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早知道那老師會被嚇到,其實要說他們寢室也不算是特別臟亂的,不過任誰在看了前天那種星級賓館般的整潔后,再看到韓克他們大戰后的場面恐怕都會被嚇著的。尤其是那老師還帶著大隊人馬,想來那個帶隊老師進去后表情也一定很精彩。
張揚笑著出了宿舍樓,他這個時候跑出來固然是為了少些麻煩,另一方面也是想找個地方再修習一下醫書,這幾天到了學校里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地方修習,雖然晚上也坐在床上練練氣,但畢竟屋里還有其他人,動靜太大了也不合適。
海城醫科大學的校園其實規模不小,風景也還不錯,可是在這春末夏初的季節,想要找個清靜的角落實在不容易。越是隱蔽的角落,越是容易被人占據這。比如韓克曾經去過的三教后面大草坪邊上那片林子,本來倒也適合修煉,不過這會兒怕是人口密度已經不低了。
張揚這樣閑逛著,便出了校門。醫學院地處市郊,不過因為隔壁還有一所規模更大些的海城理工大學,兩所大學的學生、教工加起來人也不少,倒也帶動的周圍形成了個小小的中心,學校門口的這條街上,超市,商店、小飯店倒也都不缺。
張揚沿著街道走著,便看見前面一家小超市里出來個人,看著倒是眼熟,卻是那天和自己一起打籃球的那個朱然。
朱然出來的地方是一家很小的超市,就是那種私人開的小超市,不是很正規的那種。賣的東西也比較便宜,也有一些冒牌貨賣,比如一些打著名牌的洗發水啥的,這里學生多,總有貪便宜的,因此那家店平日里生意倒也過得去。
朱然到這里來,倒不是想買什么假名牌,對于他這樣一個山里來地貧困生來說。實在也沒什么顯擺的必要。不過這里的東西比較便宜,雖然質量不怎么樣,但是朱然還是經常回來買些便宜火,今天就是來買洗衣服用的肥皂的。
朱然出來的時候氣呼呼地,連肥皂都沒有買。因為他剛才在那家店里他看到幾個人偷東西,便告訴了老板。沒想到。那幾個家伙不但不害怕,還干脆變偷為明搶,拿了東西不付錢不算,還公開敲詐那老板,說什么要收保護費。
朱然當然很生氣,便要與他們理論,可是那個開店的老板非但不敢說話,反而拉著朱然,不讓他管。
那幾個人拿了東西。又敲詐了老板幾百快錢,揚長而去,出門的時候還惡狠狠地警告朱然。說他多管閑事沒好果子吃!一會兒有他好受的。
見那幾個人就這樣走了,朱然也很生氣,他是個山區出來的學生,雖然窮,脾氣卻是很犟。那小超市老板非但不說那些人不好,還說朱然不該多管閑事,說他要是不聲張的話,那些人多半拿些東西就走人了,可是現在害得他還損失了錢。
朱然聽了當然就更生氣了。干脆連肥皂也不買了。氣沖沖地就出了門。
看到朱然氣沖沖地往外走。那老板還嘆了口氣道:“小伙子。脾氣太躁容易吃虧地。那伙人不是好惹地。你出了門趕緊回學校。他們沒準在哪里躲著想教訓你呢!見了他們別打架。聽我地。趕緊往學校跑。進了學校他們也不能把你怎么樣了。”
那老板這么說倒是好心。也算是還有些良心地。剛才抱怨朱然也是損失了錢有些氣憤。可惜這會兒朱然正在氣頭上。那里聽得進去。這會兒那伙人若是找上他。怕是他非得跟他們干一架不可。
朱然就這么氣呼呼地出了那家小超市。雖然街上光線很暗。不過以張揚地眼力。自然很遠就認出了朱然。只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氣呼呼地樣子。
張揚對這個直脾氣地小伙子倒是印象不錯。見他氣呼呼地往這邊走。便有心想叫住他。
不過朱然還沒走到張揚身邊。忽然從街角出來幾個黑影。一下子就把朱然給圍住了。
圍住朱然地一共有六個人。就是剛才在小店里拿了東西還要收保護費的那幾個。那幾個人每人抄了根棍子在手里。朱然先前還奇怪這幾個家伙出來的時候為什么一人拿了個通馬桶那種橡膠泵,卻原來是拆了木柄打人用的。
領頭的那個見圍住了朱然,便怪笑道:“小子,膽子不小啊,我劉三辦事你也敢管,也不打聽打聽,這條街上誰敢不賣我劉三的面子?你多嘴是吧?多嘴就要付出代價的,你自己說今天是廢掉腿呢,還是廢掉手啊?我讓你自己選,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朱然雖然脾氣暴躁,人卻是不笨的,此刻見六個人抄著棍子堵住自己,心知不妙,便開口道:“一定要選嗎?”
“不選也…”
那個領頭的家伙哪里是真地讓朱然選了,只不過既然把他圍住了,就耍耍他而已。正想說不選就手腳一起廢了。不料剛開口就見朱然猛然向自己沖來。
朱然雖然個子不大,但是他這種山區出來的學生,體力不錯,力氣也不算小,這么突然一沖,那個領頭的家伙措手不及,頓時被撞了個跟頭。
本來他這一倒,包圍圈就開了個口子,朱然要是肯聽那老板的話,此刻跳出圈子往學校跑的話,以他的力量和體力,這幾個家伙未必能追得上他。可惜朱然也是犟脾氣,人家想打他,他便要打回去,決不肯逃跑的。
于是朱然撞翻了一個立刻又向另一個沖過去,可是這時候那幾個人都有了防備,朱然沖過去的時候,那家伙就掄起棒子掃了過來。朱然只得閃過一邊。
這么一閃,頓時便又被圍住了,這時候,那個摔倒在地的家伙也起來了,見朱然又被圍住便指著他罵到:“他媽地,還敢撞老子?哥幾個,給我打,把他手腳都給我廢了。”
一個家伙聽了他的話,頓時掄起棍子沖了過去。不料,朱然卻比他想象得要靈活得多,一閃身躲開了棍棒,那人一下掄空,便有些失了重心,一時轉不過身來。朱然順勢就在他**上踹了一腳。將他踹的蹌踉著向另一人撞去。那人見他撞來,慌忙讓開,先前那人蹌踉了幾步,終于收勢不住,一跤摔倒。
不過這會兒領頭的那個叫劉三的也加入了包圍圈,見朱然很是靈活,便叫到:“大家別急,一點點往里逼,逼死這小子。”
于是幾個人慢慢的縮小包圍圈,一點點向當中逼來,這一來,朱然就有麻煩了。這幾個人不緊不慢地向當中逼來,就再沒有什么空檔可以利用了,而且他們這會兒有了防備,朱然沖了一次,非但沒有沖出去,還險些被棍子掃中。眼看包圍前越來越小,那叫領頭的家伙忽然叫道:“一起上!”于是六個人一起掄起木棍向朱然砸去。
朱然見勢不妙,心一橫也向那個劉三沖去,拼著被砸上一棍,也要把他撞開。
可是那預料中的一棍卻沒有砸下來,那個劉三舉著棍子沖上來,見朱然向自己沖來,他也不退讓,掄起棍子就猛砸,心道我打折你的胳膊再說。可是令他意外地是,這一棍子砸下去,手里忽然一輕,那棍子忽然不見了。
劉三掄著棍子下砸,手里一輕,頓時失了棍子,正愕然間,朱然已經沖到,見他發愣,哪里管他什么原因,一腳就踹在他肚子上,將朱三踹得悶哼一聲,便趴倒在地。
朱然轉生再看其他幾個地時候,卻發現那幾個也都在發愣。原來剛才他們一起往前沖的時候手里地棍子忽然全都不見了。雖然只是丟了棍子,并沒有被人打到。可是一瞬間大家手里的棍子都丟了,這也太詭異了。幾個人頓時都愣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做聲不得,不知道應該繼續沖上去呢還是趕快逃跑。
這幾個人發愣,朱然卻不發愣,不管是么原因,現在對朱然來說總是有機可趁,只見朱然飛快地沖過去,拳打腳踢,不一刻又打翻了兩個。
另一個見勢不妙,轉身欲跑,剛邁開腿,忽然一更木棍飛了過來,撲的一下打在他的膝彎處,那人叫一聲就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朱然看著奇怪,四下看時,才發現那邊樹下有個人笑吟吟地站在那里,手里拿著數根木棍。朱然仔細一看,卻發現那人就是前天帶著自己一起打籃球的那個張揚。
張揚剛才正想叫住朱然,卻忽然看到幾個家伙手持木棍把朱然給圍住了。然后雙方就打了起來,開始的時候,朱然還挺神勇的,可惜還是被圍住了,眼見朱然情況不妙,張揚便略施小計,用隔空取物的法門奪去了那幾個人手中的棍子。
那個叫劉三的一愣之下果然再次被朱然打倒。這時候朱然接連打倒了三個家伙,另一個轉身想逃,卻又被張揚甩出一根木棍擊中膝彎,頓時跪倒。
另兩個一見這情況,一時倒不知如何是好了,再動手是不敢了,可要逃跑也是不敢,剛才跪倒那個家伙這會兒還爬不起來,一臉痛苦狀,他們哪里還敢再嘗試一下?頓時便僵在那里了。
見他們不動了,張揚才開口問道:“朱然,到底怎么回事啊,他們干嘛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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