趕緊扔掉煙頭,跑到伊蘭特的駕駛座的邊上,主動將車門給打開。
這年頭,整個江源市能夠讓許太平主動幫忙開門的人,不多了。
蔡春生將車熄火,然后從車上走了下來。
“蔡局長!”許太平遞了根煙給蔡春生。
“你小子,在這里干什么?”蔡春生問道。
“這不是過來送送您么,您放心,我偷摸著出來的,沒尾巴跟著,而且我這車也足夠低調。”許太平說道。
“咱們又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沒事的。”蔡春生把煙叼在嘴里,許太平趕緊將蔡春生的煙給點了。
“那倒是,咱們正大光明的,我給您送了那么多次的錢,那么多次的東西,您一樣沒要不是?”許太平笑道。
“別扯那些東西,你小子今天在這等我,肯定不只是送送我這么簡單,說吧,你有什么事情要知道的?”蔡春生問道。
“蔡局長,這一次您還真看錯我了,我這次真沒什么事情想知道,我就是單純來送送你!”許太平認真說道。
看到許太平的模樣,蔡春生有些詫異,他問道,“你真只是來送送我?不是來問新局長的事情?”
“我就是一個普通市民,新局長是誰跟我沒半毛錢的關系!”許太平說道。
“你真覺得新局長跟你沒半毛錢關系?要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指不定這新局長的第一把火就得燒在你身上呢。”蔡春生說道。
“那就燒唄,我這人,自問做人行事對的起良心,你要來燒我,盡管來,真金不怕火煉。”許太平傲然的說道。
“算是有點骨氣,不錯!”蔡春生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說道,“不過這事兒你終究還是得防著點。”
“我懂,出來行走江湖,這點事情都不懂,我還有什么臉當人老大?”許太平笑了笑說道。
“那就行了,人,你是見到了,煙我也抽了,沒什么事的話,你回去吧!”蔡春生擺手道。
“蔡局長,此去省城,雖是高升,但是省城水深,還請蔡局長多加注意!”許太平認真說道。
“喲呵,你這別是貓哭耗子吧?”蔡春生笑問道。
“我這輩子見過不少警察,能夠如您這般干凈的,還有能耐的,著實不多,您這樣的人,應該走的更遠,更高,這樣才是整個華夏之福。”許太平說道。
“仕途一路,問心無愧就行了,至于走到哪里,我這人不擅長鉆營,也不會去管能走到哪,一路走一路看吧。”蔡春生笑道。
許太平點了點頭,對蔡春生抱拳說道,“蔡局長,一路順風。”
“好!”蔡春生點了點頭,將煙頭掐滅,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隨后坐進車里,將車開上了高速。
許太平站在原地,目送著蔡春生的車消失在眼前,隨后才坐回到車里,然后給周小雨打去了電話。
“新來的局長的姓名,年紀,愛好,以及他的一些過往的歷史,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調查清楚,然后發給我。”許太平說道。
“知道了,許哥”!周小雨說道。
許太平將電話掛斷,雖然他跟蔡春生話是那么說,不怕新局長來搞他,但是,作為一個人精,許太平深諳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而作為一個江湖人士,許太平也深刻的明白,要想在江源市的地界上過的好,這些官老爺必須得伺候好,像蔡春生這種對物質沒什么太大需求的人還是占少數的,對于許太平來說,他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腐蝕官老爺的機會的。
畢竟,不管怎么說,他做的事情,很多都是見不得光的。
早上八點。
江源市警察局內。
江源市各區派出所的所長今天一大早就被要求來市局報道,而江源市警察局各部門的一把手,除非正在執行重要任務,不然也都要回局里報道。
此時剛好是年后的第一天上班,整個警察局里人頭攢動。
“所有人都上三樓會議室!”一個警察對著眾人喊道。
一大群的所長隊長紛紛上了樓,然后進入到了三樓會議室。
剛坐下沒多久,一個滿頭灰發的中年男人,板著一張臉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人身上穿著一身警服,身體十分的挺拔,國字臉,看起來十分的嚴肅,濃眉大眼的,一看就是電影電視里的正面人物。
這人徑直走到了會議室前排最中間的位置,然后面對著眾人坐了下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歐陽靖宇,是你們的新局長…”
江源市中心城區,夏家。
許太平的手上,多了一份資料。
“歐陽靖宇,江源市警察局新局長,是江源市新書記楚景峰一手從普通警員提拔上來的,此人嫉惡如仇,手段硬朗,以作風硬派著稱,從警三十余年,有鐵面包公的外號…”
周小雨站在許太平的面前,簡單的說著歐陽靖宇的資料,許太平一邊聽邊看著手上的資料。
“嫉惡如仇,這可不是什么好性格。”許太平說道。
“此人對物質需求很小,從警三十余年,家里只有兩套住房,一套是其妻所在公司分發的住房,還有一套是其妻與其一同購買的,目前并無外債,平素不上班的時候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釣魚,很少參加應酬活動,其有一子,幾年剛讀大二,在學校也是頗為低調。”周小雨說道。
“媽蛋,又是一個跟蔡春生一樣的人。”許太平有些惱火的說道。
“這人跟蔡春生還是有不同的。”周小雨說道。
“哪里不同?”許太平問道。
“這人…嫉惡如仇,對于手底下的治安案件,碰到一件就查處一件,從警三十多年,被他親手抓住送入監獄的囚犯超過了兩千個,其中不乏一些江湖大哥。”周小雨說道。
“哦?”許太平挑了挑眉毛,說道,“也就是說,這人得罪了不少人?”
“是的!”周小雨點頭道,“現在坊間有傳聞,有人愿意花五百萬買他的一條手臂,當然,這只是傳聞。”
“是嘛。”許太平笑了笑,隨后對周小雨說道,“安排幾個機靈點的人,去他兒子讀書所在的城市,二十四小時盯著他兒子,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周小雨愣了一下,并沒有多問,而是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