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廝又想逃!”
“又是煙爆符!快,快用風把煙吹散!”
驚慌之間,還沒等劉老二等人反應過來,徐明這廝瞬身后撤到靈草堆里,提起里面小獸的后頸抱在懷里,轉身就御風而去。
他此次為了逃命下了血本,足足捏出了六七張煙爆符,樹林間的煙塵之厚重已經到了嗆鼻刺目的地步,離他最近的劉老二等人俱是被煙塵刺激得涕淚橫流,咳嗽不止。
這其中,只有花熒,因為事先有所準備,用衣袖捂住了口鼻姑且躲過了一劫。
“徐明!!要跑你好歹跟俺們說一聲啊!以后不要讓俺們見到你!”
劉老二氣憤不已,可又拿對方無可奈何,眼下最重要的是逃命,他也顧不得其他幾人了,迅速選好了一個方向,擇路而逃了。
孫四娘幾人俱是如此,皆往不同的方向御風疾走,四散而去。
煙塵之后,花熒袍袖一揮,卷起地上的一片靈草,僅僅只落后眾人一步,同樣選準一個方向,飛速遁去。
只短短幾個呼吸之后,風嘯而過,張大幾人施法吹散了煙霧,驀然發現此地早已空無一人,就連那靈草靈獸都已無影無蹤,頓時氣急敗壞了起來。
“該死!該死該死!!!”
“這小子哪來那么多煙爆符!可嗆死老子了!”
張大怒罵一聲,隨即死死盯住一個方向,“老二老三,往那邊追,其他的先別管,大肥羊千萬不能放過!”
“走!”
張家三兄弟瞬間迸發出法力,腳下生風而起,循著遠處那幾乎要隱匿不見的白毛身影火速追去。
“來兩個人隨我去追那姓徐的,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與此同時,剩下的幾名修士各自商量了一番后,也都各選了一個方向朝徐明、劉老二幾人追了過去。
一時之間,這片原本還在吵吵鬧鬧的樹林一下子變得寂靜無比,隱約之間,只剩下一個匍匐在地的身體還在緩慢蠕動。
那人把頭埋在草堆里,瑟瑟發抖著。
········
花熒向西奔走,直往那左蒼山礦脈而去。
一路上,她非常明顯地能感覺到身后有人追擊,所以一刻不敢停歇,可盡管使出了全身的法力驅使御風術,依然只能勉強吊著對方,雙方之間的距離一直維持在二里之間,僵持不下。
二里的路程,普通修士施展御風術片刻便能趕到,因此花熒并不敢貿然鉆進玉佩空間里。
那張家兄弟此時依舊能用目力鎖定她的身影,如果此刻忽然消失,幾人定然會在附近探查,萬一玉佩被這幾人撿到,可就麻煩了。
所以,花熒只能夠咬牙堅持,盡可能得想要甩開對方多些距離,起碼也要給她一點抹掉法力痕跡的時間才行。
玉佩是她最后的保命手段,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使用玉佩。
又奔走了十幾里的路程,花熒忽然來到一片視野開闊之地,就在她心中暗自揣測是不是到達左蒼山礦脈的時候,前方的開闊之地涌現出烏壓壓一片人群。
左蒼山礦脈!
此處于兩山夾峙之處,進去之后如同置身一片谷底之中,周邊群峰環繞,其內有一被打通的巨型礦洞,在礦洞之前,約十幾畝的空地上,有多達數百的修士或坐或站,正在你我之間互相攀談著什么。
花熒見此狀趕忙收起法術,回眸瞥了一眼身后即將追來的張家三兄弟后,立刻屏氣凝息混入了人群之中。
這些修士大多都是三五成團聚在一起,只有極少數是像她這般單獨一人走動,初來乍到,雖然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但也沒有人過多在意她這么一名練氣四層的修士的突然到來。
隨后不久,張家三兄弟也跟著趕至,他們在看到谷底中密密麻麻的人頭后,頓時兩眼一黑,當場罵罵咧咧不止。
“大哥,她肯定是躲在里面了,咱們該怎么辦?”
“找!一個個給我找!非得把她給老子揪出來不可!”
張大氣罵著,兩只瞪得銅鈴大的眼睛四處撒嘛,試圖從人群中招出那只狡猾無比的大肥羊。
張二只看了一眼人群,頓時感覺頭皮發麻,立馬提議道:“大哥,我看咱們如不在這里堵著,反正她最后肯定還是要出來的,只要她敢露面,嘿嘿......”
“哦?”
那張大一聽,似乎也覺得對方這個主意不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點頭道:“二弟說的有些道理,這樣,我在這里把著門,你們倆去里面找!”
“啊......”
張二痛苦叫道,在張大的眼神威逼下,只得不情不愿地領著三弟往人群中擠去。
“哼!”
兩人走后,張大獨守谷口大門,兩眼中陰狠之色一閃而過。
另一邊。
花熒左藏右躲,逐漸朝著谷里走去,隨著往里深入,她也從周邊經過的修士們口中探聽到了幾個驚人的消息。
原來,東山坊市和大丘坊市的部分修士前兩天先后到此后,雙方一上來就打了幾架,傷了不少修士,眼看著一場大戰即將展開,不曾想昨日突然有一尊凌駕于所有修士之上的龐然大物橫插進來。
金丹宗門。
云霧宗的筑基大能,以無上威能仙降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