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暗夜
欣喜就那么一瞬，李歡還沒忘記陳夢還有一個壞消息，他躺靠在座椅上，靜待她的下文。
陳夢瞥了眼有點懶散的他，接著說道：“壞消息就是CIA保護的目標也在里面，也就是說，CIA不但不會讓你得手，還想逮住你，很明顯，你明日想下手會很難，弄不好把你的小命給搭進去也完成不了任務。”說到這里，陳夢的語氣帶著一絲擔心。
陳夢說得不錯，這件壞消息還真夠壞的，有CIA特工罩著，自己這條小命真的很懸，CIA，美國中央情報局，全球最大最精悍的鐵血機構，李歡感到事情已經不是一般的棘手。
“要不…你還是單獨清除？放過明天那次機會？”陳夢很小心的建議著。
靠，這算什么建議？李歡心里郁悶，現在一并清除的機會就擺在眼前，錯過明天，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成任務，到最后清除那名比較麻煩的目標時，還是要面對CIA，這丫頭建議一陣不都是廢話嗎？
“總之，我的話已經帶到，情報也給了你，你自己決定吧。”陳夢似乎瞧得出李歡的內心想法。
李歡瞧了陳夢一眼，心里清楚一舉清除絕對是上面的想法，這丫頭讓自己單獨一個個的解決只是客氣話，想到此節，李歡心里有了計較，笑著說道：“明天再說吧，怎么解決我現在決定不了。”
陳夢瞧了李歡一眼，瞧不出他的內心想法，現在他那一幅什么都不想說的德行，她也清楚問不出個所以然…
法拉利穿過幾條街道，夜色很濃，街面上的行人不多，夜色中的舊金山給人一種安靜祥和的感覺。
李歡閉著眼睛，躺靠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養著神，他不知道陳夢會將自己帶到何處，他也不想問，2日來，在舊金山的流浪生活讓他感覺疲倦，他只能抓住這難得的清閑來享受片刻的安寧。
車內的的CD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打開，音樂舒緩，動聽，也很催眠。
陳夢微微瞥了眼貌似沉睡中的李歡，街燈透進車內的光亮輕灑在他安靜的面龐，這是一張輪廓分明的五官，那雙濃淡適宜的劍眉微微蹙著，很寧靜，也很深沉，不可否認，這討厭的家伙在睡著的時候，要比清醒的時候可愛得多，也許是女人的天性，此刻陳夢的美眸里抹過一絲溫柔…
法拉利拐進了一條偏僻的街道，輕巧的滑停在街道邊，發動機輕微的聲響停止，車內陷入了一片安靜。
到底叫不叫醒他呢？瞧著似乎睡得正香的李歡，陳夢心里沒來由的有了一絲猶豫。
車內很安靜，音樂也很迷人，陳夢瞧了瞧CD上的時間，此刻，已經是凌晨3點，陳夢輕輕的嘆了口氣，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很輕柔。
李歡睜開了眼睛，眸子有些恍惚，一幅睡眼惺忪的模樣。
“到…到哪了？”李歡虛瞇著眼，瞧了瞧車窗外面，這是一條很清靜的街道。
“你該下車了。”陳夢恢復了冷冰冰的表情。
“下車？你讓我去哪？”李歡心里還望著在她住的地方混上一晚，現在看來，美夢成空。
陳夢面無表情的說道：“下車后，順著這條街一直往前走，到第一個十字路口右轉，約100米處有一幢高級公寓，怎么進去你自己想辦法，16樓，1608房，那名拍賣師就住在里面。”
李歡的表情有點苦，這小女人心狠，怎么著也得給點緩口氣的時間啊，找個舒適的房間，整點消夜，泡個溫暖的澡，完了再舒服的睡上一覺，奶奶的，一定得今晚動手么？
李歡內心所想陳夢不知道，她只感覺得到這家伙想賴在車上。
“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下車吧。”陳夢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要不，你再送我一程，這條街好象挺長的。”
李歡透過擋風玻璃瞧了眼前面的街道，街燈昏暗，十字街口似乎還遠，李歡還有個想法，既然CIA特工插手，坐她的車路過公寓時還可以觀測下周遭環境。
“不要跟我講條件，你自己走過去吧。”陳夢很直接的拒絕了他小小的要求。
想法破滅，都說軍情3處的人冷酷無情，看來這不是什么謠傳，李歡頗為怨念的瞧了她一眼，心里同時也隱隱能猜測到她為什么拒絕自己。
陳夢似乎不給李歡機會坐順風車，她說的那處公寓四周不出意外的話絕對暗藏危機，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怕暴露怕成這樣，這他娘的也叫攜手合作？心里很不滿的李歡不再說什么，車門“啪”的一關，李歡滿腔怨念的走了上街道。
昏暗燈光讓李歡的背影略顯寂寥，陳夢輕輕的嘆了口氣，車鑰匙輕扭，法拉利的發動機流暢的聲音再次響起，車很快超越了走在街邊的李歡，后視鏡內，陳夢清楚的看見李歡伸出了手，握著拳頭。
陳夢粉嫩的臉蛋紅了紅，下流，因為那家伙握著拳頭的手還翹出那么一根，中指！
路程并不是很遠，李歡也不是明知道有陷阱就去鉆的主，待法拉利屁股那倆紅點消失不見的時候，李歡站在街邊招了個的士。
的士轉過街口，那幢高級公寓很快就映入了眼簾，夜色下，公寓瞧上去沒什么不對，住戶的燈大多都還亮著。
一圈繞過，沒發現異常，李歡下了車，招了另一輛的士，這一次的繞圈，李歡選擇了進入高級公寓的地方。
離公寓50米遠的一個陰暗角落，李歡的身體緊緊貼在一顆大樹后，眼睛犀利的搜索著公寓外的一切可疑動靜，很快，李歡發現了兩處異常，一對男女正坐在公寓下的一處綠地內，很親密，似乎是一對熱戀中的男女，離草坪不遠，一處小型便利店還亮著燈，守店的是一個年輕人，就坐在柜臺后，但李歡能感覺到那名年輕人的眼睛瞧著店外，而且沒有固定到一個地方。
李歡笑了笑，這3名可疑的青年男女遙相呼應的位置來看，應該是CIA派出來的特工，拍賣師并不是被保護的對象，這些人在此蹲點，無非是想抓住獵殺的殺手，目的不難猜測到，如果失手被捕，再加一中國面孔，美國就可以拿這件事情來大做文章，搗鼓一個針對中國的“特工門”也說不一定。
李歡心里清楚，這只是蹲點的一角，在公寓四周其他地方，包括樓內，說不一定還有CIA的特工侯著。
選定的地點不會更改，公寓就在街對面，李歡順著陰影黑暗的地方走了約10米，這里，測算目視距離，街對面的幾顆樹木剛好遮擋住那對男女的視線角度，現在，只需要避讓便利店內的特工監控，就可以進入街對面的綠地。
李歡靜靜的站在黑暗的陰影之中，耐心的等待著機會，這時，一輛面包車駛上了這條街道，當這輛面包車的視線角度與便利店即將交匯的一瞬，李歡猛的沖出了陰影，迅快的身影閃現在路中央。
“嘎”的一聲，輪胎擦地聲刺耳，面包車死死的剎住，強勁的慣力讓面包車車頭微微偏了偏，堪堪挨觸到李歡的西服一角。
嚇壞了，驚魂未定的司機正要伸出腦袋大罵，那條突如其來的身影卻迅速的朝綠地閃去，黑影晃了晃，消失得無影無蹤，見鬼了？司機揉了揉眼睛，那條黑影消失得實在太快，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
剎車身驚動了遠處綠地的那對男女，面包車緩緩啟動，街面空無一人，并無異常狀況發生，那對男女又恢復了卿卿我我的狀態，隱藏在綠地不遠處的李歡這次看清楚了，那對男女不但是真個打著激情KISS，那男的手還在女人的大腿根上游走、摸索。
奶奶的，李歡心下好一陣羨慕，身為同行，也執行蹲點任務多次，這些好事就從來沒輪到自己頭上。
埋怨歸埋怨，獵殺行動還得繼續，突破外圍的監控，里面就好辦得多，公寓四周的綠化不錯，為李歡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潛行環境，李歡貓著腰，利用灌木與休閑建筑的遮擋，很快，他已經蹲伏在公寓外的樓角。
靠近公寓樓時已經觀測得很清楚，公寓樓大廳的前臺坐著兩名值班保安，一名清潔工在電梯附近拖著地，瞧那清潔工重復拖著一塊地方，就知道是個冒牌貨，那兩名值班保安也應該是CIA喬裝改扮。
正門是進不去，李歡瞧了眼樓外的塑料管道，塑料管道一直延生到樓頂，16樓，靠，夠高！
時間無多，有CIA蹲點，這高強度的運動不得不做，李歡吁了口悶氣，他只能自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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