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看,看看,這是誰,這不是我們的蘇警官么?哈哈,蘇警官,昨晚一別,今天去市局里,沒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啊?”趙雍良戲謔的問道。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你的呈堂證供,趙雍良,舉起你的手,放在讓我看的見的地方。”蘇念慈嚴肅的說道。
“得了吧。”趙雍良不屑的說道,“市局那邊已經放我走了,你這是干什么?公報私仇么?”
“你制販毒的案子還在,誰敢放你走?”蘇念慈問道。
“你們局長親自下的命令,省里專門打給你們的電話,你以為我不知道么?現在你來抓我,除了公報私仇之外,不會有任何人給你命令,蘇念慈,你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我正遺憾沒辦法找你報仇呢,你就把這樣的一個機會送上門來了。”趙雍良調侃道。
蘇念慈面色冷峻的走進了趙雍良的房間,走到趙雍良的身前,將槍口對準著趙雍良,說道,“我要你把手舉起來,你沒聽到么?”
“喂喂喂,你現在可是在濫用職權!”趙雍良盯著那槍口,說道,“小心別走火了,不然的話,我們就得一起死了。”
“我讓你把手舉起了!!”蘇念慈咆哮道。
“好好好。”趙雍良慢悠悠的把手給舉了起來,然后說道,“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轉過身去。”蘇念慈說道。
“你們局長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這件事情?”趙雍良問道。
“你別管我們局長知不知道,你先轉過身去。”蘇念慈說道。
“真的是,現在的警察啊,就喜歡濫用職權。”趙雍良嘆了口氣,隨后慢慢的轉過身去。
蘇念慈把槍放了下來,然后拿出手銬,正要銬住趙雍良。
忽然,一股巨力猛的襲在了蘇念慈的腰上。
蘇念慈整個人不受空氣的往前飛了出去,然后面朝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手里拿著的槍,也因此掉落了下來。
“少爺,你沒事吧?”一個粗壯的男人站在趙雍良的身后問道。
“沒事。”趙雍良把手放了下來,扭了扭脖子,說道,“你來的還真是時候,嗎比的,這個狗警察!”
趙雍良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蘇念慈的旁邊。
蘇念慈后腰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腳,還在地上摔了一跤,整個人都有點七葷八素的,一時半會竟然站不起來。
趙雍良把蘇念慈旁邊的槍給踢開,隨后走到蘇念慈的身側,說道,“剛才拿槍的姿勢不是很帥很酷么?怎么現在成蛤蟆了?啊?”
“趙雍良,我,我不會放過你的!”蘇念慈咬牙切齒的說著,掙扎著要站起來。
就在這時,趙雍良直接一腳踢在了蘇念慈的肋骨上。
砰的一聲,蘇念慈整個人再一次趴在了地上,一張臉皺了起來。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跟一只被壓扁的蛤蟆一樣,你怎么不放過我?啊?老子販毒了怎么了,還不是一點事沒有?你這個警察,有什么狗屁用?哈哈哈!”趙雍良面目猙獰的狂笑道。
“只要我活著的一天,我,我就不會放棄追捕你。”蘇念慈紅著眼睛,側著頭,看著趙雍良說道。
“滾你媽的。”趙雍良再一次踢了蘇念慈的肋骨一腳,這一腳力量很大,讓蘇念慈的身體都往旁邊橫移了一些。
蘇念慈痛苦的張著嘴,一口氣好懸沒有提上來,嘴里的口水止不住的噴到了地上,那輛漂亮的臉上滿是汗水,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這世界是屬于我這種人的,不是你這種的。”趙雍良抬起腳,踩著蘇念慈的臉,說道,“老子生來就站在這個世界的頂端,跟你這種吊絲女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你真是給我送了個大禮過來,一個警察,帶著槍,擅闖民宅,我正當防衛,把你給殺了,嘖嘖嘖,這真是太美妙了。”
“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蘇念慈說道。
“做你嗎的鬼!”趙雍良直接一腳踢在了蘇念慈的臉上,把蘇念慈的鼻子都給提出了血。
“得罪了老子,你覺得老子會給你機會做鬼?老子會讓你煙消魂散,連鬼都做不了。”趙雍良說著,冷冷的走到一旁,對手下說道,“把她給我從樓上扔下去。”
“少爺,畢竟是個警察,會不會太過了?”手下小聲說道。
“怕什么?她擅闖民宅,我只是正當防衛,結果她不小心從樓上上翻了下去摔死了,這怪我嗎?”趙雍良問道。
“這,好吧。”兩個手下彼此對視一眼,而后走到蘇念慈的身邊,將蘇念慈給抬了起來,然后往門口走去。
趙雍良冷眼看著這一切,他心里其實一直壓著火,之前所受到的那些委屈,這時候全部都發泄了出來,不管怎么樣,他都要蘇念慈死!
兩個手下將蘇念慈抬到了走廊上,整個走廊上沒有一個人。
兩人把蘇念慈抬到了陽臺的扶手上,彼此看著對方。
“你推下去吧。”幫趙雍良整理行李那人說道。
“還是你吧。”那踢了蘇念慈一腳的人說道。
“那就一起推吧。”兩人對視一眼,手上剛要發力。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忽然從旁邊激射而來。
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轟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走到上,直接昏厥了過去。
蘇念慈的身體倒在欄桿上,因為沒有了兩個人的控制,眼看著就要翻下樓去,就在這時,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的抓住了蘇念慈的身體,然后一把將蘇念慈給抱回到了走廊上。
蘇念慈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趙雍良踢在腦袋上的那一腳已經讓她腦震蕩了,而且鼻梁骨也斷了,她眼睛幾乎睜不開了,只能睜開一條縫,然后勉強可以看到面前的人的輪廓。
只是這個輪廓,她就知道抱著自己這個人是誰了。
“太,太平…不,不要放,放過他。”蘇念慈有氣無力的說道。
“給我十秒鐘的時間。”許太平黑著臉,將蘇念慈小心翼翼的平放到了地上,而后走到趙雍良宿舍的門口,手腕一甩,一把匕首出現在了許太平的手上。
趙雍良錯愕的看著許太平,不明白為什么許太平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
許太平身上的殺意,從未如此蓬勃過。
一個為了理想而執著于正義的女警察,被一個罪犯給打成了這樣子,許太平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的心情了,他只想用手中的匕首,切開眼前這個男人的大動脈,讓他在絕望之中死去。
“許,許太平,你,你想干嘛?!”趙雍良被許太平身上的殺意給嚇傻了,他從未見過許太平如此恐怖的樣子,那模樣,似乎隨時都可能吃了他一般。
許太平沒有說話,因為這時候說任何話都是多余的,他只想殺人,僅此而已。
砰的一聲,許太平腳下的地板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下一秒,許太平出現在了趙雍良的身前。
許太平的匕首劃向了趙雍良的大動脈,趙雍良整個人呆立在當場,根本就連一點點躲閃的反應都做不出來。
“停下吧。”一聲嘆息,忽然從身后傳來。
許太平猛的停住了手。
這一次,這一把匕首,又如昨天一樣,差一點點就刺入了趙雍良的大動脈。
許太平轉頭看去,一個矮小的帶著面具的身影,出現在蘇念慈的身邊。
他并沒有做出什么威脅性的動作,但是,他只是站在那,許太平就知道,他可以隨時拿走蘇念慈的性命。
“看來上次打昏了二十多個警察的人,就是你了。”許太平盯著對方說道。
“讓我帶少爺走。”那人說道。
“你跟你家少爺,都留在這里吧。”許太平冷笑一聲,陡然掉轉方向,殺向了門口那個戴面具的男人。
男人站在那,雙手負在身后,似乎有些遲疑。
許太平瞬息之間來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前。
男人在沉默了許久之后,終于出手。
他的手就如同是幻影一般出現在了許太平的身前,啪的一聲,許太平手中的匕首莫名其妙的就被拍偏了,而與此同時,一個個掌印,如同雨點一樣落向許太平。
許太平冷著臉,不做任何防御,直接揮起另外一個拳頭,朝著這人的胸口轟去。
啪啪啪啪!
許太平的身上至少硬抗了對方幾十掌,而在這之后,許太平的拳頭總算是落在了對方的胸口上。
砰的一聲,對方的身體釀蹌著后退了幾步,然后重重的撞在了護欄上,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許太平站在原地,他身上的衣服破開了好幾個口子,那精壯的身體上,出現了一個個紅色的掌印,而那些掌印此時竟然都在微微的冒著煙。
“年輕,真好。”對方說道。
許太平再一次的將手中的匕首刺出,而這一次,對方的身后就是護欄,他看著似乎退無可退。
對于高手而言,沒有任何絕對的退無可退。
只見對方原地一個上翻,單手撐在了欄桿上,然后單臂一曲一伸,整個人從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在了許太平的身后。
“你還是差一點。”對方說道。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卡擦一聲,一條裂縫,出現在了對方的面具上,而后,那個面具應聲分成兩半,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