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此刻剛剛登上教主寶座不久,內部未穩,還有向問天、綠竹翁此等任我行時期的老派分子待機作亂。
此時日月神教正處于外憂內患之際,雖是并不懼怕武當山,但是此刻絕對不是對武當山宣戰之時。武當與少林聯盟,若在此時與武當派宣戰,便如同與整個正道聯盟宣戰。不說次時代日月神教承受不起,便是鼎盛時期的日月神教,又豈是整個正道聯盟的對手。
東方不敗明白這個道理,日月神教之中東方一系當然也有不少人明白這個道理,故此此時均是漠然不語。而向問天一系列人馬心中卻是擔憂,東方不敗趁此時機清除異己,獨霸日月神教,故此也不妄言。
到是是那楊蓮亭率領一些教中不甚出名的人物,在地下搖旗吶喊,說什么要與武當派決一死戰,不可讓正道之人小覷之言,借以籠絡人心。
成德殿寬不闊不過三十來尺,縱深卻有三百來尺,長端彼端高設一座,東方不敗一身黃色錦袍,虎踞龍盤與寶座之上,身旁兩盞油燈忽明忽暗。東方不敗微微瞇著眼睛,面色木然,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內心的想法,但偶爾細長的眼眸中露出那么一絲精光,卻叫人感到一絲嚴冬的寒意,一股凌人的霸氣。
此時他還練習《葵花寶典》并不精深,還未深陷‘愛繡花’‘愛蓮弟’,故此還親掌教中大小事務。
任盈盈坐于東方不敗下首,見殿內長老,堂主并無一人說話,眉頭緊鎖。
東方不敗遞了一個眼色,風雷堂堂主童百熊出列朝東方不敗行了一禮,道:“東方兄弟,屬下有言。”他聲音雖是蒼老,但卻內力充沛,一句話說了出去,回音便從大殿之中震了回來,顯得威猛非常。
東方不敗面露一絲笑容,說道:“童大哥若有所言,但說無妨。”
童百熊朗聲說道:“此事我已經派人探查仔細,絕不是我教中兄弟所為,而那武當派姓楚小子的家人,也確被人所劫。至今下落不明,生死為卜。此事應是有人蓄意嫁禍我神教。意圖挑起神教與武當派的恩怨。”
東方不敗略一點頭,朝向問天問道:“向左使,你是教中老人了,對此事有何見教。”
向問天嘻嘻一笑說道:“屬下最近身體抱恙,故此哪有什么主意,童白熊堂主既說此事是有人挑撥,想來便是真的。這卻是難辦了,我神教與武當派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令人好生為難,屬下材質駑鈍,難有決斷。東方教主英明睿智,文成武德,想來早已胸有成竹,屬下此事單憑教主與圣姑的吩咐。”說罷行了一禮,便站回原位,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東方不敗聞言暗恨,道:“好一個油嘴滑舌的老匹夫,當真說的密不透風,憑我決斷吩咐。哼…此次若不是拿任盈盈向脅,你這老匹夫還在教外游蕩,豈會聽我差遣。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能笑道什么時候。”
東方不敗心思一定,臉上卻是笑出了聲:“呵呵,還是向左使厲害。”
向問天拱了拱手,說道:“不敢,不敢,小人與教主相比,那是云泥之別,此事單憑東方教主與圣姑吩咐便好。”
東方不敗說道:“哦,盈盈此事你有何看法。”
任盈盈眉頭一皺,搖頭說道:“東方叔叔,盈盈蠢笨,此事不知該如何是好。不過前些日子聽說,漠北有些動亂,而那五岳劍派的偽君子們也是時常挑釁,如若此時與武當派再行交手,想來雖是不怕,不但與神教不利,還中了別人之計策,不若且忍他一忍,待…”
任盈盈話未說完,便有一人搶斷道:“圣姑所言極是,但武當派接連殺了我教中數位好手,若還是一味隱忍,江湖上還道我神教怕了他武當派,不妥不妥。”
向問天見了眉頭一皺,出言罵道:“好一個不分尊卑,不懂規矩的賤人,秦偉邦誰給你的這般權勢,怎敢打斷圣姑發言。要老子來教訓教訓你么?”
東方不敗見向問天呵罵秦偉邦,知他在指桑罵槐,心中也暗罵這秦偉邦莽撞糊涂,說道:“這秦偉邦雖不分尊卑,當真該死,來人吶,將他拖出去,亂棍打死。”
向問天一聽嘿嘿一笑,便站在一旁,待看諸人演戲,東方不敗此言一出,便有數人出來求情,皆是東方進來新提拔的人物。
而其余向問天一系眾人,卻在一旁冷眼旁觀。任盈盈見了,暗嘆口氣,見戲演的夠了,便道:“東方叔叔,想來他也是心憂神教,故此無禮,便饒恕他這一會,若有下次,數罪并罰。”
東方不敗本就是裝裝樣子,此時見任盈盈出口留情,也就勢下臺,畢竟這秦偉邦也算是他提拔起來心腹教眾。
說道:“既是盈盈求情不與你計較,便饒你這一會。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便撤去江西青旗旗主之位,調到總壇,聽候差遣。若是膽敢再犯,嘿嘿,便讓你受盡極刑之苦,你可明白?”
秦偉邦一聽,雖然表面上聽起來是革職,但是這乃是明降暗升,將他調回總壇,日后少不了晉升。連忙跪倒在地,口中呼道:“多謝教主不殺之恩,多謝圣姑不殺之恩,多謝…”
東方不敗喝斥道:“還不快滾下去。”
向問天在側聽聞,見東方不敗如此化解此事,不由得冷哼一聲。東方不敗見了,說道:“武當派此事,便交給向左使妥善處理。其他人我皆不信任。”
向問天暗暗冷哼,你說的倒好。張口欲言,但卻想到方才秦偉邦之事,只得聽完再行辯解。
東方不敗道:“且先不要與武當派正面沖突,但卻不能丟了我圣教臉面,其中尺度向左使你要好生把握。還有向左使要好好查查,倒是是誰在背后,栽贓嫁禍我日月神教。此事如若辦好,我重重有賞,倘若壞了我圣教威名,便是重重的罰,向左使你可明白?”
向問天見東方不敗將此事交給他辦,雖是極不情愿,但此時被教規所壓,也只能接下。他心中念道:“此事雖然棘手,但也可大可小,東方不敗這是何意?不去管他,只要出了這黑木崖。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你東方不敗想暗害俺天王老子,你還差了點。”
東方不敗見他俯身應了,心中暗道:“看某家穩住陣腳之后,如何炮制爾等不識時務之人。”
任盈盈見了,說道:“我與那姓楚的小子,也有一些恩怨,不若我與向叔叔一并去吧。”
東方不敗那肯放任盈盈離開黑木崖,婉言拒絕。卻不想,任盈盈卻打定心思也要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