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銀色的光球,帶著毀滅的氣息,向孔焯逼近。
被撕裂的黑暗虛空在不停的愈合,又不停的被扯開,愈合,扯開,仿佛在進行一場永遠也結束不了的拉鋸戰一般。
孔焯體內劍元狂轉,身上的布袍被鼓蕩的獵獵作響,雙目圓睜,瞳孔卻詭異至極的凝縮成了一點。
“我可不想隨著空間一起碎裂啊!”孔焯心中暗道,你能夠破裂空間,我自然也可以,你能夠封鎖空間,我也可以破開空間!”
想到這里,孔焯心中實在是有些發狠了,周身的劍元流轉,最后凝聚到了一點,鋒銳無比的劍意猛的一劃,隨后,他身體周圍電光再一次的閃動,與此同時,銀色的光球到了他的身前。
“轟!!”
空間破碎的力量,銀色光球的力量,犀利無比的劍氣,再加上雷術的力量,四者幾乎在一瞬間,撞到了一起。
一聲巨響。
撞擊處,爆出一團比太陽還要亮數百倍的光球,一閃而逝。
“媽的,遭了!”孔焯狂吼了一聲,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空間完全的破碎,他雖然閃了出來,但是卻沒有跑遠,被那撕裂開來的空間口子吞了進去,落入了那無盡的虛空之中。
“事情大條了啊!”孔焯心中暗暗叫苦,自被撕扯入這莫名的虛空之中也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日了,說實在的,在這里,他根本就感應不到時間的流逝,這里,沒有時間。
沒有元氣。沒有溫度,沒有光與熱,甚至沒有時間,沒有法則,沒有傳說中的道,不,錯了,不是沒有法則。還有一種法則,純粹無比的空間法則,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有地,只是無盡的空虛與寂寥。
而孔焯,似乎成為了這虛空中唯一的活物。
他甚至為這片虛空帶來了光。
微微的,土黃色的光芒,事實上。如果不是有這土黃色的光芒護身的法,想來他現在已經只剩下半條命了。
光芒的源頭是他元神中地那面小旗,這個不知名的旗子又救了他一命。
只是。那旗子也僅僅只是能夠讓他在這片虛空中保命而已,并不能幫他回去。
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亂耗真元,這是一個沒有元氣的世界,沒有元氣的補棄,他耗費掉的本身的元氣是很難恢復的,而一旦他本身的元氣耗費盡了之后,等待他的將是死亡。
這樣地死亡方式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幸好,他的希望就在眼前。
他地希望現在全在面前懸浮的那一個奇異的三棱體上面。凌峰他們三人用以凍結空間的三棱形晶體。
在孔焯以劍氣破開凍結的空間之后,這三棱形晶體卻是沒有受到一絲一毫損壞。自然是被孔焯順手給牽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
現在,被困在這一片虛空之中,也只有這能夠凍結空間的三棱形晶體似乎能夠給他一些幫助了。
這顆三棱體不知道是有用什么樣的材料做成的,很奇怪,很古怪。上面,似乎還流動著讓人難以置信的生命地氣息。
與凌普三人不一樣,孔焯的實力已經到達了道境,對于這世上的法則與道也是有了一定的了解的,所以。那三人瞧不出來地東西。卻讓他瞧出了一點門道。
這一顆三棱體似乎并不是用由物質構成的,而是繼續的由元氣凝結而成!
元氣凝結 固化的元氣!
當這個猜測出現在孔焯的腦海里時。他自己都被自己地想法嚇了一跳,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不可能!
元氣無形無質,如何能夠被固化?
便是在傳說中地仙界,成就了天神之道的神人們,他們體內流轉地也不過是近乎于液態的元力而已,這已經很可怕了。
固化?
就眼前的這一顆晶體的大小與強度,恐怕便是抽干了整個中土的元氣也結不成一塊,中土所謂的靈脈也不過是一股介乎與液態與氣態的元氣而已,這他媽的也太扯了吧?
孔焯的心開始“彭彭”的直跳了起來,血液循環開始加速,看著眼前的這一塊三棱形晶體,忍不住的舔了舔自己已經開始變得干澀的嘴唇。
手,慢慢的伸向這晶體,將自己的劍元透了進去,結果被彈了回來,再透進去,再被彈回來,如此反復,只是每試一次,那劍元便深了一層,直到第二十三次之后,終于,孔焯感到自己的劍元觸到了什么奇異的東西,或者說是這枚三棱晶體的核心,一股怪異蒼涼的氣息自那被孔焯的劍元割開的缺口中涌了出來。
初始之時,孔焯還沒有在意,但是隨后,心中便伸起了警兆,卻已經晚了,那氣息竟然將他籠罩了起來,同時,一個強大到讓孔焯難以想象的元神猛然間沖出了那三棱晶體,竟似要沖進孔焯的身體。
孔焯面色一緊,還未等到他有所動作的時候,元神中的小旗子卻似是聞到了腥味的貓一般,猛然間陡動了進來,一時之間,黃光大盛,在孔焯還沒有弄清楚怎么回事的時候,那自三棱晶體中沖出來的元神便被小旗子吸了進去,與此同時,失去了元神的三棱晶體開始崩潰,海量的元力消散了開來,同樣,在黃光的籠罩之下,全被那旗子吸收掉了,可憐孔焯耗了無數的工夫,竟然是連一丁點的好處都沒有沾到。
正懊惱間,他發現元神識海之中,那黃色的小旗子吸收了那么多元氣之后,光澤終于是有些變了,原本有些邋遢角邊也開始變得潤澤了起來。
那個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刺破的小小的缺口。似乎被修補大半,雖然還有細微無比的元氣自那小口子泄漏出來,但是比起之前,卻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去了,而旗中心地那個怪異的花紋,似乎還光鮮了許多,而與此時同時,孔焯看到了那自三棱體中沖出來的元神。此時正被那道怪異的花紋禁著,不僅僅禁著,那變得光鮮的花紋似乎在分解著那道元神。
在孔焯看來,應該是強悍無比的元神掙扎著,發出無聲的嘶吼,想要脫離那花紋的掌控,結果卻是徒勞無攻地。
元神,慢慢的被割裂,分解。最后終于凈化為了純粹的精神力量,被旗子的本源吸收了。
這個時候,這暗金色的旗子。仿佛一個十幾天沒有吃遠飯的人,突然之間飽餐了一頓一般,開始肆意的招展了起來,同時,一股子無比,帶著些許蒼涼的氣息散發出來,籠罩了孔焯的識海,終于,孔焯地元神有機會碰觸那旗子的本源了。
將精神完全的沉于識海之中,漸漸地穿過旗子中心那道神秘的花紋。孔焯的精神觸入了旗子的本源之內,他看到了這旗子本源同化掉那道元神的全過程,被分解為浩翰的精神力的元神被撕扯同化,原本只是一個白色光點的本源開始變得光亮起來,在幽暗的空間中慢慢的旋轉著。一點一點地消化著龐大無比的精神力,當最后一絲精神力被完全的同化掉時,原本的白色光點已經變得如同星云一般璀璨奪目,閃動著妖異的光芒,而同時。孔焯地元神也被彈了出來。
暗金色的光芒終于籠罩了孔焯的整個精神。第一次祭煉時孔焯在本源中留下來的精神烙印已經變得微不可見,而孔焯對于這旗子的控制力終于也幾乎完全消失。
值得慶幸地是。自己當時留在本源之中地那個精神烙印還在,這意味著雖然自己失去了對這旗子的控制,但是這卻是暫時地,等到以后自己的修為夠到了,心境夠了,元神的力量達到了這旗子的最底要求之后,自己便能夠再一次的控制這個旗子,而在這段時間里,這個旗子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只能乖乖的留在孔焯的元神之中。
“幸虧當時,這旗子是元氣盡泄,否則的話,老子的元神恐怕也便剛才那個元神一般,被它當飯吃掉了!”孔焯心有余悸的想道。
只是,現在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孔焯在高興了一陣子之后面色再一次的苦了下來,原本是寄希望于那三棱形的晶體的,可惜啊,它卻整個兒的被旗子吃掉了,難道讓老子去指望那破旗子。
哦,現在它是不破了,可是自己卻使喚不動了,這就和自己得到了一柄絕世的神兵一般,興沖沖的把他帶回了家,但是卻發現,這神兵太重,自己根本就舞不動一樣的糟糕,敗興,無計可施,無法可想。
苦笑著讓自己的神念從識海中退了出來,孔焯慢慢的眼開了眼睛,眼前,還是一片虛空。
難道真的無法可想嗎?
他心中當真是無比的苦澀,那得了絕大好處的破旗子這一次運過河拆橋的緊,連開始時給自己護身的那光芒現在也不舍得給了,竟然就這么把自己扔在這虛空中自生自滅。
極度的寒意讓身體極端強悍的孔焯都感到有些刺骨。
幸好,他還有本身的元力,大量的土性元力與淳和的太陽金火之力在體內流轉了起來,總算是解決了一時的苦惱。
“既然法寶指望不上,便指望自己吧!”
孔焯在虛空之中緩緩的直起了身子,近二十年來在羅孚學到的,遇到的,以及幸運得到的東西流水一般的在腦海中閃過,孔焯試圖找到一些對現在這種局面有幫助的信息在修行界的高等級戰斗中,因為雙方動用的力量太大,打破空間,出現虛空洞的事情卻是時有發生,但是像他這么倒霉的被扯時來卻是少有的了,而被扯進去的人有沒有回來,卻是沒有什么記載。
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只要空間被劃破,連接著他們的絕對不是什么仙界而是虛空,換而言之,如果自己的力量足夠的話,把這片虛空劃開一個口子,那么,口子的另外一面就是自己原本的世界,這不難推測。
問題只是在于,在這虛空之中,想要把空間劃出一道口子卻是比自己原本的世界中難上數倍。
在那個世界,存在著無數的法則,空間法則雖然強勁,但畢竟駁雜不純,而現在,在這個虛空之中,空間是唯一的法則,其純度與穩固性,絕對不是自己原本的世界可比的,想要在這里劃破一道口子,卻是比在原本的世界中難上何止數倍,只是,難歸難,不試一試,又如何確定自己能不能做到呢?
孔焯的嘴色抽動了兩下,露出一絲狠意,不是說中土的氣運有千分之一在我的身上嗎,老子這一次,便賭一把運氣!
他心中狠狠的想道,周身劍元鼓蕩,鋒銳無比的劍氣在孔焯力場在孔焯周圍形成,劍意,無上的劍意,在誅仙劍圖之中領悟到的第一種劍意,那最純粹,同時也是最犀利的劍意,借助孔焯孤注一擲狠意,將全身劍元凝于一點,透體而出。
“刷――滋――!”一聲怪異難聽至極的聲音自孔焯的耳邊響起,虛空中,初他這一劍開了一道口子,口子的對面,透出點點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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