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一道光刺進黑暗
“距離嫻雅湖還有一些距離，奇了怪了。”
李洛書御劍在空，他望著周邊樹林，無法進入其中。
甚至能讓人不知不覺從里面出來。
“是陣法？不，不像陣法。嫻雅湖出事了。
我的飛劍沒能飛到天云道宗嗎？”
在他覺得這里奇怪后，就向宗門求救，嫻雅仙子在都會出事，他不敢托大。
可過了大半天，天云道宗未能前來，說明飛劍一定概率被攔截。
“手機也沒有信號，難怪大哥沒有回我。”
李洛書拿出手機刷新了下，未曾收到大哥回復，也未能看到信號出現。
嫻雅秋會出事，他不太擔心，大哥如同神人，也在里頭，或許能逆轉情況。
收起手機，李洛書像在思考什么，輕輕點頭。
他找了個位置，邁動步伐。
步行數十步，周邊力量呈現開始作用，李洛書站立片刻，心里有了個猜測：類似權柄，是神明時代的余孽？
他邁出步伐往里面走去，隱隱聽到兇獸聲以及求救聲。
天云道宗下，東旭緩緩睜開眼眸，身上傷勢有了好轉。
他第一時間拿出手機發到了同門群里：“師兄師姐，我療傷完畢了。”
碧天劍客：“帶路吧，我們要到嫻雅湖了，大師姐她們失聯了，肯定跟陷害你的那位有關，大部隊在后面，我們幾個先殺過去。”
浪海無情劍：“速戰速決，不能驚動到宗主。”
劍下牡丹：“你們別亂來，先過去看看情況。”
碧天劍客：“就近的師弟去查看情況了，至今沒有回信，不用想也知道，那邊情況特殊。”
東旭：“師兄師姐，我已經出發，等我片刻。”
一時間，天下一劍宗較為了得的一眾弟子，沖向嫻雅湖。
趕路時東旭豪情萬丈，熱血沸騰，快遞送久了，他都快忘記他們天下一劍宗劍意入云霄的場景。
此次，他的劍意將沖向云霄。
回想劍意，他忽的想起了李洛書那一指。
那時，他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可那一幕就是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附近也沒什么發現。”
神殿周圍，周序逛了一圈，除了一些兇獸再沒有其他。
這里天降火焰變少，只能用來分辨時間，點火還需要自備。
周序，人形打火機了解一下。
“要繼續往河上游嗎？”秋淺拿著樹枝正準備抽小靜。
“不能坐以待斃，先上去看看情況，或許能見到光明。”回答完問題，周序盯著樹枝疑惑道：
“干嘛又要打小靜。”
“突然想打了，感覺挺有意思的。”秋淺拿著樹枝瞥了小靜一眼道。
“阿娘，老師亂打人。”小靜抓著春生衣角求助道。
“肯定是你又惹老師生氣了。”春生輕輕敲了小靜的頭額頭道。
“才沒有。”小靜扭頭。
吃完飯，小靜抱著書籍靠在阿娘邊上打算睡覺。
周序與秋淺坐在邊上火堆旁，一點點的加著柴火。
這里枯樹無數，柴火不缺。
可缺乏食物，除非頓頓吃肉。
這不是辦法。
明天秋淺能拿出大米，總算能吃點別的東西。
春生與小靜都沒有吃過白白的大米，給她們開開眼界。
“周序哥哥，要是月姐不能引來她的爹爹，那我們能去神國嗎？”小靜蓋著秋淺拿出來的毛毯詢問道。
因為毛毯過于干凈，剛開始她們都不敢用手觸碰。
特地去洛河洗了兩三遍身子，衣服也是從廢墟找出來清洗過的。
一遍又一遍的清晰，這才敢去觸碰毛毯。
這些東西太干凈。
周序看著又好笑又不忍心。
“當然能。”周序肯定道：
“現在十一月份，再過兩三個月就是開學的日子，我們肯定會在你開學前出去。”
“那我讀書好，是不是可以去城里生活？阿爹阿娘都能過上好日子，不用偷偷把吃的留給我跟姐姐？”小靜睜著眼睛問道。
“能，一定能。”周序點頭。
不管是青城還是青北鎮，生活成本都不高，肯定都能過上好日子。
只要小靜讀書好，找個好些的工作。
沒有問題的。
“真的？那我要好好讀書。”小靜抱著書蓋著毛毯一臉興奮。
次日。
秋淺拿出大米，開始煮白米飯。
“這是大米？”早起幫忙的春生一臉震驚。
這種米她見都沒見過。
“嗯，等你們去了青城，得頓頓吃這些。”秋淺微笑道。
“頓頓？很貴吧？”春生有些肉疼。
“不貴，你工作一個月的報酬，能吃一年這種米。”秋淺解釋道。
“真的有這種地方嗎？”春生難以置信。
秋淺笑著點頭，肯定道：“有的。”
“可是，可是不活祭，不是無法溝通神明嗎？”春生眼中有了決然。
“你可別亂來哦，這種事你們不用擔心，交給我們就好。
辦法總是有的。”秋淺寬慰道，隨后她把肉交給春生：
“幫我切一下，等小靜起來了，剛剛好能吃到。”
春生點頭，默默的幫忙做飯。
周序站在樹上望著四面八方，不管在什么位置觀看四周，看到的都是黑暗。
沒有方向可言。
視野范圍是有一些，可大多是火堆帶來的。
“洛河上游火光極少，往上或許能找到更多東西，需要上去看看。”
“不知道危險高不高，要時刻看書保持警惕。”
“吃飯了。”秋淺的聲音傳過來。
回應了一聲，周序一躍回到休息處。
“哇，秋淺老師這是珍珠嗎？姐姐跟我說珍珠特別白特別白。”
“是米飯，吃的。”
“米？這么漂亮的米吃了是不很可惜？”
“呵，你是想收藏起來嗎？要不要我幫你找個罐子？”
“不，不了，我這就吃，不藏起來了。”
周序回到休息處，感覺秋姐每天都在嚇唬小孩，要是有了自己孩子...
感覺有些礙事。
吃好休息了會，他們一路往洛河上游而去。
沒有人知道路的盡頭是什么，或許能夠看到出口，又或許更加危險。
走了幾天，他們的行禮也越來越多，秋淺拿出了一件童裝，是月姐的衣服。
這是作為小靜讀書好給的獎勵，收到衣服小靜開心的跳了起來，抱著衣服非常珍視。
“穿起來看看。”秋淺看著小靜道。
聞言小靜扭扭捏捏，不情愿道：
“會，會弄臟，等以后再穿。”
“以后再買。”周序笑著道。
“先看看好不好看。”春生也一臉期待。
“那，那就穿一下。”小靜勉為其難道。
周序回避，等秋姐叫時，才邁步過來。
此時一位五六歲的小女孩精神的站在他跟前，梳著雙馬尾，穿著白色連衣裙。
對月姐來說是膝上連衣裙，而對小靜而言是過膝連衣裙。
不顯大，剛剛好。
雖然小靜皮膚有些黝黑，手腳有些粗糙，可依然可愛漂亮。
“哪來的小公主？”周序打趣道。
“嗯，比別人家的大小姐都要漂亮。”春生眼眶有些濕潤。
“好，好了沒？我要換回來了。”小靜有些害羞。
最后她還是換回了之前的粗布麻衣。
趕路時，衣服都是她自己提著，小心保護。
兩天后，秋淺給了春生一套很普通可是很干凈的衣服，是她在修真界穿的古裝。
春生說，這是她這輩子摸過最好的布料，更別說穿起來。
周序在一邊笑了笑，說以后隨便買。
他們越往前，周圍就越黑，若非有周序的火，他們將失去趕路的資格。
摸黑是送命。
洛河的水也開始失去活力，似乎即將到達源頭。
源頭可能是一片巨大無比的湖。
可附近到底有什么，他們無法預料。
找到了個好地方，他們準備休息一晚上，明天出發。
天都是黑的，可他們也有正常作息，有秋姐人形時鐘在，時間不會錯亂。
周序在四周點起火堆，確保光線讓小靜學習，也防備有兇獸靠近。
夠亮，才會有安全感。
火堆位置由秋姐指定，火光在特定位置影響下，更加明亮溫暖。
明南楚以神殿為中心四處尋找出口。
找了許多天，沒有絲毫收獲。
小安跟在他身邊，由于沒有重置，他儲物法寶的零食即將見底。
“得去附近打獵吃了。”他說道。
“我，我會做。”小安小聲道。
明南楚殺了一只野豬，然后清理干凈交給小安。
周邊火光無數，不需要擔心這個。
許久后，小安給了明南楚一塊烤肉，期待道：“你嘗嘗。”
咬了一口明南楚只是點頭：“不錯。”
超難吃。
他本以為小安技能點在廚藝上，可發現點的比較少。
當然，他也吃完了。
這時他拿出手機看了下，還是沒有信號。
所幸一縷靈氣可以充不少電，不然手機早就關機。
見一邊小安好奇的盯著手機，他把手機遞了過去，道：“手機，你無聊可以玩玩。”
“真的可以嗎？”明南楚點頭后，小安才小心翼翼的接過手機。
這手機專門打游戲用，里面沒有沒任何東西，給小安玩不礙事。
大致教了下玩法，明南楚又一次開始思索當前情況。
“重置失敗，說明我走了一條不能重置的路，有兩種可能。
一再無出去的可能，二還有其他出口。
不管哪一種小安都是關鍵人物，至少確保我不是一個人。”
一個人跟兩個人完全不同，兩個人精神容易穩定。
“啊!”
突然的叫聲驚動了明南楚。
是小安嚇得把手機丟到地上，她看著明南楚指了指手機，又指了指自己，語無倫次道：
“它，它，我，我，被關起來了，它有危險。”
明南楚：“？？？”
拿起手機，才發現是相機的緣故。
“這是相機，不是你被關起來了。”
耐心解釋了好一會，小安才聽明白。
“可以把各種自己記錄下來的神器？”小安不可思議的看著明南楚道：
“你是神明嗎？”
“我是普通人，神明看不上手機。”明南楚無奈回答。
這時他才發現一直默不吭聲，一路都默默承受的少女，是一個小孩。
雖然感覺有問題，可她表現出來的樣子，是個孩子無疑。
還很堅強。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帶你出去，然后給你找個師門。”明南楚認真說道。
“師門？”小安重新拿過手機一臉疑惑。
“拜師學藝，有一技之長，你就能自己養活自己。”明南楚坐在神殿前的石塊上，順手丟了根火柴到火堆里。
“拜師學藝？那能減輕阿爹阿娘的負擔，給妹妹買一套新衣服嗎？”小安眼眸中帶著期待。
“能，只要學的好，都能。”明南楚聲音沉悶。
小安的愿望，讓他有些難受。
“我有個問題想了好久，你為什么一直都帶著我？”小安坐在地上偷偷看著明南楚有些緊張。
“可能...”想起整個村子只剩下一個小安，明南楚就嘆了口氣：
“放不下吧。我小時候就被放下了，我能明白那種感覺。”
“你真是個好人。”小安低頭擺弄手機，剛剛的話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再去附近看看。”
“嗯。”
外面。
太陽開始落下。
一眾孩童在不停奔跑，身后有兇獸追逐。
“你們不要亂，往外面跑，只要跑出這里陣法，我們就安全了。”
一位不高的少女大聲道。
她們幾十個人，從漆黑中出來。
絕大部分是孩童，實力低下，面對兇獸毫無還手之力。
所幸其中有些看似還小，實則成年許多年的仙子。
比如主持大局的這位，仙靈谷少谷主，清靈兒。
清靈兒，六品皆靈，一米五一，清秀可愛，性格柔和，笑起來天真爛漫。
她指揮著所有人孩童，往前方奔跑。
后方有妖獸追逐，她法寶眾多，已經丟棄了一大半，這才防止被攻擊。
可繼續下去，她們必將承受無滅頂之災。
至今為止她還未能弄清情況。
突然被黑暗吞噬，突然被放了出來，突然被妖獸追逐，還要照顧一群小孩。
在場她最強，這個責任就得她肩負。
多久才會倒下，她不得而知，可肩膀再小，也要扛起一片天。
她往后丟了一串佛珠，是當了和尚的叔叔送的。
轟隆！
轟隆！
佛珠威力巨大，震懾了一眾妖獸，可一切都是短暫的，需要找到救援。
這次危機源于那個露露仙子，她開啟了什么東西，魔道圣女要阻止卻沒能阻止成功。
再多的清靈兒一無所知。
“不管了，先保護好這些孩子。”清靈兒重重搖頭繼續指揮。
好在還有兩個跟她情況差不多的仙子，這才能保證所有人平安無事。
“進來了，不太容易。”
李洛書不再原地踏步，而是進入了陣法中，進來第一眼他看到了一片漆黑。
這漆黑無法看透，甚至會吸納目光。
如同黑洞，無法探知，難以理解。
“問題有些大。”
遠處傳來轟鳴聲。
他探查一番眉頭皺起，那邊有一群孩童，正在被追逐。
所幸沒有來晚。
一步走出，李洛書身影出現在遠方。
“總感覺有人進來了，卻始終無法確定位置。”
高空上，露露仙子低眉看向周邊陣法 布陣花費了她巨大心血，內部情況不明實屬正常。
可有人進入陣法結界，她都無法準確察覺，這一點極不尋常。
只有一種可能，進來的人，頗為了得。
陣法方面，修為方面，均是如此。
“有人進來意味著一切都在失控，不僅僅是外面，也不僅僅是陣法，還有永暗之夜。”光手好心提醒道：
“現在離開還來的及。”
“你為什么不離開？”露露仙子問道。
“呵，你以為我在，實際上我早已離開。
修真界的強大，我最為清楚，這里又有各勢力天之驕女，危險程度之高，我豈敢繼續逗留？”光手聲音低沉。
露露仙子冷笑，不再言語。
她在意永暗之夜，今晚還會有新的變化嗎？
理論上可能性是零，但先前的變化歷歷在目。
轟隆！
突然的巨響從永暗之夜傳出，漆黑正在涌動，像刮起了颶風。
“變化比先前大，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光手百思不得其解。
修真時代雖然了得，可神明時代一點不差。
無數神使進入再無聲響，太陽神束手無策。
可不過兩天時間，永暗之夜出現了兩次變化，一次大于一次。
此次變化像是整個永暗之夜在顫動，如同在掙扎醒來。
“是意外，還是必然？”露露仙子低語。
“你不愿意承認修真者強大。”光手道。
“不，我只是不愿意承認神明時代遠不如修真時代。”露露仙子望向光手，反問道：
“你甘心嗎？
讓神明時代束手無策，甚至犧牲巨大的災厄，在修真時代未能激起浪花。
這之間的差距，并非一星半點。”
光手沉默不語。
他確實不想承認。
可事實如何，有待商榷，畢竟至今為止他們都無法知曉永暗之夜內部情況。
“嗯？”
突然露露仙子眉頭皺起，她在永安之夜中看到了...光？
這是何等變化？
明明是她放出的永暗之夜，可卻對這個一無所知，甚至被其震撼。
一拳而過，靠近的兇獸被周序消滅。
他們來到了湖邊，源頭的確實是一片大湖。
湖面平靜，寂靜無聲。
若非感覺到水下暗流，這里就是一片黑暗死海。
湖有多大，他們無法確定，可以知道的是，無法知曉盡頭。
或許這里不是湖，而是一片海。
“在這里休息吧，然后繼續出發。”周序說道。
他們在這里不知道過了多少天，一路往前，不見盡頭。
若最后沒能找到新的道路，就只能原路返回，回到那個荒蕪卻勉強還算好環境的地方。
神殿可以成為棲息地。
“沒有找到離開的路，真的要回去嗎？”休息時小靜問道。
“回去休息休息，然后往下游走。”周序笑著安慰道：
“反正開學前，一定幫你報上名字，讓你走進學堂。”
小靜笑著點頭，不過她還是小聲道：
“晚一些也沒事，周序哥哥不要太在意。”
周序笑著點頭。
又走了幾天。
這幾天秋淺終于把能吃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除了一些大米，他們沒有了多余的東西。
所幸肉還有不少。
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以后要吃苦了。”秋淺拍了拍小靜的頭笑著道：
“不滿記得說出來。”
嚇得小靜縮到自己阿娘身后，不過她還是回應了秋淺：
“不苦，這是夢寐以求的生活。”
又過了兩天，他們在無盡的湖邊發現了一座橋，橋延伸的位置難以預測。
為了安全，他們用布綁著手腕，開始走上這座不見盡頭的橋。
或許這里就是出去的路。
又是六天，一路上他們都很高興，尤其是小靜對未來充滿了期望。
周序還嘲笑說，讀書了你就知道不讀書的快樂。
小靜嗤之以鼻。
這一天大米也吃完了，只剩下肉。
周邊沒有兇獸，肉無法得到補充。
再過兩天沒有什么進展，他要試著下水找吃的。
若沒有，他會毫不猶豫選擇往回走。
這座橋長的離譜，不見盡頭，或許真的是出路，可他還不到拿小靜她們的命去賭。
因為他跟秋姐能夠餓很久沒事，小靜她們不行。
到了休息時間，他們找了個較好的地方，坐下點火。
這是木橋，可以就地取材，就是要浪費一個鍋當火盆。
休息時，小靜乖巧的撲了床鋪。
飯后她跟阿娘躲進了被窩。
“這被子真暖和。”小靜用臉蹭著毛毯，繼續道：
“對了，周序哥哥，你們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不知道，突然被拉進來了。”周序搖頭。
小靜沒有在意，只是偷偷看向秋淺，小心翼翼道：
“秋淺老師，能繼續說上個故事嗎？”
說的是白雪公主的故事。
秋淺瞥了小靜一眼，道：
“今晚要講完了。”
“嗯嗯。”小靜像小雞啄米不停點頭，一臉興奮與期待。
次日。
周序從打坐中醒了過來。
“周序哥哥好看？”小靜今天穿著連衣裙轉了一圈一臉興奮。
“今天怎么舍得穿上了？”周序打趣道。
隨后他發現不僅僅是小靜，春生也穿上了新衣服。
秋淺看著小靜跟春生，眉頭微蹙，旋即看向周序，輕啟朱唇：“衣服本來就是用來穿的。”
小靜嘟著嘴，有點委屈：“周序哥哥都不回答我問題。”
“好看。”周序連忙回了句，然后道：
“刷牙吃飯，然后繼續趕路。”
“周序哥哥真啰嗦。”嘀咕了句小靜開始刷牙洗臉。
今天他們沒有用布綁著手腕，而是牽著手往前走。
走了半天，小靜突然道：
“周序哥哥，秋淺老師，我感覺今天我們可能要看到神國了。”
周序本想笑著點頭，當做寬慰。
可在他開口前，一道光照了過來。
前方出現了光明。
是橋的盡頭。
一時間他感覺...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