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的聲音里透著故事,歌聲中有太多人的青蔥歲月,說實話,老狼的長相很普通,在哥美女多如星斗的娛樂圈,老狼說不上丑,但絕對是普通的再不能普通了,可他唱過的那些歌,是無數人的青春。
黃老師偷摸的擦了擦眼眶,再次把墨鏡帶上,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們三個都老了,所以我們只能找些老了的感動,小軒有一顆老靈魂,所以也感動。”
“黃老師,毛毛也流眼淚了。”彭彭按著毛毛的頭給黃老師看。
“這就是民謠的魅力,沒有美聲那么華麗,沒有搖滾那么激情,簡單的旋律平淡的語調,娓娓道來一個個故事,心中有故事才能唱出有故事的歌。”
葉明軒抱著吉他,緩緩的彈奏著,蘑菇屋里有電子琴,但是電音類的樂器基本上和民謠的曲調都不符合,還不如簡單的一把木吉他來的動聽。
老狼一聽,這旋律太熟悉了,跟著彈奏起來。在座的除了上了年紀的三人,也就葉明軒聽過這首歌了,六個年輕人都沒聽過。
“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燈下的人在等人群里的風風里的歌里的歲月聲誰不知不覺嘆息嘆那不知不覺年紀 誰還傾聽一葉知秋的美麗。”
葉明軒和老狼合唱著,沒有刻意使用什么技巧,單純的就是靠感情去演唱,然而越是簡單的歌曲越是難以表達其中的感情,民謠注重的感情的共鳴,詞曲簡單,有隱喻和故事性,葉明軒的音色其實并不是很適合唱這首歌,好在感情充沛,聽起來還不錯。
“早晨你來過留下過彌漫過櫻花香窗被打開過門開過人問我怎么說你曾唱一樣月光曾陪我為落葉悲傷曾在落滿雪的窗前畫我的模樣那些飄滿雪的冬天那個不帶傘的少年那句被門擋住的誓言 那串被雪覆蓋的再見…”
“娜娜,這就是民謠的魅力嗎?”
薛瑩夢眼神迷離的看著遠方,喃喃低語著問道。
“或許吧,其實在學術界并沒有民謠的具體定義,但是有些歌你只聽一次就知道它是民謠,它能帶你進入歌中世界,你不知道那一句話就會擊中你的內心,它既沒有吶喊也沒有激昂,就是這樣平淡的平凡的訴說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
也不知道是給薛瑩夢解釋,還是說給自己的,葉明軒沉浸在歌中的世界,久久不能自拔。不止是葉明軒,其他幾個年輕人也都聽傻了。
“誰要洗澡就先去洗吧!”黃老師用茶杯遮住自己大半張臉,聲音有些模糊。
“磊子,我想看星星。”老狼放下吉他輕聲說道。
“走吧!”黃老師站了起來,陪著老狼往屋外走去。
作為老狼的粉絲,葉明軒抱著吉他也跟著出去了,老狼唱了兩首歌,他也想唱首歌給老狼聽。
“你出來干嘛,不配他們玩?”
三人出來后何老師換了個情緒,沒多久屋子里就熱鬧起來了,黃老師就想和老狼在院子里靜靜的坐一會兒,聊聊天,葉明軒抱個吉他出來真有點破壞氣氛的感覺。
“呃~我不太喜歡這種嘻嘻哈哈的環境~”葉明軒著臉回答道。
“年輕人就應該像他們那樣,別跟我們兩個老頭子一樣,看他們,多朝氣蓬勃。”老狼望著星空說道。
“年輕的時候可不就是這樣的嗎?一幫人約著嘻嘻哈哈,大半夜也不睡覺跑出去刷夜,也不回家,回不去了…”
黃老師望著星空,心里也安靜了。
“師父,狼哥,我給你唱首歌吧?”葉明軒就覺得這首歌挺適合老狼這種有閱歷,依舊詩一樣的聲音。
“就不能讓我們安靜會兒嗎?”
“讓他唱吧,現在這種氛圍,心中情感無處抒發,唱歌才是最熾烈的。”
老狼笑著說道:“是你自己的歌嗎?”
葉明軒點了點頭,反正這個世界沒有,那就是他自己的歌。
“雨后有車駛來駛過暮色蒼白舊鐵皮往南開,戀人已不在 收聽濃煙下的,詩歌電臺。”
“有點意思啊,像我們那個年代比較流行的歌。”當葉明軒用慵懶低沉的聲音輕吟低唱,老狼來了興趣,曲子非常簡單,甚至整首歌用一個和弦就可以彈,歌詞也挺有意思的,帶著惆悵的詩意。
“不動情的咳嗽,至少看起來歸途也還可愛,琴弦少了姿態再不見那夜里,聽歌的小孩時光匆匆獨白,將顛沛磨成卡帶已枯卷的情懷,踏碎成年代 就老去吧,孤獨別醒來,你渴望的離開,只是無處停擺。”
少年時我們憧憬青年,青年是憧憬快快成人,而我們在而立之年懷念曾經的少年時光,最終用一生去祭奠我們的青春,現如今生活越來越壓抑,而我們變的越來越不想自己,驅使你前進的不在是夢想,而是因為身后就是現實生活的萬丈深淵。
“就歌唱吧,眼睛瞇起來而熱淚的崩壞,只是沒抵達的存在就甜蜜的忍耐,繁星濕潤窗臺光影跳動著像在,困倦里說愛再無謂的感慨以為明白 夢倒塌的地方,今已爬滿青苔。”
“有點像曉松年輕的時候,理想主義者,有詩意。”老狼中肯的評價道。
“他就是愛胡思亂想,就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黃老師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心里有點擔心葉明軒這種狀態,還是覺得少年人應該逗比歡樂一點,這種類似看破紅塵的想法有點危險。
葉明軒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晚在老狼的歌聲里感受了很多,就想到了這首《理想三旬》,甚至有點不吐不快的感受。
“歌兒挺好的,經典民謠歌曲,叫什么名字?對了注冊版權可沒?”老狼喜歡民謠,挺喜歡這首歌的。
“理想三旬。”葉明軒把吉他放在一邊,今天一首歌就可以了,在唱就有點煩人了。
“你多大了?”
“二十三了。”
“你這二十三怎么會寫這樣的歌詞?歌確實不錯,但是你這個年紀很難唱出民謠的味道,整體上你唱的很不錯,但是你太年輕了,音色太清脆了,你樂意壓住用低音煙嗓唱,專業音樂人還是一下就能聽出來。”
黃老師的擔心太明顯了,老狼一下就聽出來了,順著黃老師的意思,對葉明軒的評價也是半真半假的。
越過這個話題以后,三人在外面聊到凌晨一點多,屋子里鬧騰的年輕人都去睡了,何老師在樓下打了兩個地鋪,和昨天一樣,今天又有兩個人要睡地鋪了。
“小軒,洗洗你也去睡吧,明天下午你還要去海南。”
“行,師父狼哥,我先洗澡睡了,不知道你們兩今晚睡陪我睡地鋪?”葉明軒擠眉弄眼的說了一句,抱著吉他就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