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去了身形,林佳秀小心地往前,不久就是聽到了聲響,林佳秀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才是悄悄探頭往外望去。
那里面確實是有兩個人在斗法,其中一個是用得一盞油燈一樣的道器,一吹氣就是會降下一陣火雨,那火也是奇怪,紅中帶著幽藍,如同附骨之蛆一樣,直會追著人跑,偶然有落在地面的,只跳動了幾下,很快就是熄滅,寸葉不燃,很是奇妙。
游冰玉最擅長煉器,林佳秀跟他學了這么幾年,什么樣的法寶都是見過,林佳秀一看就是知道,這種法寶叫幽冥燈,它催動的火焰是至陰的幽冥之火,還能吞噬靈力,十分的可怕陰毒,一旦沾身,就是極難撲滅。真正的幽冥燈,發出的火焰應該就是純粹的藍色,但這人手中這盞卻是紅中帶藍,威力大減,看來只是一個仿制的道器,而且還是以燈中的靈石驅動,大約只能用上三次這么規模的火雨,之后就是需要更換靈石。
雖然如此,這幽冥燈也是很難應付,要是換了林佳秀,大約只能是開了護拼命防御,或者是趁機開了幻,迷惑了那持燈的人,但無論哪一個都不大輕松,就算是林佳秀也是有了一件可以算得上極品道器也是一樣。
與那持幽冥燈弟子對手的是個劍修,修的大約是劍陣,身邊一直有七把長劍飛舞,像蝴蝶一樣上下翻飛,擋住了幽冥火,偶然有一兩點濺到他身上,那劍修見撲不滅,居然直接就是舉劍連著血肉一起挖了下來,看得林佳秀不禁有些膽寒,修真者身體比凡人要好上許多,這么一點傷自然是傷不了根本,很快就會痊愈,但沒事歸沒事,痛還是照樣會痛,這人卻是連一聲都沒吭過,看來也是心志極為堅忍的。
林佳秀不禁有些猶豫,按著她的本意,碰上這樣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等著那兩人斗個兩敗俱傷,她才好出來揀個便宜,只不過看這兩人,一個手持幽冥燈,另一人卻是已經是煉氣圓滿,又是最擅長斗法的劍修,林佳秀一時倒是有些猶豫,心想著這兩個似乎都是不怎么好惹,她若是暗中偷襲的話,肯定是要得罪人,但究竟該是得罪哪一個更是劃算一些。
不一會,那邊的戰局又是發生了一些變化,論修為自然是那劍修高一點,但那持幽冥燈的人也是差不了多少,不但是幽冥燈厲害,那人的法術也很是純熟,配合著幽冥燈,一道道甩來,那劍修也是漸漸不敵,七口飛劍之上也是沾染上太多陰火,光芒黯淡了許多,轉動的速度越來越慢,那持燈弟子又是放了一回火雨,這緩慢的劍陣也是再擋不住全部的火雨,那劍修只能是將手一抹,將七把飛劍全是排在面前,另一手祭了一張疾行符出來,身形往邊一閃,險險地避了開。
他們這一動,換了一個方向,剛好能讓躲著的林佳秀將他們看了個清楚,那持燈弟子林佳秀并不認得,但那劍修卻是有幾分眼熟,仔細一想,原來是那一起入門的孫汲卿,他入門的時候都已經是二十五歲,還一點修真基礎都沒有,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年,居然已經能達到煉氣圓滿,這晉級之迅速,足以讓所有人都是瞠目結舌。
一看孫汲卿落了下風,林佳秀也是不再觀望,悄悄地從藏身之處出了來,一面開著隱匿,一面小聲地念著咒,等靠近了,才是突然放了烈火術出來。
那持燈弟子不妨,才剛是回了頭,連人都是沒有看到,就見白光一閃,他已經被玉符傳送了出去,只留了一面孤伶伶的小旗飄落在地上。
林佳秀一出手,那隱匿的狀態自然也是消失了,現出了身形,孫汲卿有些意外地望著她,遲疑地問:“這位師妹…”
太清門弟子眾多,林佳秀又是潛心學習煉器很少出門,入門之后還一次都沒有跟孫汲卿見面過,孫汲卿變化倒是不大,林佳秀卻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幾乎一天一個樣,也難怪是孫汲卿不認得她了,笑著說了自己名字,又是伸手將地上的旗子揀了起來,遞給孫汲卿說:“孫師兄好修為。”
“對手是林師妹打倒的,這旗子是你該得的。”孫汲卿搖頭,并不接那面旗子,打開劍匣收了飛劍,一面回答說,“我是劍修,晉級本來就是容易許多,這身修為全是靠了師父用丹藥跟靈石堆砌起來,比不上你們穩扎穩打的結實。”
看孫汲卿的臉色似乎不大想多說的樣子,林佳秀不禁也有些沉默,要從凡人修煉到筑基,一般資質,天性勤奮的人大約要二十幾年時間,孫汲卿卻是只用了六年就是修煉到煉氣圓滿,就算是修煉速度比較快的劍修,這種速度也是十分驚人的,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少取巧投機的方法,事實上這種快捷修煉方法是存在許多弊端的,無論是心境還是身體其實都是需要一定時間來適應改造的,這種頻繁劇烈的晉級會是埋下許多隱患,稍有不慎就是會走火入魔,而他們之后所遭受的心魔必定比旁人更是巨大可怕,所以很少會有人這么急功近利地進行修煉。
只不過對于孫汲卿來說,他與別人相比,天生有個極大的缺憾,開始修煉的時間太遲,旁人一般都是五六歲,七八歲就是開始,他卻是在二十五歲才剛是入門,而人的壽元都是有限,一般都是認為超過一個修真者如果超過三十還沒有筑基,那他這一生幾乎已經不可能有所大成,孫汲卿就算是再努力,虛歲也是三十有一了,他如果不想碌碌過這一生,也只能是選了一條快捷又是兇險重重的道路了。
想著這些林佳秀不禁怔了怔,看著孫汲卿,一時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跟他說聲恭喜,半晌才是想起來,問:“孫師兄應該隨時可以筑基了,怎么還會參加這小比的,我還以為你會閉關苦修的?”
孫汲卿回答說:“我修的是劍,講究以戰養劍,這邊剛好是練習的好場所,而且這次小比的獎勵中有筑基丹。”
林佳秀頓時就是明白了,筑基丹是一類能提升筑基成功幾率的丹藥,煉制雖然不難,但其中有一味草藥難種,產量少,所以這丹藥也是很難得,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對孫汲卿來說,大約目前最迫切需要的東西了。
“這還是孫師兄拿著吧,那人是孫師兄打敗的,我不過是揀了個便宜而已,基本就是沒出過力。”林佳秀想著又是把那面旗子遞了出去,說,“而且,孫師兄,要不要跟我聯手,我對找人可是很擅長的?”
林佳秀所說并不是算是虛言,她對靈氣感覺本就是敏感,之前是因為一個人怕是中人家偷襲,不敢放開了找,既然有孫汲卿在一旁,她就是擺出了聚靈,將自身的感覺都是壓縮成一束,朝一個方向,盡力遠地投射出去,然后又是換了一個方向,依法施展,很快就是找到靈氣異常的方向,因為太遠暫時還說不清楚有多少人,但確實是在這一個方向。
由林佳秀找人,孫汲卿打架,半天下來,就已經是收獲了十四枚小旗子,因為沒有比較,所以也不知道這成績算不算好,只不過這時候天色已晚,山林之中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夜行的野獸也是出了巢,山林比白天更是危險,林佳秀他們也是找了一處的隱蔽的地方,布下了木息陣,在其中休息起來。
說起來,林佳秀其實也是可以辟谷了,只不過她養著小白一直叫食堂送飯過來,想起來就會吃上一些,從來不會強求,身上也是帶了一些干糧,這坐下來休息,林佳秀就是吃習慣了,就是拿了干糧出來,順手遞了一個出去。
孫汲卿修為比林佳秀高,自然也是已經辟谷了,看到干糧一愣,伸手接了過來,一時有些沉默,好一會才是微微笑了下,說:“我記得有年除夕,我還吃過你一頓飯。”
那還是林佳秀頭一年到昆侖的時候,她想起林父,就是做了一桌子飯菜擺在那里哭,后來卻是被孫汲卿吃掉了,兩個人在皚皚積雪中沉默地坐了一個晚上,那時候,孫母也是剛去世不久。
對于孫母,林佳秀還是很有些印象,在記憶中,她還從來沒遇見過這么粗鄙不講理的婦人,幾乎見誰都罵,尤其是罵孫汲卿罵得最兇,但孫汲卿從來就沒有反駁過一句,總是微低了頭,站得筆直,似乎這所有的辱罵都像是清風明月一般,絲毫不能動搖他半分。
若不是孫汲卿提起來,林佳秀一時還不會想到,不由有些奇怪,這孫家母子之間究竟是個什么樣的關系,才能造成那樣的局面,而且孫母還是自盡在太清門大殿中,偏孫汲卿很快又是投身進了宗門,難道他真是一點都不在乎?
PS:這小劇場本來應該是昨天的,但傳統節日還是需要尊重的,于是特地放到了今天。
假如林佳秀是織女遭遇了牛郎,會怎么樣。
林佳秀不屑:毛病了,才會在去露天湖里面洗澡,根本就不會有那事。
某人:假如,假如,懂不?
林佳秀低頭思考:偷看人洗澡,又偷拿衣服,這種人渣警察不管么,哦對,那時候沒110,那就…切了小JJ以示警戒。
某人汗:女兒啊,這是法制社會,暴力是不提倡的。最多剝光衣服掉村口大樹,每人免費彈JJ一百次。
(以上只是看到打賞區小黃雞,突然想到的。好吧,我承認,我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