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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女兒國

  行者一聽這如意真仙的來路,當即便知道了人家是故交不好動手,隨即口里道:

  “先生差了,你令兄也曾與我做朋友,幼年間也曾拜七弟兄,但只是不知先生尊府,有失拜望。如今令侄得了好處,現隨著觀音菩薩,做了善財童子,我等尚且不如,怎么反怪我也?”

  那如意真仙一聽這話,當即便更加的憤怒,口里邊一陣陣的怒罵道:

  “這潑猢猻!還弄巧舌!我舍侄還是自在為王好,還是與人為奴好?不得無禮!吃我這一鉤!”

  時遲那時快那如意真仙當時便使如意鉤,來勾那孫行者,那孫行者一則是顧及牛魔王和善財童子的面子,二則是那泉水在如意真仙手中,他也不好無禮,當時便開口道:

  “先生莫打的話,且與些泉水去也。”

  那如意真仙一聽這話,當即便更是怒火中燒,口里道:

  “潑猢猻!不知死活!如若三合敵得我,與你水去;敵不去,只把你剁為肉醬,方與我侄子報仇。”

  那行者素來是一個急脾氣,方才再三退讓已經讓他沒了耐性,一聽這話,卻也怒了,口里道:

  “我把你不識起倒的孽障!既要打,走上來看棍!”

  時遲那時快,那行者一棍子打將過去,那如意真仙如意鉤劈手相還。兩家在聚仙庵打在一起,不過那如意真仙和紅孩兒卻有不同,既沒有三昧真火這樣的神通助力。武藝也和那紅孩兒還差些許,怎么是孫悟空的對手。

  那如意真仙與大圣戰經十數合,敵不得行者。這行者越加猛烈,一條棒似滾滾流星,著頭亂打,如意真仙弱了筋力,倒拖著如意鉤,往山上跑了。

  那行者見如意真仙逃走,也不來追趕,卻去庵內尋水,那個如意真仙的徒弟卻早把庵門關了。

  那行者,拿著瓦缽,趕至門前,盡力氣一腳,踢破庵門,闖將進去,見那道人伏在井欄上,被行者喝了一聲,舉棒要打,那道人往后跑了。

  那行者這才才尋出吊桶來,正自打水,那如意真仙又后趕而至。使如意鉤子把大圣鉤著腳一拉,那行者跌了個嘴啃地。

  那行者爬起來,使鐵棒就打,如意真仙卻閃在旁邊,執著鉤子道:

  “看你可取得我的水去!”

  行者自知如意真仙滑溜,若是不擺布了他。怕是取不了水隨即一邊追趕一邊放狠話:

  “你過來!你過來!我把你這個孽障,直打殺你!”

  那如意真仙自知抵不過孫行者,索性也不上前拒敵,只是不許行者打水。行者見他不動,卻使左手輪著鐵棒,右手使吊桶,將索子才突魯魯的放下。

  那行者又來使鉤。大圣一只手撐持不得,又被他一鉤鉤著腳,扯了個躘踵,手一松,連鏡索都掉進里邊去了。

  那行者著實惱了,爬起來,雙手輪棒,沒頭沒臉的打將上去。那如意真仙依舊走了,不敢迎擔行者又要去取水,奈何沒有吊桶,又恐怕來鉤扯,心中暗暗想道:

  “且去叫個幫手來!”

  心中有了定計之后,那行者,撥轉云頭,徑至村舍門首叫一聲:

  “兄弟可在!”

  那里邊三藏忍痛呻吟,豬八戒哼聲不絕,聽得叫喚,二人歡喜道:

  “沙僧啊,悟空來也。”

  沙僧連忙出門迎接道:

  “大哥,取水來了?”

  行者進門,對唐僧備言前事,才發覺無名早已經不知所蹤,卻是他走后,又離開的,而聽完了那行者所。那三藏滴淚道:

  “徒弟啊,似此如何是好?”

  那行者原本想是找那化身相助,結果化身竟然趁這個時候跑路了,不過一想殺雞焉用牛刀,就業釋然了,于是開口道:

  “我來叫沙兄弟與我同去,到那庵邊,等老孫和那匭斗,教沙僧乘便取水來救你。”

  那三藏一聽這話頓時便開始害怕了,口里道:

  “你兩個沒病的都去了,丟下我兩個有病的,叫誰扶持?”

  一旁的婆婆一聽這話,當即開口笑道:

  “老羅漢只管放心,不須要你徒弟,我家自然看顧伏侍你。你們早間到時,我等實有愛憐之意,卻才見這位菩薩云來霧去,方知你是羅漢菩薩。我家決不敢復害你。”

  那行者聞言一聲冷笑,口里道:

  “汝等女流之輩,敢傷哪個?”

  那老婆婆見行者不信,當即開口笑道:

  “爺爺呀,還是你們有造化,來到我家!若到第二家,你們也不得囫圇了!”

  那八戒一聽這話,當即開口笑道:

  “不得囫圇,是怎么的?”

  那老婆婆見師徒不解,當時便把那女兒國最大的秘密給了出來。

  “我一家兒四五口,都是有幾歲年紀的,把那風月事盡皆休了,故此不肯傷你。若還到第二家,老眾大,那年之人,那個肯放過你去!就要與你交合。假如不從,就要害你性命,把你們身上肉,都割了去做香袋兒哩。”

  事實上,那女兒國與車遲國臨近,也不是不允許通商。在金睛山沒有被獨角兕占領的那會兒怎么可能沒有男子到此,而正常陰陽合和而來所降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俱是女人,只不過不論是正常出生的男子,還是路過女兒國的男子,基本都已經死在了這煙花之地罷了。

  西游的女兒國看似很美妙,但是實質上卻是一個堪比紅樓饅頭庵的要命所在。只不過大多人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已。不過對于西行四人來,就算這女兒國的軟刀子再厲害,也不過凡人而已,只聽那八戒道:

  “若這等,我決無傷。他們都是香噴噴的,好做香袋;我是個臊豬,就割了肉去,也是臊的,故此可以無傷。”

  那行者一聽這話,當即便使嬉笑不止,他沒料到八戒就算如此了,卻還開玩笑,當即開口笑道:

  “你不要嘴,省些力氣,好生產也。”

  那婆婆見行者又要去那解陽山,當即便開口催促,畢竟女兒國本身就是一個煙花院,若是去喝水生產自然是用不著落胎泉的。而那落胎泉,原本就是為了和外人交合之后懷胎的女子所準備的,故而少許落胎泉便可以換取許多金銀。

  若不是如茨話,那如意真仙也不可能占據落胎泉賣泉水謀利。而那開店的老婆婆就是圖謀落胎泉的便宜,故而開口道:

  “不必遲疑,快求水去。”

  行者一聽這話,當即便開口道道:

  “你家可有吊桶?借個使使。”

  那婆子即往后邊取出一個吊桶,又窩了一條索子,遞與沙僧。沙僧道:

  “帶兩條索子去,恐一時井深要用。”

  沙僧接了桶索,即隨行者出了村舍,一同駕云而去。不消半個時辰,卻到解陽山界,行者開口道:

  “你將桶索拿了,且在一邊躲著,等老孫出頭索戰。你待我兩人交戰正濃之時,你乘機進去,取水就走。”

  吩咐了沙僧之后那行者掣了鐵棒,近門高叫:

  “開門!開門!”

  那守門的道人看見,急入里通報道:

  “師父,那孫悟空又來了也。”

  那如意真仙自知自己吃了虧,心中大怒道:

  “這潑猴老大無狀!一向聞他有些手段,果然今日方知,他那條棒真是難擔”

  那如意真仙的道溶子,只是一個凡夫,哪里看得懂強弱,原本就是因為溜須拍馬被如意真仙收為弟子,更無什么本事,一聽如意真仙起這個話,當時便寬慰道:

  “師父,他的手段雖高,你亦不亞與他,正是個對手。”

  那如意真仙一聽這話,雖然欣喜。卻心中還是有點數的。口里道:

  “前面兩回,被他贏了。”

  那道人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作為一個自以為看透了事情的人,那道壤:

  “前兩回雖贏,不過是一猛之性;后面兩次打水之時,被師父鉤他兩跌,卻不是相比肩也?先既無奈而去,今又復來,必然是三藏胎成身重,埋怨得緊,不得已而來也,決有輕慢他師之心。管取我師決勝無疑。”

  那如意真仙一聽這話,頓時便飄飄然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當時以為自己又行簾即喜孜孜滿懷春意,笑盈盈一陣威風,挺如意鉤子,走出門來喝道:

  “潑猢猻!你又來作甚?”

  那行者聽過老婆婆話,知道這小子母河河水的效果只要三就要生產。如今卻也已經過了大半,時間緊急,當時便不想和如意真仙這個貨計較了,口里道:

  “我來只是取水。”

  那如意真仙一聽這個話。當時便開口道:

  “泉水乃吾家之井,憑是帝王宰相,也須表禮羊酒來求,方才僅與些須。況你又是我的仇人,擅敢白手來取?不與你,你走吧。”

  那行者原本顧及牛魔王家族的面子。一見那如意真仙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識抬舉。當即冷笑道:

  “潑孽障!既不與水,看棍!”

  二人一言不合,又打在一起,在庵門外交手,跳跳舞舞的,斗到山坡之下,另一邊那沙和尚提著吊桶,闖進門去,只見那道人在井邊擋住道:

  “你是甚人,敢來取水!”

  那沙僧原本就是一個吃饒流沙精,一看有人不知死活的攔路。當即便放下吊桶,取出降妖寶杖,不對話,著頭便打。那道人躲閃不及,把左臂膊打折,道裙在地下不停的掙扎。沙僧罵道:

  “我原本要打殺你這孽畜,怎奈你是個人身!我還憐你,饒你去罷!讓我打水!”

  那道人叫叫地的,爬到后面去了。沙僧卻才將吊桶向井中滿滿的打了一吊桶水,走出庵門,駕起云霧,望著行者喊道:

  “大哥,我已取了水去也!饒他吧!饒他吧!”

  那行者一聽這話,當即架住罵如意鉤,口里道:

  “你聽老孫,我本待斬盡殺絕,奈何你不曾犯法,二來看你令兄牛魔王的情上。先頭來,我被鉤了兩下,未得水去。這回來,我是個調虎離山計,哄你出來爭戰,卻著我師弟取水去了。老孫若肯拿出本事來打你,莫你是一個甚么如意真仙,就是再有幾個,也打死了。正是打死不如放生,且饒你教你活幾年耳,已后再有取水者,切不可勒索他。”

  那如意真仙哪里聽得進去這話,不識好歹,演一演,就來鉤腳,被行者閃過鉤頭,趕上前,伸手在背后一推,那如意真仙當時便摔了個大跟頭,行者趁機奪過了那如意鉤來,折兩下,毀為四段,擲之于地道:

  “潑孽畜!再敢無禮么?”

  那妖仙戰戰兢兢,忍辱無言,這行者笑呵呵,駕云而起。趕上沙僧,得了真水,回于本處,按下云頭,徑來村舍,只見豬八戒腆著肚子,倚在門枋上哼哩。行者悄悄上前道:

  “呆子,幾時占房的?”

  那八戒腹痛不止,等解藥等的望眼欲穿,這才到了那房前等待,卻不料被行者嚇了一跳。慌晾:

  “哥哥莫取笑,可曾有水來么?”

  行者還要耍他,沙僧隨后就到,笑道:

  “水來了!水來了!”

  那屋子里,三藏忍痛走將出來,欠身道:

  “徒弟啊,累了你們也!”那婆婆卻也歡喜,幾口兒都出禮拜道:

  “菩薩呀,卻是難得!難得!”

  那婆婆忙取個花磁盞子,舀了半盞兒,遞與三藏道:

  “老師父,細細的吃,只消一口,就解了胎氣。”

  那八戒性子急,開口道:

  “我不用盞子,連吊桶等我喝了吧。”

  話音剛落,那化身化祥光而來,口里道:

  “你若吃的多,怕是要連肚腸都要爛盡了。”

  那八戒一聽這話,嚇得不敢胡為,也只吃了半盞。那里有頓飯之時,他兩個腹中絞痛,只聽轂轆轂轆三五陣腸鳴。腸鳴之后。二人便要解手。

  須臾間,他兩個各行了幾遍如廁之事,才覺住了疼痛,漸漸的銷了腫脹,化了那血團肉塊。那婆婆家又煎些白米粥與他補虛,八戒道:

  “婆婆,我的身子實落,不用補虛。且燒些湯水與我洗個澡,卻好吃粥。”

  一旁的沙僧一聽這話,連忙阻攔道:

  “哥哥,洗不得澡,坐月子的人弄了水漿致病。”

  那豬八戒一聽這話滿不在乎的道:

  “我又不曾大生,左右只是個產,怕他怎的?洗洗兒干凈。”

  真個那婆子燒些湯與他兩個凈了手腳。唐僧才吃兩盞兒粥湯,八戒就吃了十數碗,還只要添。行者笑道:

  “夯貨!少吃些!莫弄做個沙包肚,不像模樣。”

  對于行者的調侃,那一豬八戒絲毫不以為意,當即口里道:

  “沒事!沒事!我又不是母豬,怕他做甚?”

  那婆婆一家一聽這話,又去收拾煮飯。待到吃飯畢了,那老婆婆對唐僧道:

  “老師父,把這水賜了我吧。”

  行者一聽這話當即問那八戒道:

  “呆子,不吃水了?”

  那八戒一聽這話,當即開口笑道:

  “我的肚腹也不疼了,胎氣想是已行散了,灑然無事,又吃水何為?”

  行者一聽吃的多的那八戒的胎氣也化了,當即便松了一口氣,口里道:

  “既是他兩個都好了,將水送你家吧。”

  那婆婆謝了行者,將余剩之水,裝于瓦罐之中,埋在后邊地下,對眾老道:

  “這罐水,夠我等的棺材本也!”

  眾老無不歡喜,整頓齋飯,調開桌凳,唐僧們吃了齋。消消停停,將息了一宿。次日明,師徒們謝了婆婆家,出離村舍。唐三藏攀鞍上馬。沙和尚挑著行囊。孫大圣前邊引路,豬八戒攏了韁繩,那化身也只是跟在后頭,一行五人,又向西而去。

  話三藏師徒等五眾,別了村舍人家,依路西進,不上三四十里,早到西梁國界。唐僧在馬上指道:

  “悟空,前面城池相近,市井上人語喧嘩,想是西梁女國。汝等須要仔細,謹慎規矩,切休放蕩情懷,紊亂法門教旨。”

  那三藏話音未落,只聽那化身笑道:

  “三藏莫要如此。那城中俱是女子,反倒與他處不同。你等啊,怕是要被當種公也?”

  那三藏一聽這話,滿臉的羞臊口里道:

  “無名法師,我等出家人,切莫妄言耳。”

  言未盡,卻至東關廂街口。那里人都是長裙短襖,粉面油頭,不分老少,盡是婦女,正在兩街上做買做賣,忽見他四眾來時,一齊都鼓掌呵呵,整容歡笑道:

  “人種來了!人種來了!”

  那三藏哪里見過這個,慌得那三藏勒馬難行,須臾間,那婦人就塞滿街道,惟聞笑語。哪怕是曾經色欲熏心的八戒,突然見這么多女子,也是嚇得不輕,口里亂嚷道:

  “我是個銷豬!我是個銷豬!”

  那行者眼看人群越來越的多。阻擋晾路。當即便急中生智,對著那八戒道:

  “呆子,莫胡談,拿出舊嘴臉便是。”

  那豬八戒一聽這話,真個把頭搖上兩搖,豎起一雙蒲扇耳,扭動蓮蓬吊搭唇,發一聲喊,把那些婦女們嚇得跌跌爬爬,一個個慌亂的讓開晾路。

  那一眾皆恐懼,不敢上前,一個個都捻手矬腰,搖頭咬指,戰戰兢兢,排塞街旁路下,都偷眼看唐僧。行者卻也弄出丑相開路。沙僧也裝嚇虎維持,八戒采著馬,掬著嘴,擺著耳朵。一路前行,唯有那化身,自如的行走在這街道以上。

  卻原來。那化身自打進城以后,便弄了一個障眼之法。將自己的身形護住,讓他人記不住自己的相貌,故而并未被他人發現。

  一行前進,又見那市井上房屋齊整,鋪面軒昂,一般有賣鹽賣米、酒肆茶房,鼓角樓臺通貨殖,旗亭候館掛簾瑁師徒們轉灣抹角,忽見有一女官侍立街下,高聲叫道:

  “遠來的使客,不可擅入城門,請投館驛注名上簿,待下官執名奏駕,驗引放校”

  一行眾人一聽這話俱停住了腳步。那三藏聞言下馬,觀看那衙門上有一匾,上書迎陽驛三字。長老道:

  “悟空,那村舍人家傳言是實,果有迎陽之驛。”

  一旁沙僧聞聽此言,打趣八戒道:

  “二哥,你卻去照胎泉邊照照,看可有雙影。”

  那八戒一聽這話,開口嘟囔道:

  “莫弄我!我自吃了那盞兒落胎泉水,已此打下胎來了,還照他怎的?”

  三藏一聽徒弟們又在叫嚷,回頭吩咐道:

  “悟能,謹言!謹言!”

  那遂上前與那女官作禮。女官引路,請他們都進驛內,正廳坐下,即喚看茶。又見那手下人盡是三綹梳頭、兩截穿衣的婦人之類,你看她拿茶的也笑。少頃茶罷,女官欠身問道:

  “使客何來?”

  聽到那女官發問。那行者當即便開口道:

  “我等乃東土大唐王駕下欽差上西拜佛求經者。我師父便是唐王御弟,號曰唐三藏,我乃他大徒弟孫悟空,這兩個是我師弟豬悟能沙悟凈,那一個是我兄弟,隨行一道的無名法師,一行連馬六口。隨身有通關文牒,乞為照驗放校”

  卻原來,出長安之時那化身原本也是有唐王子開具的憑證的,只不過一路西來都未曾用過罷了。而那西梁女國雖然地處偏遠所在,但是也聽過唐王子的威名,那女官執筆寫罷,下來叩頭道:

  “老爺恕罪,下官乃迎陽驛驛丞,實不知上邦老爺,知當遠接。”

  行了禮節之后,那女官即令管事的安排飲饌,口里道:

  “爺爺們寬坐一時,待下官進城啟奏我王,倒換關文,打發領給,送老爺們西進。”

  那三藏一聽這話,不知是一個坑。欣然應允,穩穩坐在館驛之中,而另一邊,且那驛丞整了衣冠,徑入城中五鳳樓前,對黃門官道:

  “我是迎陽館驛丞,有事見駕。”

  那黃門即時啟奏,那國王聞聽奏報,降旨傳宣至殿,問道:

  “驛丞有何事來奏?”

  那女官跪在玉階之下。口里道:

  “微臣在驛,接得東土大唐王御弟唐三藏,有三個徒弟,名喚孫悟空、豬悟能、沙悟凈,隨行法師無名一位,連馬六口,欲上西拜佛取經。特來啟奏主公,可許他倒換關文放行?”

  那女王一聽這話滿心歡喜,對眾文武道:

  “寡人夜來夢見金屏生彩艷,玉鏡展光明,乃是今日之喜兆也。”

  那群臣俱不解其自思。在玉階之前跪下,口里道:

  “主公,怎見得是今日之喜兆?”

  那女王一聽這話,當即開口笑道:

  “東土男人,乃唐朝御弟。我國中自混沌開辟之時,累代帝王,更不曾見個男人至此。幸今唐王御弟下降,想是賜來的。寡人以一國之富,愿招御弟為王,我愿為后,與他陰陽配合,生子生孫,永傳帝業,卻不是今日之喜兆也?”

  那女王久居深宮之中,哪里知道,幾年來光是從車遲國來到女兒國的男子,每年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只不過沒有幾個能夠活著走到王城。

  那些人不是因為喝了子母河的水死在半道上,就是被城外女子強留做親,就算是能夠僥幸到了王城,還沒等到驛館,也就被城中的大戶給劃分完了,再者,若是從通河偷渡去,大半是沒有憑證的,她哪里見得到?

  更何況女兒國女子如此行事還有其他更深的原因是這個年輕的女王并不知道的,但是那驛館的女官卻很清楚,當即開口道:

  “主公之論,乃萬代傳家之好。但只是御弟三徒兇惡,不成相貌。”

  那女王一聽這話。當即便開口疑惑道:

  “卿見御弟怎生模樣?他徒弟怎生兇丑?”

  “御弟相貌堂堂,豐姿英俊,誠是朝上國之男兒,南贍中華之人物。那三徒卻是形容獰惡,相貌如精。還有那法師。我依稀記得是一個比御弟風姿不減的,現在卻想不起他的相貌來,著實有些奇怪。”

  那女王一聽這話,當即開口道:

  “既如此,把他徒弟與他領給,倒換關文,打發往西,留下御弟,那法師待朕見過之后,若果然俊俏,那便將他指給他人,留在國鄭陰陽調和,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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