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聽完民宿老板的話,心里漸漸害怕起來,怕尹以沫真的出事,她只是想嚇嚇尹以沫,不是真的想害她死。
“后山有什么危險?”安可兒慌張問。
民宿老板說“后山又稱為蛇山,山上很多劇毒蛇,被咬上一口輕者截肢,重者會死人的。”
“我…我…”安可兒吞吞吐吐,猶豫要不要說。
夏朵看出安可兒的反常。“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我好像看見尹以沫去后山了。”安可兒低著頭不敢直視簡墨。
“可兒,你剛剛怎么不說,你太令我失望了!”簡墨沉著臉,大聲訓斥安可兒。
安可兒哭的梨花帶雨,簡墨從末對她說過如此重的話,卻因為尹以沫對她大呼小叫。
那女人果然是狐貍精,被蛇咬死算了,尹以沫死了她抵命,自己得不到簡墨,尹以沫也別想得到。
簡墨準備好雄磺和火把去后山,安可兒拼命拉著簡墨不讓他去。
“阿墨,后山太危險了,別去。”
簡墨冷冷甩開安可兒的手。“小沫是我的員工,我要對她負責任,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我會愧疚一輩子。”
安可兒松開簡墨,捂嘴哭著跑回房間。
她不要簡墨因為愧疚,記住尹以沫一輩子。
夏朵也要跟著去后山,簡墨讓她好好在家休息,身體還沒好別添亂了。
“老板,你一定要把小沫安全的帶回來。”
“放心吧!”簡墨說完,決絕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
夏朵擔心的要死,在院子外面來回渡步,求神仙保佑尹以沫千萬不要有事。
“來電話了,又來電話啦…”尹以沫的手機鈴聲響起。
夏朵接起電話,那邊便傳來男人怒氣質問的聲音。
“死丫頭,你膽子越來越大,走之前你怎么給我保證的,把我的話全當耳旁風,你心里到底有沒有一點點我?”
夏朵說“喂,你…”
“你是誰?尹以沫呢?”
對方才說兩個字,顧相濡就聽出,她不是尹以沫。
“小沫,她…”
“快說,讓她接電話!”
夏朵被男人的氣場嚇到。“小沫她不見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有人說看她去了后山,后山很危險有很多毒蛇…”
“該死!把你們的定位發過來!”
顧相濡掛了電話,衣服都沒來及換,穿著睡衣拖鞋跑向停車場。
他從未如此慌亂,整個人亂了分寸,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尹以沫前幾天還跟他說過,說她最害怕冷血動物,特別是蛇,一見蛇她就出冷汗,渾身難受。
而現在,她被困在有毒蛇的山上,她得多害怕多無助。
顧相濡想起尹以沫提起蛇驚恐的眼神,心揪揪的疼。他不該心軟讓她去,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
顧相濡想都不敢想,一路狂飆,車子像一陣風一樣,行駛在高速路上。
簡墨舉著火把跑進了后山,喊叫尹以沫的名字,手里攥著雄磺,遇見蛇就撒一把趕緊跑。
“以沫…以沬…尹以沫…你在哪,聽到了回一聲…”
野樹枝刮破了簡墨的胳膊和臉,血沾在了尖銳的樹枝上,緊繃的神經讓他感覺不到疼痛,不敢多停留一分,繼續向深山里找尋。
山上的蛇很多,簡墨帶的雄磺已經用了一大半,他必須在雄磺用光前找到尹以沫,否則他和尹以沫真的會命喪于此。
尹以沫快要暈過去時,隱約聽到有人喊她,聲音聽的越來越清,好像是簡墨的聲音。
簡墨來救她了。
尹以沫沒勁兒再呼救,為了把長蛇嚇走,嗓子都吼啞了,發不出一點聲音。
無力的高舉起手電簡,光照明了漆黑的天空,簡墨看到了光亮,就會知道她的具體位置。
意識到有人來救她,尹以沫僵硬的身體才慢慢放松下來,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讓她早已經崩潰,一直在強撐著觀察四周有沒有危險,現在簡墨來了,她可以放松下來了。
尹以沫蜷縮在地上瑟瑟發抖,冷汗一直淌,頭發和全身的衣服都濕透了,她感覺自己像躺在冰堆里,血液都快凍結,她就快凍死了。
冷…好冷…好冷…
“以沫!”簡墨順著光,找到了痛苦躺在地上的尹以沫。
凄慘的畫面,讓簡墨的心劇烈抽痛,大步跑向前,摟起快要昏迷的尹以沫。
“以沬,醒醒,我是簡墨,我來了。”簡墨晃著尹以沫,發現她的身上滾燙,衣服全濕透了。
“簡墨…”尹以沫睜開眼,想叫他的名字,卻發不出聲音。
“以沫,對不起,我來晚了。”簡墨懊惱自責,大手安撫著尹以沫的后背,想給她安全感。
突然尹以沫驚恐的睜大眼睛,推開簡墨,拍打著他,讓他看后面。
許多長蛇,正逼近他們倆,黑壓壓的一群,有許多纏在一起,形成一個蛇球向他們快速滾來,整個山里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鳴聲。
簡墨快速將一堆枯竹葉點燃,把雄黃灑進火里,雄黃刺鼻的氣味隨著煙霧蔓延,蛇群停止上前在地上躁動的磨擦,幾分鐘后,蛇群四處逃竄。
簡墨松了一大口氣,將剩下的雄黃撒在周圍一圈。
萬幸,他及時趕到,如果他再晚來十分鐘,尹以沫就會被蛇群吞噬。
尹以沬暈了過去,簡墨摸了下她滾燙的額頭,有些慌亂。
他沒帶藥,沒帶干凈的衣服,尹以沫一直穿著濕透衣服,發燒會更加嚴重。
眼下也只有這一個方法了。
“以沫,對不起。”
話落,簡墨閉眼脫掉尹以沫濕透的T恤,又將自己的襯衣脫掉給她換上。
“冷…好冷…冷…”尹以沫難受的來回翻身,喊著冷。
簡墨聽不清她在說什么,趴在她的唇邊,模糊聽到了一個冷字。
簡墨躺在地上,將尹以沫抱在他身上,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身體,用他的體溫給她取暖。
雙手摟住尹以沫的后背,來回在她背上摩擦,想讓她更快的暖和起來。
尹以沫感覺到身下有個火爐,很舒服,身體使勁的蹭了蹭。
兩人身體之間,只隔了一層布料,尹以沫豐滿的胸部,緊緊貼著簡墨的胸膛,隨著她舒服的磨蹭,簡墨竟然有了反應。
當簡墨意識到,自己對昏迷的尹以沫起了生理反應時,暗罵自己無恥,默念著安可兒的名字,讓自己冷靜理智。
顧相濡趕到后山,隨著飄散的煙霧很快就找到了尹以沬…還有簡墨。
簡墨光著身子,而尹以沬穿著簡墨的襯衫,襯衫的紐扣沒有扣好,衣領滑落到后背,胸和半截身子都若隱若現。
從顧相濡的角度看,兩人正在纏綿熱吻,且尹以沫是主動的,衣服都脫了大半,似乎馬上就要翻云覆雨。
顧相濡臉色鐵青,頭上青筋突突暴起,拳頭攥緊,骨頭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喉間涌上一股腥甜,整個人像是被人用鐵棍當頭敲了幾下,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整個全身。
強咽下那股腥甜,一拳狠狠打在了長滿刺的老槐樹上,尖銳的刺斷裂扎進肉里,血順著刺眼往外滲,染紅了整個手面。
顧相濡自嘲的笑笑,眼睛里盡是悲痛,向后退了幾步,轉身狼狽瘋狂的逃走。
尹以沫…尹以沫…給他帶綠帽子,真他媽的有種!
車子像箭一樣瘋狂行駛在路上,車里的顧相濡已經瘋了,怒的雙眼都是血絲,眼前全是尹以沫和簡墨。
尹以沫的嬌軀和簡墨糾纏在一起,簡墨放肆的在她身上探索。
她的迎合,她的嬌喘,她的身體…在顧相濡眼前無限擴大。
顧相濡回到A市,天已經亮了,回到清冷的公寓,整個人如木偶般倒在床上。
手上的血跡已經干涸,刺鑲嵌在肉里露出黑色的尖刺頭,顧相濡也感覺不到疼。
閉上眼,活色生香的畫面,席卷了他整個腦海。
鼻尖縈繞著熟悉的味道,尹以沫這幾天不在時,他每晚都抱著尹以沫的枕頭入睡,枕頭上有她的味道讓他安心,而現在只會讓他惡心。
顧相濡發狂般把床單被子,整個床都掀了。
他躺在地板上,大笑,或許是笑的太用力,一滴眼淚順著眼角,無聲流進耳朵里。
親眼目睹尹以沫的背叛,讓他痛不欲生。
天亮尹以沫醒了,發現自己躺在簡墨懷里,還穿著他的衣服,瞬間臉爆紅。
是簡墨給她換的衣服嗎?
好尷尬!
“你醒了?”簡墨被尹以沫起身的動靜驚醒。
尹以沫想說話,發不出聲音,只能笑著點點頭。
看到簡墨臉上的傷,她指了指臉,簡墨笑著說沒事。
“還發燒嗎?”簡墨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燙退燒了。
尹以沫被簡墨溫柔的動作迷住了,花癡的看著簡墨傻笑,忘了還在危險的蛇山里。
“把衣服脫了。”
呃,什么?簡墨讓她把衣服脫了,不會是大白天的想…
不行啊,顧相濡知道,會殺了她的。
“你的衣服烤干了,快換上吧。”簡墨將干的體恤,遞給正胡思亂想一臉嬌羞的尹以沫。
我去,原來是她想多了啊!
簡墨紳士的轉過身去,讓尹以沫換衣服,尹衣沫利索換好叫簡墨轉過來,把他的襯衫遞給他。
“你的腳扭傷了?”簡墨看到尹以沫紅腫的腳腕,蹲下身給她檢查傷情。
簡墨說“還好沒傷到骨頭,我背你,我們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尹以沫趴上簡墨的后背,他的肩膀很寬,很溫暖,她在他背上很安心。
她想旁敲側擊的問簡墨,昨天有沒有給她發過信息,如果沒有,那就是安可兒故意想害她。
但嗓子說不出話,只能不再深究。
但十有八九確定,信息是安可兒發的,夏朵突然間拉肚子那么歷害,肯定也跟安可兒有關系。
她若是揭穿安可兒,簡墨會不會相信她呢,應該不會相信她,他那么喜歡安可兒,一定站在她那邊。
還是不說了,以后有機會再好好找安可兒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