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獨孤求敗 出了劍冢,復到襄陽,黃鐘公知聞了消息,便匆匆趕來相見,原來這幾日云飛與任盈盈在劍冢之內學劍,但江湖中卻是炸翻了天。
任我行前些日子傳信任盈盈,童百熊似乎已經是同意做內應,接應任我行等人上黑木崖,任我行深思熟慮之后,決定上黑木崖與東方不敗決一死戰,此時任我行已經將日月神教的教主收服大半。
十大長中,除了遠在江西的莫長老,薛長老之外,其余全都被任我行控制在手,那外四堂,內四堂,也有半數投靠。
有這些高手相助,任我行自然豪情大生,東方不敗就算是厲害非常,但如此多的高手圍攻與他,也定是命喪黃泉。
任盈盈心中擔憂父親,便與云飛話別,道:“楚哥,咱們暫且分手,待爹爹大事已定,我再來見你。”
“你要去往黑木崖?”
“是,我…我不打放心爹爹。”
云飛忽的心中一熱,“怎的,昨兒在占了我便宜,今天便就想走么?天下里哪有這般好的事情。”
任盈盈面色一紅,嗔道:“胡說八道。”
也不理她,雙手一伸,便往她腰中抱去,任盈盈身子微側,卻讓云飛抱了個空,不過還是被云飛拉住手臂,呵斥道:“想不到堂堂武當派的大弟子,白馬藍衫客楚云飛,如此沒規矩。"
云飛道:“我還要更沒規矩呢?你可要聽?嘿嘿,你既然要去黑木崖,那我也隨你去黑木崖。”
盈盈聽了心中歡喜非常,目光中放出十足喜悅的光彩,但卻緩緩搖頭“不可。”
云飛眉頭一皺,“怎么,你不讓我去么?”
“正邪不兩立,你…你與我在一起本就是叫人詬病,倘若你再隨我去黑木崖,幫我爹爹奪取教主之位,江湖上還不知如何傳言,況且,況且你的師門,沖虛道長或許也會怪罪與你。”
“東方不敗,武藝絕高,不是我妄言,單憑任教主與那些蝦兵蟹將,是決計拿不下東方不敗的,如此艱危之極的事,我難道能置身事外,忍心你去涉險?”
笑靨如花,“你…你既然愿意與我同去,那我…那我便帶爹爹多謝與你了。”
“只是帶你爹爹謝我么?”云飛直直的瞧著任盈盈。
任盈盈將嘴一撇,紅暈上臉,伸手來打云飛,云飛笑嘻嘻的躲了開去。說道:“你我之間,便不需謝了,不需謝了。我雖不屬日月教,跟你卻不是外人。就算你爹爹見了我,要攆我走,我也是厚了臉皮,死賴活挨。再說他也攆不走我。”
盈盈微笑道:“我爹爹得你相助,心中也一定挺歡喜的。”
二人商定,云飛卻不忙往河北而去,將黃鐘公喚來,道:“黃老前輩,這些日子卻是勞煩與你,如今還有一事,請您老相助。”
“云飛少俠客氣了,你救了老朽一條性命,做些事情回報與你,也是應當的。”黃鐘公微微笑道。
“黃老前輩,你將此封書信送于武當我師尊沖虛道長處,這把‘斷水’當做信物,多謝了。”
“原來只是跑腿的事情,云飛少俠,東方不敗武藝絕高,你且萬分小心才是,不可因為一時之沖動,耽誤了自家性命。”
“云飛醒的,自然不會去拿自己的身價性命當做玩笑,您下山之后,若是有心,便到山下的小鎮之上,在哪里我有處莊子,雖是不如梅莊,但也算是雅居之所。”
黃鐘公笑著應下,備了馬匹,往武當山行去。
隨后,云飛又寫了幾封書信,分別去往,華山令狐沖,昆侖高鵬,少林覺心處,懇請他們三人相助。
同時傳信各地商行,在江湖中散播消息,說武當楚云飛,要上黑木崖與東方不敗一戰。
湖北距離黑木崖甚遠,倘若不加快行程,恐怕任我行的尸體腐了,都到不了黑木崖總壇。
日月兼程,騎馬乘舟,十日之后,終是到了河北定州境內,此處便離得黑木崖總壇相去不遠,城中頗多教眾來往,未免的打草驚蛇,他二人改了容貌,換成一輛大車,潛入城中。
饒是他二人武藝高強,如此趕路,身子仍是疲憊不堪,晚膳之時,任盈盈也不知打哪里拿了壺好酒,陪著云飛在屋內小酌,店房中火盆里的熊熊火光映在盈盈臉上,更增嬌艷。
云飛瞧了心中一蕩,忍不住伸手將她摟在懷中,道:“瞧著城中情形,想來你爹爹還未上那黑木崖,你這些日子留下的信號,也未見回應,想來他也應在附近。今晚切在此稍作休息,探聽風聲,一有消息,便往黑木崖去。”
任盈盈依在云飛懷中,面色羞紅,低聲應道:“方才入店之時,我似是瞧見一些本門的暗號,爹爹他們也應該是在此處。”
正說到這里,忽聽得外面噓溜溜、噓溜溜的哨子聲響,靜夜中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這哨聲是教中捉拿刺客、叛徒的訊號,本教教眾一聞訊號,便當一體戒備,奮勇拿人,難不成…難不成東方不敗知道我二人來了此處,不…不對,難道是我爹爹?”
云飛輕聲道:“你先莫急,以你爹爹的本事,除非是東方不敗親自出馬,否則日月教中,沒人可是他的對手,再者你爹爹信中不是說,已經是收服了大半教中么?稍安勿躁,切瞧瞧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過了片刻,聽得四匹馬從長街上奔馳而過,馬上乘者大聲傳令:“教主有令:青龍堂堂主上官云勾結敵人任我行,謀叛本教,立即擒拿歸壇,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任盈盈道:“上官云?他不是與我爹爹在一處么?”
只聽得馬蹄聲漸遠,號令一路傳了下去。瞧這聲勢,日月教在這一帶囂張得很,簡直沒把地方官放在眼里。
就在這時,門外忽有一聲異響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