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焯知道定海珠的威力頗大,否則的話,那峨嵋的長老也不會認為憑著這二十四顆定海珠便能換得峨嵋的道統再一次向下傳續的機會,那燭龍也不會在他的面前贊著定海珠乃是混沌至寶。
只是,他并沒有想到,這定海珠的威力不但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且似乎還與自己的五色神光有些聯系,把那赤焰天打落凡塵的五色毫光可不就是五色神光的縮小版本嗎?就是相比而言,威力小了一點而已,而且,只是能刷不能收,不比五色神光,即刷又收。
可關鍵之處在于,雖然威力小,可是人家是五色齊發啊,哪里像孔焯現在一般,只能將五色神光中的一道青光玩的熟練,其他的卻是不敢多用,生怕把持不住,傷了自身。
“我若是也能像這定海珠一般,能五光齊出,便是不能收,也無所謂啊!”孔焯心中暗道,不過,這也只是他腦中剛剛閃過的一個念頭而已。
現在,可不是他想這種好事兒的時候。
赤焰天沒有死,孔焯也沒有上前給他致命一擊的想法,因為這場爭斗,他的新神殿周圍或明或暗的已經圍滿了天神,雖然這周圍受到兩人爭斗的波及,已經被掃蕩一空,可是對于擁有著神通的神人們來講,只要有足夠的時間與速度避得開,兩人的爭斗的余波也不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傷害。
只是,現在,看著赤焰天躺在那里,進氣少。出氣多的模樣,眾位看熱鬧地神人還是都不禁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事兒整的,這孔焯的膽子未免也太肥了吧,竟然把這赤焰天整成了這副模樣,就算是他青帝手下的新晉天王,紅人兒一個,可是也掛不住這赤帝的怒火啊,萬一赤帝發怒了,與那青帝交涉。最多的可能還是青帝要犧牲這個家伙來換取其他的利益吧!?
眾人如是想著,可是孔焯卻顯然并沒有這樣的覺悟。
“赤天神,你先回去養好傷吧,當在了,你也可以在我的神殿里面養傷,只要你別忘了。從現在開始,你便是我這神殿地雜役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不會想要耍賴吧,哈哈哈哈哈哈!”
帶著一陣得意的笑聲,孔焯的身形化為一團銀色的霹靂,消失無蹤。
“太過份了。實在是太過份了,這個凡間的鄉巴佬竟然敢如此對待焰天少爺,陛下,我去幫您殺了他吧!”
神界東北之地,一座赤色地神殿居于大海之間。無盡的碧波深處,九座大小不一的赤色神殿圍著中心的那一個龐大無比的,如同金字塔般的神殿緩緩的旋轉著。在神殿地中心,一名赤發少年,這少年長的也挺俊美的,只是年紀似乎太小了一點,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光景,光著上身,下身也只穿著一條齊膝的短褲。坐在一個小馬扎上面。一臉好奇地看著面前鏡子里的景像,顯然。孔焯與赤焰天之爭,并沒有逃得過他的法眼。
而在他地身邊發出聲間的卻是一個俊美的紅衣青年,看著那鏡子,面上露出一臉的不忿之色,特別是見孔焯最后對著那重傷的赤焰天不管不顧,還讓他不要耍賴的囂張模樣,十分的氣憤,在那少年地面前說道。
“殺了他?!”那被稱為陛下地少年人嘻嘻的笑了起來,“行啊,你去殺了他,然后把通天教主那個老殺才勾引過來,在這上九界來一個大殺四方,豈不有趣!”
“呃!”紅衣青年人神情凝滯,咽了一口口水,“陛下,這小子地來歷我等已經查得一清二楚了,想來他也不過是僅僅的得了誅仙劍圖而已,算不得通天教主的傳人,我們殺了他,說不得,那劍圖!”
“你還想要誅仙劍圖?”少年赤帝面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看了他一眼,“青帝都拿不到的東西,你就能拿到?衛天王,你說,你是自己蠢呢,還是在侮辱我的智慧?!”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的眼神驟然間變得凌厲了起來,“不要以為你攛掇著焰天那個笨蛋去找孔焯的麻煩我就不知道,也不要以為你心里面打的那些主意只有你自己清楚,衛玄空,在顧別人之前,你還是顧一顧你自己吧,白帝那個陰險的鼻涕蟲知道你三千年前做過的事情,你以為我就不知道嗎,若不是當年我暗中把這件事情壓下去的話,你以為你的天王位還會這么穩?!”
“陛下恕罪!”衛玄空面色大變,雙腳一軟,啪的一聲,跪了下來,額頭直觸地面上的青石,再也抬不起來,“陛下恕罪,是那白帝!”
“夠了!”赤帝冷喝一聲,身子微微向前一傾,腳便伸了出來,一腳踢在他的肩上,把他踢了個滾地葫蘆,“別在我面前裝可憐,就得給我拿出個天王的模樣來,你看看你現在是個什么鬼模樣,真是給我赤殿丟人,給我滾出去!”
衛玄空被這赤帝叫破了心底的秘密與把柄,哪里還敢多說話,忙不迭的一溜煙跑出了神殿,連頭也不敢回一下。
“這樣無用的家伙,卻占著一個天王位,陛下啊,你不覺得太過浪費了嗎?”當這衛玄空灰溜溜的跑出赤帝的神殿后,一個白衣的枯槁老者靜靜的出現,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
“你這個半個身子進了棺材的老不死的東西,我不是一樣也留了個天王位給你了嗎!?”赤帝笑罵一聲,手“天王位就是一個屁,這個赤帝的位子,神帝的位子也都是一個屁!”一招,空蕩蕩的殿堂之內。一把金色華美地靠背椅出現在了他那小馬扎的旁邊,這老家伙也不客氣,就這么一屁股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屁歸屁,就算是屁,在很多人的鼻子里面聞起來,也是香屁,也有很多人想要放這樣的屁啊!”
“那又怎么樣!”赤帝秀美的小嘴巴一翹,“他們要爭,便讓他們來爭吧,我看著也就是了。天王位,呵呵,可不是焰天那個傻小子想的那樣,想爭便能爭到的啊!”
“以焰天的實力,給他一個天王位,其實也沒什么!”老頭子道。耷拉著的厚重地眼皮輕輕的挑開,露出兩團濃濁的眼屎來,“我知道,你是不想讓他真正的卷到這是是非非里來,可是,他總是你的弟子,便是他一天到晚不管事。別人也會想當然的認為他是你地人,最終也會被你牽扯到這無盡的是非里來的啊,與其如此,倒不如正大光明的給他一個位子,也絕了某些人的念頭!”
“不不不!”赤帝搖了搖頭。“焰天是個直腸子,現在這樣就好,扯到我的事情里來對他有百害而無一利!”
“可是他是你的弟弟。你就是想要和他撇開關系,別人也不會相信地!”
“這不是正好有一個機會嗎?!”赤帝笑了起來,對著面前的鏡子奴了奴嘴,“說了大話,丟盡了臉,現在,他可是人家孔天王神殿里新任的雜役了。和我卻是沒有太大的關系。呵呵!”
“你就對這個孔焯這么有信 “哼,五色神光。誅仙劍圖,定海珠,這也就罷了,你注意到他對付焰天第三擊的時候用地那招了嗎,是不是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啊?!”
“好像是巫力!”老家伙的眼睛瞇了起來。
“果然如此啊,老不死地,我讓你出來,就是想要找你確認一下,畢竟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比你更清楚這巫力了,自洪荒破碎以來,恐怕大多數的人,已經把這種古老而神奇的力量忘掉了吧?!”
“便是巫力,那又如何呢,巫已經完全的沒落了,別說他現在還是一個小巫,便是真的讓他修煉到了大巫的水準又能如何呢,別忘了,當年以燭龍之力,也無法扭轉乾坤,更何況是眼前這一個小小的巫,他這巫力不露還好,現在露了出來,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現在對他虎視眈眈呢,或許,明天地天不亮,他就會被人宰掉也說不定呢,年紀輕輕,不知天高地厚!”
“若是他知道天高地厚地話,也不會來這神界,更不會接受這天王位了啊!”赤帝笑道,“可是不管怎么說,我對他的未來很看好啊,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便能夠獲得突破,焰天跟在他地后面,說不定,也能得到些好處呢!”
“同時你也在向其他的人表明你的態度吧!”老家伙皺了皺眉頭,“可是,你現在把寶押在這個未成氣候的小子身上,不覺得太早了嗎?”
“青帝那只老狐貍押的比我還早呢!”赤帝扯著嘴笑了起來,“既然他如此有信心,我為什么不能信他一次呢,這么些年了,和他們斗來斗去我也挺累的啊,倒不如合作一把,說不得,到最后,能夠得到意料不到的結果呢,你說呢,老東西?!”
“我不贊成,也不反對!”老家伙索性閉上了眼睛,“不過,若是真的遇到了避不了的麻煩,便和以前一般,再叫我好了,我會和以前一般,幫你們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妥當的!”
“就像當年一手把我捧上這赤帝之位一樣?!”
“赤帝的位子是你應得的,也是你憑自己的實力掙來的,我的命運,不過是在黑暗之中默默的守護你們這一族罷了,可是偏偏你非要給我安一個天王的頭銜,小心弄巧成拙啊!”
“最顯眼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老伯!”赤帝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朝著那老者輕輕的一鞠,“有事的話,我會再請您老幫忙的!”
“有需要,喚我便是!”老頭子輕輕的道,也還了一禮。身影由深而淺,漸漸地消失在了那華美的椅子上面,仿佛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穹頂神殿 這座神界中除了四大帝殿外,最為有名同時也最為天神們向往的神殿就座落在一個極起眼的角落里面。
灰色的土山,高不過百丈,比起神界里比比皆是的插天巨峰來說,著實太不起眼了,便是一些大一點的神殿,它們的高度也遠遠的高過這座土山,所以。與其說這是一座山,倒也不如說是一座小小的山丘。
山丘之下,便是這座灰色地神殿,這神殿不是由玉石壘成的,事實上,它的主要材質就是身后那座小山丘上面的灰色的泥土。里面或許摻雜了一些石塊與玉石,其貌不揚的挺立在那里。
當孔焯來到這穹頂神殿時,也有些意外,見慣了這神界地華美神殿,驟然見到如此樸實,樸實到了有些破爛程度的神殿,他還真的是有些不適應。
沒有任何的禁制。也沒有任何的可能阻的攔閑人人走近那里的天神,有地只是敞開的大門和一個斜倚在躺椅上的老人。
很老的老人,孔焯看不出他的年紀,卻看出,他地身體佝僂的厲害。作為一名天神,一般來講,是不可能擁有這樣奇怪的身體地。天神們的身體都是強壯而有力,高大而俊美,勻稱,渾身充滿了力感,而像現在,出現在他面前的這名老人,卻完全不是這個模樣。
或許。在地仙界的仙修有可能是這副模樣。可是這副模樣,不應該屬于一名天神。
“小伙子。看你的臉色,似乎有些猶豫啊!”老頭子輕輕的抬起頭,看著一步一步向穹頂神殿走來的新晉天王,目光中露出些許耐人尋味地眼神,“每一個新晉地天王來到這里都會與你有相同的疑惑,不過,這與你們來地目的并不相干,你明白嗎?!”
“您的意思就是讓我不要想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是嗎?!”孔焯道,聲音恭敬而溫和。
“是的,你的目的是這神殿里的神訣,僅此而已,不要為沒有用的事情浪費的寶貴的時間,你只有一天的時間!”
“一天?!”孔焯一愣,顯然,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只是你,每一名新晉的天王都只有一天的時間,時間到了,我會把你們請出去,記時,從現在開始,快去吧,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你會記不全神訣的!”
沒有想太多,孔焯默默的點了點頭,一頭鉆進了神殿。
神殿內部不大,和外面看的一樣,同樣的樸實,簡陋,幾根灰灰的柱著散落的分布在四周,勉強的撐起了這座灰色的,由泥土構成的神殿,在這神殿的四周墻壁之前,都布滿了書架,那書架一直由地面順著墻壁向上延伸至神展的頂部,共分為一百八十層,每一層上都密密麻麻的擺滿了書,十分的整齊,也十分的整潔,雖然這神殿比起其他的神殿來講小的可憐,可是這書并不大,這么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四周,每一排都有幾百本書,這一算起來,這書的總數加起來,竟然不下于十萬本。
而從他之前得到的信息來講,難道這十幾萬乃至幾十萬本都是傳說中的最為頂級的神訣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頂級神訣未免也太不值錢了嗎?
孔焯心中想著,面對這浩如煙海的藏書,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從哪里下手為好了。
“不要遲疑,不要猶豫,這里所有的神訣都是最為頂級的,隨便選一本也就是了!”耳中傳來了那看門老頭子細如蚊蚋的話音,“這是我和所有來這里學習神訣的天王所說的話,不過,看在燭龍那個老東西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西面墻上第七十八排從左數第六十二本書最為適合現在的你!”
孔焯心中一動,也不說話,直接飄到西面的墻邊,數到第七十八排第六十二本,一本黑皮封面的神訣,抽了出來。
“金烏神訣?!”當看到這四個字時。孔焯的心神禁不住的一動,一種古怪的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隨之,輕輕的翻開一頁,看到地,卻并不是什么神訣,而是一只振翅高飛的火鳥,這鳥卻是奇異至極,并非人們常識之中的能夠浴火重生的鳳凰,卻是一只烏鴉。一只長著三只腳的烏鴉。
“這就是金烏?!”孔焯心中暗道,那種古怪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濃,眼前的這只烏鴉似乎也越來越熟悉,仿佛在很久之前見過一般,不過,他心中卻也明白。現在并不是探討這種心情的時候,自己只有有一天的時間,卻不知道能不能把這本神訣看完。
翻開第二頁,一手極漂亮的字體存于眼前,那字體飄然如云,卻處處透著霸烈之意,由字憶人。自有一翻雄視天下地氣慨。
“也不知寫這本神訣的是何等人物,看這字都如此的霸道了,想來其地位也不會下于這現在的神界四帝吧!”孔焯心中暗道,一字一字的看了下去,越看是越入神。越看是越入迷,說也奇怪,這神訣卻也不用他用心去背誦凝記。只要入了一眼,便會自然的印在他地元神深處,再也忘不掉了,這可和他之前得到的關于神訣的信息完全的不一樣,無論是哪一種頂級的神訣,都蘊含著天地間的玄妙力量,便是天神。也無法用法術將其一骨腦的記住。只能憑著最為原始地記憶力來死記硬背,然后回到神殿再細細的參悟。哪里像是孔焯現在的樣子,不過是看一眼,這神訣便極古怪的閃到了他的腦子里面,隨后便是連著這神訣地奧義也都不用他多推敲,全都了然于胸,幾十頁的書看下來,瞅瞅時間,不過是剛剛過了一個多時辰而已,這天色尚早呢!
不過,孔焯并沒有借這個時機再去拿一本神訣來看,而是輕輕的把這本金烏神訣放回了原處,離開了這穹頂神殿,離開之時,向著那看門地老頭兒深深的一鞠,“多謝前輩指點!”
“嗯!”老頭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孔焯離開的背影,枯瘦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嗯,不錯的小子,比以前那個王八蛋強多了,但愿,你真地能夠完成那幾個老東西地心愿吧,呵呵,但愿,不要被鴻均發現吧!!!”
想到這里,他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輕輕的斜了一眼天空,對著地面吐了一口吐沫,轉身進到了神殿之中。金烏神訣 那穹頂神殿的老者說的不錯,這的確是最為適合孔焯的修煉神訣,因為他是一門將天地元氣納入體內之后,修煉成為太陽真火的法門,而孔焯之前修習的大日琉璃金身訣卻是將太陽真火修煉成巫力的法門。
雖然他的巫訣同樣可以把天地元力直接轉化為巫力,可是那效果卻是要比吸收太陽真火差了很多,而這金烏神訣卻是可以幾乎一比一的將天地元力轉化為太陽真火,而大日琉璃金身訣同樣能夠一比一的將太陽真火轉化為巫力,這樣一來的話,他修煉起來便要比之前簡單多了。
更何況,這大日琉璃金身訣雖然是修煉巫力的法門,可是同樣卻記載著巫力與其他的元力相互轉換的訣竅,事實上,這巫力可以轉化成為孔焯所知道的任意一種元力,只是轉化的效果也各不相同,比如說,如果巫力轉化為純水性的元力,那么,轉換的比例就是十比一,也就是說,十成的巫力,只能轉化為一成的水性元力,可是如果轉換為太陽真火的話,這比例便如太陽真火轉為巫力一般,變成了一比一。
更何況,這金烏神訣上還記載了很多關于太陽真火的高等級的用法,比起孔焯以前那只知道用火直接燒人的方法強得太多了。所以,這一次,孔焯卻稱得上是心滿意足,志得意滿了。
“若是我將這金烏神訣修煉成功,再加上這神界中近乎于無窮無盡的元力,這天上天下,大可去得了!”他心中興奮的想著,回到自己的神殿。什么也不管,便沖著選定的那房間去了,就要準備閉關。
可是還沒走兩步,一個人卻擋在了他的面前。
赤焰天?!
看著面前的這個巨漢,孔焯瞇起了眼睛。
“你地回復力倒是蠻快的啊,我還以為沒有十天半個月,你都回復不了元氣呢!”孔焯笑著,那笑意中,充滿了勝利者的味道,不過卻沒有勝利者那特有的刻薄之意。“不過,你便是能走了,想來元氣也傷了,不去休息,找我作甚!?”
“把我的那旗子還來!”赤焰天道,雖然一臉的疲憊模樣。可是那眼神中卻露出了極執著之意,“我輸了,你要我在這里做雜役,我無話可說,你要我現在就做,也由得你,可是。你必須得先把我的旗子還來!”
“旗子?!”孔焯嘴角一挑,想起來了,那擋住自己青光的旗子,因為失去了控制而被自己的五色神光收了,到現在還沒有來得及看呢。不過,看他能夠擋住自己身后的青光,顯然不是凡物。便道,“地確,你那旗子是在我這里,可是按照規矩的,你與我是一對一較量的時候失敗的,這旗子是我的戰利品,我為什么要還你?”
“這!”赤焰天面上的表情一漲。因傷而蒼白地面龐一時之間竟然漲得通紅。憋了半天方才道,“那旗子對我非常重要。是我母親臨終時傳給我的,我一定要要回它,那,那個,如果你覺得吃虧的話,我,我可以幫你在你的神殿外面布一個陣法,讓你的神殿能夠屏弊所有法術的窺測!”
看著赤焰天那漲紅了臉又有些蠻不講理的模樣,孔焯不禁笑了起來,“防護地陣法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知道很多,不過這個旗子既然這么重要的話,我便還給你吧,反正這東西對我也沒什么大用!”說話間,身后青光一閃,便將那旗子彈了出來,輕輕的飄到了赤焰天的面前。
赤焰天伸手一撈,把它撈個正著,元神一閃,確認無誤之后,便將其收回元神之中,一臉的興奮與狂喜之色,抬頭望著孔焯地目光中卻多了幾分的好感,“呃,那個,謝,謝謝,我,我,我現在就把陣圖畫給你!”
“我說過,我不需要!”孔焯道,對于這個莽撞而不通變數的家伙有些無奈。
“我知道你一定懂得很多地陣法,不過,以你現在的水準,不管用什么樣的陣法都無法保證你的神殿避免被這神界中的大神通中窺探!”赤焰天說著,面上現出幾絲得意,神界的每一個大神通者都有一面太虛幻鏡,這太虛幻鏡可以監視到神界所有的地方,一切陣法在這太虛幻鏡面前都無所遁形,因此,就算你地陣法布地再高,再妙,也無法阻止這些人的窺探,除非你能掌握四大帝宮外面布置地那種陣法!”
“哦,還有這事兒?!”這下子,孔焯來了興趣,“四大帝宮外面的陣法,那應該是這神界的最高機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哥是赤帝,那陣圖就放在他的書房里,我看過很多次,自然通曉了,我一會兒畫好了就給你!”說著,也不等孔焯答應,便自去了。
“赤帝?這混貨是赤帝的弟弟?!”孔焯一愣神,顯然有些意外,可是還沒有等他發出疑問,那貨便消失在了神殿的盡頭了,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先修煉吧,赤帝的弟弟,有趣,我把他的弟弟揍了一頓,這家伙不會來找我的麻煩吧?!”
心中帶著一絲小小的負擔,孔焯向神殿的深處走去,一路之上,青帝幫他找的那些個手下一個個的看著他的神色比之前都要恭敬了許多,之前這些家伙在風暴軍團的時候的確是看過孔焯的實力,不過在他們的心中,孔焯的實力再強,也就那樣了,仗著劍術與五色神光的確是可以在他們這種水準的天神面前發橫,遇到的真正的強者也撐不了多久,可是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卻告訴他們,這位新晉位的天王的實力已然處于整個神界地超一流了。
赤焰天是什么人?
孔焯這個來自下界凡間的鄉巴佬不知道,可是他們卻知道的緊,不僅僅知道這赤焰天的身份,同時也明白赤焰天的實力。作為赤帝的親生弟弟,為了這天王之位,少不得找過不少天王級強者的麻煩,一向以來是勝多敗下,雖然沒有搶得天王位,可是這神界自四帝之下,卻也沒有什么人能夠說真正的穩贏他赤焰天,可是就在今天,在無數的天神面前,在一對一的單挑之中。他敗給了孔焯這位新晉地天王,雖然這孔焯勝得有些吃力,可是敗,畢竟是敗了,這一戰,讓神界眾天神初窺到了孔焯實力的深淺。同時,也讓他們有些心寒了,連赤帝的弟弟都敢這么暴揍,還要人家來自己的神殿當雜役,自己若是冒冒然的去惹這位青帝座下的新貴,能不能活著回來那就不好說了。
在這個以實力為尊地世界里,身為孔焯的手下。又如何能夠不感到心驚呢?
當然了,這些原風暴軍團的中小隊長們在心驚的同時也有一些期望,跟著一個強大的上司,對于他們這樣的天神來講,卻也是一個機會。上司的實力越強,他們地地位就越高,而如果這位上司高興。慷慨的話,把學來的神訣再給他們傳個一點半點的,那么,在神界中出人頭地也就不那么難了,看看孔焯毫不猶豫的歸還了那明顯是一件至寶地旗子給赤焰天,他們這種心思與期望便更強了,至少。他們跟著的是一個很強的。而且并那么那吝嗇地主子。
所以,對著孔焯的態度。他們是越來越恭敬了。
雖然才出去一兩個時辰,可是在這幾百人個手下的努力之下,這原本顯有些有荒廢的神殿倒是被整得煥然一新了,至少那支撐神殿的柱子已經被擦得雪亮,上面的那些圖案符文雖然有些殘缺,可是看上去卻再也沒有初時的頹廢之意,墨玉原石鑄成地地面也是雪亮,都可以把孔焯地身影倒映出來,跟著其中一個手下穿過長長的神殿通道,來到了自己地住處,或者說是專有的修行之所。
這里是神殿中最大的一間房,高高的穹頂與神殿的高度一般,都是五十來丈高,房間整個呈橢圓形,長約十丈,寬約六丈,四根立根分四方立著,比起外面那些石柱來,這些石柱上面異獸與符文顯然要全的多,并無殘缺之處。
房間中央的地面上,因為被擦拭的十分干凈,所以,露出了一個鐫刻的,輝煌,巨大而繁復的陣法來,一眼望去,雖然不能一眼看明白它全部的功用,可是初初一看,孔焯也明白,這個陣法至少有兩個功能,一個是聚集天地元氣,另外一個是防御,不禁滿意的笑了起來。
在那陣法的前方,橢圓形房間的最頂頭,卻是一個石榻,上面很簡略的鋪著一個草灰色的莆團,卻是用以修煉打座的,也不知道是原來就在這里的,還是自己的這些手下為了拍自己的馬屁而新加上去的,石榻與弧形墻壁的空隙間,一個半圓柱體的黑色書架一般的東西立著,完美了填補了石榻與壁之間的空隙。
“天王,石榻后面是一個很強的禁制,我等法力淺薄卻是無法打開!”見到孔焯注意到那個黑色的書架,引他來到這人房間的天神輕輕的低下了頭,有些羞慚的道,“我們幾乎用盡了所知的一切方法,都無法動那禁制分毫,所以!”
孔焯看了這天神一眼,他認得,就是風暴軍團中的一個中隊長,當然了,在當年訓練的時候,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隊長而已,后來遭到了迦羅暗軍的偷襲,他所在那一中隊的中隊長被襲殺,作為那個中隊唯一幸存的小隊長,便頂了中隊長的位子,不過,雖然在一起經過了三個月的訓練,可是他還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孔焯問道。小神周天鵬!”
“周天鵬?!”孔焯慢慢的道,“嗯,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是!”那周天鵬見孔焯問他的名字時,先是一喜,隨后又聽孔焯讓他直接下去,卻是一陣失落,可是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什么來,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神界,有這么一句話:每一座神殿都是一座寶藏。
的確,每一座神殿都是一座寶藏,問題就在于你能不能把這寶藏發掘出來。
這么些年了,這些神殿都一直存在于神界之中,有人占據的也就算了,那些個沒有人占據的,也早就不知道在多少年里被多少年搜刮過了,現在這個時代,想要在這些神殿里找到一些什么寶貝的話,卻是要比在大街上撿到五色神光還要難。
當然了,這也并不意味著你就沒有機會了,事實上,很多神殿里面,都會有極強的禁制,只要你能夠破開這些禁制,便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這些禁制中藏的,都是當年神殿的主人,那些古代諸神們留下來的壓箱底的東西,不過,想要破開這些禁制也是很難的。
便是像神界四帝,以及那些長老們,也都很難做到,否則的話,孔焯這神殿里的禁制也早就被破掉了,哪里還輪得到那周天鵬想辦法啊。
正是因為知道這樣,所以,孔焯也只是看了看那禁制,很麻煩的東西,重重疊疊的至少有上萬道不同的陣法組成,凝成了九個環形,并在這黑色的書架中間,這九個環形之外,不家一層淺淺的陰影,看著那陰影中隱現的符文,對,是隱現,以孔焯的目力也只能勉強的能夠看到那只是一些隱現的符文而已,至于具體是什么,他也看不清楚,至少以他現在的實力是看不清楚的。
看都看不清楚,那就別說破了,所以,只是一眼,孔焯便放棄了現在就動手的打算,轉過身去,慢慢的走到那房間中央的陣法之上,隨后在房門外打了數十道禁制,其中有三道是極為陰毒的巫門禁法,便盤膝凌空而坐,開始修煉起了剛剛得到的金烏神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