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強制戒毒所,張揚再次讓亮子安靜下來。自從)在這里接受張揚治療之后,他就沒有再鬧過,卻也沒有和張揚說過什么話。其間兩次毒癮作,張揚也很快讓他平復下來。
即便平復下來,亮子對張揚似乎也沒有絲毫感謝的意思。仿佛張揚不過是個與他毫無關系的路人。張揚對此倒也不以為意,只要他不搗亂,自己就給他治療。
“哎呀,張院長真是神乎其技啊!”亮子不聲不響,有人卻不甘寂寞。副所長錢士輝這時候時候出現在病房門口,見張揚出來,便開口夸道:“我在所里這么多年了,從來沒見過張院長您這樣手段的。只用幾根小小的銀針就有這般神奇的療效。”
張揚見錢士輝又出現了,便看著他問道:“錢副所長,你有什么事情嗎?”
錢士輝看看張揚,不自覺地閃開眼光,道:“我也沒啥事,就是想起來剛才張醫生說要管制藥品的事情。”
“哦?怎樣?”
“這個,是這樣,”錢士輝道:“這管制藥瓶上頭一向查得嚴。張院長要用來治病救人,這個上頭一定是會批的。不過這些藥瓶的管理很麻煩,萬一不小心丟了一瓶兩瓶,那都是大麻煩。我想張院長或許對這些沒經驗,所以特意過來提醒你一下。”
錢士輝來的時候早就想好了這番說辭,這會兒如同背般地說了出來,倒也還算流暢,只不過,張揚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那樣看著他。錢士輝卻忽然沒來由的有些心虛的感覺。連忙自失般地笑了笑道:“呵呵,我也就是提醒張院長你一下。因為我在所里一直負責管理藥品,知道這個責任重大,我怕張院長…”
“好,我知道了!”張揚不待錢士輝說完,說了這么一句,轉身便走了。錢士輝一時有些僵。卻忽然現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是額頭見汗了。明明自己都想好了說辭的,怎么到頭卻這么緊張,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了呢?
這個樣子如何才能了解張揚需要藥品的事情呢?馬爺可是特意關照自己摸清底細呢。
不過現在錢士輝頗覺的張揚有些邪門,他也聽說了昨天那個周龍的事情,似乎那個家伙是海爺手下的干將,怎么被張揚輕描淡寫地就搞定了呢?而且今天自己跟他說話,那種壓迫感也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錢士輝覺得自己最好還是給馬爺打個電話,把這件事弄弄清楚。
張揚其實并不知道錢士輝要干什么。他只是覺得這個錢士輝路數不正。而且總是在這個管制藥品地事情上糾纏。不免有些讓人生疑。
不過張揚也懶得去做琢磨他有何意圖。只是不愿意和他啰嗦。因此打斷他地話走了。
通過這幾天地研究。他已經確信用中醫地方法戒毒其實是完全可行地。所謂地復吸并不能完全歸咎于心癮地問題。
很多病理地問題也許是儀器難以察覺地。但不代表人就健康了。一旦體內地平衡被打破了。就會生一些難以預料地變化。所謂地心癮其實和這種不平衡地狀態有關。
當然。張揚承認有些人戒毒恐怕也是白戒。也許這就是真正地心癮。這種人往往精神空虛。追求刺激。沒有毒癮他遲早也會去吸毒。這和癮無關。是一種自制力缺失地表現。
對于這種人。張揚覺得其實戒毒沒有太大地意義。張揚剛才和韓克說了設立戒毒基金地問題。現在看來。張揚覺得。他理想中地戒毒所應該是一個提供給真正有戒毒意愿之人地診療中心。能夠在最少痛苦地情況下幫助吸毒徹底擺脫對毒品地依賴。
至于那些自己沒有感覺的毒品的危害,反而把吸毒當作一種享樂的人;自身沒有戒毒意愿,被公安機關強自執行戒毒的人,張揚覺得除非你能一直監視他們的行為,否則即便戒了毒,一旦回歸社會,復吸恐怕是早晚的事情。
作為一個國家政府,也許為了降低犯罪率,傳染病率,必須采取強制戒毒的手段來解決問題,不過對張揚來說,他覺得,自己建立的基金會,應該救助的是那些自己有戒毒意愿卻有經濟困難的人,這件事看來是要和韓克說一下的。
出了強制戒毒所,張揚便駕車去中華醫院,畢竟除了戒毒,他還是一名醫生,如今隨著他的名頭越來越響,中華醫院的病人也越來越多的希望能夠找張揚前來參加會診。大家也知道,院長許綱同張揚的交情不一般。所以中華醫院的病人提出這要求的幾多。弄得許綱也只能盡量安排了。
“你來啦?”會診結束,許綱便對張揚解釋道:“不好意思,又麻煩你了,現在你的名氣太 們院的這個指定專家會診的業務現在有一大半病人都你參加會診。”
“那倒沒什么!”張揚道:“反正是看病,多見識些病例也不見得是壞事。我今天來還有些事情想請教你呢。”
“哦,什么事?你遇到難解的病癥了?”許綱以為張揚遇到疑難雜癥了。這倒是個新鮮事,許綱實在很少見到張揚有不明白病情的時候,通常來說,張揚總能手到病除,創造一個又一個奇跡。連他都要請教,那這個病癥一定頗為怪異了。
張揚知他誤會了,便道:“不是什么疑難雜癥,你知道,我現在在戒毒所弄中醫戒毒的事情,進展還可以,剛才還和韓克說要弄個禁毒基金,韓克也挺感興趣,嚷嚷著去聯系去了。”
“這是好事啊!”許綱聽了便道:“這種事情既能解決實際問題,有和政府的政績要求相符,估計市政府也會支持吧?”
“嗯,辦基金的事情我不是很熟悉。”張揚道:“你和幾個醫療基金似乎關系不錯,我就是想讓你幫韓克把把關,這個家伙熱情是有的,不過我怕他到時候弄出來不倫不類的。”
“這個你放心,韓克做這種事還是可以的!”許綱倒是看好韓克,又道:“基金會也要有他這樣的人,畢竟是管錢,他們韓家的人對管錢有天賦的。你只要管好用錢就行了。”
“我是想建立一個戒毒醫院,或在我們添齡醫院另辟一個分部,專門收治自愿戒毒的吸毒。
我覺得要建立一個良好的氛圍,盡量幫助人們在沒有太大痛苦的情況下戒毒。不過不知道這方面,國家有沒有什么規定?”
“這想法倒是不錯,”許綱道,不過,涉及到吸毒人員,管理可能比較麻煩,自愿戒毒所不同與強制戒毒所,并不由公安機關負責。何況那些吸毒的人一旦毒癮作很難以常理度之,要是弄出點什么事來就不好了。中醫戒毒我也看過一些資料,不過我覺得不過都還不夠完善,你有把握嗎?
“只要是真正想戒毒的其實并不是什么難事,戒毒也是要從病理入手的。既然破壞了人的機體,我們就設法恢復機體平衡。對毒品的依賴不過就是一種病態罷了。只怕那些思想上對毒品不設防的人,若是思想設防,戒毒并不是難事。”
許綱聽張揚說得如此肯定,倒也相信他確有這般本事,便道:“你要真能為戒毒走出一條新路來倒是大功一件呢。這樣吧,相關的手續什么的我幫你一起弄。這個事情是好事,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那就好,我明天讓韓克再找你吧!”張揚道。
“沒問題!”許綱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對了,張揚,上回讓你去中醫學院帶研究生的事情你想好了沒有啊?老陳可是答應了啊!就等你回話了。”
“不會吧?你還真弄啊?”張揚最初聽許綱說帶研究生還以為他開玩笑,后來聽許微微說了想跟自己學中醫,他才意識到許綱沒準是說真的。現在聽他這樣說,才確定他沒有開玩笑了。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陳院長居然就同意了,不過想想那個老陳似乎從一開始就是挺自己的,當初自己在學校里能當那個優畢業生就是老陳拍的板,張揚記得當初老陳說不能只培養高分低能,在實習期間能有那樣成績的學生理應評委優。
其實張揚本身倒是無所謂一個身份問題,既然老陳這個做院長的都沒意見,他就更無所謂了,只不過,這樣一來他顯然就更忙了。
見張揚不吭聲,許綱似乎生怕他不答應,又道:“這帶研究生又不用到學校里去上大課,不過是自己做醫生的同時帶兩個學生。你也費不了多大的勁。”
張揚見許綱笑得頗有些詭異,便道:“你不是有什么私心吧?”
“呵呵,被你看出來了啊?”許綱雖然這么說,卻還是樂呵呵的,說道:“你想啊,我一個老中醫了,自己女兒偏要去學西醫,這雖然也沒什么不可以,但總是沒面子的事情,如今聽說你要帶研究生,那丫頭這幾天學中醫別提多用功了,你說我能不樂嗎?”
“合著你就為了這個啊?”張揚不滿道:“不跟你多說了,我還要會醫院安排點事情,明天讓韓克來找你,那事你別忘了!”
張揚說著就往外走,許綱見了便道:“你的事情我忘不了,我說的事情你怎么說啊?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明天我可跟老陳說了,學校要公布明年招收人數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