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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詩府外。
千秋雪喊醒管家,然后費詩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千秋雪頗不好意思:“費先生,深夜打擾實在是有要事。”
費詩多望了大春一眼:“請!”
大春心下一跳,他那一眼該不會是覺得我似曾相識吧?畢竟人皮可以換,但深邃的眼神,絕塵的氣質是掩飾不住的啊!
眾人來到內廳上茶坐定。
千秋雪直接說事:“費先生,這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永昌大春——”
好朋友!!
這三個字這真是讓大春甚為受用啊。或許這就是女玩家和女將星的差別。女將星無論多么親密美好,但給自己的感覺都是領導長輩老師,總有那么一種難以言喻的當弟弟的感覺。缺少“好朋友”或是“假朋友”這種平等的感覺。
費詩再度將目光盯向大春,大春有點尷尬,但還是坦然面對。
大春不希望他東問西問一些細節,最好就是看破不說破。那么他能看破嗎?
費詩還是問話了:“是哪個財神說有金礦?”
大春有點頭大,強行硬編:“峨眉山左慈說有財神!”
此話一出,千秋雪都驚異的望向了大春。
不得不說,千秋雪房間里的那個鬼客觀上堵住了她的嘴。不然她要是也向永昌的那個叫加餐食的女玩家不停的問這問那,你怎么過來的?你哪里遇到左慈的?那誰受得了?
不過身為社交天花板,估計千秋雪也不會問。畢竟那時組隊,各個大佬都互相不問。只有劍東來死皮賴臉的問女將。
費詩卻是神情一動:“原來如此!!”
大春卻聽出他意有所指,也看出他眼神中的笑意!明白了,他只是想聽聽我的聲音,我的聲音外加卓越的氣質已經將我的身份深深的出賣了 費詩立刻說道:“此事費某必定幫忙,費某可以組織家丁兩百配合行動。”
千秋雪覺得順利的難以置信:“費先生答應了?”
費詩笑道:“縣令大人兩次登門,費某總不能一而再的推脫吧?費某又不是臥龍先生要三顧。”
千秋雪狂喜:“多謝費先生,我們該以何名義進入呢?”
費詩鄭重道:“通常是商隊。但犍為情況很復雜,各方勢力都暗中盤踞,一旦被攻擊我們還不知道敵方是誰,所以不能輕動,需要前期偵察。費某愿意即刻啟程,以行商采購的身份去犍為城拜會一下太守任岐,想聽聽他的看法,如果他也覺得吃力,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行動。”
大春和千秋雪頓時了然。
費詩果然是屬于那種光明正大的行事類型,有事直接找頂層談。這比派殺手,或是偽裝成山賊的格局要大的多,也可控的多。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先禮后兵”吧。
大春也說道:“那我給先生帶路。”
費詩一拍即合:“也好。那縣令大人,我即刻命管家召集家丁。久聞張任將軍治軍有方,不如就交給將軍操練。”
說話間,管家仆人紛紛上前,費詩快速更衣,盡顯雷厲風行。
張任很欣慰:“費先生放心。”
千秋雪心情大好:“那大春,這一趟就辛苦了。”
大春笑道:“縣令大人放心了,辛苦是應該的!”
費詩招呼大春:“這位新秀,請。”
“先生,請。”
一行人快速前往碼頭,大春心情也甚是輕松。不得不說,這次和千秋雪的見面雖是蜻蜓點水,但卻波瀾蕩漾。表面關系瞬間上了一個大的臺階,許多不方便談的事也統統都回避了,這樣就很好。
費詩單獨請大春和翠娘上了一船,其余家丁護衛前后兩船。大春當然知道他這么安排的用意,這是要談事啊。
然后船隊快速離岸,順流而下。大春突然覺得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費詩開口笑道:“可是云仙長?”
大春掏出蛐蛐籠子笑道:“被先生看出來了啊,本來我還想用籠子當信物的。”
費詩感慨道:“如果是現在的仙長換成當日的偽裝,我是沒法看出來的。”
大春有點不好意思:“先生,不必稱呼我仙長了吧?我就是一新秀而已。”
費詩鄭重道:“仙長不必過謙,你身為新秀就有如此修為和成就,前途不可限量,費某理應輔佐仙長成就大事!”
臥槽!輔佐我?也是啊,費詩是反對劉備稱帝的,就被發配到永昌。所以劉備不是費詩心中的明主,劉焉劉璋更不是了!所以這就是他當隱士的理由,遇到我那就是遇對了人了!但是感覺就像是挖了千秋雪的墻角一樣?哎,不對,是我先來布局,是她挖我才對啊…
費詩又問道:“這位姑娘倒是仙氣不俗,請問——”
行吧,我過來就是尋求輔佐的啊!
大春也不矯情直接說事:“她其實是將星綠珠,被術士用星宿神兵控制,從交州拐到犍為。為了解救她,我也和那星宿斗的慘烈,也讓綠珠這方面記憶受損。同時還得罪了術士。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請教一下先生,這術士是怎么回事?當然,這只是第一件事情。”
費詩沉聲道:“不愧是仙長!其實,這問題我也想過很久。仙長那日剿滅了河蛟后可曾遇到麻煩?”
臥槽!差點都把這事給忘了。
大春說道:“有!就是縣城里遇到的兩個仙人布置迷陣攔我,我的山魈潛水擺脫了。”
費詩沉聲道:“我推斷,這河蛟就是他們快速養出來的,目的就是控制南安縣的水道。這和犍為的布局目的應該是一樣的!”
大春來勁了:“我一路上水去武陽縣的時候,把武陽縣的水怪也打掉了!”
費詩拍掌笑道:“有所耳聞,但武陽百姓都說是楊戲干的,但我深知他沒這個本事。”
說到這里,費詩鄭重道:“那仙長該明白,我為何派立兒去永昌,楊戲為何也去永昌了吧?”
大春恍然大悟:“因為你們都知道這些水怪其實有后臺,不打對不起良心,打掉就是得罪術士了,所以安排一下后路?”
費詩鄭重道:“正是!當然,也確實考慮過永昌的發展前景。”
臥槽!我還以為是我口才好,原來大家都知道內幕!
費詩補充一句:“更重要的是,當時也確實被仙長折服了。實際上,術士們是不知道仙長在城外藏了個山魈,以為仙長打不掉。否則,他們必定會來阻止。”
大春心下一凜,的確回想起當時滅蛟時,那兩個術士在遠遠觀望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