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斧一落,雷光四射!
無數電蛇瞬間在武羅周圍織下了一道大鐘一般的電網,隨著巨斧不斷落下,那電網也被擠壓的劈啪作響,藍色的電火花不斷爆炸。
木易濯恨極了石宏,這一擊是要將石宏炸成齏粉,是以出手毫不保留,甚至已經超出了他能夠控制的極限。
葉念庵正在急速趕回來,遠遠地便看見木易濯抱著那巨大無比的戰斧,蒼鷹一般凌空撲落下去,登時急的大叫:“木易濯,手下留情,武**系甚大…”
他慌忙以最快速度趕了過去,心中焦急無比:山畫斧,這可是四品下的法寶,威力巨大無比,木易濯都不能夠完全掌控。這等威力的法寶一擊,武羅絕無幸免!
可是他距離實在太遠,葉念庵心中焦急無比,連拓跋滔天也一起抱怨上了:每次不都是拓跋滔天最先出現嗎,今天這是怎么了?
整件事情葉念庵完全沒有概念,他只是被一連串戰斗的聲音驚動了才趕過來。拋開武羅的身份不談,這一次誘捕“十方鬼遁”,武羅是最重要的人物,若是這個時候武羅死了,誰都脫不了干系。
不光是葉念庵,所有的獄卒都在心中一聲嘆息,木易濯動真格的了,武羅畢竟在境界上差著好幾個檔次,雖然能夠跟木易濯較量一番,但是若真是這般性命搏殺,武羅只怕連一招都接不下來吧。
木易濯的那些心腹班頭、獄卒,更是歡欣鼓舞,鼓掌叫囂:“木易大人威武,殺了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憨子,為小少爺報仇!”
“武羅你膽大包天,目無法紀,現在是你接受刑罰的時候了,乖乖受死吧,反抗在木易大人面前,根本是沒有用的!”
“就憑你那兩下子,也敢挑釁木易大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些獄卒也知道武羅能夠下離人淵,乃是捏著所有獄卒的命脈。但是顯然武羅已經要死了,此時此刻還是多巴結一下木易濯更加合適,說不定木易大人心中喜歡,護著自己就不會被那根簽抽中了。
一片聒噪聲中,強大無比的山畫斧凌空劈落,武羅似乎被山畫斧的氣勢所逼,動彈不得。可是就在木易濯露出一絲殘忍獰笑,準備一斧頭將武羅斬成兩半的時候,武羅突然動了。
他一抬手,五指張開擎天,頭頂上那只異獸凰麒便一分為二,凰鳥縮回了手中的神鳥銅環,麒麟也團成了一團火焰,包裹住了他的拳頭。
武羅迎著那以泰山壓頂之勢而來的山畫斧,大吼一聲不講道理的一拳砸了出去。
“嘭!”
一聲巨響,百丈之外的獄卒們,明顯感覺到腳下大地一晃,差點站不穩。
那火焰麒麟咆哮一聲,從武羅的拳頭上化形出來,狠狠一口咬在了山畫斧上。
神鳥銅環嘩啦一聲響,八根鎖鏈迅速的張開,靈活的將山畫斧纏住。一枚枚符文流淌片刻,便毫不客氣的化作一只只“饕餮”,張開大口一口咬在了山畫斧上。
四品下的法寶啊,這要是吞吃了,鎖鏈符寶的等級會大大提升一截的!
八道鎖鏈吞噬的速度比一道鎖鏈快了七倍,只是一瞬間,木易濯就感覺到山畫斧的重量輕了不少,他一聲怪叫,連忙抽斧后撤。
可是八道鎖鏈乃是饕餮啊,美味當口,怎么可能讓他逃了?鎖鏈嘩啦一聲響,每一枚符文都亮起了強烈的光芒,一股絕強無比的力量,牢牢地吸住了山畫斧。
這個時候,有些眼光高明的人,諸如喬虎、馬洪之流,已經看出來情況有些不對勁。但是那些普通的獄卒就沒有這個本事了。
還有木易系的獄卒在大叫:“憨子你反抗也沒用,木易大人這是要慢慢殺死你,讓你體會臨死前的恐懼。我看你還是索性放手,自己了解圖個痛快吧。”
葉念庵已經趕到了,他忍不住一聲驚訝:“咦…這小子…”
木易濯臉上一連浮起了三次血氣,顯然是在發動一種燃燒本命精血的法術,提升自己的力量。
果然,木易濯忽然一聲怒吼,仿佛下山猛虎,雙臂猛然一掙,那山畫斧在他的發力之下,太高了三尺,木易濯一張瘦臉憋得通紅,眼看著再使點勁就要脫離凰尾鎖鏈的控制了,可惜那八道鎖鏈牢固無比,不慌不忙的一點一點的消耗了木易濯的力氣,終于木易濯還是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去,山畫斧重新被鎖鏈牢牢困住。
武羅心神一動,神鳥銅環之上,忽然一聲清冽鳳鳴,那只匕首化形凰首,凌空啄向了木易濯。
若是木易濯不肯撒手,必定躲不開這一擊。
木易濯領教過了那八道鎖鏈的厲害,對這匕首更是不敢小覷。可是這山畫斧乃是他的本命法寶,堂堂四品下的等級,便是放在九大天門,也是一件難得的寶貝,他如何舍得放手?
眼看著凰首噴吐著金色的神火兇狠啄來,木易濯一咬牙將后背拱起,一片青色玉甲浮現,準備硬抗這一擊。
一邊的葉念庵把手一揮,一卷古書展開來,一枚枚古篆閃爍光芒,化作一團柔和的墨色祥云,將凰首一啄擋了下來。
死里逃生的木易濯一身冷汗,終于明白過來還是自己的老命重要,法寶什么的都是浮云,慌忙一松手,飛快后退。
葉念庵曾經維護過武羅,他出手了武羅也不好計較。但是木易濯確實可恨,武羅自然不像這么輕易放過他。
他心中一動,右手一指,自己身靈力,凝結了一枚光芒太陽符文,只見靈光一閃,那枚符文轟在了木易濯的胸口上,炸成了無數碎光。木易濯一聲慘叫,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武羅心中一陣奇怪,因為他感覺到自己和木易濯之間,似乎有了什么聯系。
看來還是這神秘符文的緣故,武羅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去穩穩那老魔頭,這符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