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騎兵開口,倒是讓黃云發稍稍心安了一點點。
對啊!
我身邊有強大無匹的關外精騎,這些人可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比起中原的騎兵厲害得多,馬術不是一個層級,在馬背上的戰斗力也可以說是天差地遠。
敵人雖多,但為了包圍,散開成了大口袋形,那已方只需要集精騎于一點,似尖刀一樣切開口袋,便沖出去了。
只要沖出重圍,跑起來,中原騎兵是絕對追不上我們的。
黃云發跨下的戰馬,也是來自關外的頂級良馬,只要能跑起來,他相信伏兵戰馬是絕對追不上他的。
“好,不要怕!”
“準備突破。”
就在建奴騎兵們躍躍欲試,準備反沖鋒的時候,突然見到,那從外面圍過來的三百騎兵,突然同時翻身下馬,落到了地面上。
這個動作讓他們齊齊一愣,有點搞不明白。
接下來,那三百騎兵一起反手,從背上摘下來一把火銃…
黃云發整個人都看懵。
建奴騎兵們卻嚇了一大跳:哎?原來,對方來的根本不是騎兵,而是…騎著馬趕路的火銃兵?
轉眼間,三百騎兵瞬間變成了三百火銃兵,以一個口袋形布開,舉起火銃,瞄準了中間的黃云發一行人。
建奴騎兵有著豐富的與邊軍作戰的經驗,看到眼前這一幕,心里才終于慌了,他們不怕中原的騎兵,但是卻怕中原的火銃兵,現在被人這樣圍著,怎么辦?
求饒是不可能求饒的,如今之計,唯有一沖了。
建奴騎兵嗷嗷嗷一陣亂吼,縱馬向前,死亡沖鋒。
于是,他們就真的死了!
“碰碰碰碰!”
火銃開火了,高家村民團不論是滑膛槍還是線膛槍,全都采用的燧發技術,根本無須燒火繩,說開火就開火,扳機扣下就是個打。
幾百枚鉛彈飛向幾十騎建奴,毫無一點懸念。
建奴騎兵瞬間連人帶馬,全都被打成了篩子。
失去了生命的尸體,從馬背下摔落下來。
皂鶯在遠處看著這一幕,不由得長嘆了一聲:“浪費好馬,浪費好馬啊,還是該讓我的騎兵營上,干掉馬背上的建奴,就能把這些好馬搶過來了。”
老南風在旁邊攤手道:“你剛才看到了這些建奴沖鋒的動作,還沒看出來嗎?他們比你的騎兵厲害多了,真要是以騎對騎,搞不好真的會被他們沖破包圍圈,咱們說不定還會有兄弟戰死,還是用火銃轟殺最安全。”
皂鶯點了點頭:“這倒是,比起幾十匹馬,還是兄弟們的命更要緊。拿火銃轟殺建奴,更加安全穩妥。”
建奴騎兵一倒,黃云發手下的家丁兵就沒啥用處了。
他們更加抗衡不了強大的火銃陣。
他們知道自己完蛋了!
黃云發躲在一群人的護衛中,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們別得意…你們以為自己贏了?沒有,根本沒有!老子根本不是黃云發,只是黃云發的替身,哈哈哈哈…你們是殺不了他的。”
眾人:“!!”
請訪問最新地址 “操!”鐵鳥飛從遠處的山坡后面探出頭來,驚愕地道:“這么溜?”
木偶天尊也不禁跟著愣了愣:“讓子彈飛?”——
幾里外的樹林里,真正的黃云發,正拿著一個西洋望遠鏡看著這邊的情況,冷哼了一聲道:“我就知道,這事兒處處透著詭異,還好我防了一手,可惜的是以后沒有替身可用了,我可得更加小心行事。”
他收起望遠鏡,轉過身,對身邊留下的十名親信護衛道:“咱們走。先回到安全的地方,然后組織人手,拉上晉商盟友一起,把這鐵鳥飛抓來好好的拷問拷問,看看究竟是什么勢力在背后與我作對。”
他剛一轉身,就聽到背后不遠處響起了一聲佛號:“阿米偷佛,善宰善宰!黃施主,你看,伱若做了壞事,就會有人想要取你的性命,你這次雖能逃脫,但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唉!只有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才不會害怕鬼敲門啊,聽貧僧一句勸,回頭吧。只要你洗心革面,現在這些要殺你的人,將來說不定都是你的朋友。”
黃云發的眼睛微微瞇起:“戰僧大師,你居然在跟蹤我?”
戰僧道:“我只是在跟隨著一個迷失了自己的施主。”
黃云發:“我不想殺出家人,你滾遠些。”
戰僧:“阿米偷佛!回頭吧。”
“他娘的,叫你滾沒聽見?”一名手下沖了上來,揮起腰刀,對著戰僧呼地一刀迎頭斬下。
但戰僧哪有這么容易對付,手里哨棍一揮,那手下噗通一聲倒了。
黃云發心中一驚:這和尚身手居然如此之好?有問題!
他一旦生了疑,那就不管對方是不是出家人了,照殺不誤,揮手道:“上,剁了他。”
剩下的十名護衛,全都沖了上去。
十個打一個,優勢在我。
戰僧就一根哨棍,而且他還不愿意殺人,非要講究個“神武不殺之術”,哪里擋得住十個護衛的輪翻進攻,不消幾個回合,戰僧就被打得手忙腳亂,狼狽后退。
“施主,回頭吧!”戰僧急喊:“現在放下屠刀,還來得及。”
黃云發:“快殺了他,聽他說話就煩。”
一名護衛奮起神威,一刀掃向戰僧,戰僧正在躲另一個人的刀,對著后面這一刀實在躲避不及了,噗地一聲,手臂上被劃出了一條血口子。
他百忙中低頭一看…
雙眼刷地一下就紅了!
“誰?誰他娘的,竟然放老子的血?沒吃過說吃人鹽梟何平的名字嗎?”
黃云發:“???”
護衛們:“???”
一臉和藹的戰僧消失不見,現在他們面對是一臉殺氣的何平,何平手里哨棍一甩,噗地一聲,居然捅在了一個護衛的太陽穴,那護衛慘嚎一聲,倒了下去…
接著一片棍影翻飛起來,護衛一個接一個地慘叫倒下,幾乎每一個人都是被一棍擊在要害,即死!
不消片刻,就只剩下黃云發一個人了。
他嚇得全身顫抖:“你…你…戰僧大師…我…我放下屠刀了,我現在改邪歸正,立即,馬上…我再也不賣東西給建奴了。”
“戰僧?誰是戰僧?”何平咧嘴,猙獰地笑道:“老子叫何平,你改不改邪歸正,關老子何事?”
他呼地一棍敲在了黃云發的頭頂上…
紅的白的,噗地一下濺開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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