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幾人也不是不自覺的人,對于眼前的這種情況倒是非常的明白,對于洛夕的態度反倒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修真界怪人多了,像洛夕這種僅只是不喜歡說話的人,已經算是非常的不錯了。
至少,她還對他們保持了最基本的禮貌,而且,對于他們的到來,也沒有表現出太過于明顯的反感。以修真界的規矩,留給他們后背,可已經算是非常信任的一種表現了。即使,僅只是表面上而已,對于其它的幾人來說,都是一種友好的信號。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同樣也給予了相同的尊重,主動的避到了安全的距離,把洛夕的后背再度讓了出來。大部分心神都放在戰斗現場的洛夕,對他們的動作并不是沒有看到,不過,卻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在她嘴角那絲可疑的弧度,還是泄漏出了她心中那一絲微妙的心情。
而就在此時,戰斗的雙方卻又產生了變化,不知道是否是意外的情況下,某個正在努力的給金絲蟒找麻煩的修士,竟然撞到了別人的法術之上,而且,那個被撞上的倒霉修士,竟然就那么輕易的就被弄得個半殘,讓原本本就不是很和諧的一群人,瞬間私心就被引發了出來,法術,法器,好似瞬間變得沒有準頭一般,有意無意的就向其它人身上招呼。
一時之間,那邊更亂了幾分,隱藏在這塊看起來像是盆地的邊緣高地上的洛夕,雖然并沒有在這其中看到慕容軒的身影,但是她相信,這其中,肯定有慕容軒的手筆。只是,當她的目光轉到金絲蟒那龐大的身形上去的時候,卻又覺得情況不對。
按理來說,以金絲蟒的智力,應該能夠看得出現在的情況才是,可它為何好似無動于衷一般,那欲血的身體,竟然還在不知死活的插進亂戰之中,本來就目標較大的它,不但又繼續成為了靶子,為其它人分擔了壓力,竟然還在有意無意之中間接的把其它人擋了不少的攻擊。
這明顯不正常的表現,讓洛夕開始擔憂他們的計劃是否有實現的可能。可是,如果真的就讓她這樣眼睜睜的放著金絲蟒不管,洛夕又做不到。無奈之下,洛夕只得做好了準備。打算瞅準了機會,再做行動。
“洛師妹…難道,你也是為了這金絲蟒而來的嗎?”烈陽在旁邊看了一會,終于忍不住出聲了,話才一說完,又怕洛夕誤會,接著特意解釋道:“洛師妹還請不要誤會,因為我旁邊這位同道是獸靈谷的人,所以對這一條金絲蟒的情況了解的較多一點…”
金絲蟒的情況,可是可大可小,他可不希望因為這樣一點小事,就把兩人之間的那點少少的情份給完全的消磨掉了。
聽到獸靈谷這個門派的洛夕,一改最初對烈陽的話不是很在意的態度,總算是轉頭看了幾人一眼,特別是其中烈陽口中的獸靈谷弟子。不過,也僅是一眼之后,洛夕就不再在在意了。本來跟眾人的目的就不相同的洛夕,并不是不關心他口中未盡之語的意思,可是現在的情況,最重要的,卻還是怎么樣把金絲蟒帶走才是。
洛夕的反應,讓烈陽有些尷尬,特別是在看到身旁的獸靈谷同道臉色有些不好的情況之下,更是只剩干笑的份了。要不是因為自覺欠著洛夕人情的話,他恐怕不會再繼續搭話下去,可偏偏,淤荷的事情,他一直都惦記于心。
“那個…洛師妹,可不可以花點時間聽我說一下”即使心中想到要還人情的烈陽,此時語氣也不再是那樣善意了。剛才洛夕的反應,確實有些不禮貌,更何況,他們這幾個人,還是驕傲的門派精英呢 生怕錯過良機的洛夕,雖然很想直接拒絕,可也知道那樣做的后果,而她,卻也并不想因為這無謂的原因,就失去烈陽這個算得上是熟人的好感。
無奈之下,洛夕只得轉頭,認真的看向烈陽,說道:“烈陽師兄有事請說,剛才…是洛夕失禮了”洛夕一邊說著,還鄭重的向烈陽以及他旁邊的馭獸門弟子行了一個禮。
烈陽搖搖頭,表示并不在意,至于獸靈谷那弟子,也不知道是看到烈陽的面子上,還是因為洛夕的身份,臉色倒也好了很多。
“洛師妹,剛才師兄特意問你,其實是想要告訴你,這金絲蟒其實早已經有主了”烈陽才說完,就看到洛夕微皺的眉頭,其中好似還有些不悅,烈陽又接著說道:
“師妹別誤會,是我有些沒有說清楚,我們幾人是后來,并沒有想要自己占有金絲蟒的所有權。我說的有主,所指的也不是我們,實際上,我們自己也不清楚這金絲蟒的主人是誰,我們只是在金絲蟒的身上發現了馭獸的痕跡,而且,是最高級的馭獸決直接所認的主。所以身上才沒有馭獸環這些東西的存在。我們在猜,恐怕它的主人也是一個高人,只是此時不知道是在閉關還是別的原因,所以不能及時趕來,所以,我們才會想要勸師妹你…”
最后一句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其中的勸慰之意,卻是那么的明顯,就在其它人猜測洛夕會有什么樣的反應的時候,洛夕突然說道:“我知道”
“啊…你…剛才說什么?你知道?”烈陽原本已經做好了洛夕不聽勸的準備。可是卻完全沒有想到,得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回答。
“嗯,我知道,這金絲蟒叫小金,它的主人是誰…這我并不太方便說,但是,他確實不方便來是真。而且…”洛夕說道這里,突然間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小金的情況有些不對,好似沒有了靈智一般,跟我遇上它的時候,有很大的差別所以我才有些急了。剛才的失禮,還請幾位師兄們不要介意才好”
其它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真的沒有想到,得到的竟然會是這個答案,其它幾個原本對烈陽的善心還有些不贊同的人,在此時也沒有了其它想法,反倒是看向洛夕的眼中,有些不信,卻又有些探索,或許,他們也確定不了,洛夕這么說的真正目的吧 洛夕話一說完,也不再管他們的反應,繼續關注著不遠處的戰斗。雖然她這么說確實是有一定的目的,但是更多的,確實是實話。而且,她的真正目的,也沒有假。從頭到尾,她確實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金絲蟒變成她的靈獸。對于她來說,她的靈獸,就只有小老鼠,而金絲蟒,不管血脈再好,實力再高,她也不愿意用它來替代小老鼠。
其它幾人不管是信也好,還是不信也好,看到這種情況都暫時的歇下了繼續問下去的心思,跟洛夕一樣,把自己深深的隱藏起來,關注著那邊的情況。
而一直隱藏在暗處的贈容軒,卻并沒有像洛夕所想的一樣,在這個時候出手。正確來說,他是不能出手。就在剛才,他稍微動手引起了混亂之后,他就明顯的感覺到,那一小群看似站在金絲蟒這邊的幾個人,根本就完全不是他猜測的那樣。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里,不想著怎么去弄走還在發狂的金絲蟒,反倒繼續在這里為戰斗添油加火。
而且,跟洛夕所站的角度有所不同的他,此時也總算是看清楚了被那幾人中的兩人看擬扶,實則更像是監視的那個滿身血污的狼狽人群是誰。最初還以為是他遇上了好心人獲救的慕容軒,僅只是多看兩眼,就明白了情況的不對。那些人,怎么看都更像是在監視,在看守,這樣的情況,讓慕容軒有了其它的聯想。
慕容軒這邊不動,那隱藏起來的洛夕也就不能動,不過,對慕容軒很有信心的洛夕,倒沒有想太多,更多的心神,也同樣被那幾個行為怪異的人吸引了過去。而且,幾乎在慕容軒發現他們的不對的同時,洛夕已經大概的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悲催的跟黑衣人結下了無數次不解之緣的洛夕,比起慕容軒更敢想,特別是在生命空間中親耳聽到過黑衣人雙方互相指責過的洛夕,更加容易想到這上面去。
原本有些漫不經心,甚至是帶著看熱鬧的心情的烈陽他們一行人,也同樣看出了不對來,本來想要問洛夕的,可是看著她沉靜的目光,專注的看著那邊的情況的樣子,幾人也不好再度打擾她了。
很快,原本是合作者,是伙伴的那群人,就斗紅了眼,流血傷亡也開始出現。再加上還有一個塊頭夠大,實力夠強,又不按牌理出牌的金絲蟒時不時要發一下威,使得那邊的戰斗,簡直就是亂成了一團。同時,也給了不少人可稱之機 最先忍不住的,竟然是那群被洛夕基本上確定了應該是黑衣人的那群人,只見他們偷偷揮舞著法器,竟然在做的是修真界最大逆不道的事情。
洛夕還來不及開口,跟烈陽一起的另外一個天道門弟子就滿是不敢相信的驚叫了出來:“那是什么…鬼器…還有佛器,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來歷,怎么敢,怎么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收魂啊,而且是生魂那可是違反了修真界的禁令啊”
其它幾人也跟他的反應相差不大,雖然并沒有直接呼喝出聲,但是眼中的憤怒,卻是掩也掩不住的。
修真界,雖然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真正的行為規則來規范修士們的行為的情況下。修真界所遵守的,都是強者為尊的理念。但是,在修真界,卻有那么幾條禁令,卻是在修真界流傳了千百年的東西。而其中一條,就是絕對不能以人煉器,和駕馭修士之魂。特別是生魂。
所謂的生魂,也就是有靈智的魂魄,有記憶的魂魄,做為以修士為主的修真界,因為修練之后靈魂的強大,很多修士即使在失去了肉體之后,也還同樣是有生命的。甚至還有專門的魂修一類的存在。也就是鬼修。
但不管是修士也好,還是普通人也好,失去了肉體的魂魄,它都是脆弱無比的。而人類做為萬靈之首,魂魄的靈性之強。可以說是首選。曾經有一度,在修真界里,出現了不少的邪修,他們不但利用修士的魂魄修練,甚至還利用修士的魂魄煉器。攪得當時的修真界混亂無比。甚至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
后面,這群邪修被整個修真界聯合起來攪殺了之后,這些有關于魂魄修練的方法,也被完全的銷毀了。從此以后,有關于利用魂魄修練的方法,以及以修士的魂魄用來做器靈的事情,完全的成了修真界的禁止做的事情。
而顯然,今天,這種被修真界奉行了千萬年的禁令,竟然就有他們這些十大門派的未來繼承人眼前給生生的打破了。一向以修真界的管理者自居的十大門派之人,又怎么可能會受得了這樣再明顯不過的挑釁。
烈陽稍微冷靜下來了之后,突然間轉頭對洛夕說道:“洛師妹,還希望你能夠直接的告訴我們,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又為什么敢這么做”那嚴肅的表情,嚴正的態度,讓其它幾人也同樣注意到了洛夕這邊。
一直在關注著那邊越來越亂的情況的洛夕,微微的斂下了眸子,突然間問道:“烈陽師兄,不知道你們此來…又是為何?”明明是問的話,卻因為洛夕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幾分嘲弄,讓幾人心中一下子不確定了起來。難道…
想到那種可能的他們,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這才想起,眼前的這位師妹,好似也是十大門派的核心弟子之一,雖然,她真的低調的過份,如果不是十大門派核心弟子一出現就會有互相通知到的話,他們恐怕還真的忘記了這一點。看著洛夕衣袖下擺那再熟悉不過的鼎形圖案,幾人收起了心中想要說的話。
與此同時,十來道同他們樣打著坐收漁翁之利的人影的出現在戰場之上,打破了戰斗的僵持,原本早已經互相爭斗到紅了眼的幾個合作門派,在新的對手出現之后,也意識到了危機,又不得不再一次聯合了起來。
雖然,比起上一次來說,他們之間充滿了防備和猜測,甚至還要時時防備著自己人下暗手,但是在眼前的這種情況之下,卻容不得他們再想其它,只因為,躲在暗處的人并不多,但卻并不是獨自為政,反倒是有進有退的同一個門派之人,并且看雙方的眼神,顯然,又遇上熟人了。
而此時,那些在暗中動手腳的黑衣人也臉色一變,原本在混亂之時,或者是雙方對峙之時,他們還不算是太凸顯,還有機會趁水摸魚,可如今,多出了一方人馬,他們就被完全的凸顯了出來。
原本內斗得熱鬧的那群人,也同樣擰起了眉,他們此時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他們在明知道有些這人的存在的情況之下,竟然還直接的忽略掉了他們這些人的存在,就那么直接的開始爭著分贓了起來,可是,他們自己分明知道,那并不是因為他們不把這些人看在眼里。而是他們從頭到尾,竟然在這群來歷奇怪的人的故意而為之下,主動的忽略掉了他們的存在。
此時,總算是發現了不對的這些人,全都后怕不已。他們心中甚至有種古怪的感覺,他們竟然有些慶幸,這些在這個時候還枉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出現了。要不然的話…
在此情況之下,三方僵持的局面就那么簡單的形成了只是,一時之間,原本戰斗的正烈的戰場,卻變成了互相防備,以及衡量。
三方人馬在彼此憚忌的同時,也因為后來的這一個勢力之人,開始對于暗中可以還存在的想要分一杯羹的人開始多了幾分防備之心,血淋淋的教訓就擺在眼前,也容不得他們不注重剛才,他們膽敢如此放心的斗,還不是因為他們自持這地方偏僻,以及他們做好了準備,安排了人。可如今,一切,好似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對峙的三方可以等,可是等不下去的竟然是被他們圍在其中的金絲蟒,早已經渾身欲血的它,本來看起來已經有些奄奄一息了,誰也沒有想到,它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動。
手忙腳亂的應付著突然打響的戰斗的修士并沒有引起洛夕足夠的注意,反倒是看起來穩坐釣魚臺的黑衣人一方,洛夕真的是稱得上全神關注。同時,她費力的關注,也并不是沒有收獲。
只是,想起當初跟慕容軒商定的計劃,洛夕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了幾分遲疑,雖然她心中對于自己的觀察還是有幾分把握的,可此時的她,卻并不能夠完全的憑借著自己的性子來行動。
“洛師妹,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如果有的話,還請盡管直說,不要太跟我們客氣”善于查顏觀色的烈陽,雖然并沒有洛夕所知道的多,不能根據現在的情況做出最準備的推斷,但是卻時時的注意著洛夕的表情,洛夕微妙的反應,并沒有逃出他的眼睛。
烈陽的提議,無可否認的,洛夕心動了,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子,洛夕就點了頭,并且指出了大概位置,并且十分有誠意的那些建議獸靈谷的人一起去。有了他們,也更好證實她的猜測。
只是在心中,洛夕卻更加擔心,如果她的推測成真了的話,這些黑衣人,他們到底籌備了多少年?又滲透了多少人進入各門派之中?修真界能夠完全干凈的門派,又還能有多少?
看著烈陽他們兩人已經完全消失的背影,洛夕暗自嘆息了一聲。多久開始,她也不再是那個可以完全的,自由自在的沉浸在修練之中的洛夕了從來不喜歡這些麻煩事的她,此時卻發現,她有些身不由己了,核心弟子的身份,所代表的,不只是地位,還有責任。而責任…總會是有著隨之而來的各種各樣的麻煩。
對于這些洛夕雖然本性非常的不喜,可也知道,自己沒有逃避的權利,只因為,她不想做庸才 烈陽跟另外一位獸靈谷的師兄去的很快,但是回來的卻更快,而且回來的兩人,臉色非常的不好。其它人看到空手而回的兩人,也明白了原因,同時,原本頗有些懶散不在意的幾人,也都同時精神一震,看向兩人的目光中,充滿了詢問。
眾人的目光,讓本來就臉色非常不好看的烈陽,更是臭了幾分,但去又不得不開口,很是無奈的攤了攤手,主動承認道:“竟然給他跑了洛師妹…抱歉”主動幫忙卻沒有把事情辦成的烈陽,心中很有些過意不去。
洛夕心中雖然有些失望,卻并沒有太過于在意,微微搖了搖頭之后,沉吟了一小會,這才問道:“是否有些發現呢?當時的情況…可以說給我聽一下嗎?我有些事情需要確定”
烈陽微微點頭,仔細的把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遍,甚至就是周圍的情況,對方的外貌特征,用的法術跟法器都特意的介紹了一番,就怕自己忽略了什么細節,再一次耽擱洛夕的事情。
可是洛夕在聽完了之后,微皺的眉頭反倒更加擰緊了幾分,不是烈陽沒有說清楚,而是從烈陽口中所知道的情況,跟她所推測出來的結果有很大的差別。特別是同去的獸靈谷弟子,也沒有任何特殊的反應,這讓洛夕心中微沉。
她不相信自己的判斷失誤,因為曾經跟金絲蟒有過不短的接觸的她,非常的清楚金絲蟒的情況有多么的不對。而烈陽也不可以欺騙她,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還是太低估了對方的狡猾性。
這一次失手的她,恐怕接下來的行動就會有不小的阻礙了。而且,還把他們給直接暴露了,真是有些得不償失啊 “抱歉,洛夕師妹…”看到洛夕的臉色有些不好,烈陽不由得再一次開口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烈陽的話讓洛夕暫時收起了別的思緒,對著烈陽微微搖頭,表示她并不在意這一點。輕聲的說道:“我是在想別的事情,并沒有怪你的意思。烈陽師兄幫了我,反倒是我應該多謝你才對”
或許看到了洛夕眼中的真誠,灑脫的烈陽,也沒有再糾結起這件事情,反倒是似開玩笑,實則有些認真的說道:“那么,接下來有什么事情的話,洛師妹也盡管告訴我們一聲就可以”
洛夕微微點頭,眼中卻閃過了一絲狡猾的光茫,希望,到時候他不要后悔才是。她可是一見到他們,就打定了主意,要物盡其用的。反正,這一次黑衣人的事情,也不只是他們百草堂一個門派的事兒。這樣一想,洛夕因為心中的打算而升起的那么一絲絲的不好意思,也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與此同時,原本完全沒有任何行動的慕容軒,卻毫不猶豫的一劍結束了已經跟他斗了好一會兒的銀衣人的性命,同時,在那銀衣人手上的一根樹皮一樣的短笛快要落地的時候,隨手一招,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然后直接把銀衣人手上的儲物手鐲也直接收出自己的手中,這才一彈指,一朵小巧的紫色火焰落在了銀衣人的身上,僅只是一小會,銀衣人的尸體,就完全的消失在天地之間,而在地上唯一留下的,就只剩下一件半殘破的巴掌大小的銀色衣服,以及兩件靈器。
而且,在那其中一件東西上,慕容軒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陌生而強烈的氣息的存在,不過,慕容軒卻并不在意的直接收了起來,跟那個儲物手鐲放在了一起,他早就做好了打算,待會事情完了之后,直接給洛夕,讓她收入生命空間之中,那些手腳,就等于完全的白做了。
生命空間的不簡單之處,可不只是一兩點啊反正這東西不要白不要,總不能跟好東西過不去吧 不過,隨之,慕容軒看向手中的那個樹皮似的短笛卻擰緊了眉。這東西他絕對不陌生,準確來說,反倒是熟悉的有些過份。
獸靈谷雖然不足以列為十大門派之一,但是其實力,也僅只是比起十大門派稍有不如罷了。再加上他們馭獸方面的特殊能夠,在實力的評估上,反倒上下浮動較大。但不管怎么說,這個低調得甚至有些隱世的門派在處事上卻還算是正派。可如今,他竟然在這人手上看到了獸靈谷的招牌法器,又讓慕容軒怎么能不凝重。
他倒不怕獸靈谷出問題,他擔心的,反倒就是獸靈谷沒有問題。就像是洛夕一樣,這一刻,他開始懷疑修真界能夠干凈的門派是否是真正的存在 想到剛才那人,慕容軒也不敢再繼續耽擱下去,別人不知道,他可是非常的清楚,這附近不但有不少的黑衣人,就是人家的老巢,也都距離這里不遠呢要是再耽擱下去的話,等那些人來了,他們是不是能夠走脫,就是一件值得讓人懷疑的事情了。
慕容軒的出現,純粹就是為了攪渾了水,理所當然的,他也沒有必要露出真面貌,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偷懶,他竟然裹了一身黑布,一看上去,竟然比起黑衣人還黑衣人。那一身顯眼的裝扮,一出現,還真別說,引人注意的有些過份啊 一向低調的慕容軒,難得囂張一回,竟然就那么直接的沖了出去。當然,他沒有傻到對所有人都攻擊,而是直接挑了黑衣人那一方,狠狠的打殘了他們一個。不過,這還真是有不一般的效果。再加上他手上有一件攻擊非常有一般的法寶,從煉制的材料,到里面的陣法,都以金屬性為主,再加上他還剛好有一顆極品靈石的情況之下,一切,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當他一出現在戰斗之中的時候,就是洛夕,也沒能完全的在第一時間里認出他來。不過,也僅只是片刻罷了,洛夕就輕易的認出了他的身份。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一向淡然的洛夕,竟然忍不住失笑出聲了。
她是不是可以理所當然的懷疑,他們這位大師兄是故意的呢?
不管洛夕心中怎么想,但一確認了慕容軒的出現之后,她就要開始準備她的任務了。同時,她身邊幾個自動送上來幫忙的人,當然也逃不過這一點。
幾人同樣被洛夕安排卻攪渾水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后,認命的一人從烈陽手中拿了一張用于聯系的符錄,同時一閃身,從不同的方向離開了。
同時,做好準備的洛夕,也悄悄的離開了原地,進入了亂得一塌糊涂的戰場之中 從進入戰場之中之后,洛夕就一直非常注意隱身,以及安全的問題。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任務,不會傻傻的熱血上頭,跟這些打紅點的人拼上去。當然,修真界的神識可以說是無所不在的利器,無奈之下的洛夕,只得勉為其難的再度用上了自己的生命空間,沒有了元嬰老祖的顧慮,洛夕可是首次如此暢快的這樣利用生命空間啊。
一邊恢復,一邊光明正大的看著外面的情況的洛夕,在生命空間里可是感嘆萬分,這生命空間,果真是殺人越貨外加逃命偷渡的絕對必備品啊。此時身處其中的洛夕,偷偷的在被她的生命空間依附的修士馭著飛劍攻擊金絲蟒的時候,就順帶的冒險搭了一回順風車,直接跟飛劍一直,狠狠的撞上了金絲蟒的身體。
在金絲蟒那強大的防御之下,那把法劍還破不了它的油皮,反倒是洛夕,受它的連累,生命空間被撞的抖了幾下,又一次神識受到不小的震蕩,暈了好一會兒。所幸,她還算是反應及時,死死的讓生命空間貼上了已經有些行動不良的金絲蟒身上,然后開始休息了起來,當然,也同樣是在等待著最合適的機會。
過了好一會兒,洛夕在觀察到又有一些想要做漁翁的人坐不住加入了戰場之后,她這才拿出了慕容軒給她的那一張靈獸符錄,直接就在生命空間里開始發動了起來。
有著充足靈氣的生命空間,并不影響靈符的功效的發揮,眼看靈光就在形成的時候,洛夕逼出一口心口之血,快速的把符錄直接扔出了空間,符錄一出空間,就自動的貼上了金絲蟒的身上,然后發出一陣陣古怪之極的波動,下一刻,光茫一閃之間,巨大的金絲蟒竟然就在大家的眼前完全的失去了蹤影,而在大家還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之下,一張不大起眼的土黃色符錄,就那么直直的掉在了地上,然后也跟著消失無蹤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這一刻,不管是法術,還是法器,甚至有一半都失手了,不是中途消散了,就是不小心招待錯了地方,甚至還有那么一兩個倒霉蛋,竟然被流彈給波及了,受了不小的傷。
可是,這些,在些時,他們誰都沒有注意,他們所有的心神,所有的神識,都像是瘋了一般,快速的在四周掃視著,特別是金絲蟒剛才所在的地方,更是差點被翻地三尺,即使如此,眾人誰也不死心,誰也不愿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特別是那被洛夕跟慕容軒懷疑是黑衣人的那一群人,在片刻之間,他們甚至是連手中的那個受傷人士也顧不得了,所有的人把所有的精神全都投入到了尋找突然間發生了詭異消息的金絲蟒身上。
可惜,讓所有人都失望的是,金絲蟒的身影,竟然真的就那樣完完全全的消失在眾人的眼中了。甚至就是一絲氣息,也都沒有留下。
僅只是靜了一小會的人,全都如瘋了一般,開始穿梭在這片不大的盆地里,瘋狂的尋找著。
而就在這時,黑衣人那邊竟然再出問題,那個受傷極重的人,竟然被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人給劫走了。原本就心有懷疑的黑衣人一行人神色一變,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一揮手之間,一朵非常顯眼的黑色魔鬼煬就直接在小島的上空炸開了。
其它人看到這種情況,也同樣的神色巨變,有的更是下了狠勁,向黑衣人一行人攻擊的更加厲害了起來,有的卻打起了退堂鼓,選擇了想要退出戰圈。
而躲在生命空間的洛夕,對于外面的戰斗一概不關心,她關心的反倒是另有其事。
過了一小會,一道完全看不見的身影,準確的出現在生命空間的位置,而洛夕也毫不猶豫的運真元,生命空間在空中微微一蕩,就直直的落入了慕容軒的衣擺之上。同時放下心來的兩人,跟很多人一樣,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撤退。
在沒有元嬰高手坐鎮的情況下,以慕容軒的修為,就算是帶了一人,撤退的速度也奇快無比。但在離開了戰斗的現場一小會之后,慕容軒只能馬上停了下來,先把覺得可能問題不小的戰利品交給已經從生命空間里出來的洛夕收起來之后,就立刻查看起被他直接提在手中的好友。
“他…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吧?”從生命空間出來的洛夕,第一時間就直接指著被慕容軒虛扶著的狼狽男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