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安面頰,高高腫起。
在林暮連續巴掌之下,他毫無招架之力。
所有人都是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呆呆望著林暮,滿臉驚駭。
劍意圓轉!
誰都沒有想到,修為只有金丹期的林暮,劍道造詣竟然達到劍意圓轉層次!
白河愣在當場,他身形還能緩慢移動,但他無力阻止。
林暮實在太強大了!
冰冷殺意,令他不敢有任何異動。
剛剛,他還在擔憂,樊安和林暮戰斗,是否會損毀售府閣,而現在,他已是明白,他顧慮都是多余。
如果林暮愿意,現在就能輕易斬殺樊安!
“林府主,住手!”白河顧不上顏面,忙連連喊道。
他想要讓林暮住手,不然這樣打下去,場面真無法收拾。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二府主一脈臉面何存?
現在,他不得不請求林暮,請他停手。
之前,在他眼中,林暮不過是一位小小執事,他看都懶得看一眼,而現在,林暮在他眼中,變得偉岸無比,他請求林暮,都擔心林暮不給他面子。
所幸,在他極度忐忑中,林暮還是停了手。
轉頭再看樊安,已是被打得不成人樣,整個臉都腫成豬頭。
氣怒攻心,加之林暮下手不留情面,他一下昏迷過去。
周圍圍觀售府閣一眾金丹期修者,沒有一人敢上前去扶。
“白府主要求,林某自然要停手。”林暮轉頭望著白河,不卑不亢道:“只希望白府主以后教導手下,要多用點心思。今日幸好是遇到我了,留了很大情面,若是遇到其他勢力高手,恐怕就要招惹出什么禍亂來!”
白河忙連連點頭:“我回去定當嚴加管教。”
周圍圍觀金丹期修者,見此情形,心中都是震動極大。
這林暮修為只有金丹期,說話口氣,儼然就是和府主一樣,甚至,都還要凌駕在白河之上!
平日在府中地位極高的白河,在他面前,都要點頭哈腰。
林暮所說話語,雖然聽起來一本正經,但還是令一眾修者心中暗暗偷笑。
狠狠打了樊閣主,轉過頭來,又教訓白府主。
這還不算,打了人之后,還說今天幸好是碰到他了,不然一定會惹出大禍來。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樊安在售府閣,位高權重,在千方城,都是赫赫有名人物,誰敢打他?
打了他,就是在打售府閣的臉,和售府閣為敵!
林暮當著眾人之面,狠狠打樊安的臉,還有比這亂子更大的禍亂么?
今日之后,售府閣必將暗潮涌動,整個千方城,甚至是千方界,都可能由此改變形勢!
林暮悍然出手,當著白河面,狠狠打樊安的臉,蘇嫻和寧弘都是沒有出聲阻止。
如今,林暮劍道造詣極強,堪稱是千方界最厲害幾人之一,他們劍道造詣都不如林暮,自然不好多說什么。
更何況,林暮這次回來,就遇到父母雙親無緣無故消失,換成誰,心中都會憤怒,會憋屈。
這種憋屈積壓在心底,對心境極為不好。
他們都看出來,林暮需要發泄。
要怪也只能怪樊安自己,惹誰不好,非要惹林暮,惹林暮也就罷了,何時惹林暮不好,非要在這時候。
被打臉也只能是活該!
有白河在場,林暮還打了樊安的臉,二府主一脈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按照之前二府主一脈做法,前去找大府主私下告狀,是再正常不過事情。
大府主威嚴蓋世,都會秉公處理,從不偏袒。
但這次,寧弘卻是沒有半分擔憂。
和二府主競爭,他一直被壓在下風,如今他自身修為晉升至凝神后期,劍道造詣也達到劍意通融水準,已是不遜二府主!
自身實力不輸二府主,寧弘也不擔心林暮。
林暮如今是千方界萬年不遇天才,大府主極力拉攏都來不及,肯定不會處罰他。
他覺得,大府主不僅不會處罰林暮,還會大力嘉獎!
這樣想法,若是被白河和二府主知曉,定然會說他癡心妄想,但他卻很篤定,大府主一定會嘉獎林暮。
林暮功勞實在太高!
單是在摩云山脈,他們陷入凌霄劍門陷阱之中,若非林暮實力一路飆升,連殺通奇和左浩,恐怕他和蘇嫻、雷諾,早就隕落!
如今他們不僅平安歸來,還將通奇和左浩都擊殺,化解了售府閣危機,還極大削弱了凌霄劍門實力,立了一件大功!
這份功勞,主要都是歸于林暮。
哪怕沒有這份功勞,寧弘相信大府主也不會處罰林暮,還是會安撫嘉獎。
林暮出去拓荒,為售府閣是舀性命在拼,而他父母在售府閣六品洞天福地中,卻是莫名消失,這是售府閣失職。
若是尋常人父母,消失了也就消失了,只是林暮不同,大府主想要拉攏他,卻沒有照看好他的父母,這實在是一大疏忽。
唯今之計,大府主必定會想辦法彌補林暮。
莫說林暮現在打了樊安,就是殺了他,大府主都不會說半個不字,可能還會說:“殺得好!”
蘇嫻和寧弘是同樣想法,相比寧弘,她更多了一分暢快。
在售府閣中,她修為最低,地位也最低,成為二府主一脈重點打壓對象,盡管有三府主照拂,暗中也是吃了很多苦,受了不少氣,冷暖只有自己知道,誰能體會?
而現在,林暮當著眾人之面,狠狠蘀她出了一口氣!
反擊時候到了!她不由這樣想到。
金光一閃,林暮心念一動,已是將凌金劍收回體內。
彌漫殺意,漸漸散去。
一眾圍觀修者,仍然是一臉小心,都不敢大口喘氣,生怕惹惱林暮。
林暮連樊安的臉都敢打,還是當著白河之面,傻子都看出來,這是要立威!
他們都不是樊安,地位在售府閣和樊安完全沒法比,林暮都敢狠狠打樊安,若是他們惹了林暮,那就死定了!
“今日之事,是我沖動了,還望白府主和諸位見諒!”林暮對著白河和眾人略微施禮,面帶笑容道。
根本就沒有一點請人原諒樣子,渾然就是做做樣子。
一眾金丹期修者,都是受寵若驚,忙都慌忙深深施禮,口中連道:“不敢,不敢。”
白河心中氣得吐血,卻也不得不還禮回去:“是樊安的錯,他出言不遜,你打他都是應該,都是他的錯!”
林暮淡淡一笑,沒再回話。
寧弘和白河寒暄一番,便告辭道:“我們一路奔波回來,皆是疲憊不堪,這就告辭,回去休整一番,改日再見!”
幾人走出售府閣,白河還帶著一眾金丹期修者,送出老遠,隨后方面色陰沉返回閣中。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在林暮幾人離開之后,他和樊安發生沖突詳細過程,就在千方城傳開。
除了他打樊安的臉,被人津津樂道之外,被人議論最多的,還是他的劍道造詣。
劍意圓轉!
這一消息,震驚整個千方城。
諸方大勢力,都為之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