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受此重創,口中頓時噴出一口鮮血,云飛伸手在他脈搏上一搭,心道:“還好,并未傷及性命,下山之后找平一指瞧瞧也就是了。”翻手摸出一粒藥丸,送入任我行口中,助他服下。
本想去安慰幾句,哪知道任我行悠悠轉醒之后,竟是一言不發,站起身來,推開云飛顫巍巍的往山下走去。
瞧他背影,竟是有一股蕭索的意味。搖了搖頭,去瞧瞧那因禍得福的令狐沖,此時的他還仰躺在地上。
七孔不住流出血來,云飛笑道:“你小子,這是補出血來了么?”
令狐沖緩緩瞧了云飛一眼,他霍然站起,不由得臉上露出惘然之色,渾然不知為何任我行竟是將大半的內力傳送給他。
云飛道:“你華山派的《紫霞神功》在控制體內異種真氣上有獨到妙處,你先仔細運功,將這股內力控制到丹田之處,日后再行處置。”
令狐沖聽得此言,只覺得暈暈乎乎,如在夢中一般,當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依照云飛所言當下盤膝而坐,緩緩搬運紫霞神功。
就在這時,東方不敗與方丈大師的決戰,已然進入高潮。
只見得方丈大師右手橫肘側擊,威猛無儔,左手合十胸前,豎掌如刀直直劈下,一道至烈刀氣洶涌而出,竟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燃木刀法”。
東方不敗變掌成爪,周身突然涌起一股陰冷之氣,將周身吹得如鬼如魅,身形幾個閃爍,任由那道猛烈的刀氣襲來,但卻傷害不到他分毫。只見得東方不敗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紅光,身形三起三落,竟是分化出三道人影,撲向方丈大師。
方丈大師真氣一股,原本扁平的袈裟,登時臌脹起來,這套功訣經方丈大師使出,宛如一尊不動明王一般。任憑東方不敗數次擊打在袈裟之上,但卻對方丈大師造不成半點傷害。
方丈大師內力激蕩,那寬大的袖袍,上下翻飛,帶起陣陣勁風。忽然怒喝一聲,碩大的手掌,宛如門板一樣拍出,亦枯亦榮、五蘊皆空、金剛怒目、羅漢金身、袖納乾坤,袈裟伏魔功五招齊出。
這套功訣經方丈大師使出,威力至大至猛,暗合禪宗勇猛精進斬妖除魔之意,掌劈肘擊指點拳捶,奇招妙式,時而堂堂正正,時而詭譎無方,或工整或刁鉆,奇正相生,極強極壯。
論聲勢而言,東方不敗卻是差的遠了,不過他身形飄忽不定,周身紅光閃爍,身形比之原來徒然曾有十倍不止,等時間有無數身影在方丈大師身旁游走。
就在二人比斗之時,這華山之巔上卻又來了幾位奇人,你道是誰,正是久未出場的的依琳小師傅。
只見她身形婀娜,雖裹在一襲寬襲寬大緇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態,兩只纖纖小手抓住了不戒和尚的衣袖,白得猶如透明一般。
這不戒大師倒是如原著一般,是一個極肥胖,極高大的和尚,鐵塔也似的站在當地。這和尚身高少說也有七尺。
云飛笑道:“依琳小師傅,不戒大師,還有桃谷六仙,你們好啊。”
依琳俏生生的答了一聲:“云…云飛大哥好。”
云飛瞧了一眼還在地上盤膝打坐的令狐沖,說道:“你是來找令狐沖的吧,暫且在一旁稍等一陣,這小子剛才與我…咳咳,與任我行比武,受了些內傷,正在調息,過會兒就好了。”
依琳小師傅面色微變,道:“令狐大哥…他…他受傷了么?”
不戒和尚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號。”
云飛搖了搖頭道:“江湖上聽說的。”
云飛點頭,此時與她一同而來的桃谷六仙便就沒這般好說話了,與那不戒和尚爭辯道:“不戒和尚,咱們兄弟幫你找到了令狐沖,這便可以走了吧。”膽子最小的桃實仙道。實則是見了東方不敗與方丈大師交手而害怕。
桃花仙道:“六弟,你又在害怕什么。”
桃實仙道:“那邊那兩個人那么厲害,我們還是趕緊走遠的好,不然一會人家追殺過來,我們都要死翹翹了,那便就不好玩了。”
桃花仙道:“六弟,這你可就錯了,我們無冤無仇,他為何就要殺我們呢?就算他來殺我們,難道我們不會殺他么?他們兩個人,我們六個人,你怕什么。”
桃根仙道:“五弟,你怎么知道我們與那兩個人沒仇呢?”
桃枝仙……
不理會他們兄弟六人的奇怪爭論,見令狐沖盤坐在地,一個箭步躍到身旁,圍著他瞧了幾眼,道:“琳兒,這病鬼便是令狐沖么?似是被人灌注了大股真氣,端得厲害,”
儀琳道:“爹,他…他便是令狐大哥,可不是病夫。”她說話之時,雙目仍是凝視著令狐沖,眼光中流露出愛憐橫溢的神情,似欲伸手去撫摸他的面頰,卻又不敢。
那不戒和尚呵呵笑道:“你日思夜想,掛念看這個令狐沖,我只道是個怎生高大了得的英雄好漢,卻原來是個病夫,我可不要他做女婿。咱們別理他,這就走罷。”
儀琳又羞又急,面色漲紅。嗔道:“誰日思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