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春要攤開圖畫對照陣型圖,大概也不方便繼續修煉了。萬一有個閃失把畫燒了就完了。何況兩邊都是一時辰等于一天的玄境,這點時間還是耽誤的起。
反正都是看畫,大春猛然想起另一個盒子的王昭君,不知道這畫在這么熱的環境中會出現什么情況?那畫可是縫補起來的,可不比左小娥這畫有近似法器。
大春摸出盒子,有點燙!
大春心里有點慌,急忙打開盒子,卻是一股清涼的寒氣繚繞畫卷!就像剛從冰箱里端出來一樣!
這是!!果然也是法器?她果然就是在人多的時候故意不動不理人!!
大春激動緊張小心翼翼的攤開畫卷,然后愣住了,是王昭君的背面!!!不再是先前那個讓人一看就扎心的媒婆臉了!
畫中人背對說話了:“你叫大春?”
這聲音悠深,曠遠,就好像是從遙遠的天外幽幽傳來一樣。不知道怎么的,大春感覺這聲音語氣和蔡文姬有幾分相似。
大春激動的連連點頭:“我是永昌新秀大春,見過昭君娘娘。”
背影淡淡道:“娘娘太多了,叫我王嬙就行了。你為什么欠高價買這個畫?”
大春實話直說:“威脅漢朝天下的有四兇,北方就是鮮卑首領檀石懷,我覺得昭君娘娘有在北方生活的經歷,或許能提供線索。”
王嬙嘆道:“我是問,你為什么欠高價?”
大春楞了:“這…我覺得以我的能力還的起。”
王嬙嘆道:“再繼續想。”
大春懵了:“我…沒想哪多。”
王嬙感嘆道:“其實,我早就認識你了,在京師蔡邕府的書房。”
大春驚住了:“蔡邕書房!!”
王嬙說道:“是!那里有一副畫是我,和我現在這畫是互為分身的關系。那時我看見蔡邕把自己愛的不得了的蛀蟲竹書搬碎了給你吃書蟲,然后又聽蔡琰說起過你,她夸你進步神速…只是我和蔡琰都沒想到,這半月一別,你會進步的這么快!”
大春驚喜交集啊!原來早就認識了啊,這就是緣分啊!
不愧是蔡邕,從他給我看貂蟬跳舞的畫那時我就知道他的文人騷氣,不可能沒有王昭君的畫!沒準連趙飛燕的畫都有?
而且真沒想到王嬙原來是文姬的閨蜜!想想也是,兩人一個是去和親的,一個被搶親的,相似的人生經歷必然是閨蜜啊,我當時見識短了,思路窄了居然沒想到!那好談事多了啊!
大春猛然想起一事:“聽說我斗狐比賽前夜,天降雷火打中了蔡邕書房?”
王嬙說道:“是!你在蔡邕的北地玄境畫里擊殺了宮中妖魔的一只玄狐,雖然蔡邕極力躲藏,但妖魔一怒之下就把他的書房給炸了。不過我一直都陪在蔡琰身邊,蔡邕也一直整晚的在院子里防賊,所以都沒事。”
大春大松一口氣:“沒事就好!”
王嬙又問:“張松其人如何?”
大春楞了:“我覺得,對我不錯,很賞識我的樣子…”
王嬙感嘆:“所以你該明白他為什么要慫恿你欠巨款了吧?”
不就是讓我給成都巨商打工,免得他們害我么?
大春想聽聽她的見解:“這賞識我和讓我欠巨款有什么必然關系?”
王嬙說道:“讓你欠下巨款,你的資產就是負數了啊,能大幅度拉下你的排名啊!這樣就能避免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啊!”
原來如此!!
想起來了,據說那個剛飛去永昌的瀟湘無極也是散財童子負資產。
大春立刻又驚住了:“但我聽說我的排名第八了!排名沒降啊!”
王嬙嘆道:“所以這就很麻煩啊,你的實力漲的欠款都拉不下來,蔡琰在京師得知你的進步,是既喜又憂啊!”
臥槽!!!
大春糾結了啊,實在不得已,我拿走這麒麟蛋孵化一下降降實力排名?還是繼續回去找張松,再欠一筆巨款?
王嬙又說道:“其實,我和蔡琰都比較熟悉北地環境,蔡邕的北地玄境圖其實就是盧植皇甫嵩等人為了防備北方作出的預演。如果你覺得實力夠了,真要去北地,蔡琰是可以行動的。不僅如此,蔡琰有特殊的能力,對妖魔也是一種威脅,所以蔡邕對蔡琰的保護也是費盡心血。”
我猜對了!這北地玄境圖果然不是聚會吃兔子這么簡單!
大春很慚愧:“我斗狐比賽結束時就逃出京城了,沒有為保護她出力。”
王嬙淡笑道:“你若不逃,等死么?你有什么想對蔡琰說的,我可以替你轉告一下她。”
這就是這畫的高端之處,有緣千里來一畫牽!
“我…”
突然之間,大春千言萬語不知道該什么好!勸她保重?這和“多喝熱水”有啥分別嘛,危局時刻來點實在的!
大春亮底牌:“我在京師安排了曹丕的劍術老師史阿當接應,我會讓史阿安排人手保護蔡小姐。”
王嬙很欣慰:“了不起,這樣的人物你都能調動。蔡琰一定很高興。”
現在就可以多喝熱水了!大春美滋滋:“蔡小姐一定要保重啊!”
王嬙終于笑了:“她一直很保重啊。”
她笑了!真感覺她和文姬都是同一個類型的人,都有那么一股憂郁的氣質,不茍言笑。
大春開始關心她了:“那你這副畫撕成了幾塊,沒問題么?”
王嬙說道:“沒問題,這撕成幾塊其實是一個大招,我取名為元帝之怒——因為當時我等北嫁的宮女齊聚在皇帝和匈奴使者的宴席前時,元帝是非常驚愕憤怒的,事后手撕畫像都是傾注了皇帝的一腔悲憤無奈的,也就是所謂的灌注了皇氣。如果在危機時刻,你遇到了厲鬼是什么的,可以把我這畫當法器展開一下,我手撕給你看!”
這分明是皇帝的無能狂怒啊!
大春這才了然:“難怪那個掌柜說這畫怨氣重,原來是皇帝的怨氣啊?”
王嬙悶聲道:“其實也有我的怨氣,當時匈奴王死了,我想回來的,結果新皇帝讓我從胡俗,我如何忍受?但身為一介女子,維持了漢匈幾十年的和平,光這份事業也足慰平生了,若不是王莽篡漢給匈奴一個不服的借口,或許和平還會繼續延續一陣吧。”
啊這…大春真不知如何接茬了。
王嬙繼續說道:“我沒事,打包裝盒吧,你繼續忙你的,別分心。”
大春點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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