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板煞星身死當場,群雄心中都不禁顫抖,暗道:“這武當派果然不愧是江湖中的泰山北斗,實力雄厚,而楚云飛身負如此技藝,日后天下第一的名頭,又能跑到哪里去。”
左冷禪面色幾變,面色青中帶紫,白板煞星武藝之高,在嵩山派上,只是比他稍遜一籌,更何況他二人之間的關系,更是非比尋常。
此次一個不慎竟是身死,他起初驚怒交集,幾乎立時便想沖下去,與云飛大戰三百回合,但他終究是梟雄一般的人物,強壓怒氣,未免中了云飛圈套,給他套上一些勾結惡人的名頭。
略一定神,道:“云飛少俠果然厲害,左某佩服,佩服。白板煞星身死,江湖上又少一禍害,云飛少俠果然是我們正教之福。”
云飛淡淡的回應了一句,“左掌門客氣了。”說罷,便徑直回道原位之上。
左冷禪臉色陰沉,冷哼一聲,道:“既然泰山派的掌門鐵劍在玉璣子道兄身上,那按照你泰山派的規矩,這泰山派的掌門,便由你來接任,玉璣子道兄恭喜你接任泰山派掌門。于五岳劍派合并之議,道兄高見若何?”
玉璣子面帶喜色,得意洋洋的說道:“五岳劍派并而為一,于我五派上下人眾,惟有好處,沒半點害處。我自然是贊同的。”
他話音剛落,坐于北邊的定逸師太開口道:“慢著,天門道長還未曾發言,怎的玉璣子你便當上了掌門。”
玉璣子見是定逸師太詢問,知曉這老尼姑的厲害,當下也不敢強硬,陪笑道:“方才天門他將本門祖師的東靈鐵劍與我,便是同意的這件事情。這就是我泰山派的規矩。”
泰山派中百余人轟然應道:“天門傳位與玉璣子掌門,天門傳位于玉璣子掌門,我等全派盡數贊同并派,有人妄持異議,泰山全派誓不與之干休。”
定逸師太見泰山派如此,顯然是事先安排的好,否則即便同意,也決不可能如此這般整齊。
定逸師太怒道:“天門道長,你倒是說句話,倘若有人逼迫與你,咱們剩幾派的朋友們,難道不會幫你么?就是少林寺的方丈大師,武當派的沖虛道長也絕不會讓此事發生。”
奈何天門道長剛才被白板煞星打出內傷,玉璣子等人又出手偷襲,將他制住,此時一張臉漲得通紅,雙目圓睜,顯然心有不滿,但卻一直坐在椅子上規規矩矩,聽見這話,連手腳都沒動彈一下。
左冷禪笑道:“看來東南二岳,對于并派之議,是并無異議了,定逸師太,你恒山派意下如何?那定閑師太,定靜師太均是喪命魔教之手。”
就在左冷禪咄咄逼人之時,這封禪臺上忽然來了一人,只聽他高聲道:“左冷禪,我原本以為你也是梟雄一般的人物,今日一見,當真令我大失所望。”這聲音由遠及近,但卻清清楚楚的傳到在場群雄每一個人的耳中。
原本面帶笑容的方證沖虛二人,忽的臉色一變,均道這人好深的內力,好厲害的輕功。
左冷禪大怒,今日大會,如此的磕磕絆絆,當即喝道:“何方鼠輩,但敢來此處撒野。”
那人輕笑一聲,“你剛才不是還說要與我死戰一場么?怎的這時候便就忘了。”
來人正是東方不敗,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人陡然從山腰沖天而起,飛到半空之中,身子一掠,在空中翻個筋斗,身形斜斜劃了個弧線,左足一點,徑直落在那觀海石的頂端。
腰間插著一柄寶劍,手中捏著一柄畫扇,左右搖晃。
封禪臺上的江湖群雄,想到此人名號,無不心驚膽戰,膽小便已經有開溜的心思。
云飛拿眼一瞧,此時的東方不敗雖然還是一身紅衫,但臉上卻并未那些胭脂粉底,只是一張白白凈凈的面龐,外人瞧來,也不過是三四十歲。
左冷禪冷聲道:“你就是東方不敗?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縱使你武藝天下第一,此時我江湖中數千群雄在此,你能活命離去么?”
東方不敗笑道:“左冷禪,天下之大,能攔得住我東方不敗的,你讓他站出來,給我瞧瞧。你不行,少林寺的和尚不行,武當派的沖虛牛鼻子,也不行。”說罷,轉頭瞧向云飛道:“云飛,雖然你也到了那個境界,但你也不行。”
“東方教主,輕功天下無雙,云飛自然是比之不及。”
“東方不敗,你少在哪里胡吹大氣,有本事,下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左冷禪,你當真要打?”話音未落,眾人只覺得一道紅影閃過,在一眨眼,這道紅影已經是掠到左冷禪身前。
左冷禪頓時大驚,不想東方不敗身法如此詭異,連忙舉劍去擋,東方不敗冷哼一聲,伸手一推,便將左冷禪震開三步。
身子一晃,東方不敗又躍到石柱之上。道:“左冷禪,你假借我東方不敗的名號行事,鏟除了不少正道中的好友,我自然是來謝謝你的,方才那一掌,便饒你一條狗命。”
群雄之中雖然畏懼東方不敗,但也有那不怕死之人,只聽得一人喊道:“東方魔頭,你休得猖狂,今日少林寺的方證大師,武當派的沖虛道長,云飛道長,在此,豈能容你放恣,在場的江湖群雄,誰也不會怕了你等。”
“說的好,我等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說話間,便有數十人,沖出人群,手持兵刃,怒視著東方不敗。
可東方不敗哪里是肯輕易受辱的人物,雙目微瞌,道:“好,我便全了你們的心思。只不過,殺了你們未免臟了我的寶劍,自然有人收拾你們。”
就在這時,突然聽得“轟隆”一聲炸雷般的聲響,直震得地動山搖,如山呼海嘯,久久不停。
群雄盡皆被這聲響驚呆,方證大師雙目一睜,口中道:“是炸藥!”原本穩坐釣魚臺的方證、沖虛二人,隨即便一陣衣袖,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