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一哥
十六號上午十一點，李臻東收到了古劍奇譚首日播出的數據。
全國收視率1.97。
全國收視份額占11.99，也就是說國內每一百臺打開的電視，就有十二臺在播放古劍奇譚。
這一成績，在2014年初，已經超越了2013年全年播出的所有電視劇。
也碾壓式的把余正出品，袁山山和陸易主演的宮3宮鎖連城給比了下去。
不過，要說古劍奇譚能不能稱為劇王，這還要看后面的平均收視率，還有網站點擊率等。
然而，在網絡上，網友可就不管那么多了。
在這個網絡視頻剛剛發展起來的階段，大家普遍還是靠守著電視追劇，
沒有彈幕，沒有實時評論，他們只能在隔天通過微博和豆瓣來表達他們對一部劇的喜愛和厭惡。
導致一時間，微博上全是關于古劍奇譚的消息。
“太帥了，終于有部能看的偶像劇了，流星雨過后我再沒這樣期待過一部劇。”
“內地終于有能看的男星了。”
“大蜜蜜的造型，從來沒變過…”
“好看誒，蘇蘇好帥，看著很高冷，性格卻軟軟噠！”
“李臻東和楊蜜，這組合太絕了，找演員的人眼光真好。”
“跟宮鎖連城一個時間段播放…我本來之前還在猶豫看哪邊，現在看來，根本不用糾結。”
“蘇蘇，蘇蘇，蘇蘇，蘇…”
一夜之間，作為這部戲的男主，李臻東片酬翻了十幾倍，且這個數字還在上浮。
等到古劍奇譚播出一個星期之后，一直起伏波動的全國收視率，終于踹開破2%的大門。
獨守前期劇情的男主李臻東，片酬報價更是直接摸到了一線的門檻。
跟坐火箭一樣。
對此，李臻東心如止水。
歡瑞卻有些犯難，他們很糾結。
問題就在于，歡瑞主打的是影視制作與發行，不是藝人經紀。
放自家捧起來的角，出去演別家的戲這種事，總歸是有點…不得勁。
可是，話說又回來，歡瑞很清楚李臻東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藝人，公司如果強行拴著他，肯定會出問題。
于是，這些天頻頻給李臻東打電話，關心他的同時，詢問試探他的意見。
為此，李臻東在得知鐘君燕在京都的時候，主動前往公司。
“哥，那幫人又跟來了。”
聽到楊強的話，一車的人都回頭看去。
宋玉默默地記下車牌號。
李臻東則是無所謂道。
“唉~剛消停沒幾天…跟著跟著吧，圈里有多少人想被他們跟，人家都不搭理呢！”
“還有這種事？還有人主動想被他們纏上的？”
薛晴眼里釋放出八卦的精光。
就連姐，宋玉都瞅他。
李臻東自己也覺得有意思，就同他們講起來。
是楊蜜告訴他的一件事。
“就是一個圈里的前輩，姓江，找卓老師去拍她的緋聞，卓老師嫌她沒啥名氣，沒答應。”
“哇塞！真噠？”
剛畢業沒多久的薛晴哪知道這些事，八卦的不行。
真的假的？
真真假假誰知道呢！
李臻東心想，以這位前輩喜歡給自己各種造身份的習慣來說，應該是真的。
支教才女、建筑大師，江怡燕。
突然想到她，就覺得挺有意思。
“聽說她搶了挺多角色，風評不是很好。”宋玉出聲。
聞言，李臻東驚訝回頭看向宋玉。
宋玉解釋：“我也是聽以前單位的人說的。”
李臻東搖頭：“不是姐，我沒想到，你居然也喜歡這種話題。”
宋玉有點不好意思，笑著推了他一下。
眾人在說說笑笑間，來到公司。
“呀~”
“哇~”
李臻東這次來公司與往日的情況有所不同。
他的出現，在安靜的公司中引起了一陣躁動。
公司里的那些女生，一個個瞅著他捂嘴瞪眼，還有幾個想湊過來。
李臻東沖她們笑著點了點頭，也沒說什么，就隨著宋玉敲響了鐘君燕辦公室的門。
“進，你們可來了。”
三人落座在沙發，喝水泡茶，聊了好一會。
鐘君燕拿出很多其他公司遞來的劇本。
李臻東隨意的掃了幾眼，發現沒什么值得在意的，就是有倆比較奇怪的。
有一個地方只有我們知道老炮兒 “這倆是啥？”
鐘君燕如實道：“都有意向找你演男主，暫時還沒回絕。”
“京圈就這么看好我？”
李臻東撓頭。
這不是第一次了。
鐘君燕沒說話。
李臻東就回過視線，他在看了一會后，先把老炮兒放下了。
這本子他都不想多看，
奇奇怪怪的，莫名其妙的，
只能說，他能看懂這片子在講什么，在表達什么，但…就是別扭。
而另一本。
有一個地方只有我們知道 導演：徐京蕾。
編劇：王碩。
配角：黃力行。
不愧是篙驍淞可望不可及的夢；王碩最成功的代表作；寒寒曇花一現的海市蜃樓；吳凢凢解鎖財富的密碼；龍叔的…
回想一下，這部電影原本就是吳凢凢歸國的首部作品。
徐京蕾拉著前任加現任，一起捧他。
真乃奇女子啊！
李臻東突然想到，要是他把這本子截胡了，凢凢還能回來嗎？
這時，看著李臻東拿著這本不放手，鐘君燕嘆口氣：“公司可以幫你談，但我還是想勸你…”
“誒誒誒！”李臻東趕緊放下手里的劇本，舉起雙手來。
“我沒說我要演昂！我可不陪她扯犢子！”
鐘君燕愣了愣神，就起身回辦公桌后面，又掏出幾個項目書來。
“你看看這些。”
李臻東打眼一瞧。
活色生香、愛情階梯、盜墓筆記、青云志、麻雀、
這里有之前跟他說過的，也有沒說過的。
李臻東伸手，先把活色生香推走，再把愛情階梯推走，接著麻雀…
見他動作，鐘君燕忍不住出聲勸道：“這個投資預算不小，不急做決定。”
聞言，李臻東回想。
誒！還真別說。
雖然麻雀的女主（周東雨）沒眼看，但是里面有個角色叫李小男，卻是挺好的，可以給渃芭演。
還有就是盜墓筆記里的阿寧。
既然，讓人家把小角色推掉，那他總要負責不是。
想著，李臻東把項目書全遞回到鐘君燕面前。
“投資大不大的，到時候再說吧！包括這個，”
李臻東指著青云志。
“太耽誤時間了。當然，現在說這些都太早。”
李臻東知道公司的意思。
就是在他面前秀可憐的肌肉，想要告訴他，公司對他好，公司啥都給他。
但是這些他真的都不想演。
都是些聲音大雨點小的作品，沒啥意思。
“這些可是公司近兩年的重點項目，你再多考慮考慮。”
鐘君燕還想在勸。
李臻東喝口茶：“公司不是接觸楊羊了嗎，就把這些往他面前一拍，跟他簽個十年八年的合同，妥妥的！”
鐘君燕真沒見過這樣的，她笑道：“這哪有把好東西，往別人懷里推的！”
李臻東不想多聊，就從宋玉的包里找到殺手日記的項目書，遞給鐘君燕。
“我今天來呢，是找公司商量年初的劇，那，鐘董你看看。”
鐘君燕接過來看了一會，抬頭皺眉：“才十二集？”
李臻東笑著指了指盜墓筆記。
“這不也十二、三集。”
鐘君燕笑道：“這部是按季播出的，算是公司砸向網絡視頻平臺的一塊敲門磚，根本賣不了電視臺。”
“我也沒想賣給電視臺，也算是網絡平臺試水，所以投資不大，也就一千萬，估計一半還得算作我的片酬。”
鐘君燕沉默片刻，接著笑道：“還是你自己來？”
“嘿嘿，我就是回來找公司求支持的。”李臻東嬉笑。
鐘君燕不再多考慮。
感受到李臻東沒有那些讓公司擔憂的想法，那么這種小制作完全可以給一哥來鬧著玩，無所謂，公司受得起。
“年后？”
“回來就搞。”
說到年后，李臻東又問：“燕姐，微笑開學前兒能播嗎？”
鐘君燕表示還在接觸電視臺。
“目前，湘省臺有意向購入，想在古劍奇譚結束后銜接播放。”
“所以，價格是？”李臻東期待。
“90萬一集。”
“還行。”李臻東有點興奮。
一輪這個價格，已經回本，剩下純賺。
瞧見李臻東期待的眼神，鐘君燕繼續道：“愛奇藝出6000萬打包網絡版權。”
李臻東先心算，然后又掏出手機打開計算器。
很快，得出一個數字。
1400萬，稅前。
不算后續，他直接入賬1400萬。
優秀~
雖然與那些動輒就四五個億的大制作比起來有些寒酸。
但是，要知道，這是李臻東在無名無姓時搞出來的產物。
而且投資僅僅只有兩千萬，已經是很非常可以了。
“愛奇藝本來沒想給這么高，是公司這邊拖著沒給報價，一直等到古劍播出后，才聊出的這個數字，現在就差拍板了。”
“可以可以。”李臻東連連贊嘆。
這部劇的主要獲益，更多的是名氣和咖位的提升。
賺錢本來是隨緣的事，現在能有這個收益，李臻東很滿足。
“行，燕姐，我就先走了，我回去就開始準備年后的工作了，您要有事直接跟我說，或者跟我姐聊就行，我有什么說什么。”
鐘君燕欣慰的點了點頭：“你要是一直能保持這個心態，公司也就不用再擔心什么了。”
鐘君燕送兩人往外走。
過程中，李臻東看到有幾個公司的小姑娘抱著手機不敢上前，想來是看到鐘君燕在場的緣故。
他就停下腳步招招手：“照相？”
小姑娘們連連點頭。
李臻東如了她們愿，每位都配合的照了幾張相。
等到離開后，宋玉在車里感嘆道：“公司真的很看好你。”
李臻東笑：“那確實，從簽合同那天開始，我就是歡瑞自己的一哥，我也希望這樣的關系，能夠一直保持下去。”
這天在公司聊完，李臻東除了跑活動以外的時間，都用在了年后工作的準備上，期間他還回北電參加了個會，校方邀請的，完事后又去中戲看了兩場話劇，日子過得還算充實。
古劍奇譚的收視也穩定在了1.8%，穩居第一。
與之相比，宮鎖連城就有點慘，收視一掉再掉，已然跌至1%以下，收視份額更是連3%都到不了。
蘇臺都哭了，這可是200萬一集買來的劇，虧到姥姥家。
然而，這還不算完，宮鎖連城又給他們鬧出個樂子來。
就在這部劇播出過半時，瓊姓婦女通過花非花霧非霧的官方微博，發布了一封寫給廣電的公開信，怒斥余正的宮鎖連城抄襲梅花烙。
信中自稱心如刀絞，一氣之下，已經病倒。
各種瓊系明星開始出來站隊。
還有與余正有過合作的編劇，跳出來爆料他的抄襲手法。
余正立馬回應稱，只是一次巧合和誤傷，還把抄襲風波的傳聞歸咎于部分網友和媒體。
網絡上一時間，可是熱鬧。
然而，就是這樣熱鬧，宮鎖連城的收視率，也再沒有過波動。
完完全全、實實在在的成為了古劍奇譚的背景板。
“我讓渃芭演女主，你的人轉頭讓她給這二椅子的劇去演小配角，我不要面子的嘛！”
趁空閑，李臻東在與楊蜜通電話。
“公司接的，我不知道，回頭跟那邊說一聲不演了就行。”
李臻東接著說道：“就這種貨色少接觸吧，除了辮子戲，還有什么小三、小四的劇，他還會啥！”
楊蜜在那頭笑：“伱對他有意見？”
“不是有意見，我又不認識他，哪來的意見，我只是單純的討厭他，更討厭他的劇。”
“不聊他，你什么時候回京都，再不回來的話，我可回家過年了。”
“你晚點走，過年著什么急…”楊蜜算了算時間：“鄧潮就一新手，戲拍起來挺磨嘰，估計還得一個星期。”
說著，楊蜜想道：“誒，你要不要過來客串一下，他這電影里挺多客串鏡頭，說是馬上還要去毛里求斯拍呢。”
毛里求斯？
李臻東努力回想…
拉布拉卡！
“我去客串…人家樂意嗎？”
楊蜜笑：“就是他找我問的，我給忘了，問我跟你熟不熟，能不能拉過來一起玩一玩，你怎么說？”
（這是兩章，沒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