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碰上,便是緣分,我們先去報名,領取參賽玉牌,回頭我請客,哥幾個一起去喝兩杯!”一位青衣修者,滿面笑容,熱情道。
“有何不可!”一位藍衣修者贊同道,“不管其他人如何,若是比試之時,我們幾個人不幸碰上了,可一定得手下留情,分出個勝負也就行了,可不能動真格的!”
“一定,一定!”一位黃衣修者笑道,“我們這都是多少年的感情了,哪能動真格啊。”
話已至此,顧振豪也是不好推辭,望一眼林暮,笑著道:“一路奔波,正好喝兩杯,放松一下。”
林暮暗忖和這幾人不熟,加上心中掛念著淬煉隨心劍,無心飲酒,便悄聲對顧振豪道:“我就不去了,我與你可是不同,我修為畢竟只有返虛期,這一番極速飛行下來,極為疲憊,等下報了名,領了參賽玉牌,我就尋個客棧休息了。”
“也好。”顧振豪笑著點頭,他知道林暮心性,并未強求。
說話間,一行人便是來到臨戈城對戰臺。
九座高臺,每一座都是通體烏黑,整座高臺,就是一塊完整的巨石,高聳入云。
林暮望著這通體烏黑的巨石,莫名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回想一番,他才是猛然想起來,他曾在一個玉石寶鑒里面,見到過這種石頭。
黑禁石!
只不過,他從圖鑒里看到的黑禁石,只是拳頭大小那么一塊,據說就是價值連城,無比昂貴。
眼前的整座對戰臺,竟然就是一塊完整的黑禁石!
九座對戰臺,九塊巨型黑禁石,單是這九座對戰臺,價值就是無法衡量。
太奢侈了!
這黑禁石,連合體期修者全力轟擊,都是無法對之造成什么損害。
用黑禁石來打造對戰臺,讓合體期修者在這里比試,當真是大手筆!
舍得拿出這么巨大的財富,并且有能力拿出這樣財富的勢力,遍尋整個錦繡界,怕也只有礦脈聯盟了。
林暮探出一縷神識,接近離他最近的一座對戰臺,想要探察一番,誰知神識到了對戰臺邊緣,就是立即被彈開。
林暮識海一陣波動。
對戰臺上,現在竟然就是布有強大禁制!
禁制威力之強,超乎他的想象。
要知道,他現在神識修為都已經是合體中期,要比許多普通合體期修者都要高,但是面對這對戰臺上布下的禁制,他依舊是感覺到無法抗衡,堅不可摧。
太強大了!
這樣的對戰臺,堪稱是為合體期修者量身打造的,用來舉辦礦脈爭奪大會,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然的話,換成其他的地方,再好的洞天福地,幾場戰斗之后,也就變成一片廢墟了。
在這里,則是完全不會。
望著眼前并排九座宏偉對戰高臺,林暮感受到陣陣古樸厚重氣息,這九座高臺,就如同是九座山峰一般,傲立于世,無法撼動。
“這九座對戰臺,傳聞就是那位絕世強者親手鑄造,堪稱是無價之寶,整個錦繡界,這九座對戰臺都是赫赫有名。”顧振豪見林暮對這九座對戰臺充滿好奇,不由笑著道,“錦繡界其他大型比試,也幾乎都是選擇在這里舉行,這里堪稱是匯聚了整個錦繡界的強大修者,許多赫赫有名的強大修者,都是曾在這九座對戰臺上戰斗過。”
“這里載滿了榮耀,財富,名聲。”顧振豪望著林暮道,“只要能征服這里,就堪稱是征服了整個錦繡界!”
“這次能獲得一兩條藍星礦脈,我就心滿意足。”林暮笑著道,并未向顧振豪暴露過自己這次的野心。
想要成為這次比試前十,難度之大,超乎想象,他現在都是沒有半分把握。
但是知道了礦脈聯盟,聯盟長老的存在,現在又是聽聞了這九座對戰臺的傳說,他心中的火焰,徹底被點燃。
熊熊燃燒。
“我來,我戰,我征服!”
林暮望著眼前九座對戰臺,心中暗道。
隨即是跟著顧振豪和幾位合體期修者一起,前去報名,領取參賽玉牌。
跟在顧振豪后面,步入富麗堂皇,寶光閃爍的大殿,打量著大殿中的種種貴重擺設,和進出大殿的一位位合體期修者,林暮這時方是真切感受到。
比試即將開始了。
他心里陡然多了一股凝重。
大殿之中,擺著幾張紫檀木桌,每張桌子后面,都是坐著一位白衣合體期修者。
林暮暗暗查探一番,發現這幾位白衣修者,每個人的修為,都至少是到了合體后期!
顧振豪帶頭走上前去,遞上一枚淡紫色玉簡。
這枚淡紫色玉簡,就是他紫靈礦脈的證明,只有將這枚淡紫色玉簡交給這位礦脈聯盟長老,他才是能夠獲得參加礦脈大會的資格。
報名,領牌,極其簡單,顧振豪很快就是完事。
顧振豪后面,就是輪到林暮。
這時排在林暮后面的幾位合體期修者,見林暮沒有跟著顧振豪走到一旁,竟然也上前報名,皆是詫異不已,一位青衣修者對顧振豪道:“這位與你一起同來的是誰?難道他也要報名參加礦脈爭奪大會?”
“這可不是開玩笑啊!”藍衣修者道,“這是很鄭重的比試,返虛中期修者來湊什么熱鬧。”
“太逗了!”黃衣修者道,“顧兄也是,我剛都沒注意到他,還以為他是你的貼身家丁,前來伺候你,幫你跑腿的呢!”
幾位合體期修者,肆無忌憚說笑著,渾然不在意林暮會怎么想。
“我看你就遞上去一枚淡紫色玉簡,若是我沒記錯,顧兄你是擁有兩條礦脈的啊,現在怎么就遞上去一條?這證明玉簡你留著也是無用,為何不全都交上去?擁有兩條礦脈的礦主,第一輪比試,可是能夠自由挑選對手的!”藍衣修者勸說著顧振豪。
“只要第一輪取勝,就能確保不會排在末尾五十名了,這一次礦脈爭奪大會,就不算白來,后面哪怕全輸,也是至少能獲得一條礦脈。”藍衣修者道,“你另一枚證明玉簡呢,你若是不屑這個機會,不若送給我吧?”
“見諒了!”顧振豪笑著道,“我早已賣掉了。”
“顧兄真是自信,也有商人頭腦!”藍衣修者由衷贊道,“只要留一枚證明玉簡,就是可以參加礦脈大會,在大會開始之前,順手賣掉一枚證明玉簡,還能額外再大賺一筆,真是羨煞我等!”
青衣修者探頭望向林暮拿出的淡青色玉簡,故作驚訝道:“顧兄的證明玉簡,不會是賣給這位老弟了吧?”
“正是。”顧振豪微笑點頭。
“現在世道變了,有錢人真是越來越多,返虛期修者竟然都是毫不在乎,購買礦脈來揮霍,令人唏噓。”青衣修者看似感慨,實則譏諷道。
“玉林兄執念了吧!”藍衣修者笑著道,“現在的年輕人,注重的是過程,結果并不重要。你想想,花費一些靈石,買一條礦脈,就是可以參加整個錦繡界的礦脈爭奪大會,這樣的經歷,花再多靈石都值!”
“我可不這么想!”名為玉林的青衣修者笑道,“靈石再多,也是不能這么揮霍,我的靈石是自己辛苦賺來的,這樣揮霍我心疼!”
“我也心疼!”藍衣修者跟著笑道。
顧振豪看不下去了,忙道:“你們別說了,現在輪到你們了。”
林暮這時報了名,小心收好自己的參賽玉牌,回身望著藍衣修者和青衣修者,面帶微笑道:“說實話,真揮霍這么多靈石,我也心疼!”
“只不過,你們猜錯了,我這次參加礦脈爭奪大會,注重的可不僅僅是過程。”林暮笑著道,“沒想到合體期修者,也是如此無聊,整天無端臆測,自以為是。”
林暮說話不留情面,早已忍耐多時。
堂堂合體期修者,在人背后議論是非,冷嘲熱諷,還故意讓他聽到,擺明是故意羞辱他。
他可不是被人打了左臉,還將右臉伸過去的人。
“玉林兄,看來他還不服氣,仿佛是我們信口開河,胡言亂語一樣。”藍衣修者望向青衣修者,煽風點火道,“我記得你可是擁有兩條礦脈的哦!依我看,不若你用實際行動,來給年輕人傳授下人生經驗吧。”
顧振豪聞言,面色一變,忙道:“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望著青衣修者,顧振豪笑道:“玉兄心胸開闊,豈能與一介后生晚輩過不去?再怎么說,他也是我帶來的朋友,咱們可不能窩里斗。”
“你千萬別意氣用事,快跟人道歉。”顧振豪一邊向青衣修者賠笑,一邊向林暮傳音道,“這個玉林,修為已經是直逼合體中期,實力猶在我之上,他有兩條礦脈,第一輪可以挑選對手,若是他選了你,你這次就等于是白來了!”
“哪能呢!”玉林笑道,“我們是什么交情了,肯定不能不給你面子,我到時就隨意抽簽,第一輪的對手,實力都是差不多,我獲勝把握并不小,沒必要和一個無理后生晚輩過不去。”
“玉兄豪氣!”顧振豪忙笑著贊道,隨即轉頭對林暮道,“快跟玉兄道歉,下次說話可不能亂說!”
“我說話確實是生硬了些。”林暮望著面帶笑容,享受著他的道歉的玉林道,“不過和背后譏諷別人,為老不尊比起來,我覺得我在做人方面,相比于某些人,還是有一些優越感的!沒有做錯,又何須道歉?”
玉林笑容瞬即隱去,面色陡然一變。
“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林暮和顧振豪告辭一聲,轉身離開大殿。
玉林顏面掃地,望著林暮背影,面色陰沉,眸中閃過一抹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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