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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陽謀

  江鴻飛在完顏宗翰絕望至極的時候出現在完顏宗翰面前,讓完顏宗翰感覺他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可完顏宗翰只是被割去了兩百多片肉,沒有被傷到腦子,他哪能不知道,江鴻飛這時候過來,就是逼他低頭的,就是逼他承認女真人是一個罪惡的民族,他們之前干的那些事全都是錯的。

  已經嘗試過千刀萬剮痛苦的完顏宗翰,終于知道,嘴硬是沒用的,這種極致的痛苦真不是他所能忍受的。

  關鍵,完顏宗翰的那些子孫、那些族人,見求江鴻飛沒用,紛紛沖完顏宗翰磕頭如搗蒜,求完顏宗翰不要再固執了,難道真的想要他們全家、全族都不得好死嗎?

  還有些完顏宗翰的子孫、族人已經疼得口不擇言了,他們嚷嚷,如果完顏宗翰斷送他們最后的機會,他們做鬼也不會放過完顏宗翰。

  完顏宗翰的眼眸中,最后一絲倔強在無盡的痛苦與家族的重壓下逐漸消散,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被烏云徹底吞噬。他顫抖著身軀,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撕裂般的痛楚,卻不得不面對眼前冰冷的現實。

  江鴻飛站在那里,身影雖不十分高大,卻操控著他和他的子孫、他的族人的生死,讓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金國權臣,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與絕望。

  “我…我…我認輸,愿…愿…愿寫下悔過書。”

  完顏宗翰的聲音沙啞而微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伴隨著血與淚的苦澀。

  這句話,不僅是完顏宗翰對江鴻飛的屈服,更是對自己過去所有信念與榮耀的背叛。

  江鴻飛知道,從此以后,完顏宗翰已經死了,剩下的只是一副贖罪的軀殼。

  江鴻飛微微頷首,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既如此,朕便饒你一家性命。”

  江鴻飛此言一出,那令人膽寒的刑罰驟然停止,空氣中只留下沉重的喘息與未散的血腥味。

  不想,江鴻飛語氣一轉,又說:“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不是求將你及你的子孫、族人永囚暗室,如同籠中困獸,求生無門,求死無路,讓歷史銘記這無盡的痛苦與羞辱,朕成全你。”

  完顏宗翰聽言,癱倒在地,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視線。他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一幕幕過往,那些征戰的輝煌、權力的巔峰,如今都化作了泡影。

從此以后,完顏宗翰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金國權臣,而是成為了一個背負著民族罪責的懺悔者。他親自撰  寫了女真族的罪狀書,詳細記錄了女真人在過往戰爭中的暴行與不公,字字泣血,句句錐心。

  這份罪狀書,不僅震驚了天下,也讓金人失去了他們全部的遮羞布。

  雖說已經擊潰了完顏宗翰的信仰。

  可江鴻飛對完顏宗翰的報復,還遠沒有完。

  在那璀璨燈火映照下,一位絕色佳人輕盈舞動,宛如從高原之巔飄落的雪域精靈。

  這是完顏宗翰最喜歡的一個小妾在向江鴻飛獻舞,而她身后跪著的那白花花的一片,全都是完顏宗翰的妻妾、女兒、孫女、外孫女、兒媳、孫媳、外孫媳以及其她完顏宗翰宗族里的婦人。

  她,便是完顏宗翰最為寵愛的小妾——哈尼艾海提。

  她的容顏,如同初春里最嬌艷的花朵,身姿曼妙,每一步都踏出了雪域風情的韻味,每一轉都如同驚鴻一瞥,讓人心醉神迷。

  哈尼艾海提的身世,如同她名字般悠長而復雜,她本是西征途中被完顏宗翰征服的小部族酋長之女,命運的波折讓她成為了這權力之巔的囚鳥。

  她的舞蹈,是那樣的純凈而熱烈,時而如蝴蝶翩翩于花間,輕盈而自由;時而似睡蓮緩緩綻放,靜謐而神秘。

  那不僅僅是舞蹈,更是她靈魂的傾訴,是她對自由的渴望,對命運的抗爭。

  在她的舞動中,江鴻飛仿佛穿越了時空,來到了那片遙遠而遼闊的西域,感受到了那片土地獨有的風情與韻味。

  當舞蹈漸入佳境,哈尼艾海提的身姿愈發柔美,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讓人目不暇接。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既深邃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看著這樣的哈尼艾海提,江鴻飛終于明白了,老祖宗為什么那么熱衷征服西域,很顯然,他們根本就不是為了那幾粒葡萄干。

  一曲終了,哈尼艾海提緩緩走向江鴻飛,她的步伐輕盈而優雅,每一步都踏在了江鴻飛的心弦上。

  她手捧一壺珍貴的汝窯八仙獻寶酒,為江鴻飛斟滿了酒杯。

  那一刻,兩人的眼神交匯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

  江鴻飛一飲而盡杯中美酒,隨即伸手將哈尼艾海提拉入懷中。

  她沒有絲毫抵抗,只是順從地坐在了江鴻飛的腿上,眼神中充滿了柔情似水。

  江鴻飛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看著那雙深藍色的眼睛,問道:“朕差點刮了你男人,你恨朕嗎?

  哈尼艾海提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奴的心早已屬于陛下,至于其他人,又與奴有何干系?”

  她的語氣平靜而堅決,仿佛她真就是這么想的。

  江鴻飛沒有去追究,她之所以如此決絕,是因為對完顏宗翰的仇恨?還是因為對現狀的無奈與妥協?亦或是草原兒女的獨特風情,讓她們更容易接受命運的安排?

  這些江鴻飛不得而知,但他知道的是,這一刻的哈尼艾海提,已完全屬于他。

  而自己只要快活就好。

  這場宴會,不僅是江鴻飛對完顏宗翰的報復,更是他對那些被歷史遺忘的趙宋王朝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的慰藉。

  因此,江鴻飛特意召了來三位帝姬——順德帝姬趙纓絡,其命運在歷史洪流中飽受波折,終未得善終;洵德帝姬趙富金,她被完顏宗翰之子完顏設也馬強納;惠福帝姬趙珠珠,亦是靖康之變的受害者之一,被分配給完顏宗翰的另一子。

  然而,這僅是冰山一角。

  靖康之恥,趙宋皇室之女與宗室女子,眾多如花般生命,皆遭完顏宗翰父子及其族人凌辱瓜分。

  可江鴻飛實在是不知道具體名單,加之涉嫌的趙宋王朝的皇室之女和宗室之女又太多了,江鴻飛只能有些遺憾的沒有讓她們來見證自己親自為她們報仇雪恨。

  過程不便細述。

  只說,平日里,雖然花樣比較多,但總得來說,對女人還是比較溫柔和比較寬厚的江鴻飛,在對上完顏宗翰的妻妾、女兒、孫女、外孫女、兒媳、孫媳、外孫媳以及其族中的其她婦人時,展示出了自己暴虐的一面。

  換一種說法就是,江鴻飛真的是將完顏宗翰、完顏設也馬、完顏斜保父子三人以及他們的族人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綠了一遍,并讓人把這些消息全都透露給完顏宗翰以及他的子孫、他的族人,才算是全部泄了江鴻飛的心頭之恨。

  由于金國將完顏宗翰一家給江鴻飛送過來了,拿出來了金國的誠意,江鴻飛言而有信地跟金國議和了,江鴻飛同意重新開通了榷場。

  不過,不論是大元帝國的人,還是金國的人,都十分清楚,這只是雙方的緩兵之計。

  趁著這個難得的停戰時間,元金兩國各自忙于應對國內緊迫的局勢。

  金國一方。

  經過深思熟慮與多方妥協,最終決定派遣完顏昌前往黑龍江流域,以平息由耶律余睹與蕭五六率領的契丹叛軍。

然而,這場  看似尋常的平叛任務,卻意外地揭開了一場更為復雜的戰略棋局。

  完顏昌率軍深入敵后,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契丹人的戰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不再像以往那樣與金軍正面硬碰硬,而是采取了更為狡猾靈活的游擊戰術。

  ——每當金軍發起進攻,契丹人便迅速撤退;金軍稍有懈怠,他們便如影隨形,騷擾不斷;待金軍疲憊不堪,契丹人便趁機發動猛攻;即便金軍撤退,他們也不依不饒,緊追不舍。

  這種戰術讓完顏昌及其部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十數萬大軍竟被區區契丹叛軍牽制于黑龍江流域,動彈不得。

  更為棘手的是,完顏昌發現契丹叛軍手中竟握有大元軍的先進武器。

  這些武器不僅提升了契丹人的戰斗力,更讓他們的戰術更加多變、犀利。

  完顏昌深知耶律余睹與蕭五六的統兵之道,對他們的戰術了如指掌,但眼前的敵人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與棘手。

  他斷定,這場叛亂的背后定有高人指點,而此人絕非耶律余睹或蕭五六所能及。

  隨著戰局的深入,金軍前線傳來更令人震驚的消息:契丹叛軍中竟有大量的漢人參與,且有四支完全由漢人組成的部隊。這些漢人雖身著契丹服飾,但他們的外貌與契丹人有著明顯的區別。

  契丹族群中,色目人占據了顯著比例。他們的眼眸色彩斑斕,尤以藍眸為特色,與東亞黃種人的深邃黑眸形成鮮明對比,因而得名。色目人多為白皙膚色的歐洲人種,與黃種人迥異。

  大遼王朝時,眾多漢族人融入契丹社會,成為遼國的一部分。

  然而,遼亡金興后,這些漢族人有的投奔大元帝國,重歸漢人懷抱;有的則留在東北,在金朝統治下生活,身份由遼人轉為金人。

  同樣,奚族、渤海、阻卜、室韋等原遼人族群也經歷了類似的變遷。

  正因如此,金朝人口得以迅速膨脹至數百萬。

  完顏昌意識到,這絕非偶然現象,背后定有深意。他推測,這場叛亂很可能與大元帝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完顏昌親自審問了大量俘虜。

  經過審訊,真相逐漸浮出水面。

  原來,這場叛亂的真正統帥并非耶律余睹或蕭五六,而是一位來自大元帝國的漢人將領——李彥仙。

此人不僅智勇雙全,更是大元帝國中的佼佼者。他早在兩個月前便秘密潛入黑龍江流域,成為  契丹叛軍的領袖,并帶來了四個軍的大元騎兵以及充足的物資補給。

  李彥仙的到來徹底改變了契丹叛軍的命運。他們不僅獲得了先進的武器裝備和充足的物資供應,更在戰術上得到了質的飛躍。

  如今的契丹叛軍已不再是昔日的烏合之眾,而是一支裝備精良、戰術靈活的正規軍。他們利用大元帝國的支持在黑龍江流域與金軍展開了激烈的較量,使得金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完顏昌終于明白了一切。

  他意識到大元帝國的真正目的并非僅僅是為了支持契丹叛軍與金國為敵,而是要通過這場叛亂牽制金國的兵力,為其后續的戰略行動創造有利條件。

  這回,完顏昌終于搞清楚了,岳飛部攻克了他們金國的東京路以后,為什么不繼續北上去攻打他們金國的都城上京,而是派李俊去攻打在他們金人看來并不重要的曷懶路了。

  如今看來大元帝國的戰略目的已經達成。

  曷懶路已落入其手且通往黑龍江流域的道路也被其修繕一新。

  金國本可輕易剿滅的契丹叛軍如今卻成了其難以擺脫的痼疾。

  面對這一嚴峻形勢完顏昌深感無力回天。

  他深知若此時向大元帝國提出譴責,無異于自取其辱,因為大元帝國敢這么做,肯定早已準備好了各種狡辯之詞以應對可能的指責。

  而且,試想,若金國頻繁遣使至大元,僅為譴責與抗議,往返間,歲月已逝,尤未及共識,況大元帝國的人或暗中作梗?

  大元帝國更可強勢回應,直言己行,置金國于被動,令其自行抉擇。

  金國豈能輕易言戰?

  若非無奈,豈會與強鄰議和?

  完顏昌深知大元帝國的陽謀,卻只能佯裝不知,與完顏宗磐、完顏宗干等重臣共謀對策。

  最終,一眾金人除卻對大元帝國憤慨,罵江鴻飛言而無信,他們能做的,唯有增援完顏昌,加速平息契丹之亂。

  換而言之,金國更多的兵馬被牽制在了黑龍江流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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