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羅透過符蠱仔細的審視著那具金棺,僅僅是剛才那一次間接接觸,符蠱已經變得萎靡不振,受創不輕!
武羅不由得一陣驚嘆:這金棺里面的僵尸,到底曾經經歷了什么?在屬于他的那個時代,只怕也是所向披靡無人能擋,而今卻靜靜的躺在這具金棺之中,深埋地下。如果不是自己湊巧發現,這曾經叱咤風云的人物,也就這樣一直默默無聞的被人遺忘了吧。
武羅長嘆一聲,不敢讓符蠱再去冒險。或許等符蠱吞噬了毒龍丹之后,才有資格去打開那口金棺,至于現在,沖上去純屬送死。
武羅無可奈何的撤了出來,心中暗嘆可惜。
不過這金棺和碧玉藤都在自己天府之國當中,早晚都是自己的。
碧玉藤雖然被收進了天府之國,但是武羅一直控制著,毒瘴依舊源源不斷地注入那球形霧障之中,在外面看來似乎沒有什么變化。
白天就這樣過去,武羅默默修煉著九龍吞日大法,燕山禁地之中靈氣充沛,修煉的速度比在若盧獄中更快。
到了晚上,武羅若有若無的散發出自己的氣息,引誘著十方鬼遁。只要這枚天命神符在方圓百里之內,肯定能夠感覺到。
五里之外,白勝劫隱藏在眾人身后,他對于武羅的敵意,也只有谷牧青等少數幾個人才能感覺出來。
白勝劫在外人面前,一直表現的彬彬有禮十分得體,他和木易濯不同,見識、眼光、智慧都高出一籌。若是木易濯,此時只怕已經跳出來指責武羅不全力釋放自己的氣息,是在偷懶。
白勝劫卻知道這是武羅高明之處,控制的好像氣息自然散發,若真是全力釋放,以十方鬼遁的狡猾,立刻便會看出不妥,有多遠跑多遠。
白勝劫也只是在沒人看見的時候,才會望著武羅的方向,眼中的恨意不再壓抑,像烈火一樣熊熊燃燒。
“這樣的敵人,才值得一戰啊。最妙的是打敗了你,還有谷牧青這個額外的獎勵——我都有點等不及想要嘗嘗她那一雙長腿纏在腰上的滋味了…”
一夜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十方鬼遁卻沒有出現。太陽升起的時候,虎猛忍不住吐了口濁氣,準備舒展一下一夜僵硬的身體,卻被葉重落冷冷一聲“別動”打壓了下去,乖乖的趴回去一動也不敢動。
葉重落眉毛上一層細密汗珠,現在,大家已經都知道,這是他逆天運轉大衍神數的后遺癥。
“十方鬼遁已經來了,一直沒有出現,肯定是在暗中觀察。所有的人都不許動,收斂起息,千萬不能讓它看出什么來!”
沒有人懷疑葉重落的話,正道修真大衍神數第一人,耗費陽壽推算出來的結果,絕對不會有錯。
武羅原本以為虎猛或者是拓跋滔天會忍不住過來詢問自己兩句,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人來,再看看眾人埋伏的方向,沒有一個人站起來,武羅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
十方鬼遁來了!
他在暗中窺視。
武羅不敢怠慢,活動了筋骨之后,很自然的就朝著那七彩毒瘴走去——十方鬼遁在暗中窺視,而且這是在白天,武羅要想不引起十方鬼遁的懷疑,首要解決的問題就是他來到燕山禁地干什么。
他輕松地穿過了毒瘴,頓時滿臉灰黑——這毒瘴絕不是他現在所能夠抵御的,他渾身僵硬,手腳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他一面調動靈元對抗毒素,一面艱難的摸出毒龍丹含在了口中。
毒龍丹中一絲絲清涼靈氣鉆進他的上顎,流遍全身,終于將毒素一點一點解去。
武羅其實還是想要引誘十方鬼遁進來。七彩毒瘴絕對能夠隔絕十方鬼遁探查,自己躲在里面,難道十方鬼遁不會好奇?
碧玉藤已經被挖走,地面上留下一個大坑,武羅反正也沒事,走到坑邊往下一看,登時嚇了一跳,坑底之中到處都是尸骨!
尸骨之中倒是沒有人類——這里可是燕山禁地,而且七彩毒瘴一看就不好招惹,就算有人到了這里也不會傻乎乎的湊上來送死。
無數兇獸的頭骨掙扎朝上,大大小小的獸口張開,獠牙森然。顯然這些兇獸被碧玉藤殺死埋下去當做肥料的時候,也是奮力反抗過的。
骸骨數量極為龐大,而且除了禽鳥類之外,碧玉藤的獵物絕大部分都是龐然大物。
尸骨之中還夾雜著一些內丹,已經被消化了一半,幽幽的閃著靈光。碧玉藤的兇悍可見一斑——如果不是武羅的符蠱恰好克制植物系妖物,武羅的下場不會比下面這些尸骨強多少。
那骨海之中很有幾頭龐大者,只怕等級不在蝎蛛王和血眼毒蟒蛇王之下——這倒也能夠理解,以碧玉藤的實力,就算是血眼毒蟒和蝎蛛王一起殺來,也能輕松殺了當做肥料。
武羅暗忖,難怪這周圍都沒說有什么大型的兇獸,原來都在這下面。
僵尸殺伐之氣極重,那金棺之中的僵尸更不用說了,只是散逸出來的殺氣就能傷到符蠱。碧玉藤被這樣一具僵尸的尸毒污染,不殘忍嗜殺才怪呢。
武羅想了一下,又將符蠱放了下去。
昨天他用符蠱查探,注意力都在碧玉藤上,周圍的土壤都沒有注意,所以連這片骨海都沒有發現。
符蠱一落下去,便靈巧的尸骸之中穿梭,武羅用心數著,那些殘破的內丹足有十一顆,可惜大多已經被尸毒污染,更是殘缺不全,這東西落在煉丹、制器的人手中大有用處,給了一般修士卻沒什么價值。
武羅若是將食符法門修煉到精深處,說不定可以將這些殘損內丹吞下腹中,凝練出一枚劇毒靈符,現在也一樣只能干瞪眼看著。
不過武羅用不上,不代表符蠱用不上啊。
(家后面村子里有人去世,先默默哀悼一下,然后做好準備在哀樂之中碼字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