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魂消魄散
褚皓然笑了笑：“我們先去古老先生那邊！”
東方妃兒發現，事實上，褚皓然很喜歡笑，而且，他笑的樣子很是迷人，模樣一點也不比那個陳上仙差。
難道上仙都長得很好看？東方妃兒偏著腦袋，一頭長發宛如緞子一般的垂了下來。
“妃兒，你頭發很好看，等下去買些首飾戴。”褚皓然一邊說著，一邊摟著他的腰，伸手摸著她的長發。
“你花錢嗎？”東方妃兒睜大眼睛看著他，笑問道，“我可沒錢。”
“我雖然現在大不如前，但好歹還有些家資，放心，給你買一些首飾衣服，還的有的。”褚皓然很爽快的答應著。
東方妃兒嘻嘻輕笑，這一刻，她是真的很高興，終于重塑肉身了，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底下，可以飛舞在空中，雖然她的漂浮術實在不怎么樣，要不是有褚皓然攜帶她飛行，她那里能夠飛舞在空中了？
不過，東方妃兒還是非常高興，有了肉身，她就可以修靈了，將來總會飛的。
“下面就是古老先生的書店，我們下去。”褚皓然道。
“嗯，好的！”東方妃兒有些怕，在褚皓然降落的時候，主動摟住他的腰，褚皓然全身一片僵硬，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親昵的靠近過，尤其是一個女孩子…側首看過去，東方妃兒剛剛重塑肉身，穿著他的衣服，自然是嫌大了，領口處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看得他不僅暗中吞了一下口水，陡然想起來，這丫頭，除了外面的袍子，里面可是什么都沒有穿。
隨即一想，這丫頭昨晚重塑肉身到時候，早就讓自己看光了，不過，這丫頭的肉身真不錯，皮膚好，身材好，腰肢柔軟無骨，抱在手中，感覺甚是美妙。
突然，他心中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個陳上仙，難道早就看出她獨具慧根，一旦塑造肉身成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因此有些其他企圖？
難道說，他想要送她進入太虛幻境，從而巴結那些高階修仙者？據說，現在很多修仙門派都這么做，培養絕色女弟子，然后送進太虛幻境，以此換去高階修煉功法。
想到這里，褚皓然搖了一下頭，這個想法，終究有些荒唐。
奇怪，不對勁——這個古老先生在做什么？
“妃兒，不對勁！”褚皓然忙著叫道。
“怎么了？”東方妃兒不解的問道。
“古老先生魂魄飄散中——”褚皓然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加快速度，也不顧古老先生書店的禁咒，直接闖了進去。
“怎么會這樣？”東方妃兒目瞪口呆的看著古老先生，前兒還是好好的古老先生，這個時候，居然已經開始魂魄飄散，整個人靜靜剩下了一團黑霧，漂游在房中…
“褚上仙——”東方妃兒是一籌莫展，忙著拉住褚皓然求救。
“妃兒，我們來晚了，古老先生魂魄已經飄散…”褚皓然一邊說著，一邊也沒有閑著，手指打出繁雜的指結，一道淡淡的黑光，融入到古老先生飄然的魂魄中。
古老先生的魂魄如同是枯樹收到了滋養一般，陡然凝聚起來。
“古爺爺——”東方妃兒再也忍不住，撲了上去，一瞬間，淚如雨下，她就算再糊涂，心中也明白，褚皓然的那么一點點靈力，只是維持古老先生的魂魄能夠凝聚片刻，他生魂已經飄散，不可能凝固了。
“你…是誰？”古老先生似乎很是迷茫，連著聲音都帶著一種空洞。
“爺爺，我是妃兒啊，我是東方妃兒…”東方妃兒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要抱住他，無奈的是，她的手指穿過他的身體，什么也沒有觸摸到。
“妃兒——”古老先生的似乎在一瞬間，重新煥發了生機，忙著叫道，“你重塑肉身成功了。”
“是！”東方妃兒兩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上一次，她想要哭，無奈卻是一個靈鬼，連著眼淚都沒有，在重塑肉身的瞬間，她曾經想過，她就算擁有肉身，她也不會哭——她要堅強的活下去。
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她剛剛重塑肉身，就面臨著生離死別，這個宛如對待自己子孫孩子一樣維護她的古老先生，卻已經面臨死亡。
“多虧了褚上仙相助！”東方妃兒忙道，“爺爺，您這是怎么了？”
古老先生看了一樣一身黑衣的褚皓然，點了點頭，這才對東方妃兒道：“爺爺…大限已到，不能度劫，自然…自然…就只有魂消魄散的下場。妃兒…你快散開…爺爺不成了…這里的東西，爺爺都送…送…給你…快走…”說著，古老先生把一個儲物袋硬塞給東方妃兒。
褚皓然見狀，忙著伸手一招，把東方妃兒拉了過來，然后，一道黑色光罩打開，籠罩在東方妃兒身上，而就在下一刻，古老先生的魂魄，陡然“破”的一聲，整個就炸開了，整個書店，都在古老先生的魂魄隕落的瞬間，被生生炸開。而隨即，黑色的黑霧在空中只是一晃，接觸到陽光，就立刻消失了。
古老先生修為不弱，雖然最后度劫失敗，不能更上一層，但這最后魂消魄散是散發出來的靈氣，還是不弱，竟然把整座書店震塌了。
褚皓然拉著東方妃兒，隱去身形，向一邊飄去。
“爺爺——”東方妃兒抱著古老先生最后塞給她的儲物袋，哭的稀里嘩啦，為什么會這樣，她高高興興的跑來，想要告訴古老先生，她終于重塑肉身成功了，可他去魂消魄散了，為什么…這賊老天，為什么會給人安排生老病死？
坊市內有著短暫的混亂，但很快就有人過來處理，一個老鬼隕落了，實在不算什么來不起的大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一切歸于平靜。
“妃兒，不要哭了！”褚皓然看著抱著古老先生的儲物袋一直在哭的東方妃兒，嘆氣道，“你們人間，不是時時刻刻都要面臨死亡嗎？在靈界，好歹還有個盼頭。”
東方妃兒抬頭看著他，他又怎么會懂？如果每一個人都要死，那是公平合理的，縱然傷心，也是無奈，但正因為有了長生不老的盼頭，才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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