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百鬼夜行竟是故人
吾看書，仙子,我真得控制你了！!
“太好了！是百鬼夜行！仙子！咱們出去看看吧！”
傳說中的百鬼夜行開始。
顧知南自然是興致勃勃。
在游戲中，他來到這座堅石城后，都會半夜不顧掌柜NPC勸阻，翻出去探索。
更何況如今穿越到真實世界，有世界BOSS保駕護航。
怕個卵！
此刻，裴仙子也是邁著黑絲大長腿來到了窗邊。
她那小巧精致的瓊鼻微微一動，似是嗅到了什么，神色凝重道：“這群詭物的氣息不太尋常，并非是純粹的鬼魅，還夾雜著一股濃烈妖氣。”
“哦？”
顧知南心中一奇，朝著空曠的大街望去，只見除了一團團深邃翻騰的黑霧之外，并無他物。
“你先前說的，這施法支配百鬼夜行的幕后之人，是你的那位故人，此事可有憑據？”裴婉妤又道。
“當然！”
“既如此看看也無妨。”裴仙子手托著香腮，沉吟道。
“好嘞，仙子！”顧知南欣喜的再次貼在仙子的黑絲美臀身后。
“離、離我遠點！”
鳳眸下撇，不經意瞥見書生的異常之態，裴劍仙那張霸氣高冷的鳳顏上，再次同時掠起嫌惡與羞赧，“你這豬，還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簡直污穢！”
“離太遠了，小生害怕啊！”
顧知南心知對方還是介意方才被弄臟衣裳的事情，苦笑道：“不會了，仙子，小生這次能控制自己。”
裴劍仙雙手抱胸，鳳眸瞪圓：“你有凝魄珠在身，尋常詭物根本近不了身，你怕個甚？”
我靠，也對哦。
無力辯駁。
兩人來到一樓，卻見那胖掌柜正用門栓加固著大門。
“公子！仙子！不可出去啊！”
“它們不會傷人，只殺妖！但若是二位貿然出去，驚擾了他們，這后果.便有些難說了！”
裴婉妤瞇起鳳眸道：“看樣子，你們城里的人，已然完全習慣了它們的存在？”
“當然！”
胖掌柜道：“我們不僅習慣，還敬畏著這些鬼將軍呢！若沒有它們，咱們這堅石城作為一座自由城邦，豈能在邪祟遍地的西南大地，獨善自身？”
“再忍忍吧！二位！這些鬼將軍只是途徑此處，很快便穿行出城了，二位若實在要上街，可以——”
胖掌柜話音未落。
“嗆！”
銳利的錚鳴之聲傳來。
他那好不容易加固好的大門，被瞬間斬成了無數木屑！
“仙子你”胖掌柜胖臉激顫，滿是心疼。
“掌柜的，拿著。”
“這是我家仙子補償你的，回頭找木匠做個更好的門吧。”
顧知南從懷兜里掏出一錠金元寶，扔在了桌子上。
女人任性不懂事。
他這個做夫君的只能擦屁股了。
兩人來到正街，躍上一處房梁，遠眺而去。
便是見到，冷月映照下，無人把守的城門口，一群體型奇形怪狀，青面獠牙的魔物，在詭譎黑霧的籠罩下，氣勢洶洶的進入城中。
仔細看去，它們那長著獸類利爪的雙腳是懸在黑霧之中的，并未接觸到青石板鋪陳的地面，猶如幽靈過境般，沿途并未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甚至也沒有呼吸的氣息。
看似千軍萬馬，浩浩蕩蕩，卻仿佛是在無聲地獄，四周死寂得可怕！
“真實世界的視覺沖擊，果然碾壓一切游戲引擎啊。”
顧知南不由自主的貼緊了裴仙子的后背。
女BOSS似乎并未在意他的靠近，一雙鳳眸直溜溜的凝視著街上的重重鬼影：
“你，看出什么了么？”
“啊？”
顧知南一怔，隨后，屏息凝神，也是定睛看去。
只見行在最前方的鬼將，手持一柄精鋼偃月刀，身披一襲隱隱透著暗紫色符箓光芒的黑色戰甲，身形高大魁梧，壓迫感十足。
那黑鐵頭盔之下，深陷的眼窩中燃燒著幽綠色的鬼火，一張青面獠牙，布滿花紋的毛絨獸臉，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這哥們長得有點眼熟啊。”
顧知南凝起雙目，一息后，他終于想起了什么。
豹先鋒，是你嗎？
不錯。
這鬼將的形貌，赫然便是在黑虎山，天天監督奴役他們的監工妖魔頭目——豹先鋒！
“不、不對，豹先鋒臉上的花紋，要淡很多，眼角還有一道刀疤。”
“所以，這鬼將應該是跟豹先鋒同宗的.居住在皇朝北境，天霜山脈的善妖族群——”
“這是雷霆雪豹！”
顧知南心頭不由得大震！
是的，這只生活在極寒北境的善妖，如今出現在這西南之地，說明——
眼前目之所及的所有鬼怪.
生前大概率便是跟著他顧四公子南下的善妖！
跟黑虎山的虎大王不同的是 他們這一批善妖，沒有被影蠱所污染，全部戰死了！
并且死后化作鬼魂，繼續遵奉著顧四的命令，守護著西南大地的百姓！
這一刻，顧知南感覺靈魂都在發顫。
內心激蕩之下，他緊咬牙關，從房梁上一躍而下，擋在了鬼怪大軍陣前！
“豹將軍留步！”
他攔在了為首鬼將的前方。
也是這時，他才發現，這位豹將軍，比方才在房頂上看上去還要高大。
那儼然就是一座移動的天塔。
然而。
沒有任何反應。
這位豹將軍甚至都沒有絲毫停留，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從他身體正面，透體而過。
鬼魂穿體的剎那。
顧知南卻并未覺得絲毫的陰森幽冷。
反而在兩人靈魂相觸的剎那，感受到了這位鬼將軍那縱然化為英魂，卻依舊沸騰熾熱的戰意！
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便是說的這般吧.
顧知南緊攥拳頭，俊眸微紅。
迄今為止，帶著裴BOSS，斬郡守，滅佛國，行種種正義之舉，皆是他性格如此。
他只是單純的看不慣，某些人勾結妖魔，殘害百姓，作威作福罷了。
但眼下。
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覺得，此事與自己息息相關！
他顧知南，對這群悲壯的善妖，應當負有責任！
“他們的執念太強，在抵達目的地之前，是看不見你的。”
身后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顧知南沒有回頭，顫聲道：“仙子，為何會如此.”
“他們是善妖，死后為何不入輪回，反而化作鬼魂，滯留人間？”
“死界的陰陽界河之力，難道.出問題了么？”
顧知南不由想到了先前遇到的那個，拿著風箏的小女孩。
那女孩作為不入品級的陰靈，憑借著執念，通過附身在通靈物風箏之上，勉強抵擋住了陰陽界河的牽引，
但這些善妖，可是實打實的將魂體暴露在月光之下，與惡妖廝殺啊！
在《仙子》的世界觀中，鬼魂與鬼修，幾乎很少出現在武道昌隆，陽力熾盛的皇朝境內。
甚至于在整個游戲篇章，也唯有第三部資料片《仙子下地獄》中，會短暫的進入死界冥府，見到真正的鬼物。
所以這百鬼夜行的場景，絕非尋常！
裴仙子走了上來，淡淡道：“看到它們頭頂那團鬼霧了么？”
“拿起你的凝魄珠照一照。”
“那便是讓他們抵擋住陰陽界河牽引之力的力量源泉所在，不過這力量似乎在不斷的衰弱。”
裴仙子鳳眸深沉道：“所以，它們能滯留陽間，除了那鬼霧之中的外力之外，內心的執念也是極為強大，我倒是好奇，這世間何等的執念，能讓他們放棄輪回？”
“嗯。”
顧知南點了點頭，沒有多言，而是拿出凝魄珠，調整角度，對著那道的鬼霧映照而去！
很快，在凝魄珠紫光的映照下。
一面刻滿了繁復咒文，邊緣系著鬼臉銅鈴，以烏木為桿的玄黃旗幟，影影綽綽的浮現在鬼霧深處。
“仙子，那是”
“道冢英魂幡，珍品法寶啊。”裴仙子鳳眸亮閃閃的道。
“那作法牽引這群妖鬼的，應該便是那位故人了。”
顧知南深吸一口氣，又問道：“仙子，你身上可有煉妖壺？”
這位世界BOSS乃是煉丹、煉蠱、煉妖，多項全能選手，身上異寶更是數不勝數。
區區煉妖壺——
“砰。”
裴劍仙修長的玉指一探，一枚巴掌大小的鼎爐狀物事，便是飛了出來。
“你要這個作甚？”
“測試一個猜想。”
顧知南接過煉妖壺，問道：“仙子里面煉的都是惡妖胚胎？”
“廢話，善妖在九州被各大皇朝所保護，我雖是百行無忌，卻也懶得沾染麻煩。”裴婉妤冷冷道。
“嗯。”
顧知南微微頷首，拇指一摳，打開鼎蓋。
“呼！”
血紅色的妖氣，從鼎口噴涌而出！
“桀桀桀桀桀！我陰山鬼童，終于又重見天日啦！”
伴隨著一道讓人頭皮發麻的孩童猙獰笑聲響徹而起。
一個約莫五尺長的矮小身影，在妖霧之中顯現而出！
“你干嘛？”裴婉妤皺了皺眉，瞪了書生一眼。
隨即，便要掌心運炁，便要將那鬼童收回壺中。
顧知南立馬攔住了，說道：“仙子別急，看看這群鬼將作何反應。”
話剛落音。
前方浩浩蕩蕩，穿城而去的鬼怪隊伍，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全體停住了腳步。
下一刻。
包括那為首的豹將軍在內，所有的鬼怪，都齊齊的看向了那正沉浸在喜悅中的，歡呼雀躍的陰山鬼童。
鬼將們那空洞的眸子中，紫色的鬼焱更甚！
殺意森然！
轟嗤！
在那黑色鬼霧的縈繞下，無數鬼影席卷而來，宛如颶風過境！
只一瞬間。
那七品惡妖陰山童子便化為無數黑色劫灰。
與此同時。
在豹將軍的率領下，百鬼整頓陣型，再次頭也不回的朝著城外出發。
“果然如此。”
“正如那客棧老板所說，它們殺妖，心中執念，也便是誅盡惡妖。”
顧知南看向一旁的裴婉妤。
卻見這位女BOSS，鳳眸幽怨，緊咬著唇，神色似乎有些不悅？
“那陰山童子，可是我在陰山深處枯等了整整一夜，才抓到的，它煉成的妖丹，至少值五十塊上品靈玉！”
裴仙子竭力壓制著怒氣，用平靜淡漠的語氣道：“你、你賠我。”
“沒問題，仙子。”
顧知南翻了翻先前裴婉妤分他的靈石，發現不太夠，只能道：“還是那句話，到了帝京，小生讓家人十倍還你！”
“唔，你顧家最好有錢。”
“肉償行不行呢？”
“你說什么？”
“沒、沒什么。”
百鬼繼續浩浩蕩蕩的朝著城東出發。
顧知南領著女BOSS一路尾隨其后。
所幸，這些善妖化作的鬼物，似乎并不在意沿途的非妖類生靈。
由于靈駒凌霜趕來，兩人索性都不隱藏了，直接駕著馬車，跟在群鬼的身后。
就這樣橫穿出城，一路東行，不知不覺，已是五更天。
隨著星辰黯淡，夜幕漸趨稀薄。
這些鬼將的魂力，也明顯的被減弱了。
“你說.它們這是要去哪？”
見這群鬼物，全程軍陣儼然，一副執著的模樣，全程冷漠臉的裴仙子，也是忍不住好奇出聲。
“我不知道。”顧知南搖頭：“但我要告訴仙子的是再走不遠，便到了西南總衛了！”
“嗯？便是你一直想去的那個西南總衛？”
“正是。”
顧知南微微頷首。
心中卻是掀起漣漪。
調查西南總衛，可是他激活銅鏡之后，觸發的第一個任務。
而如今看來，這群鬼物，將自己一路引導至此處 這何嘗不是一種天意？
又跟著前行了一程，那群善妖鬼將，忽然來到了一方荒丘之上。
緊接著，暫時列隊不動了。
顧知南定睛望去，只見前方赫然立著一方方巨大的石碑群。
仿佛是一座地下陵寢入口。
這時候，那隱藏在鬼霧中的英魂幡，飛縱而出，在陵寢的大門上，映照了一番。
隨后。
眾鬼將繼續前行，虛無的魂體，直接透過了陵寢的青銅墓門！
“仙子，這.”
“這咱們怎么過去啊。”
顧知南故意看向旁邊的白衣女劍仙。
他知道，眼下只能大力出奇跡了。
果然。
裴劍仙一劍橫貫而過，直接將那青銅墓門斬出一個人形的窟窿。
兩人踏入墓室內，一股濃烈嗆鼻的尸氣，便是撲面而來。
“這里邊的尸氣很是邪異，難免不會有尸煞，你.”
裴仙子咬了咬唇，沉吟許久，還是低聲道：“緊跟我。”
“好耶！”
顧知南正有此意，當即從后面抱住了裴劍仙的身子。
腹臀相貼之下。
將那飽滿彈性的黑絲美臀，都擠壓得凹陷了下去。
裴仙子雖神色微忿，卻也沒有多言。
她玉掌攤開，掌心瞬息間衍生出熾亮的劍光，照亮了昏暗的墓室。
顧知南這才看到，從墓室大廳，到前方的甬道內，全是七零八落的殘缺尸體！
而從這些尸體衣袍上，用金線織成的金蛟圖騰，能一眼認出——
死者全是鎮魔司的官差！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
在那一堆尚未完全蒸干，黏稠腥臭的墨綠色血液中，還漂浮著一扇扇，殘缺的金色骨翅！
正是那所謂的尊者賜予的「功德金翅」！
“仙子，我知道此處是哪里了。”
顧知南目光肅然：“咱們現在的位置，便是西南鎮魔司總衛的地下！”
“還記得那頭尖尖的，金陽鎮魔司分衛的校尉，跟我們說過的話么？”
“他說，這西南鎮魔司總衛的污染，更加嚴重！”
“而如今看來，他沒有說謊.”
顧公子蹲下身檢視了一番，目光愈發沉重：“從這些尸體的腐敗程度來看，這西南鎮魔司總衛的官差們，是整個西南大地，第一批被那狗日的尊者，用作妖魔實驗的對象！”
“而這地宮里堆積的，全是被淘汰的殘次品！”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裴仙子此刻亦是柳眉輕顰，“你瞧四周洞壁，處處都是刀削斧砍之跡，因此，有可能那尊者，將他們關押在此，讓他們互相殺伐，甄選出最完善的個體。”
“這種方式在術士序列，又稱為——”
“養蠱。”
“仙子說的道理！”
顧知南欣然贊同。
“仙子，百鬼往深處走去了，咱們也跟著過去吧，說不定盡頭便是能到達地面的出口。”
他急忙道。
“拽著我的衣袂。”
裴婉妤鳳眸凝重的望向漆黑的前方，“前面有尸蟞，或是.粽子。”
“粽子？”
顧知南驚了。
《仙子》作為一個打著3A旗號的賣肉擦邊澀游，還能有這玩意兒？
它怎么敢的啊！
他現在開始有點相信，那背景神秘的游戲官方，拉出的“魂系戀愛游戲”的招牌。
是有點內味兒了。
妖魔不怕。
看得見的鬼將不怕。
一個黑發倒垂，渾身染血的女尸，站在甬道盡頭，還他媽真是有夠滲人的。
“仙子，小生還想離你近一點，更近一點.”
隨著甬道內的尸氣越來越重，顧知南也是顧不得許多了，將裴仙子柔媚豐腴的腰身，抱得更緊了！
此刻。
也只有這成熟女修的馥郁仙香，能治愈他的不安。
“可以了，它們很聰明，感應到我氣息，并不敢過來。”
裴仙子嘴角泛起一抹冷蔑的笑意。
隨后，她陡然感覺到了什么，猛然將書生震開，嗔怒道：“你這不知死活的劍奴，粽子都曉得怕死，你、你連粽子都不如么？”
“抱歉，仙子！小生實在太害怕了！”
眼見觸了逆鱗，顧知南也是知趣的退后了幾步。
是的。
就在方才，他因為過于緊張，緊貼著裴婉妤的渾圓美臀，并且挪動之下，不小心的 天吶！
那裁剪的黑絲，她是真敢穿啊！
“你這如豬狗般，只知道那個的星奴，那一日在破戒僧的佛堂，我我就應該用第二種方案！”
裴仙子也是后知后覺的感覺到了什么，臉泛羞紅，咬牙切齒。
“真沒辦法啊，仙子。”
顧知南無語嘆息：“還是那句話，人之常情，小換了誰，都不可能在仙子面前頂得住。”
“胡說！尋常男子能像你這般.這般”
裴婉妤又羞又怒，隨即，又雙手抱胸，語氣略帶嘲諷的道：“哼，你一個實力低微的卑賤奴仆。”
顧知南又氣又無語。
下一次鏡花水月寶術——給爺等著！
兩人繼續前行。
很快，甬道的盡頭，開始出現了些許的月光。
“仙子，前面似乎便是出口了呢。”
或許是方才的小插曲，讓裴劍仙很是不悅。
她沒有理會書生，徑直走上前去，指尖彈射出十道劍氣，將門口裝睡的幾頭尸煞粽子，瞬間斬為了灰燼。
“走。”
“是。”
“仙子！這地下墓穴的另一端，果然是西南總衛官署！”
看著大門牌匾上，纏滿蛛網的“西南鎮魔司總衛”幾個大字。
顧知南心頭百感交集！
終于還是來了啊！
就在這時。
前方狂風大作。
抬眼望去，只見這座建筑宏偉的官署的上空，一團宛如黑洞般的幽深鬼霧，正宛如星空深處的奇點般，不斷的收縮、翻涌、又擴張。
顧知南連忙拿起凝魄珠，遙遙一照，果然便是看見鬼霧深處，矗立著一柄更為巨大的英魂幡！
“嘩啦啦——”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驟然響起，仿若九幽地獄之門開啟。
森然鬼氣仿若黑色的洪流，從英魂幡內洶涌呼嘯而出。
旋即，一個個身披堅甲、手持利刃的妖魔鬼將，竟如同從混沌中孕育而生一般，被憑空孵化了出來，
“原來，所有的善妖，便是在這里，被變為鬼將的么？”
顧知南心中一沉。
“那施展化魂禁咒，祭起魂幡之人，便在這鎮魔司總衛里頭，此人的氣息似乎很是虛弱。”
裴婉妤瞇起眼睛道：“你不想去看看，是否是你說的那位故人？”
她話音將盡。
卻見那位顧四公子，宛如瘋魔了一般，直直的沖上前去，拍打著門上虎環！
“清風觀之主，玉虛子與坤虛子之師，速速開門！”
“我！顧四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