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受傷,冷悠然光是療傷便用去整整一個多月。
想到自己自從出海以來,便一次次的遇險受傷,冷悠然撫了撫依舊有些隱痛的胸口,面露苦澀,貌似這海外的風水與自己不合啊!
“小然然,你別心急,這次差一點兒你就被龍神傷了心脈,再多養一養吧!”金燦以為冷悠然是因為過了這么久傷勢還沒好徹底,這才露出如此的面色,開口勸解道。
冷悠然看了看金燦,輕輕搖了搖頭,“我到不是因為傷勢,只不過,即便那石墻雖然已經閉合,可我還是不能跟空間里取得任何聯系,傳訊玉簡更是一個都不能用,我這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些不安,金燦,我們得盡快離開這島嶼才成。”
金燦聞言,垂下眼眸,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向冷悠然。
“怎么了?”看著這樣的金燦,冷悠然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那個…金麒跟我說,這島嶼的時間,跟外面不同。”金燦搓了搓兩只前爪,期期艾艾的說道。
“不同?”冷悠然聞言面上就是一懵,而后蹙了蹙眉,接著問道:“還是因為那應龍的關系?”
金燦點了點頭。
“你去幫我把金麒找過來。”冷悠然想了想說道。
金燦雖然有些不情愿,但因為自己修為所限,雖然有傳承記憶,但很多內容,他還不能完全的領會,就拿這里的時間問題來說,自己雖然隱隱約約的感知到一些什么,可卻說不清楚,只能去尋金麒,下意識的,金燦隱約覺得,金麒的傳承應該比自己現在更為完整。
“主人,你找我?”金麒自外面進來,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幫著金燦搜刮一些島上和島嶼近海之中的奇珍,為的,就是做自己與冷悠然契約的敲門磚。
“聽說你告訴金燦,這島嶼的時間跟外面不同?”冷悠然問道。
金麒聞言點了點頭,“是,這片島嶼和附近的海域整個都在神主的掌控之內,為了讓日子過得快一些,神主把這里的時間調整了。”
聽到那神主二字,在看到金麒面上的虔誠之色,冷悠然心下直嘆氣,看來她跟這金麒真是有的磨了,只是,時間原來真的可以調整的么?
這么想著,冷悠然便也這么問了。
“是的,就與空間的法則一樣,時間也自然存在著自己的法則…主人不用擔心,神主仁慈,即便離開這里,主人的壽元也不會受到影響。”金麒認真的把關于時間法則的事情跟冷悠然講解了一番,而后安慰道。
冷悠然對那些不著邊際的時間法則概念聽得懵懵懂懂,卻大概明白,這時間法則也是需要慢慢領悟的,而與空間法則不同的是,對時間上的領悟,倒不是那么必須,有那么點兒隨緣的意思在里面。
對于自己目前還不能探究或是理解不了的東西,冷悠然到是沒那么執著,當年那幾個佛修的下場她還沒有忘記,只是這時間到底相差了多少卻成為了冷悠然的一塊兒心病。
畢竟在這島嶼之上,自己不能與外界聯系,而天知道,這耽擱一天,外面到底會過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消失的這段時間里,大陸上又生出了怎樣的波瀾,如若時間不長還好,如果外面過去個幾百年,那外公那邊…
越是這么想著,冷悠然的心緒越起伏,本來已經不那么疼的胸口,也再次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主人,因為法則所限,這里大概過個月余,才等于外面的一年,你別太著急了。”見到冷悠然的面色越來越不好,金麒細細計算了一遍,再次開口說道。
只是這卻并沒給冷悠然帶來多大的安慰,自己自從登上這島嶼,大概也有兩年了,之前沒有注意到傳訊玉簡的問題,二十多年,如果外公這二十多年都聯系不上自己的話,冷悠然閉了閉眼,強壓下心中的焦躁。
過了半餉才讓自己起伏的心緒平靜下來,冷悠然咬了咬牙,看著手中的丹瓶,一股腦的把里面的丹藥全部倒進了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這么多丹藥內的藥力,瞬間匯聚了起來,讓冷悠然的經脈有些不適的脹痛。
她卻顧不上這些,現在她只想自己盡快好起來。
不管冷悠然再如何的不情愿,如何的焦急,可她身上的傷勢,還是又用去了七八日,才徹底的好全。
“元大哥。”冷悠然敲響了元永寧的房門,那日她打開禁制的時候,突破的便是元永寧,經過這些時日,雖然他還在鞏固修為,卻已經不需要再閉死關了。
“進來吧。”元永寧睜開雙眼,把經脈之內的真元全部歸于丹田之后,才口說道。
冷悠然推門而入,沒有任何的開場白,便直接把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與元永寧訴說了一遍,當然,她著重隱去了應龍的存在。
“那左丘他?”元永寧對于左丘安瀾如此冒險獨闖石壁內空間,又被關了進去的事情十分擔憂。
冷悠然搖了搖頭,“自那石壁關上之后,我便試過了,打不開。”
“唉…”元永寧嘆息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冷悠然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來找我,可是有什么打算?”
“是也不是。元大哥,獅王告訴我,這里的時間有問題,我們在這島上一月,大概相當于外面的一年,我的情況想來不說,元大哥也清楚,而且,傳訊玉簡在這里用不了,我怕…”冷悠然垂下了頭。
“我明白了。你可有自己離開的辦法?”元永寧問道。
“元大哥…”冷悠然看向元永寧。
“席宏已死,伊川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關,等他出關之后,我們再帶曲丹彤想辦法離開,到時候,鑒于這里的情況,想來也能幫你在席家那邊爭取來一段不短的時間。”元永寧說道。
“元大哥肯定曲姐姐會把席宏的死全盤托出么?”冷悠然不解的問道。
“丹彤她…一直因為自己是女子,在家族之中生存的比較艱難,而此次用的船只雖然出自我手,但船員卻全是席家的人,我們五人上島,雖然左丘也失去了蹤影,可唯一能被確定身死的卻只有席宏,你說最后席家問責起來,丹彤會如何?”元永寧一瞬不瞬的看著冷悠然問道。
“我明白了。”冷悠然點了點頭,到并無什么太多的擔憂之色。
冷悠然對于這些事情,現在到是有點兒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了,既然注定不能善了,那就這么著吧!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