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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仇瓜瓜

  踏踏踏——

  暴雨悶雷逐漸停歇,化為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紅馬速度也慢了下來,在鄉野小道緩步小跑。

  仇大小姐終究是仙家豪門出生,不會御劍之前有過坐騎,但坐的也是靈獸,一口氣跑個千兒八百里和玩兒似的,像這種跑個三十多里就跑不動的情況,真沒遇上過。

  左凌泉騎馬的經驗要豐富的多,知道俗世再好的馬匹,全力沖刺二三十里也是極限,再不歇息得跑死,當下就“吁”了一聲,把馬停在了路邊:

  “馬跑不動了下,停下來歇歇。”

  仇大小姐見此,從馬上翻身而下,落地后拉了拉衣襟和裙子,微微皺眉。

  左凌泉明白她在做什么——雨下這么大,他淋的褲襠都濕了,黏在身上十分難受,瓜瓜姑娘自然也是如此。

  八月已經入秋,暴雨之下天氣沒到嚴寒刺骨,但渾身濕透也凍的人牙關打哆嗦。

  左凌泉在馬側的行囊里找了下,不說雨傘衣物,連喂馬的草料都沒找到,他便牽著韁繩往前走去:

  “找個地方休息下吧,換身干凈衣裳。”

  仇大小姐左右看了幾眼后,用手遮住頭頂,走在了跟前。

  哪怕是練氣期的修士,不吃不喝七八天也餓不死,凡人則不然,幾個時辰不吃飯就餓的心慌。

  仇大小姐早上起來連早餐都沒吃,一直忙活到中午,在雨幕中走了一截,又冷又累的情況下,手腳就開始發虛了;她知道自己餓了,本想靠意志忍著,但…

  “咕咕…”

  肚子叫的聲響很細微,仇大小姐臉色猛地一紅,用手揉了下胸腹:

  “大壯,你餓不餓?”

  左凌泉早上起來就餓了,很明智的在砍人的時候,吃了一屜肉包子,估計能撐倒晚上都不餓。

  這里是荒郊野外,附近也瞧不見村鎮,他就在面前半蹲下來:

  “我倒是不餓,馬肯定餓了,我背你吧,盡快找點吃的。”

  仇大小姐人設就是個嬌弱小姐,意志再強架不住體格文弱,想想也沒扭捏,趴在了左凌泉稍顯單薄的背上。

  左凌泉摟住柔如凝脂的臀兒,把仇大小姐背起來,然后雙手順著大腿滑到腿彎,動作談不上刻意輕薄。

  但仇大小姐無論夢里夢外,都是貨真價實的黃花閨女,手都沒被男人碰過,被這么摸,眼神自然有些怪異。她也不好說左凌泉,只能來了句:

  “當凡人真是麻煩。”

  “也不能說麻煩,人身體脆弱、壽命短暫,才會有喜怒哀樂、知苦辣酸甜;修行中人看似脫離的人間疾苦,但有得便又失,脫離俗世太久,就會變得和皇帝疑惑農夫‘何不食肉糜’一樣,越來越像仙,但不像人了。”

  仇大小姐覺得也有道理:“怪不得外公經常喬裝打扮,跑去劍江集市吃烤魚,陽神也沒事跑去俗世裝算命先生,我以前還覺得他們不講究身份,現在想來,應該是在提醒自身別忘了生而為人。”

  “仙君那種境界,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沒必要刻意為之,他們可能是真的喜歡吃烤魚、當算命先生。”

  “女武神平時有什么接地氣的愛好?”

  老祖的愛好?

  左凌泉知道的,估計也就和靜煣、瑩瑩吵嘴了,這種東西事兒不好明說,只能道:

  “我和老祖本體沒接觸過幾次,也不清楚,只知道桃花前輩喜歡喝酒和老祖抬杠…荒山尊主平時喜歡做什么?”

  仇大小姐回想了下,眼神有點怪異:

  “我家祖宗是江湖出身的劍客,憑本事打進修行道位列尊主,為人正派,但江湖習氣沒改,嗯…就是寶劍駿馬美人嘛,喜歡這三樣,屋里放了好些寶劍,還有仙子畫像,像是千秋樂府的薛夫人、紫霄城的城主夫人…你也別誤會,都是嫁人前的仙子畫像,純粹欣賞,可不是好人妻。”

  左凌泉回過頭來,笑道:“沒想到荒山尊主和在下還是同好,不愧都是劍客。”

  仇大小姐把左凌泉腦袋推回去:

  左凌泉搖了搖頭,本想回應‘我可不貪圖美色,只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但這話太不要臉了,實在說不出口。

  仇大小姐嘀咕了幾句后,見左凌泉不說話,以為他多心了,又道:

  “我也沒說你好色花心,你和我外公差不多,年輕時太優秀,被人姑娘看上了,要死要活非他不嫁;外公身為劍客重情重義,沒法辜負美人心,只能娶了好幾個回來,因為這事兒,到現在陽神他們都在笑話外公為老不尊;但在我看來,外公若是因為面子,就讓紅顏苦等一世,他就不是‘劍神’了。”

  左凌泉聽得甚至有些感動,點頭道:“千金易得,知己難求,瓜瓜姑娘這番話,算是說到我心坎里了,我說我不好色,從來都沒人相信…”

  仇大小姐也不信,暗道:只是給你個臺階下罷了,你還當真了?

  兩個人就這么亂七八糟瞎扯,慢慢穿過了一片林地。

  秋季正是豐收的季節,鄉野間有不少野果。

  左凌泉瞧見樹上有野棗,就摘了兩顆,遞給仇大小姐,自己往嘴里塞了一顆。

  仇大小姐餓的心慌,也沒計較那么多,用手絹擦干凈后,就‘咔嚓——’來了一口,然后…

  “嘶——”

  酸澀至極的口感涌入腦海,仇大小姐秀美的臉蛋兒瞬間變形,柳眉蹙到了一起,肩膀也哆嗦了下,腿兒幾乎把左凌泉腰夾斷。

  仇大小姐并非嬌生慣養的性子,怕左凌泉覺得她矯情,哪怕快被酸哭了,依舊沒把野棗吐出來,強忍著嚼了兩下。

  結果她是忍住了,面前的左凌泉卻沒憋住,把完整的野棗吐出來,開始沒心沒肺的大笑:

  “哈哈…”

  仇大小姐自知上當,忙的把酸死人的野棗吐掉,抬手就在左凌泉肩膀上砸了下:

  “你…呸呸…你故意的是吧?”

  “沒有沒有…哈哈…嗚——”

  仇大小姐可不是好惹的女子,見左凌泉還敢笑,氣急之下,把剩下的半個野棗,直接塞進左凌泉嘴里,還把嘴給捂住了。

  左凌泉這次自然笑不出來了,臉龐瞬間扭曲,差點原地打擺子,他連忙輕拍仇大小姐屁股,讓她松手。

  仇大小姐這時候也忘了男女之防,捂著嘴兇神惡煞道:

  “繼續笑呀?怎么不笑了?”

  “嗚嗚…”

  兩個人就這么打鬧,很快穿過了小樹林,遠方小河畔出現了個小鎮子。

  仇大小姐看到建筑物,自然眼前一亮,她連忙松開手,輕拍左凌泉肩膀:

  “前面有鎮子,快過去。”

  “呸呸呸…咳——我又不是坐騎…”

  左凌泉話雖這么說,但還是背著瓜瓜小姐,快步穿過了田野,來到了鎮子外。

  兩人知曉身處夢境之內,這里的所有人,都坐在天鷹堡下的洞府,誰都可能是眼線;為了不被人發覺異樣,他們還是得以當前的身份,按照夢境的規則來。

  一個市井窮小子,大雨天背著一位富家小姐到處浪,旁人不用猜就知道不是私奔就是綁票。

  為了不引起注意,左凌泉先進鎮子找了兩套蓑衣,讓仇大小姐裹上后,牽著馬在鎮上找到了一家客棧。

  左凌泉身份是窮的連底褲都穿不起,早上吃的包子都是搶的,渾身上下摸不出一個銅板,開房還是瓜瓜姑娘掏的錢,這窮小子帶大小姐私奔的故事,確實是讓兩人體驗到位了。

  鄉鎮客棧的環境,和仙家集市沒得比,飯菜得自己去端,想要熱水也得自己燒。

  仇大小姐身為小姑娘不好露面,左凌泉讓她進屋后,就叫了一碗蔥花雞蛋面端上去,然后就在客棧后院里燒熱水。

  客棧環境儉樸,就一個掌柜一個伙計,里面客人到是有兩個。

  左凌泉穿著濕漉漉的粗布麻衣,在客棧后院里用燒火棍撥弄灶火,正琢磨一起看寡婦洗澡的小胖子程悅,有沒有被砍醒罵娘的時候,客棧外忽然響起了馬蹄聲。。

  踏踏踏——

  左凌泉以為是百刀莊的人追了過來,從后門的布簾往門口查看,卻見來了五匹馬,上面都是江湖打扮的漢子,身上帶有刀槍。

  為首之人身形孔武有力,從步伐氣息來看,當是走外家路數的高手,摘到斗笠進入客棧后,叫了些吃食,就在大堂里坐下,和同行之人交談:

  “黃海蕓已經八十歲高壽,往年又受過幾次傷,我就不信她這年紀,還能和年輕時一樣縱橫江湖無敵手…”

  “唉,還是不要大意,黃海蕓六十歲的時候,外人也是這么想,結果去的人無一例外都折在了晨露峰;要我看,朱雀陵的傳聞確有其事,黃海蕓肯定練了里面的神功,才能長盛不衰…”

  “朱雀陵里有沒有神功不清楚,但黃海蕓手里肯定有真東西,據她一個叛離師門的徒弟說,黃海蕓有一本《草堂劍經》,黃海蕓的劍術都是從里面學來,而且至今才學了個皮毛…”

  “怎么可能,學個皮毛都能獨霸江湖一輩子,那全學會是啥呀?白日飛升?”

  左凌泉不清楚全學會能不能白日飛升,但可以確信學會了能當‘劍神’,因為《草堂劍經》他手里也有一本!

  聽見這些言語,左凌泉自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心思微動,種種線索在腦海里串聯在了一起:

  晨露峰下的竊丹封印,只有驚露臺最核心的修士才能接觸…

  《草堂劍經》是老劍神所著,用以教導子孫,他手中這本就來自于仇大小姐的生母黃靜荷。

  黃靜荷在百年前嫁到荒山,身為未來的當家夫人,有權限接觸任何絕密;之后正道和異族爆發戰事,獨自趕赴婆娑洲助陣。

  按照正道官方的記載,黃靜荷帶隊潛入婆娑洲內腹失聯,事后找到了隊伍的殘損兵器及殘缺尸骨,異族也氣焰囂張,宣揚斬殺了劍神嫡女。

  黃御河為替妹妹報仇,冒死沖入婆娑洲內腹,斬殺了兇手,異族也因此敗退,戰事告一段落…

  這件事兒以前看沒什么問題,但左凌泉親自走了一遭后,發現正邪之戰,俘獲對方高級將領的作用,遠比當場殺了大,就比如他抓住了蛇祖玄鄴,直接給正道提供了大量情報,作用比一張蛇皮大多了。

  若是異族為了劫走竊丹,俘虜黃靜荷后,故意演戲,作出斬殺黃靜荷的假象,讓九宗疏于防備其泄密…

  “嘶——”

  左凌泉想的太入神,手被灶洞里的火苗燎了下,疼的一哆嗦。

  他甩了甩手指,發現幾個江湖漢看向后院,也就沒再偷聽,用木桶裝上了兩桶熱水,上了樓。

  走上樓梯的到時候,左凌泉還在琢磨剛才的推測。

  雖然邏輯嚴密很合理,但沒確認之前,肯定不能告知仇大小姐;因為這想法要是說了,仇大小姐必然情緒失控,大鬧天鷹堡事小,萬一誤判空歡喜一場,那就太讓人遭罪了…

  左凌泉提著兩桶水琢磨心事,也沒注意其他,來到門口后,直接用肩膀擠開房門走了進去。

  然后左凌泉就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客房是陳設簡單的單間兒,只有一張板床和桌椅妝臺,浴桶放在角落,由老舊屏風遮擋。

  熱氣騰騰的蔥花雞蛋面,放在圓桌上,已經消了一般,荷包蛋都被吃掉了。

  身材嬌小的仇瓜瓜,側面對著門口坐在桌旁,可能是餓壞了,手里拿著筷子,正低頭扶著碗喝面湯。

  本來這場景很正常,但離譜的是,仇瓜瓜沒穿衣裳!

  剛才兩人淋著大暴雨跑了幾十里地,底褲都濕透了,粘在身上十分難受。

  左凌泉把面端上來后,下去燒水,仇大小姐應該先吃面,然后等著熱水送上來洗澡,左凌泉想辦法去找干凈衣裳。

  但仇大小姐坐在桌旁吃面,身上濕漉漉的越吃越難受,還有受風寒的趨勢,就把濕衣裳解開了。

  但她又舍不得熱氣騰騰的面條鉆進被窩,就想著先吃面,等左凌泉上來的時候再把裙子裹上。

  可仇大小姐顯然忘記了,她現在只是個嬌嬌小姐,六識感知和凡人無二,察覺不到太遠的情況;而左凌泉有功夫底子,走路從來不出聲。

  加之面條真香,從小到大都沒餓過肚子的仇大小姐,吃的和團子一樣忘我,直到門打開,才察覺不妙。

  四目相對,相對無言。

  左凌泉眼力向來過人,只是驚鴻一瞥,就看清了所有。

  仇瓜瓜捧著面碗側眼望著他,身體僵住,沒擦干的墨黑秀發以簪子盤在了頭上;稚氣未退的絕美臉蛋下,是白皙脖頸,喉頭還有吞咽的動作,再往下是線條完美的香肩和鎖骨。

  身上雨水沒完全干透,兩團絲毫不受重力影響的團兒,在窗戶透入的光線下泛著水光,紅艷欲滴…

  瓜瓜姑娘側面對著門口,左凌泉看不到雪中粉梅般的桃園仙境,但不盈一握的纖細柳腰盡收眼底。

  腰線往下開始起伏,化為完美的渾圓曲線,直至接觸到凳子,然后便是修長的雙腿,細膩如羊脂美玉。

  左凌泉經常見婉婉、靜煣這種熟透了的完美身材,忽然瞧見這么個沒長開的丫頭,感覺就是在犯罪,竟然下意識移開了目光。

  不過很快,左凌泉又把目光移了回來,因為他知道這丫頭一百多歲了。

  但一百多歲他也不能看呀!

  所以左凌泉又把目光移開了,反反復復反應著實古怪。

  而仇大小姐反應則很符合人設,捧著面碗瞪大眸子,直接懵了。

  可能今天是餓的不輕,仇大小姐反應過來后,第一時間竟然沒把碗直接扔出去,而是先輕輕把半碗面放下,然后才手忙腳亂的把裙子拉起來,抱在胸口,滿眼羞憤瞪著左凌泉:

  “你!”

  左凌泉瞧見這么大個驚喜,也懵了下,他反應過來后,迅速用腳把門關上,以免被外人瞧見:

  “你吃飯怎么不穿…”

  “你轉過去!”

  仇大小姐吃了半碗面,如今也有力氣了,見左凌泉第一時間竟然是進屋關門,她臉色漲紅的站起身來,抱著衣服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佩劍。

  左凌泉終究是見過大波大浪的男人,不是純情小男孩,沒去看仇大小姐,坦然自若的提著兩桶水走向屏風,平靜道:

  “不用穿衣裳了,吃完快點洗洗,我不亂看。夢里面皆是虛像,不用較真。”

  仇大小姐整個身子都紅了,臉頰和火燒似的。

  虛相?

  是不是虛相,她自己能不知道嗎?

  她夢中的形象,就是按照她的形象幻化的,臉是她的臉,人是她的人,除開身材有點走形,其他什么地方不一樣?

  做夢被看干凈,就不是看干凈了?

  “你…你進來怎么不敲門?”

  “我也不知道你能脫光了吃面,這比我吃著包子砍人都那什么…”

  左凌泉無論如何都是占便宜的一方,也不能把鍋往仇瓜瓜腦殼上扣,把水倒進浴桶,含笑解釋:

  “你本人不長這樣,我也沒看見什么…”

  沒看見什么?

  你瞳孔放大,眼睛放光,以為我沒瞧見?

  仇大小姐羞急難言之下,都快被氣哭了,迅速退到床鋪跟前,把被子裹在身上,咬牙道:

  “我自己倒水,你快點出去。”

  左凌泉放下木桶,也沒回頭看,面對墻壁側著移向門口,和顏悅色道:

  “咱們在夢境之中,一切皆為虛幻,不能較真。仇大小姐可別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會生心結,更別把這事兒告訴靈燁,她會弄死我…”

  啥?!

  仇大小姐聽見這話,才想起面前的男子,是自己死對頭的臭男人。

  她竟然被上官靈燁的男人占了便宜!

  那算起來上官靈燁也吃虧哈…

  呸!這是什么奇葩想法?

  傷敵一百自損一萬?

  仇大小姐心亂如麻,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鬼東西,她緊咬銀牙看著左凌泉出門,直到房門關上,才手忙腳亂的跑過去,把門栓插上。

  咔噠——

  “瓜瓜,剛才是意外,老祖和我肌膚之親,因為不是自己身體,都不放在心上,你…”

  “我還需要你提醒?你別胡思亂想才是!”

  仇大小姐被這一出搞得無地自容,實在沒法和左凌泉交流,隔著房門催促:

  “你快去找衣裳,咱們可在天鷹堡下面閉關,隨時可能出岔子,得趕快把事情查清楚。”

  “好。”

  “回來記得敲門!再直接往屋里闖,我…我真砍你,反正夢里面又砍不死人…”

  “明白。你快點把面吃了,泡久了就沒味道了。”

  踏踏——

  腳步漸行漸遠。

  仇大小姐扶著門栓,聽見腳步遠離后,才暗暗松了口氣。

  她低頭看了身體,光潔無痕的完美身段兒映入眼簾,又讓她的臉頰化為了漲紅之色。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仇大小姐努力平心靜氣,想把剛才的遭遇看淡,但姑娘家遇到這種事兒,哪怕是做春夢也得羞半天,更不用說她這么身臨其境了。

  還好左凌泉沒借著做夢的機會得寸進尺…

  要是左凌泉剛才沒克制住,真對她干些喪盡天良的事情,這事兒該怎么算?

  仇大小姐沒經歷過男女之事,覺得以這地方的玄妙,應該能讓她正兒八經體會到破瓜之苦。

  那她就算身體還是完璧,靈魂也是女人了…

  也不對呀,這么算的話,女武神用靜煣的身體被左凌泉摸,也感受到了女人才能感受到的東西,不也不單純了?

  亂七八糟的關系和責任劃分,讓仇大小姐有點蒙圈兒,根本算不清這賬,當下也只能用意志強壓心神,不去想這事兒。

  她裹著被子走向屏風后的浴桶,走到一半又頓住,先來到桌旁,把蔥花雞蛋面吃干凈,才心滿意足快步跑去沐浴。

  畢竟凡人就是如此,人是鐵飯是鋼,天大的事情,也得先吃飽了才有力氣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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